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喵喵》一颗菠萝包

41、第四十一章

　　半年前卫翀在办一个入室盗窃案时因为缺少凶器证据，嫌疑人也一直拖着不肯认罪导致没办法结案，证据没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不能起诉嫌疑人这让二组的所有人都感到头疼
　　二组的人在案发现场以及所有可能的地方翻的底朝天也都铩羽而归
　　最后是卫翀独自一人顺利找到了凶器结案，二组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头是怎么想到凶器被犯罪嫌疑人放在了公共储物柜里，并且犯罪嫌疑人连号码条都扔了卫翀却能准确的找到装着凶器的柜子
　　卫翀推说是知觉，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能找到凶器是因为那天自己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门缝上夹着一封信
　　信封是最普通的那种黄色的，上面什么也没写，当时他以为是传单之类的本想顺手给扔了，但自己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里面是一封信，看字迹应该是个女人写的
　　“尊敬的警察叔叔你好…关于案情我有些线索想告诉你凶器：8cm厨房餐刀 凶器所在地点：人民公园东北角储物柜从上往下数第三排最左边，被包好贴在储物箱上…”
　　卫翀看的脸都黑了，警察叔叔？自己有那么老么？但信上写的内容过于重要，卫翀不确定到底是谁在恶作剧还是真的有线索，索性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到了人民公园找到了管理员出示证件后让他打开了储物柜
　　出乎意料的是陆霄伸手向储物柜内壁探去，果然在上面摸到了被包好的餐刀！
　　打电话联系组员带人立即来取证，果然上面的血迹虽然被冲洗掉了但是在把手的缝隙里还是取到了血迹并且和嫌疑人的DNA完全一致
　　将凶器拍在了嫌疑人面前后之前还趾高气昂的嫌疑人立刻就蔫了，案子也顺利结了，卫翀第六感超神的传闻在队里也越传越玄乎
　　从那以后，卫翀净手的案子经常会在自己家门上收到这样的信，更玄乎的是每次信上的内容都准的吓人，要不是每次的嫌疑人不一样卫翀甚至都要怀疑这些案子都是一个人做的了，只有一点让他分外不爽，每次信的开头都是警察叔叔，这让卫翀有点脸黑
　　甚至还特地把二组的人拉出来挨个问“你觉得，我老么”弄的二组那段时间以为组长恋爱了，后来甚至还传出了二组组长的女朋友因为嫌弃他老而和他分手跟小白脸跑了

　　这一次的案件是卫翀接手过案件中数一数二的恶性事件，但是到现在卫翀都没有在自己家门上发现黄色信封，这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会不会写信的人出了什么意外
　　卫翀觉得他不能这样被动下去，他决定要进行一次钓鱼执法
　　他一连几天都装作回家取东西的样子回家后再从大门走出去，但实际上卫翀暗地里绕一圈后从小区后面翻墙回来在屋里注意外面的动静，并且在门上装了针孔摄像头以防放信的人来的时候他不在家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星期的蹲守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放信的人，卫翀在门内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他家门口停下，接着门上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卫翀当即打开门，只看到门外是一个只到自己肩膀的戴眼镜女生扎着中马尾，背着双肩包，身上穿的似乎还是校服，看起来应该是个中学生
　　女生在看到卫翀居然在家后圆圆的杏眼因为惊讶瞪的更大了，两人互相盯着都愣住了，女生率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准备跑，见到卫翀就跑的人一般都不是好人，所以卫翀本能的伸手拽住了女生的书包差点把她勒一个屁股蹲
　　之后将她拽进客厅后卫翀一副审问嫌疑人的架势差点把女生给吓哭了，语气缓和了一点后他才知道女生名叫月沅，是第十二中的高三学生，以前门上的信都是她放的，今天来也是放信的
　　这次的案件她提供的线索是一个网址
　　“你是从哪知道的这些线索？”卫翀有些头疼，面前这个中学生的小体格和心理素质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嫌疑人，但是她之前提供的线索又实在是太准了，准到好像她亲自参与过一样
　　“我…我不好说…”月沅吞吞吐吐
　　“说！”卫翀声音突然提高，不知不觉又把审问犯人那一套搬出来了
　　月沅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我说还不行么…你相信是我梦到的么”月沅都快哭了，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刚刚我有点凶，你不要害怕，但是希望你不要对警察说谎”卫翀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在扯谎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每次都会梦到犯罪现场的一些场景，我好像就是受害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噩梦就没管，但是之后几天就会一直重复同样的梦，而且越来越真实，后来我发现只要把我知道的写给你，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所以你才在我门上放信？”卫翀觉得这个小姑娘会不会是精神不太正常，但是她说的时候目光坚定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况且撒谎也不会说这种匪夷所思的假话
