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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萧小姐可是当今圣上恩师的唯一后代,还是千年世家萧家唯一的嫡系,吴御史的仕途这次是彻底完了。

      上一个这么弹劾萧小姐的谏官,如今正在家里种田。

      犹记得前几个月,萧小姐花费三十万两银子在东街修建能容纳上万人的斗鸡场。如今大魏朝崇尚节俭,皇上的龙袍穿一年了只要不破损便继续穿,平日里只穿着不到一两银子的粗布衣裳,萧婉婉却不识大体如此奢靡浪费。此举点燃了数十名御史压抑许久的怒火,他们列举了萧小姐的五十多条罪责,联名弹劾萧小姐德行有失,不配为太子妃。

      结果皇上把他们全部罢免了,并且盛赞萧小姐体恤百姓寡淡无趣,为百姓修建休闲娱乐的场所,赏赐了萧小姐五十万两白银。

      二十大板打完,吴御史和李御史浑身异常疼痛,站都站不起来,侍卫把他们拖进了大殿。

      皇帝看着躺在地上仍旧细数萧婉婉罪行,死不悔改的吴御史,道:“吴御史执迷不悟,免官回乡,静思已过,没朕的命令不得录用。”

      “李御史官降一级,罚俸禄一年,闭门思过两月。”

      “望尔等众臣以此二人为鉴,不可妄议皇室家事。”

      说罢,皇帝拂袖退出了宴席。

      殿下众臣立即跪下叩首道:“臣恭送皇上,臣等必谨记于心。”

      唯独太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出,满脸愤怒地注视着皇上离开。

      今日是他的加冠礼,宴席才刚开始父皇便离开,今后满朝文武百官该如何看待于他?

      都是萧婉婉那个悍妇、疯女人,破坏了他的加冠礼。

      不一会儿,萧婉婉到达飞鸿楼,有六位貌美丫鬟早已在此守株待兔,她们立即冲出来拦在萧婉婉面前,跪下道:“求您了小姐,回家吧,老爷真的已经发怒了,若您再不回去,他就杀了小黄。”

      小黄是只老虎,陪伴了萧婉婉六年,她很是宠爱它。

      萧婉婉卸下腰间匕首,在手中转了两圈。

      再一再二不再三,加上刚刚路上的一波,这已经是第三波来打扰她雅兴,让她回去的人了。

      萧婉婉靠近她们,拔出匕首,把刀刃放在她们脖子上,小声道:“我也发怒了,若是再打扰我,小心你们的小命。”

      “告诉王誉,我不回去,我院落里的丫鬟发卖就发卖了,但是小黄,他不能杀。”

      丫鬟们被萧婉婉的气势所迫,呆愣在原地,直觉告诉她们,若是她们再敢拦她,她真的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她们。

      她们跪在地上,开始浑身发抖,想起完不成任务的遭遇,控制不住落起泪来。

      萧婉婉转身走进飞鸿楼,不在乎旁观的人对她的议论,无非就是些心狠手辣,不敬长辈之类的,她已经听了六年了,早免疫了。

      今日是太子的加冠礼,王誉叫她回家,无非是防止她惹是生非,顺便训斥她一顿。

      但晚了,她已经惹事了。

      萧婉婉走进飞鸿楼三楼天字一号房,此房间甚大,整整占据了一层楼。

      大厅中有二十几位茗雅轩的俊美公子正演奏古琴,两旁端坐着几十名俊美公子,身前的案桌上皆摆放有乐器,样貌最是好看的头牌许淮见她进来了,立即起身相迎,道:“今儿萧小姐来晚了,长公主都等急了。”

      “瞎说。”长公主道。

      她虽三十多岁,但看起来像二十多,相貌美丽,雍容大气。依靠在一个和她儿子差不多年纪的俊俏公子身上,她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道,“置身于这么多美人中,别说让本宫等你三刻钟,就是让本宫等你三年,都不成问题。”

