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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夜傀儡戏 ...

  •   青天白日下一道银色的光划过天空,直直的落入到思川城。清诀带着一行人来到城前,相较于上次来这里,竟又破败了许多,冷清的让人感觉到荒凉,并没有一丝城里该有的热闹样子。
      “这就是思川城了,是目前我们所知道的第一座百姓被夺去魂魄的城,按师父所说,我们先从这下手调查吧。”清诀一副大师兄该有的大人做派。
      清诀打头阵第一个进入到城里,清栖小心翼翼的紧跟上,后又有一小队白衣道士进入,玄启独自一人如无其事的张望着四周,易安与云枫最后,云枫警惕的不时地回头。“这位仙侍,你不用如此紧张,你们好歹都是天界的神仙,不就进一座城嘛,放松。”玄启放慢脚步与易安并排走。“玄启太子,难道你没有察觉出异样嘛?”易安问道。
      “你觉得进一座全被夺走魂魄的城里,如果没有异样你觉得才是最大的异样嘛?”玄启一脸的无奈道。
      “殿下太子,你俩个是在说绕口令吗?难道前辈你们在我们后生面前不应该表现的老成一点的吗?”清栖转过头一副无语的样子问道。
      “小屁孩你懂什么呀,我还不到200岁,年纪轻轻的我装什么老成啊。”玄启说道。六界中,除仙界与人界之外,年龄的计算都是一样的,人界和仙界的一岁等于他们的十岁。
      “对对对,你还小呢,你的年纪都应该得六世同堂,儿孙绕着你跑了。”
      “你这个小屁孩,你还顶嘴,你师父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只见清栖转过头朝玄启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摇头。
      “我的灵力一进城便一直受到压制,现在我至少一半的灵力已经无法使用了。”易安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
      “易安殿下说的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清诀也停住了脚步。“大家都注重留意一下吧。师弟们请务必保护好殿下和太子。”
      “我没听错吧,居然保护我?各位真不用,我对我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一个清楚的认识的。”玄启傲娇的晃着脑袋。“妈呀,什么玩意。”玄启随着一声叫蹭的跳到了易安的身后。
      “刚还说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你怕是对自己的脑子没有认识吧。一个路边摊子上的妖魔面具都把你吓得,哪儿还有魔界大太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个疯子。”清栖捂着嘴偷偷的笑道。
      “你瞅他青面獠牙的样子可不吓人嘛,你说什么,这是妖魔的面具,来,我要跟做面具的人理论一下,我们魔界众生是这个样子吗,我是这个样子吗?我明明长得很英俊的好吧。”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脸凑到每个人的眼前让他们看。
      “百姓们哪儿见过你们魔界的‘人’啊,这些面具全靠你们在他们心中形象想象出来的,难不成你满大街的喊说‘我是魔界的,我们魔界的都长这个模样,以后就照我这个样子来,你看有人理你吗。你不是要找人家嘛,那你找去吧,说不定找到的人看到你这么英俊的样子会笑着接待你呢。”
      “哎,你这小屁孩······”说着就举起手佯装要打清栖的样子。
      “玄启太子,玩闹归玩,清栖还小。”易安微微一笑拉住了玄启的手。
      “就他还小呢,他要再大一点,我怕我会在他的嘴下折寿个几百年吧。”
      “玄启太子别闹,你一个魔还怕折寿,区区几百年在你看来算得了什么。”
      “易安,你居然也跟小屁孩一起欺负我,好,我一定要向天帝讨一个公道。”玄启刚说完只见易安的脸色板了起来。“跟你开玩笑,你看你,我也还小别跟我一般见识,易安大哥。”
      易安右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便走开了。“玄启太子,我貌似比你年纪小。”
      “哎呀,就少那么一两百年的,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嘛。”玄启加快几步跟上队伍。
      在荒凉的城里走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们选择在城隍庙落脚,庙里一尊金色的像,头上戴着冕旒,不需要再多看一眼就知道供奉的是天帝。
      “你看这尊像这么大,差点都认不出来这是天帝了,你们看,站在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天帝的双下巴和鼻孔。”玄启指着天帝像让人看。
