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魔星水浒传》东旭鹰

43、第七卷 第七章 梦 再入天珠

　　（本章为第一人称视角）
　　宋江联系警察局长切瑟尔·列特时，被告知杨雄等人已经出发，没办法，我们只好带着不愿公开露面的玄元社异能人们，沿着地下区街道向天珠大厦出发。
　　我们正要接近通往灰区的大楼，就已经听到了动乱，这是变种人出现的信号，就如同我在多部惊悚电影中看到的混乱场面。
　　不过这次还好，变种人没有胡乱四下咬人，它们这次的目标非常集中，也为我们提供了正确的接应方向。
　　欧鹏则展现了那神奇的冰雾术，给怪物们痛快的冰雪浴。
　　这帮家伙浑身结冰哆哆嗦嗦的可怜相，生动地给我们上了一课，千万不要没事光着膀子在街上乱跑，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可能会遇上什么情况。
　　玄元社异能人的服务真是全套，怪物们尚未从冰冻中解脱出来，邓飞热情似火的烈焰服务已经开始。
　　变种人们嚎叫着想倒地扑火，但无情裴宣已经用铁笼将它们一个个紧紧禁锢，直到它们全部化为灰烬，从栅栏缝隙中飘出，铁笼才凭空消失。
　　当确信危险已经远去，刚才惊慌恐惧的地下区居民们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是第一次本市变种人事件以来，最漂亮的一仗，所有怪物尽数歼灭，人类无一伤亡。
　　可惜，人们能记住的英雄只有主动现身的火眼邓飞一人，而裴宣与欧鹏只是矗立在欢呼人群外微笑。
　　或许大部分真正的英雄往往就是在人们视线之外，欣赏着其贡献带给大众的安全、幸福、快乐……
　　嘱咐好玄元社异能人在外藏身待命，我们一路来到了警察局设于地下区的秘密据点，列特局长、逊尔特工、扈青已经等候多时，早就期待着我们的到来。
　　接过时迁偷出来的耳环，扈青立即拿去里屋化验。
　　这平房看似简陋无奇，实际上现代化检验设备一应俱全，不到半小时，扈青便出来报告结果：
　　“这耳环清理得很干净，连指纹都没有留下，时迁，你是亲眼看见祝虎从部下手里接过这枚戒指的吗？”
　　时迁：没错，不过他们好像当时都戴着手套……
　　扈青：那这枚耳环就没有任何作为证据的价值了。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为了这个耳环，派变种人追杀你们。
　　宋江：或许他们只是担心时迁会出庭指证他们。
　　列特：耳环如果是我们警方从祝虎家里搜出，或许还能用于指证，时迁偷盗出来根本毫无意义。
　　逊尔：看起来，这祝家兄弟是宁错杀，不错放，不给别人任何调查天珠大厦的借口。他们或许并不确定这枚耳环能有多大的证物效果，只是出于以防万一的目的便再度派出了变种人。现在至少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变种人确实跟天珠集团有关。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申请搜查令。时迁，他们的电脑里没有任何值得参考的资料吗？
　　时迁：我事先已经搜索过他们三兄弟的私人电脑，没有搜到任何与变种人有关的信息。如果存在这样的资料，很可能是以原始方式记录。
　　王英：（思索）也许是在某个密室之中。
　　时迁：密室，什么意思？
　　王英：我们保安公司曾经为客户设计过一种密室，为了防止异能人的侵入，所以在密室中设置了防异能装置。我想你的异能无法在密室中生效，就算你亲自进去，面对电脑也是无用。
　　时迁：（撇嘴）你们公司怎么生产这么缺德的东西？
　　王英：（不满）拜托，用异能去别人家里偷东西才缺德好不好？
　　宋江：两位不要吵了，也许只要我们确定了密室位置，就总会有办法偷出资料。
　　杨雄：太难了，大闹这么一次，对方肯定会有防备。
　　石秀：而且那密室很可能在祝彪家里，白区第一百二十层，那可是防卫度最高的楼层，我们怎么下手。
　　时迁：……防异能的装置……防不住电子虫吧……
　　扈青：什么意思？
　　时迁：如果能进到祝彪的屋子里，我也许能查出我们要的资料。不管是公开进去，还是偷偷摸摸进去。
　　我灵光一现，立刻建议：“不如让警方借口查案，带时迁进去认现场，而时迁你就一口咬定是从祝彪屋里拿到的耳环，不就能进到祝彪的房中了吗？
　　列特：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祝彪恐怕根本不会让我们进他的屋。
　　我：嗯……根据映射原理，如果你们这里折射不厉害的话……
　　扈青：（不耐烦）外星人你有话直说，别说我们听不懂的术语。
　　我：那个……我的意思是，扈青警官，是不是祝彪一直追求你？
　　扈青：你……你怎么知道？
　　王英：（紧张）扈青，你不会答应了吧？
　　扈青：胡说什么，我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答应他？
