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黑粉居然变成了超英许愿池》一叶霜花

75、番外(回到过去)

　　“当所有人说你已经死了，我爸爸从来没放弃过找你，直到……1991年！”托尼把手环重重放在桌子上，表情冷淡，“从没有人想过你会回来。没见巴恩斯军士之前，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存侥幸吗？所以，你之前帮助的朋友是谁呢？”
　　“well，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好了，我原谅了巴恩斯，复仇者们招纳新成员，灾后重建完善。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艾米丽已经……死亡！你们不能为一个没有死去的人举办葬礼！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任何一块墓碑上刻艾米丽的名字！Never！”
　　史蒂夫哑口，他不能要求托尼这时候冷静，但史蒂夫清楚，他也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些死亡，只是不得不面对。
　　“I'm sorry，”托尼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我也从来不相信托尔那个谎话精弟弟能说几句实话，总而言之，我不能放着艾米丽不管……”
　　“托尼，”史蒂夫走到托尼身边，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慰，“可是这已经是第四年了，你不能永远……”
　　“得了吧，史蒂夫，”托尼疲惫且别扭地拂开史蒂夫的手，沉重地叹气。“无论是第几年，都不代表我能接受，艾米丽消失在一颗遥远星球的说法，就算那个法师也这么说，或者别的谁都这么认为。”
　　托尼回想起，他请求斯特兰奇帮助却被拒绝的绝望和愤怒，艾米丽回到1991年带给他的启发，但显然斯特兰奇并不认同托尼的想法。
　　……
　　“不，”斯特兰奇拒绝，“你改变不了过去，我不是古一法师，你不是艾米丽，想要玩弄时间不是个好选择。不，应该说，那根本不是个选择！”
　　“听着，法师，”托尼不完全地示弱，“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怎样！”
　　“不！”斯特兰奇同等地坚持，他和托尼相对沉默着看对方，“很抱歉，但是不行。”
　　“斯塔克，你知道艾米丽生来的使命就是……”
　　“stop！”托尼冷漠地打断，“生来？我不信上帝，法师。”
　　斯特兰奇将手放在阿戈摩托之眼前变换出几层叠加的八角法阵，他们所处的空间就像被隔离开的镜像空间，如同令人恍惚炫目的万花筒的现实具象。托尼抬头，看到的都是不随自己动作而动的倒影，十分诡异。
　　“无限宝石只是一种力量介质，斯塔克先生，你不是艾米丽，任何一个极其微小的瞬间就会让你消失在时间裂缝里。这是最可怕的，掉落进时间裂缝对于任何生物而言就是彻底的死亡，任何关于你的东西和存在痕迹都会被抹去，就连平行世界中的你都是如此。”
　　映像如玻璃般碎裂，斯特兰奇为托尼演示了时间的“弦”，无处不在，混乱但是又似乎存在某种特殊的秩序。
　　“或者你迷失在时间里，”阿戈摩托之眼闭合，时间真理微不足道的一角消失，“被时间所困，无法死亡，但也不是活着。”
　　“I don't care！”
　　“我很抱歉，”斯特兰奇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托尼，于是后退一步，金色光圈从托尼身后向前推进。
　　奇异博士消失在眼前，托尼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同样在纽约，托尼现在就能通过马克战甲，用几分钟时间飞到纽约圣殿。你叫不醒一个没有睡着的人，也说服不了一个坚定的法师，尤其是这个法师随时都能躲开你。
　　……
　　“sir，”Jarvi轻柔的声音响起，“您需要休息，27个小时连续的工作已经超过了您的负荷。”
　　“安静，Jarvi，”托尼并不在意地回答，“那个小气鬼法师既然不答应我们，那么回到过去对于一个斯塔克来说可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好吧，是对于两个斯塔克来说，”托尼小声嘀咕，“老头子给出了细节上的建议。”
　　“你们在说什么？”班纳博士也工作了很久，顺手给托尼也冲了杯咖啡提神，两人都很疲惫。
