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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血红蔷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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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眼睛外凸,感受不到疼痛般的将眼珠往猫眼里送。这一把瘦弱的骨头力气大的惊人,花斗被她砸门的动作震的脑浆直晃。
花斗:“队友,帮帮忙啊!”
余奢:“不要。”
他说什么?
不要!?
花斗:“喂!我顶不住了放她进来,你也好过不了!”
余奢:“那你放。”
妈的这人靠不住啊!还说什么护他周全?女佣冲自己来的,一会放她进屋,余奢趁她扒拉自己的时候抬腿就跑可怎么办?
女佣敲门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花斗的小身板可不比木门结实,锁眼有松动的痕迹,很快就要顶不上劲了。
“别敲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
“别敲了!”
再敲就让你震吐了。
“咯咯咯……”
花斗靠挤在门上,后背的板子直戳脊梁骨,这女佣竟然把门踹碎,根根木头渣子蹭在衣服上往肉里送,疼的花斗直咬牙。
“帮忙啊!!!”
花斗体力差的可以,三两下已经累的满头大汗,队友余奢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卧槽……”花斗要哭了,倒不是吓哭的,是被吭哭的,“大哥,你不帮忙……别戳在那看热闹行吗?”
“那我走?”
“别别别!!!”
妈的……摊上这种人当队友,认倒霉吧。
女佣下手一通叮咣,大笑回荡在漆黑的长廊中,花斗后背顶在碎木刺上,又要小心被扎又得全力堵门。外头一阵悉悉索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路过凑近门口,这再多来两个,花斗自认小身板一刻都顶不住了。
一声锅铲相击的嗡鸣,花斗在屋内隔着破门被震的头皮发麻,双手堵在耳朵上为时已晚,那声音像个蜈蚣直往脑子里钻,只觉鼻腔一阵烧热。
等缓过神来,自己也趴在地上了,门被女佣砸的凸起几块大包,好在没粘上血迹,身上没破口子。
“大晚上敲你妈呢敲!哥哥哥哥,真当自己黄花闺女□□呢!”
花斗顺着猫眼看到大块头扔下被砸裂口的平底锅,再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佣,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新人学着点!这都搞不定……废物点心。”
“???”
这……这是个动作游戏。
夜又安静下来,花斗擦掉自己满面虚汗。任务并没有更新提示,不知别人打死的算不算过关。
花斗平复心情,捏着拳头奔到余奢面前。那男人坐着,好看的烛光柔化了过于干净冷硬的面部线条,看上去也带了两抹笑意。
“为什么不帮忙!咱俩要不一个队我也不说什么,你想存心害死我啊?”
“教过你了。”
“睁眼说瞎话!”
“你堵着门,我怎么下手?”
花斗多大的火都被卡在喉咙里,烧的脸红脖子粗。丫说话不说明白,又表明态度不帮忙,还让他放女佣进来,有人信他会杀女佣才新鲜呢。
“你不信我,还赖我?”
“我……”可去你的吧。
窝火。
算了,队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自己确实不信在先,这架吵着心虚。花斗找了纸张和蜡油将猫眼堵住,绕过床边将那本日记又翻了翻。
后面的字迹依旧模糊,还是刚刚的两句话。
联想刚刚女佣唱过的歌词,显然和日记内容有关,不知道是不是花斗翻看日记,触发了女佣到此一游的条件。
“你看了日记?”
花斗随口“嗯”了一声。
余奢见状上前,伸手索要日记本。
“给我。”
“白嫖线索?拿个能交换的来。”
余奢垂臂,“塔罗牌,我拿上来了。”
“拿上来叫什么线索,我要实质性内容。”
“暂时没有。”
花斗盯着余奢,看来看去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我讲你听,内容就是——四个猎人,两两组队打猎,每个队都有一个打的多的。可是两人小队说好要平分猎物,每个队的打猎多的那位都不太高兴,可谁也没提意见。
四人回去路过一条水流急促凶猛的河道,河道只能供两个人过,而且只能过一次。然后两个打猎多的都杀了自己原来的队友,结成新队伍,过河离开,喂你干嘛……”
立领裹着余奢半个脖子,他迈步向前倾身,花斗被挤到墙边,看到近在咫尺的喉珠随着言语上下隐现。
“你试探我?”
余奢扒住花斗一侧手臂,另一只手绕过花斗的腰,将他挤在双臀与墙面间防止自己翻看的日记本抽了出来。
烛台的灯光照耀在那厚重又古老的封皮上,余奢要真没看过内容,谁会知道那是一本日记?花斗刚刚编造的故事被余奢瞬间揭穿,面上烧红,挂不住了,索性岔开话题。
“是因为我翻了日记女佣才来?”
“是。”
“你看过日记内容了?”