　　“那…”还没等卫翀说完，他就接到了陆霄的电话，思路和眼前这个小姑娘说的一样…
　　“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一下，最近不要随便出省，有问题我会随时找你的”
　　说完就准备回局里联系技术部，顺便将小姑娘送回家

　　卫翀摁着技术部的人加班加点的排查两个人浏览过的网址，一个个的比对，还真的有发现
　　两个人的浏览记录虽然不一样，但挨着点进去发现有两个网址会跳转到同样的第三个网址上，而这第三个网址就是小姑娘刚刚告诉他的那个
　　这是一个隐藏起来的版聊网站，黑色的背景，暗红色的花纹看着让人心里就不舒服，里面有许多人在上面控诉，有的甚至发表买凶杀人的帖子，通过id追查也发现了两名嫌疑人曾在上面发布过的内容
　　分别控诉了自己邻居长期虐待动物，以及怀疑自己弟弟被女人引诱杀害的事情 ，两人虽然没有直接在对方帖子下留言，但所有回复的人中有一个id是相同的，回复的人叫“kill them”他留言“我会去核实”
　　现在这个id有重大嫌疑，很可能他就是这次的连环交换杀人的幕后推手
　　卫翀将发现上报后，刑警队连夜将两名嫌疑人带回局里审问，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在对应的死者身上是无懈可击的，但是一旦将死者交换，就没有站得住脚的不在场证明了
　　将查到的资料拍到了面前，一开始两人坚持说与自己没关系，但是当卫翀拿出了版聊网站的记录以及追查到的ip后男人只是沉默并且要求请律师到场，而第二审讯室内的女人先支持不住了选择坦白
　　原来这个网站是她无意间点进去的，当时只是想查一个资料却不知道怎么跳转到这个页面了，她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但是家里一直不准她养，工作后因为是租的房子也不能养，所以经常在小区喂喂流浪小动物
　　她发现小区的流浪动物经常失踪，毕竟不是家养的，所以离开了的可能性也很大，她一开没在意，但后来一只她经常喂的玳瑁猫失踪了这让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只猫她断断续续喂了一年多了，平时就在她楼下溜达曾经她想给玳瑁猫找个收养家庭，但是每次它都会跑回她家楼下，索性她也就当半家养了
　　玳瑁猫的失踪让她很伤心，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问了门卫的小保安，保安告诉他曾经看到小区五单元的一个男人把猫带走了
　　一开始她只是想跟着男人看看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猫过的还不好，却没想到意外发现了这个人在长期虐待动物
　　那天无意点进这个网站后自己就想到了玳瑁猫悲惨的死状将一腔怒气宣泄到了版聊中，但没想到之后她收到了一封没有名字的信，让她去杀一个依靠自己外貌诱骗男子到家中杀害的女人
　　一开始她很害怕就把信扔了，但随后她开始收到许多跟踪偷拍自己的照片，她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别人监控了，之后甚至寄信的人开始威胁她，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那自己就会先被他杀掉
　　没办法她只能按照信中的指示去杀了女人，然后在要求的时间坐车去邻省制造不在场证明
　　“不对，死者比你高，你又是陌生人她怎么可能让你进屋，我建议你还是坦白从宽不要尝试说谎”
　　至此女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跨
　　“还有人和我一起…我敲门说是邻居来借酱油，趁她进去拿的时候那个人从门后出来将她杀了”
　　女人现在脸色灰白，眼中的神采已经消失了，呆愣愣的盯着审讯室的一角
　　再之后任凭卫翀说什么女人都一言不发
　　将人收押后，卫翀将审讯得出的消息上报给关队，现在版聊网站那个id为“kill them”的人嫌疑很大，关队命令技术部全力搜查这个id的登陆地址
　　从队长办公室出来后卫翀找到了陆霄递了根烟后问他“这个…浏览记录这个想法是你想出来的么？”
　　陆霄有点不明白他这样问是为什么，但也没打算瞒着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想到的，但是我没有透露案情给她，只告诉了她我的推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这个朋友…正常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陆霄现在看着卫翀的眼神有点变了“你想说什么？”
　　“今天有个人跟我说她能做梦梦到线索你觉得可能么？”卫翀缓缓吐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在烟雾中慢慢模糊