　　“好消息，Nat知道了我们正在做的事，坏消息，大家应该都知道了。不仅如此，我最近都不用回家了，她认为我需要待在你这里直到我们完成这个。”
　　托尼用力地眨了眨眼缓解眼球酸涩，高强度的工作让他很累，反复失败更是在消磨他的信心。
　　蛮可笑的，托尼想，自己居然在失去信心，这比他变成大魔王控制纽约还好笑。
　　“实际上，葬礼的举办并不是队长提出的，”班纳博士解释，“大家都需要走出来，艾米丽是我们所有人的朋友。而且，已经过去了四年，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需要一个纪念的地方……”
　　“好吧，布鲁斯，”托尼严肃却压不住惊喜地对他喊，“参数渲染成功，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模型……莫比乌斯环……”
　　“老头……我想的果然没错，”托尼从椅子上，“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等，托尼，你确定量子领域可靠吗？”班纳博士有点惊慌，“我是说，从没人试过，但是你想想如果回到过去，那个过去就变成了你的未来，然后你之前的现在就成了过去，这个过去不会因为那个新的未来而发生改变。”
　　“你说了，奇异博士拒绝了你的请求，这证明了它的危险程度，我们没法确保目的时间节点，万一你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八十岁老头或者八个月的婴儿该怎么办？”
　　“我现在真搞不懂你了，布鲁斯，”托尼没从兴奋的余韵中缓过来，他让Jarvi再次核对建模。“愿意帮助我的是你，现在提到了危险的也是你，朋友，你越来越像罗曼诺夫女士了。”
　　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你会成功，你不是说这个想法你已经失败过无数次了吗？！
　　但班纳博士当然不会这么说，“任何东西在未经测试前使用都要提到危险，更何况这是时空旅行。”
　　“你太过担心了，布鲁斯。”
　　“不，托尼，是你太过乐观了，”班纳博士不苟言笑，“你知道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托尼收起笑意，沉默了许久，“我只是想要看一眼。”
　　时间机器很快就造好了，按照托尼和霍华德的研究，他们向蚁人借了皮姆粒子，参数调试成功后，时空旅行开启。
　　正如班纳博士所言，他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他想要的只是一个改变后毫无关联的平行世界，还是一个注定消亡的平行世界。
　　……
　　再次回到破破烂烂的纽约，艾米丽在医院躺着，托尼躲在安全通道里等另一个自己和Nat、巴顿他们纷纷离开。
　　他回想起来，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彼此都没怎么分开过，如果他做实验、升级战甲、为复仇者设计战略计划时，艾米丽就会待在一旁写点东西，画点什么。
　　要么就是和娜塔莎一起，要么就是待在神盾局学习，让托尼找不到独处的时间。
　　如果这个时间段，不是复仇者们要处理大战后的事宜，另一个托尼正在组织斯塔克对于灾后的损害控制，托尼恐怕要被发现了。
　　艾米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黄昏时天空已经接近藏蓝色，只有天边是未落下太阳所遗留的泛着微粉的琥珀黄，零落的夕阳光芒柔软地落在靠近窗边的病床上。
　　托尼把窗帘拉上，房间里顿时昏暗，他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把椅子坐到艾米丽床边，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艾米丽头上还有纱布，葡萄糖挂了两天，但睡得很安稳。而托尼，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睡过了，此刻很疲倦地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托尼？”
　　艾米丽醒了，借着床头晕黄的小灯看出了坐在床边的托尼，他听到艾米丽的声音立即睁开眼睛，沉默了许久才问。
　　“头还疼吗？”
　　艾米丽轻轻摇头，虽然刚醒还有点迷糊，但她总是那么愉快，不被伤痛困扰，甚至有心思说趣话逗托尼开心。
