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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43.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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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BGM：《烟霞》-容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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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轮西沉又东升，日子一点一点过去，风里逐渐有了夏天的味道。
你过上了一种说出来会羡慕死无数社畜的生活，不用上班也不用干家务，每天睡到自然醒，最大的运动量是(去你的审核）。每天早上你睡眼惺忪地走出门，等身镜前系领带的黑尾会在镜子里朝你一瞥，嘴角挂笑，语气懒散地说哟，酒屋小姐终于睡醒了？（他很爱喊你酒屋小姐，好像这已经不是敬语，而是一种狎昵的昵称。）研磨比他出门晚一些，这时候还穿着睡衣斜坐在沙发上看报表，听见你出来，会很自然地问你早上想吃什么，他让人买来。
你觉得不太好，你的日常说出去有点像现实生活里一种不太体面的职业。
但说实话，真的很爽。
所有一切都按你需求调配，世界还在资本模式下运转，你已经提前过上了共产生活。
（审核）
你慢慢发现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秘密，也许是关于你的。有时你晚上被微弱的光刺醒，看见研磨深夜坐在床头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笔记本电脑放在他腿上，莹莹的数码蓝光微弱地铺开一条轨道，照亮他的下半张脸。
你想凑过去看，却突兀地被身后伸过来的手揽住胸口。黑尾的手臂贴在你前胸，滚烫得好像在黑夜里灼出一片疤，（审核）柔软的枕头、温暖的棉被，你被这一切包围。他像在冬夜里钻上来的大狗狗，整个人从侧后方压向你，在你耳边用无比清醒的声音笑着问，酒屋小姐，睡不着吗？
你头皮都差点炸开。
（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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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发现自己的人生和身边的世界被篡改过都会不寒而栗，在周围人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仿佛孤身背上了拯救世界的命运。一开始的调查很艰难，毕竟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被篡改的是什么，他们列了一张Excel表，把自己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事情都分门别类写下来，再按照时间线填进去。
最后填出来发现，高中期出现了一段空白。
如果不是你在研磨大学时又出现了一次，他们也没那么快定位到你是异常点。
你是沿线性时间出现的，离开后无法掌握再次进入的时间，只能控制大致地点。
这意味着，你来自一个还没掌握时间，但对电波、大脑研究进展极其深刻的世界。
虽然不知道你与那个世界是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但只要是信号，就一定存在它的频率。
用普通人的脑电波与你的脑电波对比分析，筛选出异常波段，或许就是联系那个世界的手段。
研磨已经接近这个频率了。
在无数个你熟睡的深夜，研磨披衣而坐靠在床头。你躺在身边均匀地呼吸，太阳穴口贴着电极片，电极线延伸出去连到墙内，呈现在隔壁房间仪器上的波动转换成数字，传输到研磨电脑上。
黑尾盘腿坐在另一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你的头发。
自然睡眠很容易惊醒，上次你醒来，黑尾险而又险地才藏好电极，其实让你看见电脑也没问题（你看见过一次，就是研磨陪你看电影时那封充满日期和数字的手机邮件，那是他们在你没来前脑电波的数值分析，他们发现你对这些并不敏感，真正负责控制你在这个世界降临的应该另有其人。），只是发送和接收信号的蓝牙地址都是研磨家这点不太好解释。