　　“说不定吧…这世界上好多解释不清的东西”陆霄说了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卫翀也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准备去技术部盯着进度
　　还没等卫翀走到技术部的门口手机就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卫翀刚接起来还没等说话就被对面一个呼吸声急促的女声打断了“郊区旧化工厂！快去，他好像又要杀人了！”卫翀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是刚刚见过的那个叫月沅的女生
　　联系了自己组的人调了一部分出发去月沅说的老化工厂，另一部分则是等着技术部的消息，以防月沅的话是在骗自己，但是之前她提供了那么多次的线索，卫翀更倾向于这次也是真的
　　抓捕嫌疑人这种事就要陆霄带队主导了，尽管二组的武力值不低，但是有武警在支援，论单兵作战估计他们一个人能撂他两个组员
　　尽量避免惊动嫌疑人后何成作为狙击手已经率先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了，外围布控由卫翀带队，陆霄带一队进楼内进行搜查，听起来人很多，但实际上来的人也只有不到十个，二组加上组长一共也就六个人，留下两人等技术部的消息参与行动的只有四个人
　　剩下的都是陆霄从中队里带出来，零星的人在老旧破败的化工厂里显得格外稀少，化工厂的外墙很高，虽然已经废弃许久但是依然坚固，出入之后前门和侧面的偏门，前门由何成盯着，卫翀在侧门蹲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难道是月沅这次被他的线索是在骗他？卫翀的心里开始有些打鼓，如果这次搜查没有结果信息来源由不明，自己估计要被记上一笔了
　　就在他紧张的注意着厂房内动静时，一声枪响在他耳边炸开
　　紧接着又是一阵枪响，似乎是发生了交火，卫翀想冲进去看看情况，但职责不允许他移动，如果因为他擅离职守嫌疑人从他这里跑了那自己这身皮怕是要被扒了
　　一共四声枪响过后卫翀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陆哥！”
　　卫翀心中一沉！陆霄出事了！

　　与此同时人在商场里的慕白突然心脏一顿似乎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一般，尽管只要一瞬但她的头上还是惊出了细密的汗珠
　　慕白本来因为今天闲来无事准备去看个电影，点了个红丝绒蛋糕后坐在店里边吃边等着电影开场
　　立刻调息静心内视气海，嗯？灵气运行的很顺畅，完全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啊，那自己刚刚那一下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慕白想起来同样的感觉去年也出现过！是陆霄出事了！

　　刚被送进武警医院的陆霄身上中了两颗子弹，浑身是血，但幸好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子弹被顺利取出也没伤到什么重要脏器
　　用手术主刀医生的话说陆霄的运气真的邪门，子弹卡在肋骨上震断了三根肋骨，要是再进去哪怕一厘米腹腔大出血是少不了的，能不能撑到来医院都两说，另一颗子弹在大腿上打了个对穿却没伤到重要的股动脉
　　主刀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连连称奇，而且处理衣物时发现陆霄随身携带的玉扣碎了，陆霄自从开始训练后就把玉扣从手腕上解了下来换成了挂在脖子上，这让大家以为是嫌疑人打到了陆霄的玉扣上卸掉了一部分冲击力这才没让陆霄伤的太严重
　　而嫌疑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被陆霄一枪打断了胳膊又因为失去平衡从横梁上滚落浑身多处骨折，人现在大出血还在抢救
　　据队员说陆霄在进去工厂后就让他们两人一组行动了，自己则是单独走的，陆霄在搜查二层的时候一时不察被趴在房顶横梁上的嫌疑人打中大腿，推测是陆霄回身反击时被击中了腹部但陆霄忍痛回击也打中了嫌疑人的手臂导致其失衡从横梁上跌落
　　卫翀则是觉得有些愧疚，毕竟当时接到月沅电话之后就立刻出发了完全没想到犯罪嫌疑人可能携带枪械，也没时间给陆霄申请防弹衣
　　陆霄虽然情况已经稳定了却还没有醒，医生说他伤的不重，大概明天就会恢复意识，现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护士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理由将病房里的人都轰了出去
　　慕白则趁着护士巡房的空档溜进了陆霄的房间，她其实在感觉到不对之后就顺着自己和古玉的联系找了过来，但是因为玉扣碎的太过彻底，能感应到的气息十分微弱这才花了许多时间
　　在找到医院后慕白就摸到了陆霄的病房，但是因为当时房间内人还太多慕白只能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溜进开
