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画风不太对（种田）》彼之长安

15、撞破

　　卫攸还没对大白鹅们做什么，反倒是大白鹅们想要对卫攸做点什么。这群大鹅的脖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要不是这边篱笆高，又有网兜兜着，恐怕大鹅们早就飞出来和卫攸打上一架了。

　　“想吃鹅肉就让人宰一只，你想怎么吃？”陆元澈丝毫不在乎大白鹅们的心情，卫攸却摇摇头，他不喜欢吃鹅肉。

　　“我不吃肉，就想拔几根毛来用。”卫攸道，他看到陆元澈身边还跟着人，就没把手抬起来对陆元澈做点什么。

　　“我才想起来也可以用鹅毛来做笔，这样不会像铅笔那样弄得一手黑。”

　　鹅毛笔曾经在西方颇为流行，也是钢笔的前身。做笔需要的羽毛也不必一定是鹅，只要是鸟的翎羽就可以，翎羽中间是空的，可以吸入墨水，写字也比毛笔顺畅的多。

　　“我还以为你是想我才来的，没想到只是想用我的地方。”陆元澈小声地和卫攸说，卫攸哼了一声，转过头来。想当然是想的，但是想他也不能当饭吃吧。

　　陆元澈想着上次吃烤肉的时候卫攸的样子，今日让人做了不少的菜，卫攸比较喜欢的就有红烧肉，炸排骨等。庄园还养了牛，正好有牛奶做各种点心来当饭后甜点。

　　“哥，你什么时候去国子学啊？”卫攸问道，他的新学年都开始这么久了，怎么陆元澈还没上学。

　　“怕是入不成了。”

　　陆元澈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和卫攸说了一遍，重点说的当然是陆相想要给他请个先生，不让他去上学丢脸。

　　其实陆元澈今年虚岁也不过十九，年纪一点都不大。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陆相不想他出门的问题。

　　“朱丽叶呢，当然是要在家里好好念书，然后等着出嫁啦。”卫攸和陆元澈一样，没觉得怎样，原来的计划是不好执行了，但总会有新的方法。

　　“那罗密欧什么时候来娶我？”陆元澈一转身，本来想要低头亲一下卫攸，卫攸却正巧转头，陆元澈的鼻子就撞在卫攸脸上。

　　“有……”

　　“没人。”现在院里就他们两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卫攸听他说没人，也闭了嘴，睁着眼睛看着陆元澈近在咫尺的脸。陆元澈一击未遂，见卫攸今日这一身穿得俊俏，干脆一矮身，没让卫攸来得及反应，就把他抱了起来。

　　抱起来后方才觉得他轻飘飘的，想来是在家里吃的不好，竟然这么瘦。

　　“你想干什么？”卫攸低声问，但明显是欲擒故纵。被陆元澈放在床上，卫攸心中的小火苗蹿了起来，要是……要是陆元澈再没动作，他可要上了。

　　“要是罗密欧怀上朱丽叶的孩子，是不是就没法被拆散了？”陆元澈抵着卫攸的额头，低声说道。卫攸能够感觉他呼吸的温热，隔着衣服也能够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

　　他几乎抬不起手来，只听到自己胸腔扑通扑通的声音。

　　“那你就多努力些……”卫攸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但还没伸出手，自己便被陆元澈掌握住。

　　“哥……”

　　“少爷，卫少爷……”

　　眼看着两人便要擦枪走火，寒江却推门进来了。卫攸那点迷蒙瞬间被吓没了，陆元澈也偃旗息鼓，寒江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也连忙转过身去，假装自己从未过来。

　　大白天的，他哪能想到人家两个这么放得开的！

　　“有什么事就说。”陆元澈清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起身整理衣服。卫攸给了陆元澈一个我已经死了的眼神，躺在床上装死。

　　他眯着眼睛，想要用脚把帘子拉起来挡住自己，他怎么就没记得锁门呢？

　　陆元澈感觉到他的动作，顺手把床帘拉上了。

　　“没，没什么，就是鹅毛已经准备好了。您，您继续……”寒江根本不敢转身，听声音已经快哭出来了。

　　“拿过来吧。”陆元澈把半松的腰带系好，依旧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一位。他打发寒江出去拿鹅毛过来，见他出去了，才转过身来，拉开帘子看着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却不想起床的卫攸。

　　“我已经死了。”卫攸有气无力，他还是个孩子呢，不要让他受这样的惊吓好吧。

　　“嗯。”陆元澈闷笑一声，抱他起来给他整理好衣服，把他放在桌案前。他们刚收拾好，鹅毛就被送来了，送东西的不是寒江，而是当初给卫攸送信的那个小厮。

　　这小厮名叫水云，和寒江青梅竹马，也是从辽东带来的。他更符合卫攸对于小厮的印象，个子不高，少年模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就很机灵。