      易安进庙后向着神像作揖,完毕后才坐在庙里的蒲团上。“嗯,好儿子。”见无人理他,玄启嘟嘟囔囔的临着易安坐了下来。
      “这座城前不久我与清栖来过,检查过一些酒馆和客栈,无一例外,他们的每个房间的床上都平躺着人,面带微笑,盖着被子,很像是在睡觉,做了一个美梦一样。因为时间匆忙加上我们两个人手太少,就没有挨家挨户的查看。”
      “难道接下来我们要每家每户都要查看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人都开始忽略玄启的话,也不管他的身份,不管到底跟他熟不熟。
      “清师父说他用灵力测试过,这些人确实是没有了魂魄,而且也无法找到他们消失的魂魄,可见这些人一定是被夺走了魂魄或者是魂魄被吸走了。”易安前句话一出嘴边,那边的玄启就接上了。“还用你说。”在此之前,这种接话茬的事情一直都只有清栖来完成,不想,此次行动竟让清栖碰上了一强劲的对手,不知该是知遇之喜还是顶嘴的之悲。
      “素来,吸食魂魄的无论是妖还是兽,都以幼童的魂魄为佳品,幼童的魂魄保护较为脆弱且未受太多的凡尘的侵染,不知清诀查看时注意过此种死状只是成人还是成人与幼童皆有。”易安问道 。
      “易安殿下,你所说也提醒了我,但当时事情紧急,并未关注此事。”
      “既然这样,我认为各位兵分多路,挨家挨户的查看,是否有幼童与成人一起的情况。天黑之后,我们在此处相聚。”
      没有出意外,清诀带着清栖一路向东出发,云枫也带领着两名道士向西出发,原本由玄启和易安隔带一路分别向南和北出发,谁料玄启却因怕无聊非要与清栖或者易安一路,清栖却十分嫌弃这位魔界的太子,清诀又生怕清栖说话没轻没重,要真是与玄启互相顶嘴 ,担心玄启会一掌怕死他,最后只好易安与玄启一路向南,剩余的道士自成一队向北出发。
      易安前面走,玄启吹着口哨后面邋邋遢遢的跟,走到一家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前,易安走上前敲门,连敲三声并未有人回应,易安抬起手推门,手还没碰到门,门就开了。当然是玄启用脚踹开的,不解的问道:“易安,这座城已经没有活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何必多此一举敲什么门啊,非得有个什么东西给你开门你就满意了是不。”
      “谁说没有活人了?难道你不是?”
      “你还别说,我还真就不是人了。”玄启说完挠挠头,追上易安吼道:“你······你,你居然,哼。我应该怎么说啊,我就不是人,我是魔,但总有种骂自己的感觉。”
      易安没有控制住噗嗤一声笑的格外大声。“行了,不跟你闹了,正事要紧。”
      两人闪身从厅堂来到后院,后院还有几个小院子,每个小院子还有不同的门匾,可见果真是个大户人家,走进一个小院子,推开院子的主房,一股呛人的霉味让人猝不及防,玄启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床前毫不犹豫的拉开被子,一位佩戴者金银首饰穿着华丽的妇人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再连续进入几间房子都是如此,没见到一个幼童。
      “学堂,易安,我们应当到学堂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孩子。”玄启原本瘫坐在大厅的待客椅上,忽然间坐了起来。“走了,走了。”拉着易安的胳膊就走,完全不管易安的衣服挂在了门框上,果然,易安的外袍被“哧”的一声撕破,走起路来隐约还可以看到他的纤细但又健壮的小腿。
      玄启拉着极不情愿的易安一路小跑,找到了一间叫做春草堂的学堂,玄启推开门后迟迟不见易安进来,回头想叫一声,却看到易安一脸无奈的样子和被撕破的外袍下摆,玄启又折返回去拉了拉易安的衣服,可能是想看一下衣服的破损程度,却看到了易安的小腿。
      “易安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看你,衣不裹体,有损形象,不得体不得体啊。”
      “玄启太子,如果你累了可以先休息,或者你可以跟鬼界和妖界一样,不用如此勉强的来调查。”尽管易安对玄启已是万般无奈,但也没表露出一点的不开心。
      “不勉强啊,本来我也是四处游荡,刚好就趁此机会让更多的人陪我一起游荡,不,不,是调查,我们有重要任务。”
      “多亏玄启太子记得我们还有任务,不然我差点都忘了呢。”易安抚额叹息道。
      不知是玄启突然间开窍了还是有来了兴趣,一进学堂,他满屋子的找是否有失魂的幼童,可是做事情并不是只有一腔热血就可以的,折腾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有了。”只见玄启打坐运气,坐下形成一个阵。
      “玄启太子,你在干嘛?”