　　李逵：哦！！扈警官的意思是有时间就答应了！
　　扈青：（怒）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别瞎说！
　　王英：（怒）对，黑炭头，你别乱说。
　　李逵：怎么了？说话都不让了？你们两口子够霸道啊！
　　扈青、王英：（怒）闭嘴！
　　李逵：咦，你们很有默契诶！
　　看扈青和王英又愤怒又尴尬，宋江赶紧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看肥鹰……不是，老鹰这个方法可行。
　　既然祝彪对扈警官有非分之想，而戒指根本就不是从他屋里拿的，他自然应该会卖扈警官这个面子。
　　我看明天我们就依计行事。
　　对了，我记得你们特警都是戴面罩的，不如让玄元社异能人和各位兄弟都装成特警随行吧！”
　　我：（怒）宋江，你说的“肥鹰”是什么意思……
　　扈青：（不耐烦地打断我）外星人，那个不重要……也好，就让你们都混入我的特警队中，明天我们再探天珠大厦！
　　第二天，一切依计行事，那套特警装备还真是帅气，可惜我只能藏身于宋江体内，无缘穿戴，真是太遗憾了。
　　当天珠大厦四十一层入口凭空停满了警车，保安们如临大敌，立即疏散当层人员，几道铁门将入口紧紧封死。
　　门外摄像头旁边传出一个声音：“我是天珠大厦保安队第五小队第三组组长，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扈青：（通过警车扩音器）我是天珠市特警队长——扈青，我们带罪犯来认现场，请立刻向你们董事长报告，我们需要前往他的住宅。
　　保安组长：请问你们带搜查证了吗？
　　扈青：我们这里有警察局长切瑟尔·列特签名的查验现场证。
　　保安组长：对不起，根据《私有财产保护法》第三款第十一项，搜查白区住户，必须要有司法部签署的文件，如果你们没有，就请回吧！
　　扈青：根据《国家紧急安全法》第五款第二十八项，为处理紧急案件，特警队只需要得到当地最高执法长官签署文件便可行事。若遇拒绝，将视为妨碍公务。
　　保安组长：对不起，根据《私有财产保护法》第八款第三十二项，警方若要强行进入白区，且没有司法部签署的文件，大厦保安有权进行正当防卫。
　　扈青：根据此法律该款该项，保安向警方宣告自卫权，必须经过私有财产合法拥有者批准，你有得到批准吗？
　　保安组长：……请稍等，我先请示一下。
　　这番对话真让我瞠目结舌，没想到特警办案还需要这么麻烦，此情此景让我不禁想起了日本电影《图书馆战争》……
　　大概经过半分钟的时间，扩音器响起回话：“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业主祝彪批示，特警可以搜查蓝区，但如果要去白区指认现场，必须由扈青警官带队。除嫌疑犯外，警方不可以超过三人。”
　　扈青：谢谢你们配合，我们会按照你们请求去做。
　　这样的回复完全在列特老局长意料之中，所以出发前他就做出了部署。
　　进入大厦后，少数真特警留守四十一层车库待命。而其他真假特警则尽可能前往蓝区九十层以上，控制了安全通道，随时准备接应扈青等人。
　　而除扈青外，跟随而上的特警有两人，一个是王英，他的缩小术不但可以随时脱离险境，而且还能出其不意攻击敌人，何况他熟悉防异能密室的设置，自然是上白区搜查的不二人选。
　　另一个则是宋江，他被选中的唯一原因，就是可以装载我同往，这样等于额外增加了一双眼睛、一对耳朵。
　　见到扈青，祝彪极其热情，他的两位哥哥祝龙、祝虎却非常冷漠。
　　扈青：不好意思，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叙旧的。
　　祝龙：（怒）你这丫头。
　　祝彪：（忙说）大哥！扈青是公事公办，她的脾气从小咱们就知道。
　　祝虎：（冷笑）是啊，她那无情无义的脾气我们从小就知道！
　　扈青：（柳眉紧蹙）祝虎，你什么意思？
　　祝彪：（劝解）好了，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扈青：（拿出耳环，又指着时迁）我们抓捕了这个小偷，他招认从这屋里偷取的耳环……
　　祝虎：（怒）他胡说，这耳环……
　　祝彪：（接过话头）这耳环我们没有见过，不是我们的。而且他怎么可能进到我们防卫最严密的白区来偷盗？
　　时迁：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么凑巧、那么可能的偷盗成功了！
　　祝虎：（怒）你这个混蛋！
　　见祝虎有意向时迁冲来，扈青急忙伸手拦住：“我就是为了验证他是否撒谎才来的。如果他确实说谎了，是瞒不过我的，但我必须验证，不是吗？”
　　祝彪：对，二哥，别激动，我们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就让他们验证吧，反正结果都只能证明他在说谎。