“嗯。”
“那为什么女佣没在你翻日记的时候来?”
刚刚的夜安静,花斗也不是睡觉打雷都不知道的人,因为住在治安差到姥姥家的小区,他晚上也警醒的很,这是习惯。
余奢又翻看两眼日记,将它放回原处。
“我的任务和副本无关,所以不能推动副本发展。”
那令人“微微”心动的“护你周全”,花斗可还记得呢,这么高品的帅哥在自己面前说这么暧`昧的话,对于一个gay来说恐怕得刻在心里一辈子。只是护他周全现在看来只是嘴上说说,这绣花枕头线索线索不给找,鬼来了鬼来了不帮忙,现在干脆甩锅说自己不能插手游戏。
明摆欺负新人不懂规矩?
花斗暗暗腹诽摊上他倒霉,这下来得靠胆大又聪明的自己走完全程了,既然组队随机,下次绝对绝对跟他脱离队友关系!
蜡烛不知道是不是放久了,燃烧起来味道怪怪的,熏得人头疼。这里没有白天的设定,可花斗在现实的白天折腾一下午,晚上喝酒刚刚受惊又受气,早就累的魂肉分家。
正迷糊着,走廊外又骤然响起女人的惊叫声,那调子太高,一时竟分不清是谁在求救。
“来……来……来人……来人啊!”
花斗从梦中静坐而起,余奢已经拉开破门冲出屋了,他慌忙跟上,对面屋里两个大块头也穿着睡衣赶了出来。
走廊里的女佣趴在地上,双目狰狞,看样子已经死透了。
董素房门半开,余奢先入,花斗紧跟其后,那满屋血气里夹杂着诡异的花香,腥气被放大无数倍。好在刚进游戏就见了群鸦啄食的样子,否则这个味道也足够让花斗吐出来。
烛台昏暗,快燃尽了,丁点大的火苗残存在一厘米高的残蜡上,晃动挣扎。
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胃部,一大捧粉色的蔷薇花被插在停止跳动的心脏上,挖开的肋骨里内脏已经被糟践成肉糜。
董素看起来吓坏了,瘫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滚。
“我……我丈夫他……”
话说了一半,董素言语卡壳,伴着几声咳嗽和激烈的喘息,吐出一小块带血的玻璃渣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明晃晃的亮片,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难道是女佣做的?女佣发现了他们的杀手身份?
花斗扫视屋内,果然在桌上发现两个杯子,里面的牛奶还是热的。花斗把带着口红印杯里的牛奶泼出去,玻璃渣落在地上,被牛奶染的浑浊。
另一杯喝得多的也有玻璃渣,量少一些,可能都进胃了。
两个大块头把董素驾到床上,一起下手观察起尸体来,花斗悄咪咪凑上前。
内脏被戳成一滩,肯定是活不成了。如此残暴的手段,男人死后面容依旧安详,这花要摘下来放进他手中捧着,盖上棺材堪称一具标准死尸。
董素并未昏迷过头,很快清醒,坐在床上呜呜咽咽哭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有些冷,就去打了热牛奶,我和丈夫一人一杯暖身子,没想到……”
女人声音柔弱,带哭腔便更软了几分,她手里的大钻戒明晃晃的刺人眼睛,花斗对起先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余奢不说话看着花斗,两个大块头也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作为新人被三个老玩家死亡凝视,这心里滋味不好受。
三人:问啊,该问什么赶紧问。
花斗头一次看见真尸体,怪让人舌头打颤的。
“他……他死成这样,你没听见动静吗?”
董素擦擦眼泪,还在努力平复心情,缓缓开口道:“我打了牛奶想去找蜡烛,快燃尽了,可回屋就看见我丈夫他……呜呜呜呜……我都没看见他怎么死的……”
身后半掩的门推开,烛光从门缝里越照越亮,随着光进来的还有一位黑裙女佣,手里端着的蜡烛又粗又长,不顾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将董素屋内的蜡重新接上。
女佣用那张诡异的老脸尽量摆出一副和蔼的样子,她冲董素鞠了一躬,董素吓得直奔余奢,扒住他的胳膊躲在他身后。
花斗手麻,脖颈子起了一片鸡皮,这个巨大的古堡,不知道有多少女佣,难道全部杀掉才算完成任务?
“这种粗使活让我们这些下人来做吧,请好好休息,做个好梦,愿上帝保佑您。”
女佣说完走到尸体旁,面带微笑的将死尸拖出去,花斗看着周围的人都不上前阻止,连董素也没动,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木地板上没有血迹,尸体被搬出去后屋里味道好多了,刚换的蜡烛劲很足,屋内亮堂,刚刚的一切仿佛梦境。
不对。
花斗抓上新换的蜡烛,往刚刚女佣趴着的地方大致照了一通,那地方竟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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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血红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