（审核）
一开始其实没想吓到你，但后来任由事态发展成这样，许是一种夹杂着真心被辜负的共同沉沦。
玩弄人心的“神明”被迫降落后，又会与平凡的人类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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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总是频繁地梦到策划部小哥，前几场梦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直到今天才清晰了起来。他看上去有点气急败坏，说游戏后台被黑了，让你赶紧把结局打完，以后都不要走这条线了。
“这条线都是病毒！！”策划部小哥跳脚尖叫，双手揪着自己紧贴头皮的头发，眼里布满红血丝，“我都加班一星期没洗头了！每天下班都是打的回家！公司还不给报销！这病毒还删完一个又来一个！”
他看起来像是要崩溃：“你是怎么打出这条隐藏线的！？”
你：“……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兼职程序猿的策划部小哥。”
“算了吧。”他突然恢复了冷静，“我和你搭档这么久，到现在你都只叫我策划部小哥，但我其实是营销部的，行吧，我就是你谈恋爱的工具人罢了。你赶紧的，打完隐藏线结局快回来，公司要发年终奖了。”
你前不久才凭借多年游戏经验入职，工资还不够买一款全息游戏仓，就像以前你的零花钱总是不够买一部switch。
所以，你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等我！！”
——“等你什么？”
黑尾手里还捏着一缕你的头发，好像并不惊讶你能突然醒来，他手上轻轻用力，你整个头就往后偏去。
他上半张脸融在黑夜里，只有嘴角的笑意在夜色里格外显眼，他问：“梦到什么好事了吗？”
“……没有。”
“是吗。”他放开了你的头发，“我还以为你梦到要回家了呢。”
发丝扫在脸颊旁，你的心突然没由来地咯噔一下，沉沉地向下坠去。
谁知他只是把被子盖到你身上，就这么看着你：“不冷吗？”
你摇了摇头，钻进被窝：“你怎么还不睡？”
旁边沉默了半晌，只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你转过头去看，黑尾脱了上衣掀开你的被窝：“一个人睡不着。”
靠。
你愤怒地发现，经过这段日子的洗礼，你竟然完全习惯了两人甚至三人在被窝里坦诚相对。因为此时你第一件事不是握住被子边沿，而是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
（审核）
你的怒目而视在夜色里都明亮地灼人，黑尾直接被逗笑了：“我什么也没做啊，酒屋小姐。”
“挪开。”你动作十分轻地顶了顶。
“你故意的吧？”
（审核）
“忍一忍嘛。”你向他撒娇（审核）
（审核）他在你头顶叹息：“酒屋小姐，你真的很会为难一个面对心上人的男人。”
这是黑尾第一次承认他喜欢你。
说来离谱，（审核）他竟然从来没剖白过自己的心意，而你竟然也真的不曾在意。
你和他们拥抱、亲吻，做情人最亲密的事，却对他们的真心不屑一顾。
黑尾就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才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但今天不一样，今晚的信号很强烈，他们终于定位到信号源。
无论她是留下还是离开，他们都要摆脱那个来自高纬度的掌控。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人生被随时篡改。
也许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
“酒屋小姐有什么心愿吗？”黑尾问，他的声音就在你头顶，声带带动胸腔震动，“这是作为一个追求你的男人做出的提问。”
“……诶你这个步骤很欧美啊。”你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渐渐感到困意，“约会亲吻上床都做了，然后说，我觉得我们很合适，请和我交往，之类的。”
黑尾笑起来：“不好吗？”
“挺好的。”你蜷缩起来，睡意上涌，“我想想，好像没有，这辈子过得挺满足的。”
其实很想试试逃婚打架不工作也不学习，有钱了就去旅游，没钱了就打工这种逆社会洪流而行的荒唐事，就像颓废的港片、自暴自弃的美剧，去逃离日复一日庸常的人生。
也许在这待久了你会这么做，但你马上就要离开，那就下个世界这样干好了。
“哦对了。”跌入梦境前，你几乎是呓语，“我想去看极光。”