　　祝虎：对，对，对，你是天珠集团的董事长，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看最大的撒谎者就是你吧，貌似一切都是为了集团考虑，实际上还不是处处向着这小妞儿说话！
　　祝龙：（怒斥）老二，你给我住嘴，这里有外人！
　　祝彪：（强忍怒气）二哥，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警方来找我们天珠集团协助办案，我们不能拒绝！
　　祝虎：（冷笑）好啊，随便，反正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走了。
　　祝虎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祝龙略表歉意、也从容离开，祝彪大大咧咧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打了一个手势：“请开始吧！”
　　扈青也不客气，在时迁装模作样的指点下，我们几个人开始装模作样的检查。
　　这个星球上的时迁真是不同凡响，绝对具有影帝的资质，他一会儿装失忆，一会儿装似有印象，几乎把豪宅每个角落指认个够。但别说什么密室，连个保险柜都没有找到。
　　那个保安专家王英似乎无所事事，随便转转后，就开始恶狠狠地死盯着祝彪看。
　　我敢打赌，如果不是戴着面罩，他早就扑向祝彪一口狠狠咬下去。我说这小子是不是醋喝多了，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
　　……等等，通常来说，有秘密的人不是会守住最关心的地方吗？这个祝彪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守着自己的办公桌不动？莫非……进入密室的关键就在那办公桌处？
　　当我附体时，会与宋江心意相通，我猜到的自然宋江也会知道。
　　真正“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我们立刻冲祝彪走去，但有人比我们速度更快，那就是王英。
　　王英：对不起，先生，我怀疑你这张桌子有问题。
　　祝彪：（故作茫然）什么？我的桌子有什么问题？
　　扈青：（不满）王英，别瞎闹。
　　王英：（目光始终停留在祝彪身上）队长，疑犯说过，那秘密保险柜的暗门开关就在祝彪办公桌这里。
　　祝彪：（微笑）你们到底是在查小偷还是要查我的保险柜？我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宋江：先生，那枚耳环跟变种人案有关，如果您不配合调查，那么我们不得不质疑变种人与天珠集团的关系，这不是您所希望见到的吧？
　　祝彪：……扈青，你这个部下在特警队屈才了，如果调到公关部似乎更能大有所为。不过，我这个办公桌就这么大，你们觉得密室开关会在什么地方？一体机电脑上？墨水瓶下？电子签字笔下，抽屉里？还是我的照片框里？
　　祝彪如同耍弄我们一般，把桌上桌下一件件东西拿起放下、打开合拢。
　　王英：（镇定）我能检查一下您的脚垫吗？
　　祝彪：（变色）这脚垫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碰过。
　　王英：对不起，为了人民的安全，我们必须检查。
　　祝彪：这个脚垫价值一千万元，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王英：当然……（惊问）多少，一千万元？黄金做的吗？
　　宋江：（惊惧）好贵……
　　我：（心声）宋江，我们还查吗？
　　宋江：（心声）查还是要查，王英是专家，他说脚垫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们……
　　王英：既然那么贵，就不查了？
　　宋江：啊？不查了？
　　王英：是呀，一千万啊，碰坏一点儿都要赔个十万八万的，我们保安……不是，特警才多少薪水？你要能拿出五十万，咱就搜，你要拿不出来，就别给扈队长找麻烦！对吗？扈队长？
　　扈青：（一时不知所措）啊……那个……你说对就对！
　　王英：（笑）谢谢队长信任。队长，确实查不出什么，这小偷是不是在说谎？
　　时迁：那个……我可能真记错了！
　　王英：（装怒）偷东西都记错地方，你真给你们这个行业丢脸。（回身对祝彪）祝先生，你们这些有钱人真要小心，现在不但有这种随处流窜偷盗钱财的惯匪，更有专门以黑客手段盗取客户资料的网偷。听说他们本事大得很，即便不联网的电脑，资料也能下载去，不管白区蓝区，他们都一样得手，您可千万小心啊！
　　祝彪：（暗忍心惊）啊……多谢！
　　扈青：（微怒）既然没什么收获，把嫌疑犯带回局里进一步调查，祝先生，打扰了！
　　祝彪还要送送我们（我猜其实是想和扈青多相处），被铁面无情的扈队长婉言拒绝。
