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高杉家的傻儿子》山镜天风

26、银之魂 一

　　就如同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样，当时天人来袭，异人们突然降临这个长时间处于封闭的国家。人们都非常害怕，纷纷逃走。街上的人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天人们摆出一副来到自己家里的表情，昂首阔步地走在街上。
　　阿尔塔纳解放大军，对阿尔塔纳保全协会即天道众扬起反旗的军团，以被天道众破坏的国家为中心结成的联军。他们的目的是摧毁协会，并且已经摧毁了各地的协会，夺回了被一直占领的阿尔塔纳。然后，对存在于这个国家的天道众发起最后进攻。终端被破坏，主要机关基本被占领。但是，最重要的天道众却已经不知所踪。
　　地球，江户，大众食堂。
　　“虚使得七颗星球的阿尔塔纳爆发，毁了它们。他的真正目的，就是利用阿尔塔纳解放大军使地球……”桂面无表情地吞进一口炸薯饼，继续含糊不清地说道，“化为灰烬。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做的事是……帮我拿一下酱油。”
　　“原来如此，酱油啊。”坂本认真问道，“你要酱油做什么？”
　　“自然是对炸薯饼齐射。”桂理所当然地接过伊丽莎白递过来的酱油洒在炸薯饼上。
　　“假发，所谓奇招也得建立在套路的基础上，”坂本建议道，“炸薯饼还是配沙司才像话吧。”
　　“所谓武士，只要有酱油和盐就足够了。” 桂义正言辞地反驳，“总是配那些洋调料，所以你才会变成白痴。”
　　“你说谁是白痴！？”“谁接话谁就是。”……
　　那边两人吵得火热，这边新八真是又气恼又无奈，“在地球快要毁灭的时候看这俩互怼就特别火大。”
　　“是吧，突然想毁灭地球了吧。要拯救地球，不光得打到虚，还得阻止由虚引发的战争。”银时把筷子插在炸薯饼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打个比方，地球就好比这炸薯饼，解放大军就相当于浇在上面的枫糖浆，戳在中间的筷子就是虚。”
　　“等等，薯饼配的东西太奇葩，完全听不进你在说什么。”新八吐槽。
　　“太复杂了，简而言之，”神乐嘴里塞满了食物，毫无形象可言地做着自以为是的解释，“这块炸薯饼是地球，而围攻它的大量胃酸就是解放大军。”
　　新八简直要抓狂，“不对，地球这样已经死定了，都被吃掉了。”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对于炸薯饼的吃法都意见不统一，那么配上各自喜欢的调料吃就行了。”陆奥严肃的脸配上她那鼓起来的肚子以及断续的饱嗝，真是完全没有说服力，“也就是说，和以前没有两样。”
　　“面不改色地塞满了一肚子炸薯饼，陆奥小姐果然也是夜兔啊！”
　　“嗯，即使地球面临危机，商人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做生意。”争吵结束的坂本总算恢复了正经，“去找解放大军交涉。为此，得先拿下天道众和虚的人头。我们把那些人头交给解放大军，以此购买地球的未来。”
　　“这样做就能阻止战争？”桂觉得不现实，“他们垂涎的可是地球本身。”
　　“正因如此，我们才非出手不可。”银时正色道，“我们要让全宇宙知道，无论对手是天道众还是解放大军，我们地球人都有能力保护地球。否则，地球没有未来。”
　　“正是如此，好不容易才迎来的新世界，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烟消云散。”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茂茂端着餐盘，十分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是哪位客人加点的炸薯饼？”
　　“将……将……居然是将军！”震惊脸，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内心OS。

　　地球，被摧毁的终端地下室，阿尔塔纳所在的门。澄金色的光芒穿过透明的半球防护罩，照亮了这个偌大的幽暗空间，以及一个孑然独立的身影。
　　“多么绚丽啊！”虚的语气不像是感叹，更像是一种嘲讽，“这就是全宇宙都趋之若鹜的阿尔塔纳，真是耀眼得刺目，让人心生厌恶啊！”他将头偏向一侧，平静地问道，“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光未曾照亮的角落，一身黑衣的商缓步走出，金属般冷硬的声音给出标准又刻板的回答，“为了完成大人的命令。”
　　“阿尔塔纳爆发，只是摧毁了土地和建筑，却没有伤害到星球上的居民。能做到提前通知的，也只有前去执行任务的掌握在你们手中的春雨了吧？”疑问的语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虚没有被背叛或是被利用的愤怒和不满，而是露出了惯用的温和却毫无意义的笑容，“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将爆发的阿尔塔纳控制在一个很小的程度？难道这就是你们从天道众手中取回的东西，能够制造掌中刻印的真正的‘钥匙’？”
　　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是冰冻了，连同他的声音一起，“这是大人的命令，我只是遵从命令。”
　　“虽然有些扫兴看不到星球爆炸毁灭的胜景，但是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虚丝毫不以为意，“所有原料都已到位，我不介意再添一点星火，燃起吞噬整个宇宙的滔天烈火。”
　　“很可惜，阁下的星火，恐怕是点不起来了。”
　　“哦？”
　　“大人早就布下了棋子，这个国家已然新生，小小星火，是不可能燎原的。”
　　“真是的，居然被猜到了。”虚收起笑容，沉静的面容坦呈着俯瞰众生皆蝼蚁的高高在上，“你真的以为我会完全相信你们，相信春雨吗？即便是同类，也是完全不同的类别。阿尔塔纳爆发不过是引起大多数人的恐慌，真正做出决断的，能够影响整个战局的，永远都只是少数的人。”
　　“你……”商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
　　“我只是让人将那些‘少数人’带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虚暗红色的瞳孔充斥着偏执、快慰与疯狂，“现在，渴望战争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啊！”