现实里要上学、要工作、要生活，从来没有闲情逸致去过世界的尽头呢。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黑尾已经离开了。
你走出门，发现今天他们两人都没有等你。奇怪的是隔壁那间房一直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
……怎么平常都没有注意到？
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促使你打开门。
房间内是好几台精密的仪器，从仪器延伸出去的电极线掉落在地上，墙壁上打通了几个孔，刚好用于电极线穿过。
你看见电极片上撵着几缕长发。
——该不会是你的吧？
到这一步，你还没怀疑什么，甚至天马行空地想你是不是在这条线里得了什么绝症，黑尾和研磨怕影响你心态，背地里悄悄采集信息让人研究。
直到你看到桌上散落的一堆高纬度定位点分析报告。
“……经对酒屋三千代女士的日常科技使用行为分析，该世界应领先我们世界普通科技10-20年水平，尖端科技差距至少在50年以上……”
——“这条线全是病毒！！”
“根据脑电波异常片段分析与身体素质分析，该世界的人物投放非人物本身，而是脑电波连接……”
——“这病毒还删完一个又来一个！”
“啊呀，酒屋小姐终于发现了？”黑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你身后。
你一惊一乍地回头，血液几乎逆流冲上了脑袋。
黑尾顿时笑了起来，他伸出两只手指敲了敲墙，传来一阵空心的回声：“明明这间房间都没上锁，平常运转也会有声音，上次贴在墙上做的时候都没听见吗？监控里看出酒屋小姐一次都没进去过呢。”
对不起，那时候耳朵里全是呻.吟和喘息声，满脑子怎么还不晕过去。
“……哪个特工能边做.爱边观察环境？007吗？那他是不是不行？”
其实细想来，这条线开始得就很离谱，线索藏在劲爆的成年线内容下，只可惜你完全没有挖掘出来。
诶呀，总不能要求生活玩家能原地变身，瞬间转行成COC跑团玩家嘛。
连卡都没车呢！
他问：“酒屋小姐，你们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你的心跳已经疯狂跳上了180次/min。
“在那个世界，酒屋小姐有男朋友吗？”他又问，“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还会来玩这种人生模拟游戏？”
“也不对。”他想了想，“酒屋小姐看上去不像是贞操观很强的人啊，不像是平常日本家庭会培养出来的女孩子呢。”
你深吸一口气，然后分小口吐出，紧张时这样做能有效降低心率恢复平静。你幅度极低地重复了几下这个动作，开口道：“不对啊，日本好像也不太讲贞操观吧？从光源氏开始就是老牛头人了。”
“听酒屋小姐的语气，”黑尾抓重点能力一流，“酒屋小姐果然不是日本人吗？”
都被挖出了玩家身份，你简直是满身冷汗地捂紧自己现实身份：“年轻人，目光放远。到了共产社会，人类已经没有国家的区分了。”
“酒屋小姐的世界已经实现了共产吗？”黑尾笑着问，“大众科技水平只是领先二十年而已，还做不到这点吧。”
“那不妨碍我们向这个目标进发。”你一本正经。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到了这一步，你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他们不会伤害你，那是一种平日生活更加依赖感觉而不是理智的人锻炼出来的直觉。
“好吧，目标远大的酒屋小姐，要不要试试联系你的……怎么说，接头人？”
早在刚刚黑尾出现时，你就发现那种心随意动可以呼唤出来的系统界面联系不上了。
“你们想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当小白鼠了。”黑尾手里晃着车钥匙和一把手铐，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食指转圈，在空中划出两道银色的同心圆，“你乖乖的，就不绑你。”
你重点一歪：“这是上次玩警匪play的时候用的手铐吗？”
他的力气不重，你轻轻地推拒这手铐，他也就随你，将手铐随手摆在一边。
“不要这个，我对手铐圈里面的绒布有点过敏，都长红疹子了。”
“……”黑尾哭笑不得，“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们世界为什么放心你来当投放者了。”
“小看我？”
“我哪敢啊。”不用手铐，他就改拉你的手，带你往外走，像以往每个日常，他牵着你的手逛街、饭后散步，从黄昏走到夜色，从灯火通明的街区走到安静空旷的六本木，“过敏了怎么没和我们说？”
