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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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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乖巧地后退几步，“现在这个距离可以吗？”
“再远一点，”伊洛丝捂脸，深深感觉到地球已经不适合她居住了，“好了，差不多了。”
克拉克停在了伊洛丝可以接受的距离。
“你一直都这么……”社恐吗？那面对粉丝的时候岂不是会很难受，联想到这里，克拉克隐隐有些同情，不知道是同情粉丝还是同情他们严重社恐的偶像。
“不是。”她有气无力地反驳了克拉克的话，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很喜欢我的粉丝。”
每个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就像是许多块调色盘一样，对于伊洛丝而言，她记住这些颜色的名字和记住曲谱一样简单，有些时候她甚至会刻意关注他们最近的状况，回复私信，在低谷的时候鼓励粉丝。
所以有问题的只是克拉克·肯特罢了。
“我只是第一次看见人，”伊洛丝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急忙补充道，“之前没有见过男性的非人类。”
然后她看着克拉克窜了起来，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跑掉，从此和伊洛丝王不见王，永不相见。
伊洛丝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激起了对方的警惕心，悔地肠子都青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尝试辩解，“我不会和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的！非人类想要融入人群就已经够艰难了，我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只是想说明原因，因为我个人体质的原因让你卷入这个真的很抱歉。”伊洛丝垂头，宛如一朵萎靡的花。
看样子伊洛丝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仅仅知道在记者的身份底下，克拉克是一个非人类。
这个认识让他放下心来。
“所以那些电梯里的东西……都是被吸引过来的？”
伊洛丝点头。
她看上去真的非常愧疚，“我大概之后就会搬回去，本来以为成年了之后自己能够保护自己就可以独自生活的。”
没有想到，还会连累别人，幸好今天没有出什么事，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克拉克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对方的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前还是隔了很远的距离，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有什么规律吗？”他问，“如果能够找到规律的话，就可以规避风险。”
克拉克大概也听说过伊洛丝的经历，一直生活在布朗夫人身边，后面进入了全世界闻名的艺术学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她向往自由和独立也在情理之中。
伊洛丝明明不是超级英雄，他却将对方当做了需要引导的后辈——尽管他们年龄没有差多少。
“如果独立是你想要的目标，那么就努力去达到它。”
他说的很含糊，讲的是自己的经历，“我有段时间也老是把别人牵连其中，也想过从此自己一个人，不再和别人接触。”
“但是伊洛丝，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你当然也可以在获得自由的同时保护好别人。”
伊洛丝抬头，她因为这句话微微怔愣了一下，原本一片阴云的心情露出了阳光。
“谢谢你，克拉克。”少女真情实意道，“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我就知道，有这样漂亮眼睛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似乎不大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为什么的克拉克肯特。
他呆了差不多一刻钟，等待那些怪物潮水似的退去，才有些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里，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歌曲名。
《Eyes blue like the Atlantic》
就在刚才不久前，伊洛丝给他哼唱了这首歌。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伊洛丝说，“总觉得和你很合适。”
“所以你和伊洛丝布朗算是朋友了？”露易丝玩着笔头，听到这句话显然轻松了很多。
“她面对采访的时候一直都太紧绷了，”普利策记者快速地替他做好了决定，“如果是熟悉的人采访，效果会比较好吧？”
克拉克半是被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打上出租车的时候还在看那些路易斯收集的资料。
下午的阳光正好，伊洛丝的经纪人将采访地点放在了伊洛丝住的公寓附近的咖啡厅里，克拉克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被茂盛的植物掩映的玻璃落地窗。
不用刻意比对，他就能认出来对方。
伊洛丝一点身为公众人物的意识都没有，不仅来的比他早，连座位的选择都显得格外随心所欲，直接坐在最容易晒到太阳的地方，把头一歪，靠着窗户就不动了。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挂在门口的风铃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有一个小孩子窜出来，就要往门口跑。
克拉克扶住了小孩，让她不至于撞上玻璃门。
小女孩有一头短短的卷发，当她抬眼看向克拉克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有一双纯净的蓝眼睛，背后披着着小孩子尺寸的红色披风。
“谢谢你，先生。”小女孩看清对方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就像秋日刚采摘下的苹果一样。
克拉克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注意安全哦。”
“我知道！”小女孩的声音随着距离拉远而有些模糊，她跑起来猎猎生风，真的像一个超人的小小翻版，“天黑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克拉克往伊洛丝的方向走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醒了，撑着头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
伊洛丝冲他轻轻眨眼，看起来带着点孩子气，“克拉克·肯特，”她念名字的时候带着糖浆的甜味，倒是和唱歌的时候不怎么一样，“我看过你写的那些报道。”
她就是故意的，克拉克在心里无奈扶额，伊洛丝布朗就是一个和人熟悉之后会顺杆爬的小混蛋。
“你什么时候看的？”他自然而然地坐下来，端起那杯属于自己的咖啡，“那些体育报道不像是你会看的东西。”
果不其然，想到这里，小姑娘堆起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
“安娜给的。”
经纪人勇于面对各种挑战，“除去那些他写的体育报道，我把还算有用的地方摘抄下来给你。”女强人强硬安排，“如果你在采访过程中有感到不舒服，就直接给我说。”
“你只需要发挥你一贯的机灵劲，扯他之前写过的那些东西，把话题带偏就可以了。”
“但是我们认识呀。”伊洛丝对她的说法表示不解，“就想朋友那样聊聊天，整个采访就结束了。”
经纪人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显然认为她还是太年轻了。
“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女人说，“那些秘密往往是记者朋友们泄露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yes blue like the Atlantic and I'm going down like the titanic，眼睛像大西洋一样蓝，我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下去。
——Sista Prod《Eyes Blue Like The Atlantic》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