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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番外一 ...

  •   月沅有个秘密,她从小就经常会做一切奇怪的梦,却也不是光怪陆离的那种而是在梦里她好像会有另一种人生

      她梦到过“自己”遭受校园暴力被关在狭小的空间内喘息不得最后活活憋死,也梦到过“自己”刚生产完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出轨甚至小三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大了四岁自己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抱着孩子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死…

      上周的“自己”一心想出国留学,尽管只是工薪阶层的家庭完全承受不起,但梦中的自己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家里和看起来面容分外陌生的“父母”在家中闹的天翻地覆,自己最后虽然掏空了家里的积蓄成功出去了但是语言的障碍,物质的鸿沟,让她和自己的同学格格不入,最后染上了du瘾甚至为此还出卖了身体,最后时过境迁自己想回家看看父母的时候飞机失事,自己死在了空难里…

      月沅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或者第几十次做这样奇怪的梦了,平静的起床,刷牙,洗脸,尽管梦中的经历异常的真实,所有的无助,疯狂,渴求,绝望,愧疚各种各样的情绪如实质般刺激着她的精神,即使所有梦的最后都以“她”意外死亡为结局并且在梦里那种痛仿佛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现在的月沅已经安全不会被影响了,不知道用了多久月沅才能像现在一样平静

      最开始的她刚从梦中醒来时浑身都会被汗水浸湿,好像整个人从水里捞起来了一样,精神也极其恍惚,梦中的情绪依旧残留在她的脑海中四处冲撞,那时的自己每次不是会尖叫着醒来仿佛梦中的恐惧感和对死亡的不甘就是来自她自己的内心深处,就是莫名其妙的不住流泪

      她都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的还是仍在梦里,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那段时间月沅经常会自残,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感觉到痛就会醒,但在发现梦中的自己痛的也是那么真实后月沅就不再自残了

      她想要自杀

      每一个梦的结尾“自己”都死了,分不清的时候只要去死一次就能醒过来,如果恰巧不是梦,月沅觉得那自己死了也是解脱

      那段时间没日没夜的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的妈妈

      月沅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月沅的父亲月晟奇是做数据的,但因为初出茅庐缺乏对大环境的掌握公司很快资不抵债,在他四处奔波为了融资时月沅的姥爷,薛仁全一位有长远投资目光的企业家看好了月沅父亲公司所在的领域,愿意为他注资

      但月沅的姥爷却不认为这个男人可以被这样轻易的拴住,他选择了以联姻的方式加一道保险,薛仁全是月沅妈妈的父亲,但他也是一个商人,一个会权衡利益并使其最大化的生意人

      月沅的母亲是个私生女,薛仁全有很多个私生女和私生子,他原配早亡,但却一直不再娶只将自己早年在外四处留情而出生的孩子接了回来,放在自己亡妻名下

      月沅的母亲薛芯昕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父亲冷漠薄情,看他们的眼神像看商品,母亲在把她送到薛家后拿着一笔钱就杳无音讯,内向的她在兄弟姐妹的欺凌下长大养成了一副逆来顺受的性格

      这也是她会被送出去联姻的原因,性格温和长相文静,薛仁全不指望她拴住月晟奇的心,但只要她不搞出什么事情月晟奇也没有理由离婚

      而月晟奇也的确没有离婚,刚开始薛芯昕的贤良温婉的确赢得过一段时间月晟奇的心,但随着公司越做越大花花世界的纸醉金迷让月晟奇见识到了一个不同的广阔天地

      他不再喜欢家里那个平淡如白水的女人,外面各式各样环肥燕瘦任他挑选,他开始迷恋像伏特加一样烈性的女人,征服欲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终于玩玩搞出了“人命”,月沅有了一个弟弟,月朗

