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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元文帝偏寻根究底 ...

  •   进入殿内的陈树人终于忍不住,口中的血水喷涌而出。元文帝见状,吩咐崔照,立刻封锁大殿,找口风紧的人来伺候。自己将陈树人扶起来,小心的安置在榻上。
      元文帝一脸严肃,使刘公公速速请太医院院使曹彰来,太监总管刘全领命而去。元文帝看着脸色苍白的陈树人皱起了眉头。有宫女回话,说是外面齐芷跪着求见。元文帝心下烦躁,实在抽不出功夫和齐芷说些什么,只能让人先回去,等事情搞清楚了再说,而如今打发齐芷先行回宫。
      齐芷心下忐忑,想起日前陈树人刚刚回宫那日,莫名中毒。这件事情当时虽然草草过去,究竟没有个了结,本来齐芷十分怀疑是他母亲刘贵妃干的,后来也没了下文,难道有人又故技重施了?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嘀咕,这齐律到底是怎么体质,怎么三番两次都遇到这种命悬一线得事情?老天,这个霉头怎么偏偏就叫我碰上了啊?虽然父皇说不干我事,让先回殿,只是怎么好好得比试变成了这个样子?
      曹院使把脉片刻,一言不发。元文帝知道大夫诊病时,最好不要多言得好。只是,半天不见说话,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般沉声问道:“如何了?”曹彰把陈树人的右手放回被子里,并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角。引着元文帝与厅堂说话:“贵人这病…”元文帝:“如何?”曹彰面露愧色,“下官从未见过如此脉象,不同寻常的紧。”
      元文帝喉头一紧:“是否为上次宫中的余毒未清?”曹彰摇头:“陛下,不是上次的毒,那次的毒药很稀松平常,下官已看过,治愈的效果很好,无碍。”
      元文帝:“那如何…”还没等说完,陈树人的情况变差,迅速呕了一口血。陈树人又昏死过去。
      元文帝焦躁的心情无法平复,顺手端起矮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刘全,你去,传我口谕,叫所有太医都到这里来,休沐的也叫过来!快!”元文帝来回踱步,竟歇不下来。好好的皇宫成了个毒窝了。
      整个太医院愁云惨雾,真是祸从天上来,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有些太医刚躺在榻上,听到阵阵敲门声,也不由得起来,只知道宫里的旨意,叫所有的太医前去。包括张三秋。
      张三秋也诚惶诚恐,他虽然考上太医院并不久,可当差也是勤勤恳恳,半点差错不曾有。凭借异于常人的耳聪目明,堪堪从此风声鹤唳的叫嚣中感受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直觉告诉他:向今日般兴师动众纠集所以的太医,自齐开国起,从没有过。宫里,怕是出大事了!张三秋心情沉重,跟着同僚往宣德殿偏殿走去。
      宣德殿外戒备森严,张三秋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暗悔没有多穿几件衣服,更深路重,天气果然还是太冷了。张三秋低头跟着队伍进到殿内。曹院使跪在一边,张三秋瞧着倒不像有事的样子,只是故作淡定的曹彰一面维持着平静,一边在寒气侵蚀的内殿居然汗如雨下。张三秋颇为惊异,不知道院使大人经历了什么。。不多时,慢慢了解到来此地的目的。原来是为榻上的贵人治病。可问题是,太医院的院使都没有摸清人家是什么病,所谓对症下药,不知道什么病如何能治?皇帝震怒,下令所有太医进宫治病,张三秋叹一口气,到底是谁,得了院使都看不出的病,今日我们这些人怕是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出这个宫门?