      她和萧婉婉相差一辈,以前只在宴会上相见过,聊些客套话,交情不深,但在六年前的一次头牌争夺中她们不打不相识,自此成为莫逆之交。

      “你可收敛点吧,别在我进门的时候就这样放肆。”萧婉婉坐在在长公主旁边的躺椅上,淮公子动作轻柔地为她剥好的葡萄,递到她嘴边。

      她推开淮公子的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小心哪一天我身后跟着外人,看见了你的这副德行,传了出去,文渊驸马与你和离。”

      长公主虽爱沾花惹草,但爱她夫君爱得深沉,在他面前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甚至愿意为哄他开心付出一切。

      “我们所作所为,有违世俗道德,你不会故意带人进入。”

      “这可不一定。”萧婉婉道,“文渊驸马文采出众,气质出尘,出旖旎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对文渊驸马可是喜欢得紧,兴许哪一天我情难自禁,把你的事传出去了呢?”

      “文渊驸马唯爱我一人,传出去了你也没机会,如此没有把握的事你不会做。”

      长公主看向大厅中间放置的大木箱,道:“别揶揄我了,倒是你,一进门就愁眉苦脸的,赢这么多钱都无法使你开心,今天是哪个倒霉的招惹了你。”

      “王誉,那个甚是宠溺我,却没与我见过几次面的父亲,除他之外,也没人敢惹我了。”

      萧婉婉扔下酒杯,抓住淮公子的手,吃掉他手中的葡萄,搂住淮公子的细腰,动作虽不雅观,但因她相貌太过好看,画面莫名养眼。

      她起身走到大木箱旁,道:“不提他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没有如今这么自在了,今天须玩的尽兴。”

      萧婉婉踢开大木箱,里面满满一箱碎银子,她捧出一把,往前撒去,甚是豪爽。

      “美人们,这是你们今天的赏钱。”

      公子们纷纷跑过来去捡,就连长公主怀中的俊美公子,也挣脱长公主的怀抱,来捡银子。

      “多谢萧小姐。”

      “萧小姐真是豪横大方。”

      “我等能遇见萧小姐,实乃三生有幸。”

      ……

      长公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感慨道:“真是有钱任性啊。”

      每次斗鸡赌赢了,萧婉婉就会把赢的钱连带本金都撒出去,最多的她撒过一万两,这种场面见多了,她仍旧觉得非常心痛。

      这可是四千多两啊,她长公主府一年的俸禄才五千两。

      而且这都是她皇室的钱啊,想想心更痛了。

      皇帝自己崇尚节俭,天天一身布衣,粗茶淡饭,在他的引领下,整个皇室生活得和普通百姓一样寡淡,省下了大笔钱财,一半填充军队,一半被皇帝拱手送给了萧婉婉。

      理由是女子娇贵,要富养。

      可是她也是女子,为什么不富养?!

      整整四千多两的碎银子,一会儿萧婉婉便撒完了。

      淮公子抢得最多,因为他是头牌,相貌最好看,萧婉婉往他那里扔得多。

      淮公子边把银子装进袋中,边问:“萧小姐,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茗雅轩和飞鸿楼还开吗?”

      飞鸿楼是个客栈,专门为茗雅轩打掩护的地方。

      茗雅轩是个勾栏,背后的掌柜是萧婉婉,最大的顾客也是萧婉婉。

      她生平最大的乐趣便是喜欢美,尤其是俊美的男子,他们奏乐唱曲儿的样子实乃世间佳景,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不能公然收集男子,便建了茗雅轩私下里收集了许多俊美的男子偷偷欣赏。为了掩人耳目,飞鸿楼下有地道直通勾栏茗雅轩。