“第二天就消了。”你顺从地跟着，“要去哪？”
“酒屋小姐不跑吗？”
“我跑得过吗。”你无语，这场局从开始你就处于弱势，你以为人家是18R成年线，谁知道人家和你玩谍战片。
詹姆斯·○德都过不了美人关啊！
坐上车子，他扔给你剩下的分析报告：“看看？”
感情刚刚还是初试呢。
你翻了几下，不得不佩服人类的智慧（其实你还没搞明白，他们到底是本来就是一个世界，还是从游戏世界进化成了真实世界。）以及科学的冷酷，基本情况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最后提到的更近一步方案里，还有提出切除你大脑各部分，观察究竟是哪部分接受信号的提案。
我靠，这还是那个小清新排球游戏吗？
你并不害怕，游戏仓有自我保护机制，一旦游戏身体受到不可逆的伤害就会强行切断大脑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刀剑○域现在都成时泪了，被迫滞留游戏的题材已经没人爱看啦！
但你还是有点生气：“你们要对我人体实验吗？”
黑尾打了一圈方向盘：“认真的？大小姐，如果要这样干，我们用得着兜这么一大圈子让你看见吗？”
风景在窗外飞驰而过，你把椅子往后躺，将报告书盖在脸上遮住太阳：“那我没问题了，到了叫我，我要睡一觉。”
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肯定掌握在他们手里，你暂时还不想体验自杀的痛苦，是以先走一步看一步。
你听见黑尾的笑声：“好啊。晚安，酒屋小姐。”
后来再醒来，你已经在实验室里了。
你没见到黑尾和研磨任何一个人，只有一群异域风情的白大褂操着各种不同的语言对你说话，失去了系统的自带翻译你完全两眼一抹黑，只好说出国际通用语：“Shut the fxxk up！”
他们安静了一瞬，最后互相之间爆发了争吵，总算推出了一个英文还算过得去的研究员。
通过你们连比划带猜的沟通，你勉强明白过来，你刚从假死中苏醒。
那是和系统断联后的紧急措施，显然游戏仓是想通过制造不可逆转的伤害来让你退出游戏，可惜显然当尖端科技对上普通科技，还是尖端科技略胜一筹。
他们竟然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你无所事事地在这家研究所待了好多好多天，他们不允许你出去，封闭的环境甚至没有窗户看见天空，你很快就怒了，尤其是晚上总有人偷偷站在你床头看你，这他丫的简直是恐怖片，你终于在一天晚上装睡逮住了恐怖氛围制造者：“黑尾铁朗！你不要再偷偷看我了！要看就大胆看！”
“……我挺光明正大的。”黑尾无辜地举起双手，手里食指像上次一样套了个钥匙，“我开门进来的呢。”
经过对比分析，也许是因为常年被改动记忆的原因，他们属于脑电波活跃人物，非常容易被高纬度检测到，好不容易才切断了她与那个世界的联系，一旦再被检测到，那简直功亏一篑。
他不像研磨在哪都能工作，他可是请了年假外加翘班多天才能在这里的，只凭监控器看人未免也太委屈了。
实验其实进行得很不顺利，本来他们心里还憋着一股气，但看到她烦闷的样子气也消了。多日未见，他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想问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没人说话是不是不开心，想不想出去看看，但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你愿意留下吗？”
“……”你无声地拒绝，只是直直地和他对视。
他叹了口气，最后抓了把头发：“行吧，我猜也是。”
那就只剩最后一条路了。
“想出去玩吗？”他偏头指向外面，“有惊喜哦。”
他牵着你往电梯口走，你看到-7的层数才意识到你们在地下：“研磨呢？”
“你想他了？”
“……你们两个我都想。”你十分机智地抬起被握着的手，和另一只手一起比了个心。
黑尾按下一楼的按键，被你逗笑：“真是又残忍又多情啊，酒屋小姐。”
临走出实验室大门前，他给你套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后还穿上了冲锋衣。
你有一个预感：“……我们不会是在南极吧？”
“是啊。”黑尾不意外你能猜到，你在猜人心思的小细节方面直觉很准，“不是酒屋小姐说，想看极光吗？”
你蹦起来搂住他，亲了他一口：“黑尾！我爱死你了！！”
衣服有点笨重，你差点没跳起来。黑尾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你的屁股，没让你摔下来。
你注意到他身上没穿冲锋衣：“你不穿吗？”
他只是笑着把你放下来，将你推向门口：“我不出去。”
“再见，酒屋小姐。”
