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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41.花火大会（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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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BGM：《花火大会》-RADWIM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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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台风影响，从东京到京都，大片城市从早上开始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
黑尾趴在飘窗边，托腮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看来今晚花火大会要取消了啊。”
研磨正低头查看天气预报，他左右滑动看了一会儿：“晚上七点左右是阴天，其他时候都下雨。”
过了一夜，研磨的感冒不好不坏，说话时带着沙哑的鼻音。
见你凑近，他微微侧开头，将手机屏幕面朝你。
“现在天气预报都能预测到哪个小时会下雨了吗。”你凑近，滑动天气预报的时间表，天气app上自动更改的下雨背景上划过一行白色文字，你扫了一眼，仰头躺倒床上，嘟囔，“诶，虽然也没有很期待，但是难得来一趟却下雨，还是稍微有点扫兴啊。”
早在你来房间里时，研磨就把床让给了你，自己坐在黑尾床上，他低头咳嗽了几声：“……可以多留几天。”
正懒散地看着窗外云层的黑尾挑眉，他撑起头，转过身侧躺着加入群聊：“虽然我十分愿意为了你们翘课，但我总觉得研磨这个‘可以多留几天’说出口时压根儿没想到我，我是不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较好？”
研磨连眼风都没给黑尾扫一个，他背对着黑尾，背影毫无波动。
你给研磨倒了杯热水，看他平静地说谢谢，才笑嘻嘻地抬头对黑尾说：“想翘课就直说嘛，老师不会杀到京都来检查作业的。”
“不过，多留几天也还是下雨啊。”你深感遗憾，“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下雨，算了吧。”
飘窗只有床铺一半长短，黑尾曲起腿躺着，两手垫在脑后：“啊——翘课吧翘课吧，反正排球训练也还没开始。”
“你都高三了耶，这么懒散真的好吗？”
“高三了我也不想学习啊，酒屋小姐都大学了不还整天想着玩吗？”
“可恶！不要给我一边用敬语一边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黑尾毫无反省的自觉：“啊抱歉。原来酒屋小姐是努力学习的那种类型吗？”
“啊哈。”你摊手，笑容嘚瑟，“是天赋型哦。”
虽然现实中完全不是啦，但不妨碍你用两辈子的经验在游戏里装一装！
“……”
可恶。
被她装到了！
黑尾捂住眼睛，语气沉痛：“误以为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错了。”
你动作一顿，突然笑得更开坏了，颇有一种谁都没懂你笑点的高处不胜寒感，你学他单手托住下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还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黑尾转头，大概以为你只是闲聊，对上你的眼睛，懒洋洋道：“那请问酒屋小姐是哪里人？”
“是不看烟花就会死星人！”你笑着躺倒在床上，与黑尾一左一右对称躺着，隔空与他对视，“怎么办，今天不看到烟花，酒屋三千代就会死掉哦。”
“那还真是不好办啊——”
空调风在房间上空呼呼地吹，吹动窗边的轻纱，持续不断的风声融入午后悠闲的背景音，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研磨坐在你俩中间，捧着热气腾腾的水杯，轻轻吹了吹。
——他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晚上。在房间里聊天打游戏消磨了一下午，终于出门准备去吃饭的你收到了菅原的短信。
sugar：和大地日向他们来东京了，晚上打算去神宫外苑看花火大会，你在京都怎么样？
原来花火大会副本还是多线进行的啊？你有一种旁观其他线路剧情的新奇感。
你：你们排球部去看花火大会吗？京都下雨了，完全看不了。话说今天东京应该也发布了台风预警吧，你们那边还能放烟花吗？
低头打字降慢了你走路的速度，研磨和黑尾走了一半，发现你没跟上来，回过身等你。