      “继续开,钱不是问题。”萧婉婉道。

      茗雅轩自六年前建成起,就因为对客人要求高连连亏损,每个月她都要往里面填补许多银子。

      但钱不是问题,她有花不完的钱。

      且这茗雅轩的客人皆来自世家大族,达官贵人,她们比钱要重要的多。

      俊俏公子们继续奏乐,萧婉婉躺回躺椅上,淮公子动作轻容地喂她用午膳。

      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膳时不能说话的习惯,怎么开心怎么来,长公主边吃边道:“恭喜你终于出嫁了,这次你和太子的成婚礼甚是隆重,万国使臣来贺,全京城百姓皆穿红衣,贴红字,挂红布红联,共襄祝贺太子迎娶太子妃。”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皇帝迎娶皇后都没有这次太子迎娶你的典礼隆重,本公主着实是羡慕了。”

      “最让本公主羡慕的是,宫里有一支宫廷乐队,里面的人相貌皆异常出众,只有过年过节和举行大典时本公主才能有幸见到,以后你便可以随时随地明目张胆地欣赏美人奏乐舞蹈了。”

      “玩你的去吧,就别揶揄我了。”萧婉婉道。

      天下男子她嫁谁都成,唯独不想嫁给太子这样的皇族嫡系。

      因为她是千年世家萧家唯一的嫡系,太子这样的皇族嫡系,不可能入赘她萧家,嫁给太子,便意味着萧家嫡系一脉断绝。

      且她不愁吃不愁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和地位比太子都高,作甚自降身价嫁给太子,进入皇宫那个牢笼,去忍受宫里那繁琐的礼仪,和颇多的规矩。

      用膳还未完成,突然有人来通报:“不好了萧小姐,王大理寺卿府邸来人说,小黄死了,您若是再不回去,小黄就要被炖了。”

      小黄是皇帝御赐的,陪伴了她六年,她居住的王大理寺卿府邸里有很多人,但唯有小黄这只老虎值得她真心相待。

      王誉他一个赘婿怎么敢杀它?

      她还没出嫁呢,这个家的主人现在还是她。

      萧婉婉推开淮公子,起身离开。

      “备马,回府。”

      东街距离王大理寺卿府邸所在的朱雀巷挺远,萧婉婉一路快马加鞭,惊扰了许多行人,半个时辰后才到达。

      她从马上跳下,直奔落梅轩。

      小黄正躺在庭院中央,王誉端坐在小黄的躯体旁,一身玄色大理寺卿官服,面色虽阴沉,但丝毫不损他的儒雅风范。

      萧婉婉蹲下伸出手指到小黄的鼻下,已然没了呼吸。

      萧婉婉站起来,面色阴沉道:“是谁干的?”

      “是为父毒死的小黄。”王誉厉声道,“你看看你,一身酒味,养老虎当玩伴,天天抛头露面,去看斗鸡,和一群男子厮混,哪里有一点儿女子家该有的样子?”

      “今日是太子的加冠礼,太子特意吩咐为父,在家看好你,不让你出去丢人现眼。”

      “还未出嫁,夫家便嫌弃你丢脸,自古以来,你这样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子还是头一个,我王家的脸全被你丢尽了。”

      萧婉婉漫不经心地看了王誉一眼,卸下腰间匕首,缓缓抚摸上面的桃花纹理,满脸肃杀。

      永宁侯世子就是死于这把匕首下,王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萧婉婉毫不在意道:“我不姓王,姓萧,要丢也是丢我萧家的脸。”

      王誉上前一步,怒道:“可是现在外人从不说萧家什么,只说我王誉教女不严,说我王家家风不正。”

      萧家祖宗创造了文字和吏法,功绩无人可超越,被历朝历代奉为信仰,萧家后代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你能在朝堂上做到如今这地位,全靠我萧家,替我承受几句骂名怎么了?”

      萧婉婉道:“再说,外人所说也并没有错,王家家风确实不正。”

      王誉抬脚踢翻了椅子,怒道:“你,你这不孝女,竟敢顶撞父亲。”

      “就是顶撞你了,能奈我何?你当初是入赘我萧家的,我萧婉婉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萧婉婉满脸杀意地直视着王誉道:“小黄陪了我六年,你为什么杀了它。”

      “我还没出嫁呢,这个家的主人还是我。”

      “不杀它你能回来吗?”王誉有点心虚道,“再说,这只畜生最近一个月内突然发狂,伤了太子派人送聘礼的人,本来就该杀。”

      萧婉婉转了转手中匕首,道:“小黄由宫廷驯兽师驯化,过去六年一直乖巧温顺,从未伤人,这个月突然伤人,必有蹊跷。”

      “如今正在调查阶段,你不问缘由便杀了它,是不是在替谁掩饰什么?”

