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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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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比阿修罗聪慧，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
从开蒙到现在，因陀罗已经把自己父亲写到堆满屋的书几乎看一遍了，阿修罗还在和一个书架上的书打招呼，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那一种。
不仅聪慧，还更加努力，这又是一点。
当因陀罗已经开始看第二遍，并且开始写心得的时候，阿修罗……
阿修罗终于把那个书架上的书啃完了，虽然他还是不懂羽衣在书上写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依然可喜可贺。
两点加起来，仅仅十岁稚龄的因陀罗创造出了人人都可以使用的“印”和“术”，造福了所有人，连羽衣都认为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这也是大家都可以理解的。
相比之下，阿修罗的表现实在是不尽人意。
“阿修罗也是很棒啊！”唯有羽织高兴的不得了，对羽衣的说法批判得很犀利，“人没有那么比的，哥哥你十岁的时候天天带着我和二哥爬树摸鱼，偶尔还和二哥离家出走跑外面玩不带我，不照样建立了忍宗？少在那里挑剔了，母亲就没写过书让你看啊！”
羽织绝对没有发作那时候哥哥们不带自己玩的怨气。
绝对没有，没有。
猝不及防被爆了黑历史的羽衣：……默默捂紧小儿子的耳朵。
这种事儿咱们兄妹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孩子面前倒是给我留一点面子啊！
其实羽衣也大致猜的出来，羽织在大家都能使用“术”后，情绪为什么会变得焦躁和不满。
——说到底就是嫉妒。以前除了母亲辉夜，会施放“术”的除了羽衣就是羽村，两个人还都是羽织的哥哥。这也就罢了，现在几乎人人都可以使用“术”了，为什么她自己不可以？
这么多年了，羽衣写书记录自己的见识和心得时，没少研究小妹的体质。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完美融合所产生的一种能量，羽衣猜测，因为母亲辉夜曾在怀孕时食用过神树果实，所以他们兄妹三人的身体受到影响，能源源不断的产生出庞大的查克拉，就连他与薰所生的两个儿子，查克拉量也远超普通人。
可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羽织实际上拥有非常多的查克拉，可她天生无法使用“术”，连人人都可使用的“印”都无法正常引导查克拉。
整具身体犹如破了口的水壶，查克拉不断产生又不断逸散，这也是羽织免疫含有查克拉攻击伤害，和一旦受伤也无法用查克拉立即治愈、但愈合时间比普通人受伤后愈合时间更快的原因。
还有……
羽衣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看着忍宗内生长的树木，一直觉得它们生长周期和开花周期不符合自然规律的疑惑终于能说的通了。
话说回来，查克拉造福了整个忍宗不是开玩笑的。
学会“印”，从而可以使用各种“术”的人们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当然孩子和大人肯定是不同的，孩子可以心无旁骛的玩新玩具，而大人则是要考虑如何利益最大化。
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光是要烧个热水就千难万难，先是烧水的木柴就需要人把树砍倒，再把树干劈成一段段的，摆好晾干里面的水分，再劈成小段，最后这样才是能用的木柴。
仅仅是砍倒一棵树就不是轻松活计，而且烧一盆水就要用不少木柴，把水再一桶桶提过来，烧之前还得打半天石头，才能把火星打出来。
烧一天的水还不够几个人用的呢。
人人都能使用查克拉之后，起码砍树就不用那么费劲了；取水直接站在水边上结个印；火就更不必说，同样一个结印火就在柴上烧起来了。
如需要水浇地时不用等待，结印可将河沟水引到田里去，不再多浪费人力。受伤也不用再劳烦羽衣亲自用查克拉治疗，自己结印将查克拉覆在伤处，顷刻间伤处就会愈合。
诸如此类，查克拉实在是用处良多。另外还有弟子在拳脚切磋中用查克拉进行攻击，羽衣虽不赞同，但终究还是没插手这件事情。
就像因陀罗创造“印”时他设想的一样：即使现在没有因陀罗，“印”未来也会被其他人创造，使用查克拉也是同理。如果因为有人将查克拉用于攻击上就停止查克拉的应用，那是因噎废食。
之后，羽衣很快在村规中加了一条：查克拉攻击仅在切磋武术中使用，切磋武术外使用查克拉伤人者，受刑后入牢一年。
——村子里的规矩一向由羽衣制定，看着严苛，实际上规矩算得上很宽容了。人会因为各种缘由才会犯错，羽衣问清情况后，都或多或少减免些惩罚，让犯罪的人自我反省。
惩戒是为了制止犯罪的滋生，让有罪的人能意识到他们做下了什么错事，而非故意使用刑罚折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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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使用查克拉的羽织喷了自家老哥一顿后自闭了两天，极其担忧小妹心理状态的老哥把尾兽和小儿子塞进门缝里。