三人行时低头看手机向来是研磨的人设。黑尾歪头，捣了捣研磨的手臂：“跟你学坏了。”
研磨出门时带上了口罩，此时他唯一露出的眼睛看了黑尾一眼，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黑尾，“倒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研磨并没有解锁，锁屏的手机在手掌里转了一圈他就想放回兜里。就在这时，他余光看见你踩到地上毛毯的凸起，脚步一个踉跄，下意识想上前扶住你。
“卧——”
你把惊动的DNA咽了回去，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和抓住你的人对视。
黑尾拎着你的后衣领，确认你重心平稳后才放开了手，他懒洋洋道：“看，这就是走路玩手机的下场。”
“你双标。”你愤愤不平，“研磨走路玩手机你从来不说他的。”
研磨此时已经收回了伸出的双手，他两手插兜，眼神扫过刚刚凸起的地面：“就算在玩手机，我走路也从来不会踩上去。”
“……”你收好手机，哼了一声，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研磨递过来一只手。
“干嘛？”
“你继续发消息吧。”研磨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他平静地看着你，示意你上前，“我牵着你走。”
夏天白日漫长，以往吃完晚饭，他的家人闲来无事时会饭后散步。一般都是他父母在前面走，你和他跟在后面。如果他当时在打游戏，你不会自顾自走在一边，反而会很自然地牵着他走路。
一开始研磨会嫌妨碍操作，但现在已经习惯了。
“∑什么！待遇这么好的吗！”
你瞬间就笑开了，把手碗放到他掌心中。研磨圈住你的手，火热的温度从干燥的手掌传向你不断跳动的动脉，一路延伸向心脏的方向。
一直旁观的黑尾终于动了，他笑眯眯地凑过来，也伸出一只手：“那要不，研磨你牵我？”
“……”
研磨步伐不变，平稳地拉着你往前走。
毫不犹豫地无视了黑尾。
你从短信里抬起头，拿着手机的手臂往后一捞，将黑尾的手揽在臂弯里，朝他笑：“走走走，我牵着你。”
“换个方向。”黑尾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转了个身，“左手不好走路。”
“你可以倒着走。”你松开他的手，又等他的右手放进臂弯里，这才低头看短信，“好啦，音驹小火车发车啦！”
黑尾以前在路上常会看到女生之间手挽着手走路，自己被女生揽着手臂走路还是第一次。他看了看动作娴熟的研磨，又看看低头单手打字的你，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酒屋小姐，你要不要也来我家借住？”
“？”你诧异抬头，“干嘛，想当我领域外的弟弟吗？”
“不是，就是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端水大师的日常生活。”
你笑喷了：“那你去看及川啊，看我算什么。”
黑尾有点印象：“噢，那个连续两年输给白鸟泽学校的二传？好像人气是挺高的，每次发球都有一众女生欢呼。”
“……你这不是印象很深刻吗，给我好好说人家的名字啦。”
黑尾笑容玩味：“连他酒屋小姐都认识？”
“不算认识。”你又打了几个字，一心两用打断了你好几次回复的思路，“就是见过的程度。”
“这算什么，同性相斥吗？”黑尾问，“一般不都是物以类聚才对吗？”
“……”你神情难以言喻地抬起头，眯起眼盯着他，“我觉得你在内含我。”
黑尾抬起另一只手，慈爱地揉揉你的脑袋：“我哪敢啊。”
“我看你很敢啊，不是一天到晚影射我端水吗。”你笑了，和他开玩笑，“我这叫平等地爱着世人。”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也平等地爱着我？”
“好啊，请你排在研磨后面。”
默不作声走路的研磨叹了口气，图省事将你的手一起放进了口袋里：“不要牵扯到我。”
黑尾转而和研磨打趣。你低头查看新来的短信。
听说东京神宫外苑请来了晴女祈求天晴，此时乌野排球部众人正坐在路边咖啡店，玻璃窗上打着密密麻麻的雨点。
所有人都看向了镜头，日向在最靠窗的位置，为了挤进镜头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挡住了影山左半边身体；影山坐在正对面，像是刚刚从发呆中被唤醒，侧着身体下意识看向了镜头；月岛看上去好像很不想拍照，但在西谷的逼迫下，只能强行对镜头比了个耶，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用剪刀手捅进别人的眼睛。
菅原拍下了这张照片，发送给你，附送了一句话。
——要是能一起看烟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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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执着于找bug以至于好久没联系的策划部突然发来了消息。