      “我们魔与你们神不一样,我们可辨别出人的气息,从而找到想找的人。”玄启右嘴角上扬道。
      “哦,可是,我们现在要找的是已经去世的人,你该如何辨别他们的气息呢?”
      “也对啊。”玄启静止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散出我的魔虫找他们。”说着便变换了动作,只见从他身边飞出几股黑烟。
      “既然你有魔虫可以帮忙找,为什么不早用呢?”
      “实不相瞒,我忘了。”说完玄启自己都哈哈大笑。
      不多一会儿就有一股黑烟飞了回来,玄启摇摇头示意并未找见,易安见此状觉得一时半会魔虫不会回来,毕竟玄启已经坐在他自己的阵里传出了小声的呼噜声,就临着玄启盘坐,易安心情有点愤怒又不敢发脾气,怕影响两界的关系,有点无奈,但又不知道该拿这个太子怎么办,有点怀疑他所听说的魔界太子是个文武了得的名士,因为对他的第一印象,这孩子有点傻里傻气的,有点心疼妖族公主,也不知道妖族公主要是知道自己订的娃娃亲的成亲对象有点疯癫会不会哭晕,又有点想笑,每次正事都被搞得像是在人间游历。接触下来易安心中的玄启与他眼前所看到的玄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啊,眼前的玄启,安静,阳光,白净的脸庞,明显的轮廓,还有在不断颤抖的长睫毛······一股黑烟回来,玄启抖了一下便醒了。
      “找到了,幼童们果然被放到了一起,就在城隍庙东边不远处的戏台下面。”
      “那我们赶紧的过去跟他们汇合。”
      “易安,拉我一把,我腿麻了。”玄启尴尬的笑着说。
      “······”
      戏台看起来年龄已经很大了,戏台的红毯有的地方也已经被磨透了,幕布都被晒掉了色。
      “戏台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如何打通,而且如何打通的时候不伤到里面的幼童尸体。”易安站在戏台下皱起了眉头。
      “我来。”
      “不行,进城之后灵力本来就受限制,你再继续下去,你的灵力就会被完全压制的,而且灵力的力度太强 ,我怕会砸坏幼童的身体。尽管知道他们已经······”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取出后背上的剑。魔界的人果然是喜欢黑色,连剑鞘都是黑的。“用它来一点点的挖。”
      “这样合适吗?“
      ”那你眼下还有更好的工具吗?”
      “······”
      “此剑何名?”
      “没有名字,我一魔,平时也不怎么用剑。哎,我记得的你好像也有佩剑,你的剑呢?”
      “由云枫代持。”
      “剑也可以代持?那你的剑叫什么?”
      “天劫。”
      “天劫?意思是你这剑要在鬼界还叫洗骨呗?”