      她这父亲,虚伪恶毒,忘恩负义至极,她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他。

      “你,你,你……这逆子,污蔑长辈,简直无法无天了。”

      王誉重重拍了下桌子,抬手指着萧婉婉道:“你和太子成婚在即,为父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好,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敢污蔑为父、违逆为父。”

      “为了防止你出去胡闹,去丢太子的颜面,今早为父派了两百人团团围住你的院子,你都逃走了,还引得斗鸡场混乱,多人受伤。”

      “对长辈不敬,对夫君不尊,没有一点点的礼义廉耻,把我王家颜面都丢尽了还不够,还去丢太子的脸。”

      “今日可是太子的加冠礼啊,你为何偏偏在今日招惹是非?”

      萧婉婉满眼嫌弃地瞥了王誉一眼,他怒发冲冠的样子真丑陋。

      王誉抚着胸口,重重喘了几口气,抬手指着萧婉婉道:“那可是太子啊,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你就不能在今天收敛一点吗?你就不怕太子退婚吗?”

      不能收敛,本性就是如此,爱娶不娶。

      至于被太子退婚,她求之不得。

      萧婉婉冷笑一声,道,“我没做错,为何收敛?”

      她靠近王誉耳旁,小声道:“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自己的仕途,牺牲我萧家去讨好皇室,别拿为我好忽悠我,我早已不是你随便几句话便能忽悠的六岁孩童。”

      “有今日种种,皆因你当初见识短浅,鼠目寸光,替我做主答应了皇帝的赐婚。”

      王誉左右看了看,拿起抵窗的横木,用力向萧婉婉砸去。

      “你这不孝女,简直反了天了,为父今日就要替太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太子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成为太子妃就意味着成为未来皇后,母仪天下,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多少家族费尽心机把自己女子送给太子,哪怕做个妾室,都没有成功。

      而这不孝女,成为太子妃竟然还不满意?

      萧婉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砰的一声,横木落在她旁边,复又高高弹起,连她的衣服都没有碰到。

      借王誉三百个胆子,他也没有勇气伤她。

      萧婉婉拔出匕首,走到负责看守小黄的徐敬德面前,迅速捅向他腹中。

      “连个宠物都护不住,要你何用?”

      萧婉婉拔出匕首,明晃晃的刀面上沾满血迹。

      “如果你不是生了我,给予我生命的父亲,这一刀捅向的就是你。”萧婉婉看重王誉道。

      徐敬德捂着伤口倒地,所有下人都吓得连连后退,只有王誉还勉强留在原地。

      王誉下意思捂住腹部,感觉腹部隐隐发痛,恍然意识到,他这个女儿,弑父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略有些发抖着说:“请大夫,快请大夫。”

      “没中要害,简单包扎一下便可。”萧婉婉手持匕首,指着徐敬德道,“起来,别装死,若是再装,本小姐不介意让你真死。”

      “多谢小姐饶命,多谢小姐饶命,多谢小姐饶命……”徐敬德迅速起身,跪在地上不停叩首。

      “滚。”萧婉婉道,“自己去外面找大夫包扎,别在这里碍本小姐的眼。”

      “是是是。”徐敬德捂着伤口连滚带爬地迅速离开。

      萧婉婉手持不断滴血的匕首,看了看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侍卫们,厉声道:“这只是对尔等众人的一个小小警告,这个家的主人是我,若是再分不清主次,下一次便是要害。”

      王誉后背瑟瑟发凉,这女儿,如今竟不知好歹成这样,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

      日后嫁给了太子,不三日必定惹怒太子,不仅她自己会丢性命,他王家也要给她陪葬。

      “来人呐。”王誉怒道,“把这不孝女关入刑堂,去东巷请来吴嬷嬷,教教她什么是礼义廉耻,三从四德。”