      月晟奇甚至明目张胆的将他的小三和私生子带回了家里,薛芯昕的温婉变成了一把扎向她自己心口的刀子,甚至这件事薛仁全是知情的,但是他默许了,自己的女儿本来就是送去提醒月晟奇自己手里有他公司的股权这件事,而月晟奇也从来没有在公司的事情上犯过浑,那他家里的事自己也没必要管,即使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小三是个不羁的女人在生下月朗后没有管过他一天,月朗小时候是薛芯昕在带,她窝囊到自己像是这个家的佣人

      月朗三岁时月沅六岁,做噩梦的问题开始显现,起先是睡眠质量下架,紧接着夜里惊醒或尖叫或流泪甚至还会神经反射性的呕吐

      月沅的尖叫会同时叫起只有三岁的月朗,两人有时甚至会一起哭喊,薛芯昕一个人应对两个孩子力不从心甚至没四十的她两鬓就布满了白发

      月晟奇看着模样越来越憔悴的妻子和自己疑似有精神病的女儿越来越心烦,因为月沅尝试自残又经常深夜大喊月晟奇曾多次冲月沅大喊“要死给老子出去死,别死在我家”

      薛芯昕将月沅护在自己怀里只无声的流泪,精神上的压力将薛芯昕压得无法喘息,最后因为急性心衰而倒在了月晟奇的书房里,那时她在和月晟奇谈判想带着月沅搬出去住,可她却再也等不到答案了

      母亲去世时月沅刚刚10岁,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亲人

      月沅在母亲去世后平静的表达了自己想要出去住的意愿,刚开始月晟奇因为目睹发妻死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的这个女儿重新唤醒了一点父爱,但随着月沅做噩梦尖叫着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后月晟奇将她打包扔到了一处她母亲名下的房产里

      自此,月沅只有她一个人了

      月沅那段时间因为经常做噩梦,甚至开始神经衰弱有一点点的声响她都会被立刻惊醒,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尝试过自杀,可是失败了只摔断了胳膊

      月晟奇来看过一眼后付了医药费就走了,一句话都未曾留下

      后来她梦到了自己母亲的一生,从小时候被兄弟姐妹欺负,到之后嫁给月晟奇由甜蜜到心死,到最后的猝死,一个被软弱塑造的悲剧的一生月沅身临其境的感受了一遍

      但在母亲柔弱的一生中唯一的抗争就只是为了自己,甚至母亲很早前就已经心如死灰几乎每天都想离开这个世界,但灰暗的生命中唯一鲜活的事情就只有月沅,甚至在梦里所有人都没有在说话,只有嘴巴在动

      唯一的能听到的声音就只有月沅的,从月沅第一声啼哭开始,到她第一次开口叫妈妈,每一个字,每一处停顿月沅都明确的听得到,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能死

      之后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做过梦了,她选择重新背起书包走进学校,之前因为精神状况她请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假,现在她重新走进了教室

      开始试着翻开许久不曾碰过的课本,试着和有些陌生的同学讲话,试着调整作息,试着接受自己接受这个有些特殊的自己

      一直到现在,月沅高二,十七岁,她已经可以很好的把梦中的情感和经历和现实的生活分开,不再被噩梦束缚,也不再将梦中的人当作自己

      今天早上班主任又在大谈高考志愿,昨天月晟奇也打来了电话问她志愿的事,这么多年过去月沅很少回家,月晟奇只除了打生活费给她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现在的家里她像个外人,不如不回去省的大家都尴尬

      月晟奇问了她有没有出国的想法,如果想自己可以安排,在拒绝了他之后月晟奇也没说什么

      月沅杵着下巴,一只手转着笔脑子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月晟奇的公司和她无关,继承权早就在月朗那了,她也不想要,所以商科就不考虑了,要不学心理学?虽然说十个心理医生九个都有心理疾病还有一个心理变态,但是自己被乱七八糟的梦锻炼了这么多年了,心理的强大是无可比拟的