　　再次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陆霄慕白有些恍惚，上次看到他这样还是一年前，刚在甜品店感觉到陆霄有危险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掉进了冰窟里，四周都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漆黑的空洞吞噬着她的理智，她现在意识到了陆霄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总喜欢挑眉痞笑逗弄自己的人已经走到了自己心里
　　大概是从陆霄对自己敞开家门的那一刻吧，自己的心也对他打开了一条门缝，之后这个男人就强势的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并且留下了独一无二的痕迹
　　慕白想着伸手抚向了陆霄的脸，刀削般的下颚骨，刚冒头的胡茬刺的慕白手心有点痒，突然慕白的手被摁住
　　“男人的脸不能随便摸啊，小朋友”声音低哑的像是裹挟着沙砾在慕白耳边响起
　　慕白惊诧的抬头看到了陆霄已经醒了，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痞气样，熟悉的挑眉，熟悉的促狭目光，慕白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为什么不能摸？”
　　“因为…”陆霄说着拉住慕白纤细的手腕一用力“摸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小朋友”
　　慕白因为一时疏忽整个人扑向了陆霄，被他环住了腰搂在怀中，慕白有些担心自己刚刚那一下有没有压倒陆霄的伤口，挣扎着想起来
　　“别动，让我抱会”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旁边，慕白被激的有些不自在，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抵触陆霄的怀抱，索性也就不准备起来了就趴在陆霄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听他说话时胸腔的共振
　　“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陆霄说着还用刚冒出胡茬的下巴蹭着慕白的脖颈
　　慕白有点怀疑陆霄怕不是也是只猫吧，这个蹭人的姿势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但听到陆霄这么说，慕白就有些生气，陆霄的命早就被他折腾没了，现在他身上的是自己的一条命啊怎么能就这么糟蹋！要不是自己的挡煞符给他挡了一下后来古玉里的灵气也减少了一部分的冲击，现在这条命怕是也要还给阎王了！
　　“以后不准你再这么折腾了！你身上的命是我的！”慕白说的咬牙切齿，他知不知道自己修炼一条命要多辛苦啊
　　陆霄听她提到了自己身上的命，觉得是时候该把话说清楚了，慕白身上的谜团太多了，越接触越觉得自己不了解她，甚至觉得慕白就是天边皎月，自己捉不住也没办法靠近，之前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等不了了
　　“嗯，是你的是你的，既然你的命都给我了一条那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啊，小白，我忍不到一个月了”陆霄一边说一边用胡茬蹭着慕白，慕白痒的直缩脖子
　　但慕白却发现了陆霄话里的漏洞“命给了他一条？”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不止一条命？是随口说的？还是他知道了什么，自己是喜欢的陆霄的，在来医院的路上她就已经想清楚了但如果真的要和陆霄在一起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一定要坦白
　　眼下这个时机正好可以和陆霄说清楚，至于陆霄能不能接受慕白也没有把握
　　“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抵了下陆霄的胸口慕白想坐起来，毕竟这个话题慕白觉得还是有些严肃的
　　但陆霄却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他感觉慕白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自己失去她，只有将慕白紧搂在怀里感受着慕白稍显纤细的身体才能让他有慕白在自己身边的实感
　　“就这样说吧，我身上还伤着呢”
　　呵，现在知道自己有伤了，早怎么不小心着点
　　抬头剜了陆霄一眼但慕白也没有再试图坐起来，而是保持着被陆霄圈在怀中的姿势开口道“我不是人”
　　嚯！这句话给陆霄弄懵了”你是要拒绝？我说了一个月不行我就追你两个月，即使现在拒绝我你也不用这么骂自己吧”
　　“我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我不是人”慕白稍稍解释了一下
　　陆霄听到这句话后突然乐了，笑的像个傻子还把慕白往上提了提在她额头上重重的的亲了一下“盖了章就不许反悔了”
　　慕白傻了，这个人怎么听话只听一半呢“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啊！”
　　“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陆霄现在眼角眉梢都是笑，要不是身上还有伤他都想下床出去跑两圈
　　慕白有些无奈，眼前这个傻子怎么回事，也懒得解释了直接变回了原形