毛绒绒的尾兽和小侄子肉乎乎的脸蛋暂时治愈了她的心。
阿修罗的脸颊面团似的在羽织手心里被揉啊揉的，他鼓着嘴唇含糊不清地问道：“姑……姑姑，还有、有在生气吗……”
“好多了，”拍拍阿修罗的脸颊，被搓得红彤彤的脸蛋像极了可口的红果子。
羽织心里忍不住惋惜，因陀罗脸颊手感也很好，可惜那孩子比大人还聪敏，不能再把他纯粹的孩子看待了，自然也不能随便揉捏。
但阿修罗也很可爱，羽织抱着阿修罗，揽着肩像是抱着布娃娃一样，感叹道：“一转眼阿修罗都长到十岁了呢，刚出生的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因陀罗都是小小的一团，如今都这么大了。”
“哥哥也超——厉害，”阿修罗仰着头补充道，两只手还比划着，“父亲也说他是天才，哥哥比父亲小时候还厉害吗？”
“还可以吧……”
羽织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天天跟着两个哥哥撩鸡逗狗，一点正事不干，说出来别说老哥形象好不到哪儿去，她自己温柔可靠的姑姑形象也要崩塌。
还是另起个话题吧。
“这几天武术练得怎么样了？”这是每个孩子都深恶痛绝的话题，“你父亲可是说要看看你和因陀罗练的效果。前几天晚上看书你还偷懒，你哥哥都看完了你还趴桌子上睡觉。”
阿修罗瞬间心虚的不行，随后又满不在乎说道：“哥哥可是天才，我偷懒一下也没关系吧，听哥哥的不就好了？”
羽织：……
羽织震惊于小侄子的不求上进，又隐约感觉这操作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她不也……
小时候，别人坑爹她坑哥，一坑坑俩，出什么问题先把哥哥扔出去，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有大哥／二哥不就好了嘛，还叫我做什么呀？”
好像……她没资格教训阿修罗诶_(:з」∠)_
“姑姑？”
不要叫啦！先让你姑姑自闭一下_(:з」∠)_
羽织意识到就学习方面再问下去，非但体现不了长辈的威严，可能她和哥哥的形象都要彻底地丢干净，遂决定，直接带阿修罗到哥哥那儿去。
九喇嘛和守鹤咬着羽织的枕头试图拆家，其他尾兽强势围观，被羽织提着后脖颈挨个拍了几下屁股一起提溜走了。
跟在羽织脚下的又旅一路上都在试图咬九喇嘛的尾巴，矶抚驮着黏糊糊的犀犬和几乎不动的重明慢悠悠地跟在又旅的后面，孙悟空坐在穆王的背上嚷嚷着让牛鬼不用章鱼脚在羽织肩上倒立，被羽织反手扔过来的牛鬼糊了一脸章鱼脚。
与尾兽格格不入的普通狗狗小白什么都不知道，把摔在孙悟空身上的牛鬼舔了一脸口水，乐颠颠的跟在羽织后面汪汪叫。
光这个打打闹闹的动静就足够人发觉了。赤着脚的双海站在大殿走廊上探头，因陀罗站在父亲面前端正站着，一边又忍不住往阶梯处张望。
眼见羽织夹着阿修罗时，面上出现了几分错愕。
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眼中掺杂着期待的平静表情。
“今天我带着守鹤它们呢，怎么偏偏要叫我过来看，”把九喇嘛和守鹤扔地下自己跑，双手一边夹着阿修罗一边夹着爬得极慢的矶抚，羽织边爬台阶边气鼓鼓的抱怨道：“我刚调整好心态，尽量不要嫉妒你们呢，一个个的都在故意招惹我是不是？”
听到羽织抱怨的羽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了解羽织，她这么说，反倒证明她心里确实不在意。
本来羽织今天是不用过来观望的，当时羽衣也并不确定她的心情如何，于是派人叫她时也没说要她必须过来，不想过来的话，和尾兽们玩耍也无所谓。
不得不说，羽衣对小妹真的是操碎了心，论用心程度，两个亲儿子都比不上十分之一。
把阿修罗放到地上，羽织嘴上特别没好气地又把他揉了一顿，“你这孩子倒是争点气啊！仗着哥哥厉害就偷懒，等会儿和你哥哥交手，就算输了，差也不能差太多哦！”
“知道了知道了姑姑！别揉我的头了！”
平时所有弟子都是在这里一起切磋训练的，今天除了两个孩子，就只有羽衣和双海、还有几个排位靠前的弟子在。
阿修罗被揉得嗷嗷叫，捂着脸跑到羽衣面前，和因陀罗一样站在不远处。
因陀罗眼睛盯着阿修罗，待阿修罗跑到他身边后，他又看着朝他方向慢慢和双海走过来的羽织。
实际上，羽织其实还挺犹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因陀罗面前时，她踌躇着半晌，终于伸手，拍了拍因陀罗小小的肩膀。
“努力在父亲面前表现哦，那个……尽量对阿修罗温柔些。”
说完羽织强迫自己迅速转头，不去看因陀罗变得失望的样子。
别看羽织表现的这么偏心双标，实际上她不是故意的，几年前开始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和因陀罗相处了。
因陀罗有着超越成人的智慧，毋庸置疑，连他的父亲都这么认为，当初羽织还挺高兴，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孩子是个才识过人的天才？
可是时间长了，她就发现她对因陀罗的了解浅薄至极，有时她没办法想通的、纠结的事情是因陀罗开导她的，且平日更多是因陀罗哄着她，而非她照顾因陀罗。