　　“需要我留下来帮忙么？”水云一笑，露出几颗白牙。

　　“你去炒些热沙，小心不要烫到。”卫攸本想着既然准备了沙子，就炒点瓜子吃。然而，平时所吃的瓜子，要不就是南瓜的种子，要么就是向日葵的种子，这两样都是日后大航海时代才传入中国的，这会儿根本没有。

　　花生也是没有的。

　　卫攸想要解锁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了。

　　他将鹅毛笔的任务录入到系统中，显示的是制作成功奖励一百积分，下面还跟着一串的小任务，使用人数达到一定数量，也有相应的奖励。

　　比如他的铅笔，如今已经卖出了几千支，使用者的数量也达到了四位数，因此后续又得了四百个积分的奖励，他现在的积分已经有九百多，再加上这一百个积分，就能解锁某宝了。

　　送过来的鹅毛已经清洗干净，十分新鲜，不知道是谁和大鹅做过怎样的搏斗，才得到了这些翎羽。卫攸拿着匕首，小心地将下端的羽毛刮干净，然后用针把毛管里的油脂等异物都清除掉。

　　“我今天出门正好看到你大哥和你爹，人家理都没理我，我还以为他们会主动上来打一架呢。”毕竟住在隔壁，其实卫陆两家人经常能够碰到。陆相和卫尚书上早朝的时候也经常会撞见，彼此都是扭过头，你走路这边，我就走路那边，轻易不说话，说话就是吵架。

　　“我大哥脾气好，要是换了我，肯定要打一架的。”陆元澈说着打架，其实只想妖精打架。

　　“那下次咱们打一架吧！”卫攸突然想到，“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好啊。”陆元澈自然没有不应的，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卫攸非要打架。

　　两人讲了讲最近的事情，没过多久，寒江就端着一木盆的热沙子进来了，他看到卫攸靠在陆元澈身上，脸色又红了红。要不是水云抬这个费劲，他就不来了。

　　“少爷，我先下去了。”寒江忙不迭地跑了，留下卫攸不住地笑，虽然说寒江这么大的个子，内心还是个小孩儿。

　　盆里的沙子还是滚烫的，要是放点瓜子进去肯定很快就熟了。卫攸将清理好的羽毛都插进热沙子里面，等了一刻钟，将它们拔出来的时候，毛管已经变得几近透明，摸上去也不是原来那般具有弹性，而是变得十分坚硬。

　　卫攸将笔尖削成钢笔尖的形状，旁边陆元澈给他磨墨，他便蘸着墨水，试用羽毛笔，不时用匕首修整笔尖，终于调整得很顺畅。

　　鹅毛笔小小一支，比铅笔还要廉价，原料易得，可以和毛笔共用墨水，就是一般的学子也能自己做出来。卫攸将制作方法写在纸上，准备也交给舅舅去卖，他已经做好了不会卖的太多的准备，而是希望大家能够自己制作，只要用的人多了，他的积分自然也会增长。

　　写完了制作方法，卫攸领取了积分，然后点开某宝，准备购物。

　　“哥，你想要点什么？”卫攸熟练地翻着某宝，从来没有这么热爱这个坑钱的软件。陆元澈从身后抱着他，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商品列表。

　　“你还剩多少积分？”

　　卫攸熊熊燃烧的购物欲瞬间被浇灭……行吧，解锁后他还剩下几十个积分……

　　“那就买点日用的东西。”

　　于是，卫攸给两人挑了点最常用的日用品，比如说卷纸，极大地改善了生活品质。就是后来林衍和卫攸提了一句，做人以勤俭为根本，不要那么浪费。

　　“……”卫攸不想解释，就让他误会吧。

　　买过一次日用品，卫攸每天看着这个软件就心痒痒，忍不住想要购置更多的东西。如果不是现在他还住在太学，恐怕就要把自己家布置成全现代化的了。

　　于是卫攸又翻了几本种田小说，将里面主角所做的东西总结起来列成一张表，又搜索出其具体的制作方法，对照着列表，将它们都录入进去，看着一串串的积分，卫攸恨不得多放几天假，把它们都研究出来。

　　但长假还有点遥远，旬假时卫攸回到家里，南山给他准备热水洗澡，顺便叨叨了几句。

　　“十郎，我听说隔壁可是给他们那位二郎请了当今的大儒给他当先生，咱们五郎都没这个待遇呢。”

　　“当今的大儒，是谁？”卫攸的关注点明显和南山不一样。

　　“陈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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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卫攸：好不容易才去上学，结果居然要退学。
陆元澈：夫唱夫随嘛。
五年时间都浪费在读书上太奢侈啦，换个方法见面嘛。
之前的文名太长了所以改一下，其他的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