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38、第 38 章

　　迷宫内无法查看时间，嘉尔曼一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没有找到出路。

　　一路上倒是时不时会窜出一些饿了很久的妖物，给两人添伤挂彩。

　　怎么说呢……这种行为倒是让嘉尔曼想起了那些哥谭的小孩。

　　他们会在天晴的时候抓住那些蝴蝶，带着笑意扯去彩色的翅膀，看着这曾经美丽的造物在水泥地上匍匐前进，用这种方式娱乐自己。

　　猫头鹰法庭不过更加恶劣一点，他们还喜欢往蝴蝶身上浇水。

　　走在前面的蝙蝠侠停了下来，向嘉尔曼打了一个休息的手势。

　　没有错，在这段时间内，蝙蝠侠甚至教会了红龙如何在战场上如何使用手势和暗语快速准确地表达指令。

　　嘉尔曼隐隐有一种再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自己就要被迫学会各种战略的直觉。

　　为了防范突然从哪冒出来的怪物，休息的时候两人轮班值守。

　　在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之后，嘉尔曼努力翻了翻衣服各处的暗兜，居然还有几条硬邦邦的能量条。

　　被猫头鹰法庭摸走了所有东西的蝙蝠侠：……

　　隐隐约约感到了猫头鹰法庭诡异的偏心。

　　“眠龙勿扰的嘛，”她甚至还有心情讲一个冷笑话，“可能害怕我咬人？”

　　估摸着自己应该还不饿，嘉尔曼把大部分都给了蝙蝠侠，自己原地一蹲准备就地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在带伤的情况下难以入睡才是常态，嘉尔曼更多可能仅仅是闭目养神罢了。

　　刚想到这一点，就看到她把头一歪，好像是真的陷入了沉睡。

　　只能说不能以常理来推测红龙，蝙蝠侠几不可见地叹出一口气，同样也坐了下来，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嘉尔曼不至于靠着冰冷的墙面入睡。

　　迷宫里没有设置过多的监控设备，至少在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没有，他更倾向于认为对方有着更为清晰的视角。

　　傲慢者会怎样看待这个世界？

　　蝙蝠侠只能得出一个答案。

　　那就是以上帝的角度。

　　他们也许就在这迷宫之上，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场以他们为主导的游戏，他们或许会加入一些戏剧化的因素——具体是什么，作为侦探的韦恩也并不知情。

　　蝙蝠侠推理的思绪微微一滞——嘉尔曼靠在他的肩上歪了歪脑袋，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

　　卡夫拉纤维就是这样，在能减缓大部分外力的冲击的同时，也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了。

　　然而在下一刻，暖意就来到了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她睡着过后就放下了戒备，还是因为本来就格外信任布鲁斯·韦恩，嘉尔曼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放在了蝙蝠侠的视野之中。

　　她的脖颈看起来格外脆弱，仿佛稍微用力就可以破坏，上面带着不少新生的伤，有几处甚至可以看到微微翻出的血肉。

　　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让嘉尔曼早已经学会了忍耐疼痛，她一直尽量放轻呼吸，以免牵动伤口，只是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连带着眉毛轻轻地蹙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

　　蝙蝠侠没有推醒红龙，他尝试学着以前做噩梦时玛莎会有的处理方式，僵硬地摸了摸她的头。

　　像是小溪里的水流，哗啦啦就流过指尖。

　　嘉尔曼安静了下来。

　　好吧，看起来似乎有点效果，蝙蝠侠想着，眼神却放在了红龙的脖颈之上。

　　之前受伤较严重的部分在短短的时间内长出了月白色的鳞片，覆盖模糊的血肉之上，像是一种保护措施。

　　也不知道这种保护是好是坏。

　　嘉尔曼醒来的时候差点没有弹射起步，如果有时光机器，她肯定选择穿越过去把在别人身上睡着了的自己摇醒，并且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暴栗。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这要是在战场上面，肯定最先死的就是自己。

　　关键布鲁斯一脸淡定，仿佛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毁灭吧，世界。嘉尔曼面无表情地想，她今天就要用自己的脸皮烧穿地球。

　　“你快点睡吧。”她有点语无伦次，“我看着你。”

　　要是有什么东西敢过来，她就要让妖怪尝尝什么叫做绝望——正如嘉尔曼现在感受的那样。

　　不料韦恩摇了摇头，他带着面具，让嘉尔曼猜不透他的想法。

　　“我已经休息好了。”蝙蝠侠如是说。

　　“继续走吧。”

　　“哦……好。”她有点担心地看看蝙蝠侠，还是选择了别多话。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就已经看出来，对方是那种不在意身体状况的人了。

