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28、第 28 章

　　嘉尔曼对哥谭很了解，对这座具有悠久历史的大厦却知之甚少，当电梯门轻轻闭合，将门外员工探究而好奇的眼神遮挡在外后，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扶手上大惊小怪。

　　“我终于知道有钱是什么感觉了，”她真心实意地赞美，“等以后我有钱了，我也要给自己住的地方安一个景观电梯。”

　　“当然，那要等我安定下来之后。”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开始套话，“我以为你接的那些单子价值不少？”

　　嘉尔曼注视着电梯外逐渐下沉的景色，稍稍放下戒心，“还行吧，但是你知道，花钱的地方往往比挣钱的地方多。”

　　她每拿到一笔前，都会公正均匀的分成三份，一份用来给伊洛丝买当地新奇的小玩意，一份用作日常，另外一份她寄回哥谭，给曾经的邻居。

　　那个微胖的大婶照拂了他们许多，让那些接不到活的日子不总是饥肠辘辘。

　　韦恩依然是那种温柔的神色，这样的表情往往最容易触动人内心深处的柔软。

　　嘉尔曼思索了一会，恹恹地否决了之前安装景观电梯的想法。

　　“我觉得，可能就只是个梦想了。”

　　她直起身子，给韦恩指点了对面的楼层哪些位置可能会设置狙击点，语气也由刚才的散漫转为了冷。

　　“我们这种职业，很难有善终。”

　　也许就在安装上景观电梯的第二天，她就会在里面脑袋开花。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

　　嘉尔曼没有说话。

　　电梯也是在这个时候到达会议厅的，苍白的灯光随着门的开启打在两人身上，韦恩走出电梯，只留下一个背影。

　　董事会议，嘉尔曼这种外人必然不能参与。

　　她跟着对方一路上来，仅仅是将保安的样子装的像一点。

　　看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嘉尔曼按住了电梯。

　　“坐这个电梯到下一楼，那边休息区有零食饮料。”布鲁斯在逆光中回头，叮嘱她，“随便玩。”

　　嘉尔曼对他露出了一个“我很靠谱”的笑容，松开了按键。

　　董事会议的内容并不轻松，他们就着商定年度预算、期权估价、财权的几个议题争的面红耳赤，旁听的德雷克一边写下自己的想法一边关注众人反应，等到所有人都说的差不多了，才站起来就着上述问题提出解决方案。

　　“新能源方面我们可以准备与多米诺公司合作，他们在近期在能源利用效率上有了新专利，但是缺乏转化能力，从这点下手成功几率很高。”

　　“我听说斯卡维尔也打算往这方面进军，”其中一个微微秃顶的中年男人提出自己的观点，“他们的手段可算不上光明磊落，如果我们明面上要和对方争夺市场……”

　　他们会像鬣狗围猎狮子那样朝韦恩企业下手。

　　男人刚刚说完自己的忧虑，就看到德雷克沉静的眸子没来由有点慌张。

　　他有些时候会觉得这些聚拢在韦恩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就连总是在董事会睡大觉的韦恩，也让人捉摸不透。

　　男人不甘心地摸摸自己微秃的头，一改之前窝在椅子里的形象。

　　德雷克的注意力再次回转到自己手上的材料上，仿佛刚刚的一瞬只是个人的错觉。

　　“我在之前已经预想过这种情况的出现，这里是草拟的方案，各位不妨看一看。”

　　嘉尔曼原本想要拒绝韦恩的助理递来的咖啡，谁知还是没有抵抗住小姐姐的温柔，韦恩找到她的时候，她坐在巨大的懒人沙发上默默地端了一杯还在腾着热气的咖啡。

　　等到他走进，嘉尔曼才放下晃着爱心拉花的咖啡。

　　她喝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精心做出来的图案，竟然一点也没有破坏。

　　给嘉尔曼递咖啡的助理和正在休息的其他人热切的交谈，时不时瞟向和嘉尔曼站在一起的韦恩，眼神充满了热切。

　　“她们在猜我是不是你的新任女友。”嘉尔曼语气还算平静地陈述了这个八卦气息浓烈的问题，她白色的短发因为长久靠在沙发上卷起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当事人却远远没有意识到，“我告诉他们我只是一个保镖。”