　　我们刚进入电梯，扈青就忍不住质问王英：“你究竟捣什么鬼？”
　　王英：（媚笑）队长，我照章办事啊！（轻声）有什么不对，您回去再训我。
　　王英故意用眼神瞟了瞟那电梯摄像头，扈青立刻会意，不再多说。
　　我们很快回到警局中，玄元社成员们依例提前离开，而列特与逊尔依然等候。
　　扈青汇报了情况，立刻迫不及待质问：“王英，到底怎么回事，密室开关是在那脚垫上吗？”
　　王英：当然不是，祝彪是故布疑阵，他办公桌那里根本不是设置密室开关的地方。他故意守着不动，就是让我们多注意那里，反而忽视真正开关所在。我就是故意让他以为我上当，吸引他注意力，顺便掩护……
　　扈青：哦？那你知道开关在哪里？
　　王英：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了，密室设置在洗手间里，开关是某个不通水的水龙头……
　　这时，我见时迁迫不及待地打开早就放在这里的个人电脑，忍不住问他：“你在干什么？”
　　时迁并不回话，只是将电脑转过来对向我们，我们看到的画面居然就是一间密室，而摄像头不断移动，密室里的电脑已经自动打开。
　　李逵：哈哈，你们已经把什么电子虫放到密室里了？
　　时迁：当然不是，为了以防打草惊蛇，王英发现密室后，他一方面吸引祝彪，一方面暗示我放置电子虫在洗手间。我事先也输入了相应的程序，这个程序包含了王英告诉我如何破解异能系统的方法。
　　王英：我临走前的那句话，就是暗示祝彪去查看他密室内的电脑，只要他打开了密室，时迁这只非异能的小家伙就会紧随进入。看现在这个情景，祝彪已经检查密室完毕，早已离去，而时迁的电子虫自行启动程序，破坏了反异能系统。时迁，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杨雄：呵呵，扈队长，你这个朋友够机智啊，跟时迁倒是好搭档。
　　扈青：（冷冷）他是我哥生前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
　　王英：（傻笑）呵呵，都一样，都一样。
　　扈青：（怒）什么都一样……
　　逊尔：好了，办正事!时迁，抓紧查查是否存在有价值的信息。
　　时迁：查到了，很有价值，我正在下载。
　　当我们开始浏览时迁下载的资料，不由目瞪口呆。
　　因为，这一系列电子文件，表明了天珠集团受到代号为“X”的客户委托，秘密研制与阳谷市一样可以将正常人变种的药物，并要求培养三百个变种战士。
　　资料还显示，药物和变种人都已研制成功，已经制造出变种人一百五十个。
　　杨雄：难道……巧云要揭露的大新闻，就是这个新闻？
　　石秀：可是，为什么巧云要戴天珠集团买的耳环，她跟祝虎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杨雄：……我……我不知道……
　　时迁：大哥，我相信巧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扈队长已经有足够证据以变种人案抓捕祝家兄弟，只要对祝虎详加审问，就一定能知道所有真相。
　　杨雄：……列特警长，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我恳求做警方的检控律师，我要在法庭上盯死祝家兄弟。不管巧云做过什么，我都要为她报仇！
　　列特：没有问题，相关手续，我会为你办理。相信有你帮忙，这场骇人听闻的官司，我们一定胜券在握。
　　李逵：哼，就怕这些大富人根本不给你机会打官司。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白区的大老板谁受到过法律制裁。
　　杜兴：那就让我们舆论界与司法界一起联手，让这件案子引起足够社会关注，让祝家兄弟成为首例受到法律制裁的白区大老板。
　　石秀：好，没问题，我也会尽力而为，将这件事原原本本报道出来。
　　此刻，时迁电脑突然发出怪异电子音，时迁急忙切换程序，大喊“不好！”
　　逊尔：出了什么事情？
　　时迁：我们太专注看这些文件了，有人进入了密室，电子虫被破坏。而且他已经反查到我的IP地址，我……我用的可是警方的IP啊？虽然我已经断开联系……但他可能已经完全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我：（惊）这就是说，这个人已经知道我们下载了他们的资料。
　　列特：不好，要出大乱子，我立刻签署逮捕令。我亲自去逮捕祝家兄弟。
　　扈青：局长，我陪您去！
　　列特：好，叫上所有人，宋江，招呼玄元社异能人，逊尔特工，也带上你的人，准备一起出发。
　　我们起身答应，准备第三次奔赴天珠集团，数十辆气垫警车浩浩荡荡出动。
　　但路途刚走了一半，警方通讯系统警报连连，包括警局总部也是紧急呼叫。
　　所有呼救内容都可以用五个字来表示：变种人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