      那么多的悲剧在自己梦中重演自己也曾闲来无事分析过事情的起因与源头,说不定心理学还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当晚,月沅就知道自己错了,虽然她经历过的噩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是这一个确实让她重新感觉到了第一次做噩梦时那种冰冷刺骨的恐惧

      这是第一次她梦到了凶杀案,在梦里她好像是在自己家里,这次的“自己”应该是个白领?好像刚刚加班结束开门准备回家,但刚准备关门时门被什么东西别住了,在自己回头的时候被击中后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声上,手脚被什么东西绑住,嘴巴里被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破布堵了起来

      自己想扭动身子观察周围的情况,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手里拿着一把餐刀,不是平常家里会用的,应该是西餐刀自己家里肯定没有这把刀,男人慢慢接近自己,轻轻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将自己的衣服划开,双手胡乱摸着
      ……(之后不能写)
      随着他每一次的用力餐刀也一下一下地扎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记得男人做了几次,神经也已经麻木到不记得被扎了多少刀,只知道最后一下餐刀划破了颈动脉,她清晰的感觉到血液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入眼就是喷溅到天花板的红色,和男人眼中的疯狂…

      月沅从梦中惊醒,男人的脸和疯狂的眼神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月沅觉得全身冰凉,自己的血液似乎被冻住不再循环,胃部有些不舒服,梦中浓重的血腥气真实的可以闻到,刀子扎进皮肉并且翻搅时的声音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月沅不敢再回忆下去,冲到卫生间开始呕吐

      这一晚月沅没能再睡着,她怕自己闭眼后又是入眼的猩红

      坐在床上开始翻看化学书,点开音乐软件将手机音量开到最大企图用这种方式驱散恐惧让自己保持清醒

      最后当天蒙蒙亮时,她实在是没能撑住迷糊的又睡了过去,但这次却没有梦到刚刚的场景,而是自己似乎在外面

      眼前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天很黑没有月亮,乌云像棉絮一样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周围的景色慕白很熟悉,离她家很近,应该就是隔壁小区

      眼前的男人尽管没有月光照明,男人也没回头但慕白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刚刚那个杀死了“自己”的“凶手”

      她一直跟着这个男人,但月沅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想像是在走路,更像是飘在半空中

      男人一直走到了中心公园,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刚刚杀死了“自己”的刀,在旁边的喷泉池子里洗掉血迹后随手捡了一个塑料袋将刀子包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卷还未开封的胶带将餐刀固定在了刚打开的公共储物柜上壁…

      之后月沅被自己设的闹钟叫醒了

      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为什么以前要么是意外死亡要么是自然死亡的梦里突然出现了谋杀

      月沅不知道这样的转变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她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像以前一样精神又一次崩溃,毕竟这样恐怖的事情如果像以前一样重复出现在自己梦里,很可能自己真的熬不住

      而在月沅像往常一样到楼下早餐店吃饭的时候看到了让她浑身僵硬的一幕

      隔壁小区,门口停了两辆警车,隐约能看见里面的一栋楼门口拉上了黄色的警戒带,是她后来那个梦里出现的那栋楼!

      两个警察将一个黑色的袋子从楼里抬了出来,旁边另一个身材高大的警察有些烦躁的在冲着电话另一头吼着什么,挂断电话后还有些烦躁的用力抓了把他的短发

  • 作者有话要说:  月沅从小就体质特殊,经常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随着她即将成年,梦的性质越来越严重,全部都是凶杀案
    后来这些梦变成了破的重要线索,而月沅也作为“重要证人”住进了重案二组卫翀的家
    卫翀是一名刑警,从来也就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用他的话说就是
    “这世界上要是有鬼那还用老子苦哈哈的破案么,它们自己去报仇不就完了”
    所以当他逮到了一个有些玄乎的小姑娘时卫翀甚至还把人家当作“重点监控对象”
    但后来这个“重点监控对象”被他监控进了自己家里,甚至翻身农奴反过来开始“监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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