你听见他轻声地在你耳边道别，想回过头去看，却发现他先行转身离开，只留给了你一个背影。
大概是留意到你脚步的停顿，他抬起右手，随意地挥了挥。
你发现你真的涌起了几分不舍，毕竟在现实里可没有那么好的男人，还一口气谈两个。
等在门外的是研磨，他穿得很厚，耳朵上还带了耳罩。你一下子被逗笑了：“研磨，你这样好可爱啊。”
“……”研磨无语了一瞬，摘下了自己的耳罩戴在你头上。你乖乖地让他戴上，甚至主动去牵他的手，毕竟很久没见了，你也有点想他。
耳边滋滋地闪过电流声，你僵硬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
研磨没有错过：“你的信号应该就快恢复了。”
你眨眨眼。
“走吧。”他没有再继续，只是带你往外走，“不是要看极光吗？”
为了保护南极环境，从科考站到野营地的距离你们是自己走过去的。你走得很艰难，像个笨重的企鹅，走几步歇一下：“……我累了。”
研磨一直拉着你，让你不至于摔跤，闻言他回头：“那就到这吧。”
说起来，你总是忘记研磨其实也是个受过专业锻炼的二传手。毕竟印象里，他总是没什么干劲，基础训练做完后就会离开，有时你也在，他走一半还会回头叫你，完全无视黑尾不怀好意试图留下你的眼神。
“什么？”
“从这边一直走，走到极光出现，你就能回家了。”研磨说，“他们一直在找你，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你瞪大眼睛：“我不能直接回去吗？”
“恐怕不行，我做了点小程序，会干扰你回去的信号。”研磨淡淡地笑起来，你竟然从中看出了骄傲。
“……”
“本来想把你留下来的。”研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串起来的戒指，戴到你脖子上，“但似乎不行。”
他叹了口气：“我还没在想要的事情上输过呢。”
你低头看那枚戒指，发现是你回来后嫌麻烦、丢在首饰盒里的婚戒。
“我还蛮惊讶的。”你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耳边，白气从嘴里哈出，氤氲上升消散，“从来没有，我是说，没有人能让我们做到这一步，如果你在我们的世界，一定也是顶尖人才，你真的很厉害。”
天地间只剩下白雪和冰川，研磨看着你，没有回话：“时间快到了，走吧。”
“你下一句话不会要说，千，一直往前走，别回头吧？诶，那你千万别叫我小三爷，不吉利。”
“……我又不姓琥珀川。”她为什么总是无时无刻不冒出些自嗨的脑洞？有时候他完全跟不上，但相处久了也会渐渐get到，虽然后半句话没听明白，但研磨还是听懂了你想说什么，他放开了你的手，示意你往前走，“可以回头，我一直在这里。”
你走了两步回过头，研磨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目送着你。
后来，你回头的频率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你越走越快，好像冥冥中有人在指引，你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向着地平线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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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舍得啊？”黑尾穿着冲锋衣，从身后踩着他们之前的脚印，慢慢地走过来。
脚印印在娇小的那行另一边，仿佛一路与她同行。
“你不是也同意了？”研磨收回视线，和他并肩往回走，“回去把后事处理一下，她的资料要带走。”
“是是——”黑尾慢悠悠地往回走，声音渐渐远去，“你是不是把我当你下属了？”
“我没有。”
“你绝对有，你以前不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你以前也没说喜欢我未婚妻啊。”
“靠，果然你还是在意这件事对吧？”
“……”
她从始至终，都把这里当做游戏。
“神明”迫降后不会成为人类，她只会为了回家，潇洒地向自由飞奔。
那是抚养她长大的世界，远隔数亿光年传递来的归属感。
她的人生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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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己的家醒来。
待得太久，你有点头昏脑涨，头重脚轻地去卫生间洗漱。