　　宇宙，解放大军母舰天鸟船。
　　“那些地球人说过，无责任的自由的未来只有灭亡！圆翔，这场战争的未来或许只有灭亡这一条路，而我等的责任就是阻止这场战争！详细的情况去问地球人好了。”与茂茂等人达成暂时和解协议的紫雀提督试图劝说主战的圆翔王子，“圆翔，我会介绍你们见一面，已经准备好了会谈之所了。若没有地球人的协助，事态早就无法控制了。”
　　“紫雀，其实我也想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
　　“我吗？究竟是谁？”
　　“紫雀，你还记得吗？硝烟皇子第一次从战场逃走之日。”圆翔的脸上是怅然若失的表情，声音低沉而又渺远，“那一天，我发誓，我要夺回我失去的一切并打倒天道众，这次一定要将那个首级，带到妻子和孩子的面前。解放大军的所有人都一样，被天道众占据了国家，夺走了赖以生存的家园，立下复仇的誓约展开这场战争。若这场战争突然停止的话，他们的仇恨要如何发泄？我等的悲伤要寄托在何处呢？”
　　“圆翔，你打算做什么……”紫雀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地球上的探索部队在一个月前，发现了一艘船的残骸，调查结果显示，这是某些人的船。紫雀，这次战争是无法结束的，因为，它早就已经结束了啊！”研究室的大门轰然敞开，“我来介绍一下吧，我等的宿敌，天道众的诸位！”
　　“怎……怎么可能？！”紫雀看着培养室中残缺不全的躯体，霎时瞪大了眼睛，“这，究竟……圆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天道众？那他们……”
　　“还活着，真是让人震惊的事实。不，应该说他们还没死吧。虽然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船的残骸中发现了这些活着的肉片。”
　　“那么现在袭击驻军基地的，和地球守卫军作战的人又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不管是其他地球人还是天道众，只要是能接受我们全部仇恨的敌人就行。”
　　“圆翔，你……”话未说完，几只枪口便已抵上了紫雀的后背。
　　“紫雀，解放大军需要一个敌人，需要一场战争。不然，就失去了宣泄心中巨大仇恨和悲伤的地方，不是无法结束，而是不能结束！只要这些肉片还活着，就会不断地出现在解放大军面前，我们就永远不会失去天道众这个敌人，我们就可以一直战斗下去，一直憎恨下去，硝烟皇子，就可以永远立于战场之上！”圆翔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火焰，语气坚定果决地下达了最终的命令，“将他关入牢房，同时告诉士兵们，驱逐暴徒，镇压地球！”

　　“既然如此，”商的表情又归于漠然，“便只能将你留在这里了。”
　　剧烈的爆炸响起，地下室的屋顶被猛然掀开，嵌挂在深远夜空中的满月，慷慨地洒下银白的辉光。弥散的灰尘渐渐落下，终于显露出真实的面目，那是一个又一个严阵以待的身影，以及一个又一个早有准备的黑洞洞的枪口。
　　“夜兔？果然你们和第七师团有所勾连啊。”即便身陷重围，虚依然岿然不动，傲视众人道，“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吗？”
　　枪声响起，虚不躲不避任由那子弹射入了自己的身体，“哦？”看着那还在流血的并未愈合的伤口，虚总算是显出了几分惊讶，但很快便又了然，“阿尔塔纳结晶制成的子弹吗？是从那些爆发的星球上获取的吗？倒是小看你们了。可是在地球上，谁也无法杀死我，哪怕是我自己亦无法。”
　　“我并没有要杀死你的企望，不过是要将你留在这里。”夙淡漠地举起手，发出了全员进攻的指令，“这是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