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虫御木

14、第 14 章

　　克拉克难以完完整整地回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氪星人不会因为地球的酒精喝醉，宴会上也没有沾一滴酒，但是他确实觉得头晕目眩，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向他招手示意，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欣喜地炸开。

　　伊洛丝在和男人谈话后显然放松了不少，在那个亲吻之后还喝了不少酒，嚷嚷着要带他去看夜晚的洛杉矶，如果不是克拉克拦住，她也许真的要用魔法带他上天兜一圈。

　　“会很好看的，”被宴会提供的毯子紧紧裹住的伊洛丝半醉半醒，看着克拉克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让你摔下去。”

　　克拉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放心靠着自己，尽管他早早地取下了记者证，可以装作是一个热心绅士，还是免不了沐浴在各种八卦的目光中。

　　伊洛丝和他的互动看上去可不只是陌生人之间的关系。

　　有侍者过来试图帮忙，克拉克婉拒了他们，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伊洛丝，她几乎清醒了一瞬，蔚蓝的湖泊瞬间凝成了冰霜。

　　等她看清离得最近的是克拉克·肯特后，眼神开始飘渺了起来，没有撑住一会，就又栽倒在克拉克·肯特身上。

　　克拉克和安娜一起配合，小心翼翼地把伊洛丝塞进车里，摆成一个舒适的位置，做完这一切的安娜含着有些责备的眼神示意克拉克上车。

　　他确实没有拦得住伊洛丝。

　　克拉克·肯特默默背上了这口锅，“我可以自己回去。”

　　雷厉风行的经纪人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上车吧，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伊洛丝的事情。”

　　“我想你已经考虑好合约的事情了？”安娜旋转钥匙发动汽车，伊洛丝在汽车后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显然已经睡着了。

　　克拉克将自己今天的采访内容妥贴的放好，整个人说不出地认真，“我不是因为这个合约和伊洛丝在一起的。”他顿了顿，接过安娜的毯子为旁边的小刺猬盖上。

　　和名人谈恋爱是什么一种体验，想必伊洛丝和克拉克都可以在Quora上写出一片小作文来。

　　如果超人能够应对这种处于媒体中心的状态，那么克拉克应该也可以做到。

　　“我知道我即将面对什么。”

　　安娜将车停在路边上，她满怀同情地看了眼这个理想主义者，决定还是告诉他真相。

　　“远远不止这些，肯特。”

　　“你要是知道伊洛丝上面还有个和你凑巧同姓的领养者，伊洛丝有一个满世界乱跑的亲姐姐，还有一个法律上的姊妹。而他们碰巧都很难缠，你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的话，伊洛丝的姐姐应该会过来亲自拜访你吧。”

　　“你的咖啡。”路易斯将咖啡杯连同袋子一起放在他桌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回自己的位置投入工作，也没有和克拉克讨论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进的新闻报道，而是颇有些八卦的询问，“你是恋爱了？”这么傻的表情她这段时间经常看到，说没有什么，路易斯打死都不相信。

　　克拉克下意识想反驳，结果看到路易斯似笑非笑的眼睛，明白自己是被老道的普利策奖得主套路了。

　　“是的。”他合上电脑，在他看来，这种和女孩子有关的话题还是和路易斯谈比较好，“但是有一些问题……”

　　“克拉克，太过犹豫的话，你会让那些好女孩迟疑的。”路易斯支起头，“容我问一句，是我认识的人吗？”

　　几乎的年轻人都知道伊洛丝布朗的名字，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任何毛病。

　　“是伊洛丝布朗。”

　　路易斯用她的表情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什么叫震惊猫猫头，“是我理解的那个伊洛丝布朗？”

　　克拉克沉重地点头，谁也看得出来他的认真，“我们在一起半个月了。”

　　路易斯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对克拉克的担心现在摆在了第一位，“你知道你会被成吨的八卦小报淹没，然后再被无数闪光灯晃瞎眼睛的吧？”

　　“不，”记者侠转换了思路，“你们恋爱了半个月还没有被发现报道才是最不正常的。”

　　“所以是有人在帮你们。”

　　在得到克拉克肯定的点头之后，记者的忧心并没有消失，“小镇男孩，如果以后你需要什么法律援助和舆论支持的话，尽管让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

　　毕竟，就算伊洛丝之前几次袭击都事出有因，落在自己亲友身上，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再加上路易斯所知道的那些伫立在伊洛丝身后的强大背景，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她忍不住担心克拉克的恋爱前景。

　　克拉克差点被她这番话逗笑，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尝试正经一点，但显然没有成功。

　　“谢谢你，路易斯，”他拿起咖啡小饮了一口，“但是我们都知道，恋爱是没有坦途的。”

　　“肯特，”吉米奥尔森的脑袋在隔板后面冒起，他刚刚从外面买了自己的午饭，“我刚才看到那个伊洛丝布朗在楼下，她是找你的吗？”

　　毕竟这里只有伊洛丝一个人和肯特有过接触，无论怎么想肯定都是来找克拉克的。

　　他的手机恰如其分的响起，上面伊洛丝的名字反复跳跃，像极了某个人的心情。

　　“快去吃你的午饭吧，”路易斯笑着给了他一拳，“反正记得在两点之前回来，今天好像韦恩集团那边会过来视察。”

　　路易斯说的隐晦，克拉克一下子明白下午是布鲁斯韦恩会过来视察。

　　明为视察，实际上通常都有什么事情需要亲自在大都会处理。

　　或许他能够问问布鲁斯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忙。

　　只是克拉克没有想到，韦恩来的比自己预计的要早。

　　当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伊洛丝面前的时候，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预防可能会出现的特殊情况。

　　韦恩是自己开车来的，他考究的手工皮鞋踩在混凝土地板上，还没有让人看清全貌的时候，伊洛丝就莫名心头一紧。

　　空气中的水分运转速度以韦恩为中心在放缓，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隔绝了这些水分子——像是骨刃能够做到的事。

　　嘉尔曼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但是她是唯一可以转化成龙形态的返祖龙裔。

　　比起伊洛丝依然脆弱的身体，她有着更加强悍霸道的力量，但由于年龄的限制，发挥一直不算稳定。

　　但就算力量时强时弱，嘉尔曼仍然每天出没在哥谭的夜里，为自己和妹妹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伊洛丝不知道这两柄骨刃的材料从哪里来，但是姐姐在消失了近乎四天后才回来，带了好多食物，有些伊洛丝甚至叫不出名字。

　　那天晚上姐姐什么也没有吃，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换下了全身沾染血的衣服，从另一个袋子里抽出两根骨头。

　　用一晚上的时间，做成了两柄骨刀。

　　哥谭市的花花公子似乎总能在人群中攥取最多的目光，人们追逐他，就像他生来就站在聚光灯下。

　　已经有路人频频往这边回头了。这对于出门的时候认认真真地带了帽子和口罩的伊洛丝来说，极其不利。

　　比起被认出的风险，伊洛丝还是被那种熟悉的力量和不安攥住了心脏，她几乎颤着手拉下挡着视线的口罩，不敢置信。

　　“布鲁斯韦恩？”

　　韦恩的精神状态甚至比她还要糟糕，他沉着眼睛，那种悲伤几乎可以化作实质上的雨滴降下。

　　伊洛丝这是才注意到他穿着正式到不行的黑色西装，一朵白玫瑰安安静静地插在方巾袋里。

　　他示意到上面去谈，言语间有种无法让人道明的情绪。

　　“把克拉克一起叫上。”

　　大都会好像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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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夜航鸟篇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