      天界叫天劫,鬼界叫洗骨,叫法不一,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易安没有再说话继续埋头挖着,终于两人挖了一个西瓜大小的洞,易安挥手发出金色的点,瞬即整个戏台下的空间都亮了,排放着整整齐齐的6排幼童,他们都平躺着一个姿势,脸上同样带着笑容。易安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虽是做好的心理准备,但当一群幼童出现的时候,还是没能控制住,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声不吭的回到城隍庙,呆呆的坐在蒲团上,玄启看见易安的样子也没再说话,就陪他坐着。
      整个晚上易安的脸色就没有再见过一丝丝的笑意,玄启也没再拿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以为是玄启惹怒了易安,也都没敢多说一句。玄启心想尽快的逃离这个压抑的环境,但是好死不死的,清诀竟将两人安排在一间屋子。城隍庙有一间偏房是里面没有人的,清诀生怕委屈了殿下和太子,就安排两人进偏房休息,其余人都在城隍庙内席地而卧。玄启拒绝,但是清栖以为只是客气的推辞,便更加的热情的让玄启去休息,不要担心他们。玄启觉得清栖一定是故意的,谁都看的出来易安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吹了灯之后的偏房,正巧被一缕从窗户偷溜进来的月光照亮,易安盘坐在地上,玄启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他看着被月光映照的易安,越发的面熟,越发的······
      “咝,易安,我当真见过你。”
      “嗯。”许久易安才回答道。
      “你过100岁生日的时候,我见过你,真的,我父王带我去的你的生日宴,我父亲送了一颗夜明珠给你,你不记得了吗?”玄启越讲越兴奋就坐了起来。
      是啊,经玄启一说,易安也有被重视的时候啊。
      易安是天界的四殿下,也是最小的一个殿下,本来他受尽了宠爱,无论是父帝母神还是兄长们都视他如珍宝,他小时顽皮,父帝的议事殿他常常随意进出,经常将桌上的文案搞得一团乱,最后由侍从抱走才罢休。父帝忙的时候他就跑去大殿下的寝宫,让大殿下弹曲子哄他睡觉。原本父帝让二殿下教导易安,但每次易安都撒娇,二殿下盘腿而坐,他就窝在二殿下的怀里睡觉,无奈父帝只得另找师父人选,最终定了掌管农时的大臣。小时的易安又何曾放过师父,师父接手小易安的时候,就已步入年迈,精力自然没有一个幼童旺盛,书房内师父盘坐桌前摇着头诵读,见师父逐渐垂下的头颅,易安小心翼翼的点起手指的火苗在师父的胡须下来回晃动,来往几次终于在一股烧焦味中易安挨了手板。
      玄启所说之事,是易安100岁生日时,父帝给他举办的生日宴,邀请了六界的诸多名士,但就是这次生日宴,让他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易安我记得很是清楚,当时的宴会厅熙熙攘攘的,你靠在你母后的身边,穿着一身鹅黄。我就跟我父王坐在右侧,你记起来了吗?”见易安并未理他,玄启却依旧不在意的说着。“不过后来,回魔界之后父王就告诫我,切忌不能学你一般,顽劣不堪,终会酿成大祸。不过看现在的你,稳重又看来起博学的样子,父王一定后悔没让我同你一样吧。”玄启说完笑了一声,却发生易安也并未回话,只得尴尬的收了笑声。
      过了半晌,易安睁开了眼睛,喝了一口茶后,缓缓的道:“你父王说的对。”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的一连串的声音,但无法辨别出究竟是什么发出的,两人侧耳倾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错过什么。
      “我怎么听到了鼓声。”玄启蹭的跳下床过。
      “不错,是唱戏的声音。”两人转身出偏房,只见睡在城隍庙的清诀他们举着剑缩到神像后的角落,定眼一看,竟有人挎着篮子的,摆放贡品的,跪着上香的,他们脸上的笑容依旧还在,所有的行为跟常人并无二致。
      “怎么会?”玄启惊讶道。
      清诀转身看到殿下太子后,就一个跨步挡到他们的面前。“殿下,太子。就在前不久,我听到东边方向有鼓声响起,不一会儿就唱起了戏,随之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 ,他们有的人就进来上香拜神了。”
