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27、第 27 章

　　“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蝙蝠侠用一句话消除了康斯坦丁的后顾之忧，“我希望你提供一些关于混种的资料。”

　　“‘她’，”果不其然，在接受到这个消息后，金发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看起来你已经知道对方的明面上的身份了。”

　　“我挺想知道，你是如何发现伊洛丝就是混种的。”

　　蝙蝠侠将调查伊洛丝提上日程，静静等着康斯坦丁往下说。

　　“据我所知，血脉传承下来的只有火属性的混种，只要用相反属性的东西压制就能削弱——如果你和她接触的话，应该可以观察到对方是否不太喜欢水。”

　　“不过呢，哪怕是混种，它们的力量也远比人类强悍，”康斯坦丁蹲下身查看破损的窗户，原来堪比防弹玻璃的材质被巨大的力量冲击的七零八碎，仅仅靠着里面镶嵌的金色丝线勉强连接在一起，不至于掉下去砸伤路人，“所以比起正面对抗，我更推荐另一个方法。”

　　“有什么事会比获得一条龙的忠诚还要美妙呢？”

　　在见过康斯坦丁后，蝙蝠侠就要回到韦恩庄园重新变成那个哥谭的花花公子，去应付堪称催眠的董事会。

　　在此之前，他想要像之前那样用什么别的理由推掉这种繁琐的会议，拿时间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或者让提姆顶上——反正他现在已经开始接手一些集团事宜，但是卢修斯有他的想法。

　　“我得承认提摩西少爷做的不错，甚至说，非常好，但是还不够……斯尔维卡正在尝试吞并一些小股东，其他股东都很摇摆不定，他们更希望看到一个看上去更可靠的人——即使您总是在会议上睡觉。”

　　在这种大事上，他们腐朽的思想可接受不了一个过分年轻的人来掌舵。

　　布鲁斯·韦恩只得前来。

　　在车上他给嘉尔曼打了一个电话，他已经查到这只是一个做任务的时候才会使用的手机。

　　“这里是红龙，如果电话暂时没有接听，请在嘀声后留言，你付钱的速度决定我处理的速度 。”设定好的语音刚刚播放完，就听到了另外一头的声音，“喂？”

　　哪怕是个路人，也能听出来其中带着的点点烦躁。

　　嘉尔曼现在非常暴躁。

　　从夫人那里回来之后她就开始疯狂地寻找出言要挟的幕后组织，因为对电子产品方面并不在行，嘉尔曼找了一个朋友查那通电话，最终落点是海外一座常住人口不超过六百的小岛上。

　　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不是。

　　这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面一样软绵绵，让嘉尔曼被威胁的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她甚至开始从记忆里翻找自己办过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打来了电话。

　　嘉尔曼看着通讯录上唯一的名字出现，想起来似乎只要自己仍然在哥谭，就还有一个任务需要履行，不由深吸一口气再接起，“喂？”

　　布鲁斯·韦恩可以说是一位好老板，他不鼓励员工加班，偶尔需要大家延迟下班时间时也往往给与丰厚补贴，这种知情识趣显然顺延到了嘉尔曼身上。

　　“是现在有不方便吗？”嘉尔曼听见他这样问，隐隐有不方便就算了的意思在其中，和她007的工作完全不一样，马上回到，“你报个地址。”

　　按理说保镖这种职业应该是贴身保护的，不过按照韦恩的意思，她就只要在外出时随行就可以了。

　　嘉尔曼将那些资料绑上红色尼龙线，按照思路排列好，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准备出门。

　　不对，出窗。

　　在上一次差一点抓到窥探的人之后，嘉尔曼便当机立断地转移了居住地，选了一个有大窗的地方，方便飞行。

　　哪怕已经离开哥谭很久，拿着一张地图研究一会，也能记下各个区域的位置。

　　嘉尔曼估计了一下大致距离，“我五分钟之内到。”说完便轻巧地跃入空中，让韦恩耳边灌入一堆猛烈的风声。

　　反正哥谭的新鲜事多了，就算在天上飞，也只会被认成哪个反派，除了龙的形态，嘉尔曼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地方。