相比之下，阿修罗更像个十岁的小孩子，羽织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待阿修罗毫无压力，可是对着因陀罗……无论是摸头亲脸还是拥抱，羽织总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所以她只能用对待成人的方式来对待因陀罗。
当然，他人看来，就觉得很是不能理解，至少双海就不是很能理解。
从“术”的练习，到武术对练切磋，因陀罗各方面都做得很完美，反之是阿修罗，勉强是普通弟子的水准，二者水平不对等，对练中毫无疑问地被因陀罗碾压式的打倒了。
如果说阿修罗天赋不好也就算了，修行结束的钟声一响，他只来得及说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大概率是去找村子里那些小孩儿去玩。可见阿修罗不光天赋不好，还没有一颗勤奋修行的心。
因陀罗在阿修罗走后，提出要到后山再去修行一下，等他走后，双海向羽织提出了自己的困惑，“虽然一早就知道因陀罗大人与阿修罗大人的才能相差甚远，可羽织大人是否太过偏爱阿修罗大人了？”
按世间惯例来说，一般都是长子继承父亲的财产和家族地位，长子以外的子嗣会负责家族事务的管理，或者被送入寺庙修行。
因此，若是因陀罗继承了忍宗，阿修罗未来的工作大概就是负责忍宗的事务，类似双海现在的位置。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因陀罗和阿修罗感情甚笃的情况上，如果他们两兄弟关系极差，因陀罗接手忍宗后不允许阿修罗娶妻、剥夺阿修罗的姓氏甚至将他赶走，都是符合世间惯例的。
长子继承制度就是这么凶残。
“如果羽织大人是担心阿修罗大人的未来，倒也不必偏袒得这么明显，”双海以为羽织是因为长子继承制度才偏疼阿修罗，耐心劝告她，“因陀罗大人聪慧也容易敏感多思，但因陀罗大人还是依恋着您的，好在两位大人年纪还小，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您的偏爱会让他们两兄弟之间失衡，尽量还是多亲近因陀罗大人一点吧。”
羽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表情是明晃晃快郁闷到哭出来的【你以为是我不想吗？】，“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我不是因为那些……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对因陀罗说什么好。”
别说因陀罗失望，羽织也很沮丧——从前她就料想到会有一天会和长大后的因陀罗无话可说，连干巴巴的安慰都显得苍白，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小白跟着阿修罗跑了，羽织抱着剩下的尾兽委屈巴巴得要哭出来，感受到她情绪的九喇嘛安慰似的舔着她的脸。
“这……”
双海余光瞥了眼往这偷看的其他弟子，求救似的看向羽衣，后者朝他摆摆手，双海从善如流带着那几个弟子走开，只剩下羽衣羽织兄妹二人在。
弟子们一走，羽衣原本端正的坐姿就放肆了不少，从盘腿坐直接变成一条腿伸出来——年轻时他的个性就偏向随性洒脱，这些年也只是沉淀些没怎么变，否则忍宗上下就不是这种宽容自然的风气了——像小时候一样手不客气的揉乱妹妹梳好的头发，果不其然原本自闭的小妹怨念地瞪了他一眼，顶着个鸡窝头一点抑郁情绪都没了。
嘿，母亲还在的时候他可不敢随便这么做，小妹最受母亲宠爱，被捉弄了会气得跺脚然后哇哇大叫，然后嘛……
羽衣摸着胡须追忆童年，被摸成鸡窝头的羽织把头发散开，彻底梳顺以后再把垂在脸侧的两缕长发绑起来，再把垂在脑后的头发绑成一个大辫子。
梳完头发，羽织把大辫子往后一甩，虎视眈眈地盯着羽衣的后背，无声举起已经像西瓜虫一样团成一个球的重明。
“混蛋哥哥！接招吧你——！”
……
一场极为幼稚的兄妹打闹过后，羽织的情绪变得好多了，于是她决定要在这个好天气下要出去溜达一圈儿。
把尾兽们放到羽衣身边，羽织眨巴眨巴眼睛，撒娇似的说道：“哥哥，我想出去玩一下，可不可以呀？”
羽衣看着她，表情很复杂。
好像知道阿修罗撒娇求他的时候，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像谁了。
“去吧，”羽衣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别到处乱跑，小心点别受伤。”
“知道知道，我会早点回来 。”
疯狂点头如小鸡啄米，羽织的冷艳面孔满是愉悦灿烂的笑容，她招招手就凌空飞起，身体轻盈如风，几乎能碰触到天空，辉光将她的身体勾勒出一条金边。
见到她天真快乐，没有一丝阴暗的快乐模样，真就犹如在凡世玩乐的天女，羽衣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愿他的小妹能在他身边永远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种意义上，羽衣的愿望实现了呢，在他身边的时候确实是快乐的
以后快不快乐就不清楚了，知道真相以后大概率是不开心的【摊手】
简介改了，男主是佐助，但创设组戏份也不少
我还想写贵乱【咬手指】
感谢在2023-07-23 22:39:24~2023-08-08 17:18: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焰radiate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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