　　“但是显然没有人相信。”

　　自始自终，她都非常的淡定，没有害羞和不好意思，顶多有点小小的疑惑，韦恩不想去探究她的疑惑究竟是关于“为什么不相信”还是“为什么韦恩如此受异性关注”，反正两者没有差别。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面前那团愈加扩大的迷雾和尚未揭晓的答案。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们去往韦恩的办公室，在降下窗帘后嘉尔曼开口，“那些记者会开始扒我的身份，也许最后能够查到我就是做脏活的红龙。韦恩先生，这对你的形象可能不利。”

　　“实际上，”韦恩露出非常花花公子的笑容，“我可没有多少好名声。”

　　“更何况，那些人总会比记者更快的看到，这已经足够了。”

　　“这件事我想早点了结，最好就这几天，”嘉尔曼用脚尖搓着地板，无意识的烦躁行为总是在某一刻悄然冒头，让布鲁斯看见她总是携带尖利的爪牙，“我怀疑这伙人和威胁我的人是同一拨。”

　　没有理由，依靠的仅仅是野兽的直觉。

　　嘉尔曼没有对受威胁一事进行更多的说明，她一笔带过，摆明了是想自己处理。

　　“我倒是希望那条蛇能更快的出洞。”

　　古老的时钟依旧在准时的摆动，阿加莎的耐心逐渐随着时间流逝，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却以为她终究是心软，再一次大声哀求起这位斯尔维卡家主的原谅。

　　如果有娱乐板块的记者在这里，他一定会后悔自己没有带相机拍下眼前的一幕，然后配上一个火爆的标题好大赚一笔。

　　婚礼前出轨为那般，阿加莎未婚夫竟做出这种事……

　　可惜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就算在此地上演回家的诱惑最精彩的片段，也无人叫好。

　　阿加莎温柔地蹲下，双宫丝的裙摆随着动作铺在地面上，像月亮下的粼粼闪光的泉水。

　　她像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那样碰了碰男人自己扇红的脸，看到他逐渐放松身体后不由嗤笑一声。

　　马切伊只见过她温婉的样子，哪里看到过这种疯狂的面容，他惊恐地向后退，没有想到碰到了一个略微冰凉的事物。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人。

　　眼看着对方趋近崩溃，阿加莎又换回了平日里那副洁净无瑕的面孔，只是说出的话和马切伊背后的利爪一样带有冰凉的风。

　　“在这里解决了吧。”

　　林肯还是像老样子一样在温暖的火炉旁翻看着书，看似休闲放松，实则始终留了一个心眼。

　　还没有等阿加莎走进，他就抬头看她。

　　月白的长裙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脏东西，她让瞎眼女仆为自己拿来一件一模一样的新长裙，毫不避讳地当着对方的面就开始更衣。

　　林肯见惯不惯，依旧翻着手里的书，等到她换完走到身边坐下，才捞起阿加莎冰冷的手凑向火炉。

　　“不要着凉了。”他说着同一句话，仿佛这件事非常重要一样。

　　“我们需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阿加莎由着他牵自己手，眼睛里倒映着炉子里悦动的火星，她有点魔怔似的讲述计划，“我要得到红龙，然后让布鲁斯·韦恩也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太天真了，以为像小孩子一样组成一个队伍就能将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阻挡在外？”

　　“她甚至连对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想起什么，柔和的面具又落回阿加莎身上，“实际上，知道了也没有用，蝙蝠侠很快就会陷入泥潭之中。”

　　“他们都会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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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加莎的未婚夫就是伊洛丝篇提到的那个在天台幽会的男人，原来是各玩各的，谁知道舞到阿加莎面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