　　更何况伊洛丝的事情，她或许还得借助一些外部的力量。

　　司机先一步下车，为韦恩拉开车门。

　　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略微向围上来的记者们点头，全程可谓风度翩翩。

　　正当记者们以为韦恩就要直接走进韦恩大厦的时候，韦恩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嘉尔曼。

　　她好像有那种随时被人群淹没的特殊能力，戴上兜帽，就可以成为最不起眼的存在。

　　这是一个刽子手所具有的特质，拥有这种特质往往意味着生存在黑暗之中。

　　所以韦恩向她走来。

　　记者的热情一下子被点燃，无数支话筒像是雨后春笋一样涌现出来，让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打扮极为干练的记者，她在拥挤中也毫不示弱，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按理说维可·瓦丽不会和这一群记者挤在一起争取一个采访机会，她完全能够联系到布鲁斯·韦恩进行采访。

　　但是不太妙的是，布鲁斯·韦恩最近低调了很多，让本就极为稀缺的专访愈发减少，连她这样的记者也要开始抢新闻了。

　　可见哥谭新闻界有低迷的趋势。

　　要知道，仅仅靠着布鲁斯·韦恩一人的绯闻，就可以养活一大半新闻行业，更别提他那些闪闪发光的养子，和整个声名显赫的韦恩企业。

　　有不少人推测他最近的消失是因为韦恩企业受到斯卡维尔家族的冲击，让这个向来不懂管理产业的花花公子也开始重视起来，但凭借着维可·瓦丽向来敏锐的新闻嗅觉，她觉得是另有别的因素。

　　按照维可·瓦丽的计算，在布鲁斯·韦恩走过来时刚好能够接受她的采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知道谁在暗中伸出了一只脚，将这个记者绊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下了黑手，维可·瓦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自己就要倒地并且做出保护动作的时候，就已经距离地面不远了。

　　什么时候记者之间的竞争也这么激烈了？

　　混在人群中的嘉尔曼叹出一口气，装作尽全力奔跑的样子冲向对方。

　　她速度还算可以，在女记者倒地之前扶住了对方，避免了可能的流血事件。

　　维可·瓦丽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对方的兜帽盖住了部分面孔，她下意识只记住那双有些特别的眼睛。

　　周围的记者只有几个人注意这边，正常，嘉尔曼甚至可以熟练地将之称为哥谭特色。

　　“还好吗？”她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中性一点。

　　维可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事，她整理了一下仪表，急着回到自己的战场，“谢谢。”

　　然而韦恩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他就好像在问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语气温和，“走吧。”

　　闪光灯像是雪花一样在两人背后亮起，

　　嘉尔曼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大了眼。

　　索性她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她原本只是用兜帽遮盖自己，现在狠狠地将帽子往下一扯，龙的力量差点没让嘉尔曼把自己憋死。

　　她不畏惧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这也是为什么嘉尔曼没有可以遮掩住自己特别的白发。

　　但是她没有想到，被媒体关注是这样一种感觉。

　　闪光灯声音是折磨人的噪音，不间断的提问声是催命的前兆，当它们持续不断的响起，嘉尔曼感觉到自己血压在逐渐升高。

　　韦恩听见了嘉尔爆出的脏话。

　　先是普普通通的人类通用脏话，到了后来闪光灯越来越密集，已经转变成成了布鲁斯·韦恩所不知晓的语种。

　　“%&*%。”

　　龙已经快要喷火了。

　　比起逐渐恼火的嘉尔曼，布鲁斯·韦恩可谓是悠然自得。

　　为了避免嘉尔曼真的当场表演喷火，韦恩一路绅士地为她遮挡那些闪光灯，一路“无可奉告”，直到进了韦恩大厦，安保人员将狂热的媒体阻拦在外面才作罢。

　　进入专用电梯后，嘉尔曼调整了一下自己不算很好的状态，拂去了些微汗水。

　　“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么拙略的伎俩，”她评价道，显然刚才的惊慌失措有人为控制在其中，“通过媒体告诉处在暗处的人我们在一起？”

　　“真的……非常幼稚，但这好像又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