      王家刑堂是惩罚犯了大错的下人的,和官府的牢房一样密不透风,从未有人能够逃出。

      东巷的吴嬷嬷更是厉害了,听闻手段非常狠厉,任何离经叛道的女子经过她的教训都会变得如同痴傻儿一般,让干什么干什么,再也没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萧婉婉看着躲在侍卫身后的发抖王誉,她就只是警告他一番,他却如此对她,心真恨呀。

      萧婉婉站在原地巍然不动,手里紧握着血迹斑斑的匕首,看着拿着绳子不断向她走来的丫鬟,里面首当其冲的是她院子里的人。

      好吃好喝地养了她们这么多年,如今她陷入危难,她们不仅没有一人来出面维护她,还都想置她于死地,真是令人心寒。

      “快住手,快住手,你们这是在以下犯上,都想进入京兆伊牢房吗?”突然从门口传来了内务府总管李公公尖细的声音。

      李公公可是天子近前的大红人,王大理寺卿忙迎上前,弯腰抱拳作揖道:“李公公光临寒舍,着实令寒舍光壁生辉。”

      “王大理寺卿逾越了。”

      李公公气喘吁吁地跑到萧婉婉面前,挡住那些试图抓萧婉婉的下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扶起王大理寺卿。

      “方才老奴听王大人说要请东巷的吴嬷嬷教导萧小姐,吴嬷嬷可是比刽子手还狠厉的人,被她教导的人皆生不如死,不知萧小姐所犯何事,竟值得用此刑罚。”

      王大理寺卿僵硬地赔笑道:“今日是太子加冠礼,这不孝女在东街斗鸡场引起混乱,致使多人受伤,简直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老夫替太子好好教训这不孝女。”

      “今日加冠礼宴席,吴御史借由东街一事,奏请皇上解除太子和萧小姐的婚约,被杖责二十大板后罢官了。”李公公道。

      “皇上说,萧小姐为受伤百姓请太医,心地善良,理应嘉奖,特命老奴来送天蚕丝十匹,另加千年人参一盒,萧小姐今儿受惊了,为萧小姐补补身体。”

      王誉立即面朝皇宫的方向跪下,不断叩首道:“罪臣知错。”

      李公公道:“王大人,跪错人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萧小姐。”

      王誉连忙站起身,犹豫片刻后来到萧婉婉面前,道:“婉婉,都是为父的不对。”

      萧擦了擦匕首的血迹,道:“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你刚刚可是要把我送进刑堂,让吴嬷嬷来教训我。”

      他是她亲父,她竟敢当众如此羞辱于他。

      王誉紧握拳头,犹豫了许久后,低头道:“婉婉心地善良,是为父错怪你了,不该命人把你关进刑堂,更不该请吴嬷嬷那个毒妇来惩戒于你。”

      王誉声音越来越小,道:“为父知道错了,求婉婉看在我们的父女情分上,原谅为父。”

      “行吧,看在你是我父亲的份上,你厚葬小黄,我便原谅你了。”

      “为父马上便去厚葬小黄。”

      萧婉婉把匕首挂在腰间,道:“麻烦李公公把皇上赏赐的物品放我房间,斗鸡擂台赛要开始了,本小姐要去看斗鸡了。”

      李公公笑得非常灿烂,道:“萧小姐慢点走,路上注意安全,骑马别那么快。”

      萧婉婉瞥了李公公一眼,道:“本小姐做事,无需你教。”

      “老奴哪敢教您?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全吗。”

      萧婉婉轻松跃上马背,用力挥舞马鞭,马疾驰而去。

      王誉从衣袖里拿出一沓银票,偷偷递给李公公,道:“一点心意,刚刚发生的事儿,还请李公公不要禀报皇上。”

      李公公看都没有看一眼银票,直接推开,道:“事关萧小姐,老奴可不敢有丝毫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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