　　她一直很了解自己的朋友和托尼，当然看得出托尼的疲惫和焦虑，艾米丽没想过面前的托尼是从遥远的未来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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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托尼借着为她整理碎发的机会摸了摸艾米丽的脸颊。
　　他知道艾米丽是什么样的人，好说话但是固执，有时候不愿意讲很多，但一旦心里做了什么决定就再难改变。每个人都该有秘密，托尼信任艾米丽，也希望艾米丽是无忧无虑的。
　　似乎艾米丽也是这么觉得……
　　她致力于调节矛盾，消除矛盾，让所有人都像复仇者最初建立的那段时间一样。他们空闲时间聚在艾米丽皇后区的房子里，喝茶聊天，互相挑刺，电影之夜。
　　这些理念相似但完全相同的超级英雄互相融合，从陌生人走向同事，再成为朋友。
　　他们这些人总是麻烦不断，看似站在顶峰，却不能走错一步。
　　托尼错开艾米丽投射过来的困惑视线，他改变不了什么。
　　其实，托尼真想就靠在床边沉沉地睡一觉，等到明早睁开就是艾米丽，还有这平静的、安全的、不被威胁的星球。虽然不想说，史蒂夫——他是个坏朋友，但仍是朋友；娜塔莎——她是个聪明女人，勉勉强强(傲娇脸)是忠诚可靠的朋友；还有嘴硬心软的巴顿、精分老好人班纳，甚至是那个每次到地球都带来麻烦的托尔。
　　托尼实际上还是最喜欢这个时间节点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真是距离产生美，就是这破破烂烂的纽约都让他感觉更有生命力。
　　“我知道无法说服你，但还是忍不住尝试……”
　　托尼想，这世界有时候真糟糕。
　　如果换他是艾米丽，他也会那么做，为所有人，为爱的人，为不愿意失去的一切。托尼能理解艾米丽的做法，他们都不爱把心里话说得明白，总爱把想做的实现了再坦白。
　　别扭固执，但是兼具真诚和善意。
　　“我该走了，”托尼轻声说。
　　艾米丽——离开的那个也应该郑重其事地这么说上一句，因为告别是人们心里一个庄重的仪式。
　　它意味着失去，思念，遗忘，或者是对可能再遇的期盼。
　　“托尼，”艾米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听出了担忧的语气，“明天见。”
　　托尼没有回头，不然艾米丽能看到他脸上释然又悲伤的表情。她一直都觉得托尼的眼睛很漂亮，漂亮得像是沉淀了无数岁月的琥珀，像是香甜的蜂蜜，是坚定柔软的灵魂映射。
　　“明天见，”他回答。
　　[明天见]是个什么概念呢？它不准确，也不明确，是真的明天吗？还是模糊了的一段时间后？是单方面，还是双方呢？
　　我们总说明天，好像把所有不想面对的推到了未知的时间段，将今日的烦恼放到明天，把希望留了下来。
　　没人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除了从明天回来的人。
　　托尼拉开门，走出去。
　　“嗨，托尼，”对于班纳博士来说，等待的这五秒可比五个小时煎熬，天知道要是走出来的不是现在这个托尼，而是其他什么婴儿托尼或者老年托尼。
　　那他就死定了!Nat说好的是让他照顾托尼，班纳心累地想，谁能控制住他？而且托尼假设的理论真的很诱人啊！
　　但他该怎么问托尼呢？
　　见到艾米丽了吗？
　　这是必然。
　　可托尼又无法改变什么……
　　就好像是他说的那样，只是见一面，道别，这是人类心中对于失去永恒的主题。人们惧怕死亡，这是生存本能，所以他们珍惜每一次能道别的机会，不至于为此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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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魔王记事是黑化篇的，后续大概如下:
Ali虽然为保留“火种”而存在，但她并不喜欢机械人冷漠、过于理性、电子运算以及缺乏创造力，所以就暗戳戳把让他们变成宇宙垃圾。并希望在地球上创造新物种或者改造人类，因为她喜欢更富有人性和创造力的生物，于是选择队长作为范本，但是可怜的队长以为Ali是单纯的受害者。所以在与队长的相处中记录他的作风和想法，并勾结九头蛇意图得到地球，改造人类，然后什么囚Oplay啊！黑化play啊！吧啦吧啦的。
认为是恋爱篇的就看到魔王记事第二章即可，喜欢黑化版的就自己脑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