「因不知名因素介入副本，本次花火大会副本即将结束，预祝玩家游戏愉快。」
……这不是完全没开启就结束了吗？
策划部小哥也很忧伤：没办法啊，这次bug有点来头，直接把游戏的天气系统搞坏了，我们算了一下，再这样下去东京周围都要被淹了。
他安慰你：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看烟花的。而且只是花火大会副本结束了，你们还可以继续在长岗玩啊。
和所有突然被通知游戏活动终止的玩家一样，你的情绪一下子涌起了不满和失落。
你：现在是现在，现在想要的东西不得到，以后我就不想得到了。
策划部小哥：……你是小孩子吗？
你：这是人类的通病啦。
你叹了口气，不再为难策划部小哥，恹恹地解决晚饭。
“研磨——晚上打游戏吗？”你抬起头问。
研磨恰巧正在看你，注意到你的视线，他点了点头。
你迅速回血：“那等会儿我去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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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七点的时候，你吃晚饭正在散步消食，外面大雨停歇，月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地面的积水潭上。
黑尾神秘地拉着你来到高处一处无人看管的仓库。你瞅着四下无人，惊悚地捂住胸口：“我罪不至死吧？对不起，我再也不装逼了！”
“……”黑尾无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酒屋小姐，你真的是天赋型选手吗？”
他拉着你走近仓库，你看见地上掉落着一个生锈的锁头。黑尾拉开仓库门，昏暗的仓库里有一股硫磺味。
研磨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看到你们进来，站起来坐到了更远处的小板凳上：“数出来了，一共二十多个，我们的钱只能放这些。”
“……什么！”你震撼，“你们背着我偷偷约会买烟花？”
“……”
黑尾用脚把椅子勾过来，按着你坐下：“嘛。反正堆积着放不出去也是浪费，我们就和管理员买了点小烟花。”
他把黑布一掀，整齐摆放堆叠在一起的大型烟花就显现在月光下。
“……小烟花？”
黑尾比了个手势：“嘘——我们和他说买的是仙女棒，不过花火大会果然还是放大型烟花有意思。”
他推来小推车，勤勤恳恳地把烟花一箱一箱运出去。
研磨手里还抓着一捧仙女棒，是他刚刚装样子在管理员面前抓的，清点完烟花，还要若无其事地劝走管理员，研磨累得坐在小板凳上完全不想动弹。注意到你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黑尾，脸上还有没反应过来的茫然，他递给你一丛仙女棒：“这边烟花都清空了，你可以在这里玩。”
“……”你蹲下来，仰头直视着椅子上的研磨，“怎么突然就放烟花了？”
研磨低头看你，双手手肘抵在大腿上，手里虚握着一捧仙女棒。
“……吃晚饭的时候，看你有点不开心。”他想了想，把剩下的仙女棒也给了你，“虽然没有花火大会那么震撼，但应该还算壮观。”
看着满手都握不下的仙女棒，你重点跑偏了：“你是不是不想拿那么多仙女棒才给我的？”
他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正经话。研磨毫不意外地笑了，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眼神里漾着柔软的情绪：“嗯，你帮我拿着吧。”
今天研磨格外地温柔，你仰头看着他，决定说实话：“研磨，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贴心？”
你诚恳地说：“你正常点，我害怕。”
“……”
黑尾从你们身后路过，双手放开小推车，啪啪啪地鼓掌：“这回答太精彩了，酒屋小姐。”
他搬起最后一个烟花，咕噜咕噜推出去：“酒屋小姐，你说得对，我果然还是应该趁没有人把你这个祸害埋了。”
你蹲在地上，双手捧脸，转头看向门口的他，笑了两下：“诶呀，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在饭桌上也没有很一蹶不振吧？很快就好了，就是知道真的不能看花火大会有点失落，你们这样我好害羞哦。”
黑尾把小推车随意往旁边一推：“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突发奇想想放烟花的，今天早上看到天气预报就商量好了，酒屋小姐不要有负担。”
他单手叉腰，朝你们勾手：“Come here, boy and girl.”
