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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时过境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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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一时不知作何表情，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逆来顺受，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怎么趁其不备一拳揍晕他。但这点小心思被皇帝完全猜中。
出于善意的提醒：“恭弥，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念头。”
随后，目光骤然狠戾，往日的温柔和耐性荡然无存。
云雀阴郁的眼神满是怨念，他狠狠瞪向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你个混蛋！”
纲吉捏住他的下巴：“云雀恭弥，你太坏了！”
“说我混蛋？你又何曾不是？”
——“九世四十七年，并盛私塾初遇，总是被你有事没事的找茬。接受你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喊打喊杀！”
——“九世四十八年，多次以群聚为由对我施以殴打！”
——“十世元年，公然抗旨，害我颜面尽失，入宫第一日就大闹后宫！在寒冬腊月里将我驱逐出宫！”
——“二年，在避暑山庄云守仙居冷酷无情的将我拒之门外。还多次以浮萍拐行凶！”
——“三年，送去云守宫的生辰贺礼一并退回，枉费我的一番美意。”
——“四年，多次好言相劝，委曲求全，苦口婆心却并未得到你的垂怜，继而一意孤行任意妄为！”
——“五年，四年那回劝慰并未起到任何效果！继续对我不冷不淡冷漠无情！”
——“六年，我拉下脸皮，厚颜无耻缠着你绕着后宫走了整整三圈，可最后还是拒之门外！”
——“七年，这件事最可恨！在木樱围场！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难受？”
——“八年！”
“够了！”
这个男人怎么还能在这个关头跟自己恬不知耻的翻旧账？！
云雀恭弥突然对他深感佩服。
云雀蹙起眉头，扯着混蛋皇帝的头发一把拉到跟前，狠狠堵住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
“闭嘴！”
疼，云雀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云雀皱着眉头半阖着眼，有点心烦意乱。他看着旁边好梦正酣的皇帝，举起拳头就挥了过去。
“恭弥，别闹。”纲吉在梦中迷迷糊糊地握住他的手，含糊道。
“你该上朝了，赶紧滚！”云雀口气很不耐烦。
“恭弥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诗——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说完这句纲吉也不住地想，也许一天不早朝也应该不会国破家亡吧。
“……”
“昏君。”云雀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给了他一记肘击。
纲吉不紧不慢地张开手掌迎下这一击，“看来恭弥那么精神，那朕就放心了。”
“你…滚开！”
沢田纲吉今时不同往昔了，如今难对付得很，云雀也招架不住，而且绝不吃硬！
云雀心里叹了口气，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纲。”
“……”
“你方才喊我什么？”纲吉猛地睁开双眼，睡意全无。
这是沢田纲吉的印象中云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整整十一年了啊！
“我说…”
云雀神色一凛，趁其不备一脚将这混账东西踹下床。
“滚蛋！草食动物！”
这一觉云雀睡到了晌午，听到外头一阵喧闹，另云雀十分烦躁，他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推开了寝殿大门，突然发现太田公公正在指挥大空殿的侍从们搬东西。
云雀上前仔细一看，登时黑脸——这全部都是云守宫的东西！
太田看见了云雀，连忙一路小跑凑上前颔首笑道，“恭主儿，皇上下令，您以后就住在大空殿了。”
“翡翠白玉卷，佛手观音莲，珍珠肉圆，金丝虾球，红枣枸杞鸡汤。”太田公公笑容满面的一边指挥侍从上菜一边讲解道。
“沢田纲吉平日就吃这些东西？”云雀拨了拨菜碟子，淡淡地说道。
“是，皇上每日的膳食都是笹川疱长亲手做的，味道绝对上乘！”太田讪讪地笑着，连忙接话。
“笹川京子？”
“是！”
一股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云雀夹起一个肉丸，结果没嚼两口就把筷子一撂，“难吃！”
“啊？这...这可是笹川疱长的手艺啊！要不你尝尝其他的...”太田浑然不知恭妃为何突然动怒。草壁在一旁唉声叹气，我们家恭主子的心思怎是我们可以揣测的到的。
“我都说了难吃！”云雀把盘子反扣在桌，冷言道：“全部重做！”
刚从乾空宫议完政回大空殿的沢田纲吉，在大门口接到了一堆控诉。
“哎呀，皇上您快去看看啊，恭妃娘娘他…他……快把大空殿给掀了啊！”
“啧，这个不好看，砸了。”云雀抬手就是一扫。
“哎呀娘娘这个不能砸啊！！！这可是...”
话音未落，只听见瓷器粉碎的声音。
“......”
云雀恭弥昨日把大空殿的主殿砸的一片狼藉，这会儿砸完东配殿，再砸西配殿，把整个大空殿弄个碎碎平安。
云雀正砸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沢田纲吉走了进来。身体本能做出反应，拿住瓶子的手不觉地一松。“啪”地一声脆响，青花瓷瓶粉身碎骨。
“......”
云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促，纲吉缓缓走上前去，拉过他的手，心疼道：“恭弥，你的手没事吗？砸了那么多东西，伤着没啊？”
“......”
“以后别这么糟蹋自己的手了，要是伤着了...”纲吉的语气愈加温和，看他的眼神也柔情似水，无比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腕，“我可是会心疼的。”
手腕剧烈一痛，云雀不禁蹙眉，却没有吭声。
入夜
“一件，两件，三件...”
纲吉每说一下，云雀的心就抽一下。他不知道沢田纲吉是何用意，但总觉得从纲吉嘴里说出的那一段数字准没好事。
“一共二十七件！恭弥，你还真是能干啊！我殿里那些奇珍异宝全都被你送去归西了。”纲吉笑得满脸春风，脸上不见丝毫心痛之意。
随后向云雀招招手，“你过来，今日我就要把这十年间的账一笔一笔跟你算得清清楚楚，当然，你可以选择分期付清。”
晴空宫
“皇帝把恭妃禁足在大空殿？”里包恩差点把杯子捏碎，“这要是传出去了外头该怎么排喧他？”
“额...皇上说了，他一世英名岂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胡闹！”里包恩猛拍了一下桌面，怒意滔天，蠢纲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胡作非为？他紧紧闭了一下眼，时至如今连自己也猜不透他了，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我要去恳请皇上放了恭妃。”狱寺急冲冲地往大空殿赶，山本紧跟其后，伸手拉了他一把，“你先别着急，皇上这么做定有他的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我全都听说了，恭妃前几日跟皇上在主殿闹了一场，还把偏殿都砸了个稀巴烂，这下可真是触怒龙颜了，皇上怎肯轻易饶过他？我们好歹都是一家人，不如求求情看看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狱寺说着就去拨开山本的手，却被山本抓的更紧了。
“你别去了。”
“为何？”狱寺满脸疑惑。
“我看过敬事房的本子了，恭妃这几日。”山本扯了扯嘴角，道：“满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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