      太医跪了一地,挨个过去请脉,完毕之后全都一头雾水,面露愧色,完全就是治不起来的样子。张三秋看着一筹莫展的众人脸色灰败,完了完了,好容易入宫当了太医,大仇还未得报,怎么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太医一个个信心满满上前,愁眉苦脸的下来。元文帝看着床塌上陈树人的脸色越来越发青,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给一边诊治的太医当胸口踢了一脚,那个年轻的太医被踢出了内伤,还死死忍着不让自己口腔里的血喷出,否则殿前失仪不但仕途到了头,家族有可能也保不住。张三秋看着跪他旁边的安流安太医心头有些苦涩。
      还没等他苦涩多久,元文帝发话了:“来人,将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统统拉下去,砍了!”张三秋震惊了,原来刀尖上行走是这样的吗?他父亲直接说的伴君如伴虎原来真的一点都没掺假。
      张三秋顿时心惊肉跳,他觉得很冤屈,比他死去的父亲还冤屈,毕竟当年他父亲的罪名是治死皇后,草菅人命,皇帝下令抄的家。而他,毕竟还没有开始看病。张三秋在之前很严肃的氛围下居然朝床上瞅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是依然瞧出床上的人依稀有些许眼熟。张三秋来不及细想,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自告奋勇,赶在禁军护卫碰到他之前,大叫道:“冤枉啊,皇上!就算为了病人,您就让我看看吧!若是看后没有办法医治,微臣甘愿赴死。”
      元文帝原是情急才下的杀令,其实自己也心知于事无补,只能依了张三秋的提议。张三秋顺势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原来是黔阳故人。彼时,张三秋正在黔阳揭了县榜,要应官府所求于时疫出力。而陈树人是师爷,也是他的同僚。当时,疫情来势汹汹,他们二人真是殚精竭虑,终于控制住了。而元文帝就是此时来到黔阳的。
      张三秋很忙,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一个明显与陈树人关系匪浅的陌生人在黔阳且无时无刻不在你跟前晃悠,你很难不好奇他的身份。是以,在一个太阳将落未落的下午,坐在山坡上歇息的张三秋一脸好奇指着元文帝的问陈树人:“那人是你谁啊?看着好威严!我都不敢跟他对视。”陈树人当时咬牙切齿道:“我爹!”
      此时的张三秋恍然大悟,陈树人为何提到他的父亲噤若寒蝉,丝毫不欲多说的样子。张三秋心情郁结,朝床上的人看去,果然是陈树人。如此复杂多变的局势,再加上打死他都想不出的戏剧性,张三秋觉得还不如刚才就被砍死算了。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再见居然是这种情形,他们二人一般的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状态冲淡了本该是重逢的喜悦。
      张三秋虽然郁结,但如果是陈树人就好办多了,因为都是医师的缘故,两人私下总有一些自认为的干货互相分享。总之,不论是如何巧了,陈树人奇特的脉象张三秋曾经把过。是以,事情也变得简单许多。陈树人的经历虽然不完全了解,但是,度过眼前的生死观却可以做到。
      张三秋把完脉,对元文帝回:“陛下,贵人是中毒,名字叫凤凰痴,上古奇毒,十分难解,时日已然不短,正常坚持不到如今。是以,本身应当有维持的药丸才是。”元文帝听罢眼睛一亮,“意思是有救了?”字字句句掩不住的欣喜。
      张三秋:“这是自然。能找到药丸服下自然无碍。”元文帝起身各处搜寻,刘全也帮他到处寻找。只是,一无所获。张三秋沉吟片刻,还是下定决心,找准穴位,点穴针刺,针灸功夫也使得是出神入。不多时,陈树人睁开了眼睛,但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终于一口黑血呕出。手却颤颤巍巍指向了崔照:“还…我……药…”陈树人又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被指的崔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元文帝开口询问,才猛然想起来从陈树人那里缴获的不明药丸。主要是当时太过匆忙,回去又出了事情,十分忙乱,一时也记不得了。
      崔照赶紧将丸药交出,张三秋侍候将丸药服下,然后捏脉渐渐平静下来,终于放下了心。元文帝示意是否无碍,张三秋给了确定的答案。但是这个毒无解,也只能凑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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