小板凳嘎吱一声响。研磨站起身，把你从地上拉起来，牵着你走出去：“走吧。”
黑尾等在门口，手里拿着点燃的香：“还有五分钟到七点，我们和东京同步放烟花怎么样？”
他笑着把香递给你：“酒屋小姐，你来放第一朵吧。”
遥远的东京。
一缕光线从乌云笼罩的地平线上升起，祈祷天晴的晴女唤醒了沉睡的太阳。
阴暗的城市被光线笼罩，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对着万人宣告神宫外苑花火大会如期举行。
引线噼里啪啦燃烧，一丛又一丛焰火盛开在夜空中。
乌云仿佛被穿云的焰火撕开，露出了背后耀眼的星空与月光。
上万人的体育馆上空，焰火在夜空中花团锦簇。
点点星火坠落，与刚攀升上空中绽开的火光交相辉映。
光影明灭地闪烁在人们脸上。身穿和服穿梭在庆典街道的人们纷纷仰起头，看向夜空中此起彼伏的焰火。
“影山！”日向跳起来，“你快看那边那个！好像兔子啊！”
“那分明是狗吧！呆子！”
菅原叹了口气：“又吵起来了。”
“不过，晴女什么的，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日向感叹：“啊啊，这么漂亮的烟花，好想酒屋学姐也能来啊——”
“她在京都啦……”
影山抬起头，仿佛透过层层焰火，看向遥远的夜空。
这些焰火可以穿过山川河流，抵达遥远的京都吗？
“……真美啊。”
黑尾低头看向你，笑着说：“确实很美啊。”
研磨偏过头，看向你脸上的光影。
“这真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美的烟花了。”你笑起来。
“那可能这也是你这辈子经历过最刺激的烟花了。”黑尾突然改变靠在大门上的姿势，一手拉住你，一手捡起地上的锁头往仓库里一扔，“准备好进行夏日的冒险了吗？”
“什么？”你表情诧异。
研磨已经率先转身走向了仓库背面。
“Kora——！！”从远处跑来一个人影，“谁允许你们擅自放烟花的！！”
黑尾拉上你就朝反方向飞奔：“对不起！钱我们留在仓库里啦——！”
带着硫磺味的晚饭吹开你的头发，你被黑尾拉着冲入树林，烟花还在不远处的夜空上绽放，光影明灭地打在你们身上。
你们踩过枯枝落叶、踏过泥泞的水坑，最后黑尾一把将你拎起，扔过一地坑洼不平的泥地。
他纵身跳过来，继续拉着你飞奔。
夜风中，焰火里，夜空下，他迎着风问你：“请问——酒屋小姐可以留下来了吗？”
“什么——？”
黑尾回过头，焰火打上了夜空：“我们让你看到了焰火，可以不要离开这个星球吗——？”
他笑着说：“来自不看到烟花会死星的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请务必单曲循环《花火大会》的BGM，真的巨有看焰火的氛围，这首是《天气之子》里花火大会的BGM，要不是jj不能传视频，我真想给你们看我录的那段烟花视频，太美了，是我对着视频热泪盈眶的程度（？）
策划组提到的bug你们都懂吧，三年大雨水淹东京哈哈哈哈哈哈或或或，就是玩个梗。
话说啊，我从来没想到我会写研磨和黑尾的，开文的时候完全对他们无感啊，我不喜欢猫猫型男主的其实，然后现在我已经连研磨的结局都想好了，无语，这不是直接赶上了菅原影山两大男主的地位吗！我之前也只想好了菅原和影山的结局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