　　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怎么就感觉有一点不高兴呢。

　　“你之前和我说过百鬼夜行对吧，”蝙蝠侠突然停下，向嘉尔曼询问。“多讲讲。”

　　红龙有些惊讶于他突然的问题，但还是尽心尽力地为他解释，“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并没有加入返祖妖怪们的自治组织，很多信息都是通过其他渠道获取的。”

　　“我唯一清楚的是，‘百鬼夜行’像是一场妖怪有组织袭击混种的行动，没有固定的时间，但是每个十多年就会来上一次。”

　　“我其实也没有弄明白它们到底抱有怎样的目的，”嘉尔曼思考着，“每个混种死后会进入‘轮回’，寄托于家族下一个合适的人出生，然后又成为混种。”

　　“这样一想，我们算不算妖怪眼里永远吃不完的自助餐？”

　　哇，这么一想的话，突然就觉得自助餐它不香了。

　　蝙蝠侠停下了脚步，“会有之前的记忆吗？”

　　“啊，这个问题，你倒是难住我了。”红龙思考几秒，“倒是听说过会有一定的几率保留之前的记忆，但是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传说。”

　　蝙蝠侠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

　　“有之前的记忆会很困扰吧，因为分不清楚过去和现在，所以无论哪边都无法生活好。”

　　他们再次拐过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和之前不大一样的摆放。

　　这是哥谭的模型。

　　“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达米安逐渐暴躁，他穿着带有兜帽的罗宾制服，将两把长刀泄愤似地插到了地上，“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蝙蝠灯亮了很久，久到哥谭人民都快觉得它变成了固定灯光装饰。

　　蝙蝠侠还是没有来。

　　夜翼几个人忙的焦头烂额，不仅要处理蠢蠢欲动的罪犯，防范阿卡姆的越狱，还要倾尽全力寻找蝙蝠侠。

　　——他们两天前消失在了哥谭下水道，去向不明，生死未卜。

　　“陶德呢？你通知他了吗？”一直没说话的提姆抬头问道，他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全靠着咖啡因支撑，黑眼圈都快要垂到电脑上面了。

　　被问到的迪克马上反应过来，“我跟小翅膀说了，他估计已经展开了行动。”

　　虽然看起来不太乐意甚至还嘲讽了几句，小翅膀最后还是不太放心地跨上了摩托车，一骑绝尘而去。

　　蝙蝠家的几个人蹲在滴水兽上，和哥谭的无边夜色倒是相处融洽。

　　“下水道的□□已经揍过一遍了，哼，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见过他们，我甚至开始怀疑红龙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达米安自顾自地翻找对方的资料，却只找到处理的清清白白的履历，“说不定是她欺骗了父亲。”

　　父亲给她的备注居然是需要进一步接触。

　　在蝙蝠家，这和‘进一步观察’‘存疑’可不大一样，代表着对方获得了蝙蝠侠的初步信任。

　　他无法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建立起信任，一定是红龙做了什么。

　　作为在场唯一见过嘉尔曼的人，夜翼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义务去搞清楚这件事，于是他提议，“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去追查红龙的信息，蝙蝠侠那边交给你们。”

　　“随便你，格雷森。”达米安双手抱起，“别让我们给你收尸就是了。”

　　迪克已经习惯了这个弟弟的说话方式，明白这是表达关心的另一种不怎么好听的说法，因此也没有多计较，一个漂亮的翻身就跳下了滴水兽，消失在哥谭有点冷的夜里。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达米安拔出自己的刀，隐忍着担心和愤怒，“我会找到父亲的。”

　　另一边，红头罩的摩托车正在夜里飞驰，他已经将速度提到了最大，所有属于哥谭的景色都在飞速后退。

　　他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这里有一家哥谭的书店，到这来看书的人都很少，更别提购买的，在经营不善的情况下书店依然存在至今。

　　是因为背后有人支援。

　　杰森透过橱窗看了看里面，只有店主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不知道在读什么，其余闲杂人都没有，倒是方便了办事。

　　他来之前就已经擦干了之前揍人留下的血渍，确认看上去没有那么有威胁力之后推开了精美的黄铜把手。

　　店主听到门口风铃的声音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架子上标了价格，恕不讲价，看好了哪本就把钱放在收银台的钱柜里。”

　　杰森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嗨。”

　　“别嗨，我都说了我没有钱可以抢，这个月都第几次了。”她暴躁抬头，看到那张十分眼熟的脸明显卡壳了一下，“J？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她非常不自在地将自己亚麻色的辫子往后甩了甩，“撤回前言，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想你帮我接通一下幕后老板的电话，”他面容无害地说出这句话，“我想和她聊一聊，问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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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更新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