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魔》秋木久久

4、第 4 章

　　马儿跑得飞快，路上不作太多的停留，转眼也是近黄昏，二人来到了一条小村庄。说是小村庄，不过稀稀疏疏十多间屋子立着，一眼就看到尽头的“小村庄”。
　　见着有两位漂亮好看的旅人立着那里，小村的居民很好奇地看着，估计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哥哥。”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的约摸六、七岁的不怕生的小女孩跑过来，张着小手开心地叫着：“哥哥，真好看。”
　　“连连！回来。”那边模样敦厚的妇人有点着急地唤小女孩。
　　小孩子看见喜爱的人和东西哪会听到母亲的叫唤，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眼中“好看的两个哥哥”冲过去，抱着上官起的腿，眨巴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
　　上官起看到小女孩举动这么可爱，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小女孩抬头看着他的圆乎乎的小脸更高兴了，再扭头看看隔壁的另一个哥哥，不笑有点凶喔。连连有点怯。
　　“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连连的母亲急急走过来。
　　“没事儿。连连她很可爱。”上官起蹲下来怜爱的摸摸连连的头，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敦厚的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笑了，旁观的人见这一画面，心道这两位公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也不再紧张了，各做回各做的事了，只是偶尔偷偷瞄一下这里。
　　天空一道惊雷，大雨噼噼啪啪地下来，真是太阳一下山就下的雨啊！上官起赶忙打起随身携带的那把油纸伞，撑在了连连母女的头上。
　　“快回去屋子里头躲雨。”上官起把伞塞到抱着小女孩的妇人手上。
　　连连母亲推却不了，却明白这场雨任何人淋到都不好，连忙也让上官起和萧白一起到屋里避雨。
　　“屋里简陋，两位别介意。”同样敦厚老实的男人有点拘束地说道。
　　“啊，别这样说，我们是遇到好人了，你说是吧？萧白。”上官起用手肘碰了碰身边萧白
　　“是，多谢。”。
　　夫妻二人给两人腾出了一个小房间，带着连连还有几个月大的小男孩挤到另外一个房间。
　　都说贵人出门多风雨，这风雨也太多了吧，每天入夜都下雨，淋到落魄才是。
　　上官起脱掉湿透了的外衣，“你也把衣服晾干明天穿。”转过身对萧白说道，结果看到的是萧白哪有湿漉漉的样子，没有一点雨水的痕迹，上官起诧异。
　　“淋了雨，身体会容易坏掉。”萧白伸手在上官起的肩旁抚了抚，上官起马上感觉身体和衣服都变得干爽起来，仿佛外面的那场雨，自己根本没有沾过。
　　“一路以来，你从来不问我是谁。”
　　“不想问。”上官起望着微弱的油灯闪烁，眼睛也随着忽明忽暗。
　　“就不怕我真的会诈你？”
　　“直觉，你不会。”
　　“这么相信我？”萧白表情突然有点伤感，隔着小小的木头桌子，手举到上官起的脸旁，随即又放了下来。
　　沉默地隔着桌子。
　　“啊！救命啊！”外面忽然传来了尖叫声。神经蓦地一紧，上官起一个箭步走到小小的窗前，推开窗户，外面电闪雷鸣，随着一道道闪电落下，看到男女老少惊慌地跌跌撞撞在逃跑，再看那四周，像碗口粗的蛇类状怪物在地上扭动爬行着，两侧竟然长着两只鹰一样的爪子。
　　听到一声“哐”的闷响，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已，冲出去房间，看见连连一家被几条蛇形鹰爪怪物逼到了墙角，小女孩吓坏了，哇哇地放声大哭，惊恐的妇人一手抱着刚降生的小儿，一手把连连护到身后，青着脸的男人拿着棍子想去驱赶那些地上匍匐前行的可怕怪物。
　　眼看吐着猩红信子的怪蛇就要扑上来，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几条怪蛇齐刷刷断成几截掉在地上，是萧白手里发出的光。
　　“没事了，没事了。”上官起上前抱起哭红眼的连连，轻柔地用手掌顺着她的背部安慰道。
　　只是有更多的蛇怪想爬进来，围着上官起在的屋子打转，萧白吹了一声口哨。
　　“玄玉！”
　　玄玉在草棚里脱缰而出，化身为一道白色的光，贯穿了屋子四周的怪蛇，萧白嘴唇抿成条线，走出屋外，手中握着发着光的剑，外头有人跌在了满是泥泞的地上，惨白的闪电在天空像极了地上扭曲的怪蛇，雷声一声响过一声，怪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双眼发出阴森森的绿光，像从地狱里爬出来。
　　“真是可恶。”萧白左手打出一团光把一条裂着大嘴咬向地上的一个老者的怪蛇头部打碎，右手甩出剑，剑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带着光旋动，匍匐在泥浆地上的怪蛇全数被杀死。
　　看到怪蛇死光了，村民不再惊慌失措，年轻的扶着老的，抱着年幼的，都围过来向萧白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多谢公子！”
　　“不必，大家受惊了。”
　　人群各自散去，萧白转身看向门内的上官起。
　　怀抱中的小女孩已经止了哭泣，双手环着上官起的脖子，圆乎乎的眼睛还有着恐惧，上官起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别怕，别怕，没事了。哥哥在。”
　　上官起也看向萧白，表情欲言又止。
　　这一夜，可能大家都无眠，只把年幼的孩子安置哄睡了，围坐在昏暗烛光的小屋里。
　　“以前，也有这种怪物袭击村子？”
　　“从来没有过。”连连的父亲把恶心的怪蛇尸体清扫出屋子边答道。
　　那怪蛇死了以后，尸体居然变成了普通的小蛇，不是碗口粗，也没有利爪，只是，一样令人感到恶心。
　　“第一次？”
　　“也不晓得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是妖魔吗？”连连母亲喃喃道。
　　“下半夜它们不敢再来。”萧白望向上官起，眼神随即很快垂下来，“去小息吧。”
　　上官起明显有话想问，只是，只是，该怎么问起。
　　你是谁？我又是谁？
　　黑夜惊雷闪电，止不住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