老式热水器用的是燃气点火，转开水龙头，里面会燃起淡蓝色的火焰，轰隆隆运转。你泼了一捧水到脸上，打了个哈欠。
电话铃在此时响起。
是陌生来电。
你一边擦脸，一边接起电话：“喂？”
那边没人说话，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喂？”
那通电话始终没人说话，你皱了皱眉，挂掉了电话。
你没把电话放在心上，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得知你打通了这条隐藏线，将攻略步骤后台提取上传后，在部门里获得了大领导的表扬，他直接大手一挥，把年终奖翻了一倍。
你开心地走路都在飘。
下个游戏玩什么呢？最近好像咒回和柯南都很火的样子诶……
你的人生已经开启了新的篇章，虽然偶尔也会惋惜那条真正了解你人生的线已经回不去，但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后来有一天，你在街上遇到一个男人。
他长得很帅，是走在路上会被星探搭讪的那种帅。他手里拿了一本《苏菲的世界》，坐在路边长椅上，安静地看着你。
你抵挡不住这种火辣辣的注视，朋友看向你与他的好奇目光快把你烧化了：“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他只是问你：“过得开心吗？”
你一脸诧异：“开心啊？”
“那就好。”他微笑起来，“我在等我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谢谢？”他的笑容确实很真诚，你终于也放下尴尬，“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拜拜啦！”
朋友兴奋地问你这是不是搭讪，你压低声音：“他听得见啦！”
你逐渐汇入人群，与阳光交融，成为大街上来往的一点洪流。
他看了看手表，决定给迟到的某位朋友一点耐心。
刚刚看着你从人群中向他走来，不知怎的，他想到了还在读大学时，选修课文学鉴赏上泰戈尔的一句话，本来以为很多内容都随着逆维度投放遗忘了，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么细小的事情。
——“你微笑地看着我，不说一句话。而我知道，为了这个，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闭上眼睛，满目阳光的滚烫。
作者有话要说： ………审得我没脾气了，8k+改到7k（捂脸笑哭.jpg）
对不起大家，卡文了，直到周五回家瘫在床上听歌，突然好想写小说，于是就爬起来写了一篇，今天总算是写完了，因为想赶在礼拜天结束前呈现给大家，所以有些地方难免有点赶没有润色，多见谅啦！
话说人真的是越懒越不动脑子，越忙脑子里转的东西越多，上礼拜临时工作交接，周二收到的通知，周四就要到，紧急搬家跑上海，然后我现在被疫情困住了（草）忙了一个礼拜以后突然就特别有写小说的脑洞（……）脑子里屯了一堆想写的东西，诶，人真是犯贱啊。
PS：最后那个电话，是模仿了《午夜凶铃》里，某角色通过电话将病毒传播到了电脑外的世界这个梗。具体是谁我忘记了，好像是男主？
《苏菲的世界》，一部讲哲学的书，最后主角和她的老师从书中世界来到了现实世界，见到了其他和他们一样自我意识觉醒摆脱书中世界的人。这里是一样的，猫猫们也不只是因为女主才来的，最主要的是要摆脱控制啦。所以我最后都没有写出名字，因为他们已经不在监控范围内，照理说我是不知道的XD
本来确实想给你们一个【纠缠一生】这样留下来的结局，但我发现我光是想想都要真情实感地恨上两只猫猫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完全不能接受有人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最后还是选了个我喜欢的方式。至于世界融合什么的，从开文就没想过，我完全不吃这个套路！！！游戏就是游戏！给我无情地抽身就走！
其实本来我的结局是，研磨他们只能短暂地存在一下，看一眼女主就要回去，但怕你们骂我虐猫猫，还是折中了一下。
_(:з」∠)_女主就是你，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希望我有写出女主开心的感觉？毕竟库存这么多男人（……）
感谢在2021-08-29 16:35:19~2022-01-27 03:50: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是你的草莓 20瓶；二两肉 10瓶；研磨猫猫的小鱼 5瓶；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