      “去戏台看看。”易安率先带头走城隍庙。
      一出城隍庙,街道上灯火通明,街道两侧的灯笼发着暗黄色的光,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唯独笑容一直没有变化,易安走到一位老者身边,在他身上点了两下,见没有反应,又找另一位壮年的货郎点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我尝试定住他们,却始终没有反应。”易安摇头说道。
      “你们看戏台上有人在唱戏。”清栖指着戏台说。
      戏台上一位身着红色头戴戏剧头饰的女子,在唱着哝哝的调子,戏台下围坐一圈幼童,有的幼童晃着小腿,互相之间嬉戏打闹,有的则坐在位子上抽泣。
      “这跟活人又什么区别啊,你看。”清栖环顾道。
      “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台上的戏子看向易安一行人,唱道。
      “这唱的什么呀。”
      “游园惊梦。”
      “你怎么知道的。”
      “这很难吗?本太子生来洒脱,各方游历,最爱的不过是在人间听听昆曲,喝喝小酒。”
      “你一个魔来人界听戏曲,你可真是有情趣。”
      清栖和玄启真真是在任何的情况下,都可以向众人演绎什么叫顶嘴的最高境界。
      “白天查验,百姓确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可在深夜又······莫非······”
      “傀儡戏。”易安看着清诀坚定的答道。
      “傀儡戏不都是在戏台上表演嘛,现在全城的百姓都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场面的傀儡戏,控制者的灵力得多深厚啊。”清栖一脸的不可以思议。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座城早已是一个戏台了。我试过城外的结界,这个结界不止会压制我们的灵力,还会剥离魂魄,普通人一旦走进来,再想出去就会被结界剥离掉魂魄,最后人走出去了,魂魄就被留下了。”
      “你怎会知道。”
      “白天,我驱动魔虫去测验过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把结界破掉?”
      “结界一旦破坏掉,我们都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也不知会不会保留原状。”易安居然能够在清栖和玄启的对话中插入话,当真也是不易。
      “如此以来,该当如何。”清诀问易安。
      “此结界即能压制神魔仙的灵力,自然也会压制控制者的灵力,全城百姓众多,要是在灵力被压制情况下还动用灵力控制的话,实在是不可能。如此一来,我们只要找到控制傀儡的线,顺藤摸瓜便可找出控制者。”
      “嗯?易安殿下刚说结界只能压制什么仙的灵力,究竟是什么仙呢?”
      “清栖,是神,魔,仙,你如果耳朵不好使,回去让你师父治疗治疗。”清栖翻着白眼甩头,怕是多看一眼玄启便会撒手人寰。
      清诀腾空而起,挥起手中的剑,一道弧形白光射出,“嘣”的一声,一位微笑的年轻妇人倒下。“殿下,果然如此。”
      “不对。”易安凝重的看着戏台。“他们全都在向戏台聚拢,一根线我们容易斩断,几百根几千根该当如何。”
      “那我们就不斩断,反而将线缆在一起,顺绳而寻,岂不更好找。”玄启说着便起身,围着戏台上空旋转一圈,左胳膊将丝线缆在一起。“走。”
      “清诀,你守在此处,我与云枫去。”
      玄启揽线向上腾飞,易安与云枫跟随其后。玄启眼看触手可及结界时,丝线消失了,三人纷纷坠落下来,索性灵力恢复,都未摔倒。抬头一看,结界从上方慢慢的消失,直到殆尽后,城里又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太阳泛起了鱼肚白,微微亮的眼前的景,城里破败不堪,荒无一人,风送来了阵阵恶臭。
      “结界消失,城里恢复了当初屠城后的样子,百姓的尸体也已经腐烂了。”
      “那么师兄,我们这次失败了?”清栖轻声的问道。
      “还需要再明显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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