　　陆霄发现怀中一空，慕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一只小黑猫蹲坐在自己胸口处，通体墨色好似融入到黑夜里要消失了一样只有胸前有一小撮白色绒毛，在没开灯的病房中只能凭借从窗帘缝隙中挤出的一小捧月光依稀辨认出它的轮廓
　　双眼是凉薄的浅棕色，陆霄没有词汇能形容这双好看的眸子，但他仅凭这双眼睛就知道胸前的小黑猫可能是慕白
　　“我不是人，是只猫，你也知道我在特管局工作…嗯…现在其实有好多动物…”慕白一边构思着自己要怎么说一边思考着用什么方式表达能让陆霄比较好的接受
　　“你怎么是只黑猫？”
　　慕白还没说完就被陆霄打断了
　　嗯？？这是个什么问题，黑猫怎么了
　　看着慕白微微歪头的样子疑惑都写着脸上了似乎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可是你叫小白啊”说着陆霄还伸手摸了摸慕白胸前的那一撮白毛
　　“黑猫怎么了！黑猫怎么就不能叫小白了！”慕白有些炸毛伸出爪子就按向了陆霄肋骨上的伤口
　　“嘶”陆霄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可以可以，黑猫叫小白可正常了”
　　伸手将站在自己胸口处的小黑猫搂在了怀里，还顺便摸了一把，掌心传来的丝滑触感让陆霄有些爱不释手，于是场面变成了陆霄一边撸猫一边和慕白进行我问你答
　　慕白被陆霄顺毛顺的舒服，不自觉的蹭了蹭陆霄，喉咙还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那我们能有后代么？会生出一窝小猫么？会不会生出小花猫啊”陆霄的思维跳的厉害
　　连慕白都惊诧于陆霄强大的接受能力和活跃的思维
　　“emmmm，人是可以和精怪有后代的，没有生殖隔离，小猫应该是生不出来但是后代可能会有人有返祖的情况，但应该不影响正常生活”慕白说着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陆霄的小臂
　　陆霄感觉慕白的尾巴不像是扫在他的胳膊上，更像是在自己的心尖上勾着自己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活的特别久？我怕我死的太早了留你一个人寂寞”
　　听到陆霄的话慕白身体僵了一下
　　“不会，即使我能修炼我也只是只猫，大概能活到七八十吧”慕白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
　　“那…我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这样的异类在一起，你有反悔的权利，如果你…”慕白越说声音越小，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希望陆霄离开自己，甚至想到陆霄如果觉得她是异类而后悔自己的心就有种被捏住的酸胀感
　　“我不后悔，我不仅不后悔我还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让你给我生一窝小猫”
　　陆霄说完在慕白毛茸茸的额头下亲了一下
　　慕白现在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是红了，幸好现在的自己是猫猫的样子，不然一定特别难看，嘴硬着反驳了一句“谁给你生小猫！”却不敢看陆霄的眼睛
　　“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慕白灵巧的从陆霄怀中跳出去化回了人型
　　“等等！”陆霄伸手攥住了慕白的手腕，慕白现在甚至不敢回头看陆霄，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了
　　陆霄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慕白泛红的耳根也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动作，但慕白却觉得陆霄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背上好似要把自己灼伤一样
　　“我明天出院，你来接我好不好”陆霄现在声音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嗯”慕白点点头轻声回应，挣脱开陆霄的钳制后快步走出了病房，陆霄觉得慕白现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落荒而逃”
　　慕白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这么不冷静，全身的血液好像在沸腾，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耳膜
　　是为什么呢，因为陆霄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是猫妖没有表现出厌恶？还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一个人会寂寞？又或是他说让自己给他生一窝小猫猫…
　　慕白想着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行动快过思考，直接变了原形跑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