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梦》十七人中最少年

27、第 27 章

　　林舒一行人，特别是威廉教练都那奇怪的眼神看着丽萨，“丽萨，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漂亮。”威廉衷心的赞叹道。
　　丽萨幽幽的反问：“难道平时的我不漂亮吗？”
　　威廉尴尬的笑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丽萨是我们俱乐部的女神，什么时候都好看。”
　　林舒目睹这一切，不禁感叹：男人啊。
　　经过这事后，林舒反倒不紧张了，待在自己的训练房间里原地快跑，舒展身体，今天的房间里多了个新朋友。
　　林舒做完一组动作后，来到它身前，好奇的看着它。
　　“你这么看着我，阿u会害羞的。”赫然是一个一米高的智能机器人。
　　林舒饶有兴趣的看着阿u发光的蓝眼睛和头顶上的兔子耳朵，那耳朵其实也是一个小型摄像机器，现在正忠实地记录小阿u和林舒之间的互动。
　　“好了啦，阿u是个男孩子，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要摸人家的耳朵了，你该去训练了。”阿u用机械模拟的小孩子的声音没有起伏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还蛮好笑的，林舒也不再逗它，把手伸回继续去训练了。
　　林舒顺利训练完去换了考斯腾和冰鞋，准备上冰场进行六连时，阿u突然又发出声音：“小哥哥你最棒！”
　　林舒忍笑不俊，“我都想把你带走了。”
　　“那不可以，阿u是属于大家的，你不能这么自私地占有我，阿u明白你的心意，但不能给你一个名分。”
　　连威廉也忍不住摸了一下它，“臭流氓，你不可以摸我，阿u也是一个身世清白的男孩子，以后还要娶媳妇呢，我不搞那些。”威廉忍不住摸摸鼻子，在众人忍笑的目光中走开了。
　　林舒深呼吸一口气，丽萨微笑着看着他，走上前给了林舒一个大大的拥抱，丽萨拿脸贴着林舒的脸，亲切的说：“为了你自己，只要你努力过不后悔！”
　　“我们会一直在你身后的。”威廉站在旁边说。
　　林舒伸出右手攥成拳头捶了捶威廉的胸口，威廉捧胸做西子样，“不行，我得去医院。”
　　丽萨狠狠给了威廉胸口一拳：“但愿God让你现在就去!”

　　林舒上场了。
　　林舒看见了文仲，文仲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场，正对着他微笑，罕见幼稚的用手对林舒开了一枪。
　　看着林舒平静的脸庞，突然的，文仲的心情变得特别平静，不论输赢，不计胜负，他想认真的滑冰 ，不为胜负，只为自己小时候的那份喜爱。
　　六练按照旧规，短节目排名前六的选手都在这一组，大家都换上了考斯腾，风格迥异，在雪白的冰场上，前排的观众们坐在座位上，山上的观众虽然也有座位但都是站着紧紧看着大屏幕中运动的选手。
　　林舒和其他选手们依次致敬观众，然后散开。
　　席淮南的长节目选曲与之前的比赛风格完全不同，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这是肖邦夜曲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首，也是最明朗的一首，风格明显地流露出传统夜曲的痕迹。这首夜曲具有典型的肖邦早期作品的风格，平易优美、 饱含诗意。此时的肖邦已无愧于“钢琴诗人”这个雅号。乐曲的构成为回旋曲式，行板，12/8拍。
　　历来有有许多双人滑和女子滑选择这首曲子，男子单人比赛中虽然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珠玉在前——他们此次比赛的美国评委的成名之战。他在上世纪的奥运会中滑出当时的世界纪录并成功夺冠，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丽萨正在比赛冰场外的长廊上悄悄科普：“当然，他本人也十分乐于别人谈论此事，在报纸电视上也经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据传闻，此次比赛美国仅有两人参赛，他十分不满，就在美国花样滑冰协会上大发脾气呢！听说连会长都让他三分。”
　　威廉惊讶道：“怎么可能，他不过是国际滑联的一个中级会员，怎么可能这么嚣张!”
　　“这你就脱网了，他与国际冰协委员会的评分组组长交情好着呢，可能马上就要进评分组了，奥运近在眼前，据说要进行分制改革。”丽萨摸摸红指甲嘟囔着说，“不知道我们这边怎么应对呢。”
　　林舒看了一眼身后滑过来的文仲，抿抿嘴笑了，“你觉得这冰怎么样？”
　　文仲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和林舒滑在一行，表情不太好的说：“太软了。”
　　林舒叹了一口气：“是啊，太软了，我们的气候完全不同，这不公平。”
　　“算了，不如你去跳一个？”林舒微微勾起嘴角。
　　文仲翻了个白眼：“喂，你在开玩笑，前辈们一个都没跳，再说……我不想丢脸。”
　　林舒把手搭在文仲的肩膀上，头凑过去小声说：“你跳了我就跳。”
　　文仲眼神莫测的看了林舒一眼，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观众和正在认真练习的前辈，怀疑的说：“你是在搞商演吗？”
　　林舒拿手掀了一把茂盛的头发，“你不去我去，一起加油！”
　　林舒一个起步干拔了一个阿克塞尔三周，却没有听到意料中的掌声，他疑惑地转身。

　　观众们纷纷起身，低语——现场选手相撞了。
　　席淮南和另一名选手。
　　现场仿佛按了暂停键，时针被无形的大手拨弄了一下，下一秒，现场沸腾。
　　林舒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广播通知所有选手立马立场，他才仿佛动了一下，仅仅是将头转了回去。
　　血迹在冰上蔓延，渗透到冰下。另一名选手已经摔倒滑到冰场的另一边，背对着林舒看不清状况。席淮南离那名选手有足足十几米的距离，脸对着冰场，身体却倾斜着，黑色的考斯腾看不出颜色，身体微微颤抖。
　　八名救护员很快上场，每四名分组，他们抬着担架扶着选手，选手的身体几乎是滑到担架上去，没有一点力气的样子。
　　无数的冰迷低声哭泣，但却没有崩溃——这种情况不是他们第一次见了。
　　花样滑冰作为一项技术与艺术并存的奥运赛事，危险性一直都不低，许多选手还未出名便已经遍体鳞伤，甚至有的造成残疾，终身抱憾——这也是为什么花样滑冰如此优美却一直是世界范围内的小众运动一样。
　　培养一名花样滑冰选手所花的精力和金钱与回报大多数时候甚至很难持平，更不提回报。与传统更加大众化的NBA或是网球不一样，花样滑冰选手除非达到极高的知名度才会有相应的年薪。但在花国和西国无疑是不一样的，花样滑冰比篮球网球更受大众欢迎。
　　林舒下了场回到休息室，脸色苍白。
　　威廉推开门握住林舒的手：“嘿，我的孩子，你还好吗？”
　　林舒一抬头，威廉正担忧的看着他，他摇摇头，“我还好，文仲呢？”
　　威廉指指墙壁，“他们在隔壁呢。”
　　隔壁。
　　丽萨正在和文仲说话，文仲的脸色也很难看，不过比林舒好一些。
　　文仲犹豫了一会，问道：“Lisa，席淮南还可能参加之后的比赛吗？”
　　丽萨给了文仲一个拥抱，“你别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的，席一定可以的。”

　　丽萨推开门，“林舒，你还好吗？”
　　林舒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丽萨和文仲，“你们怎么来了？”
　　丽萨一脸无奈的说：“还不是文仲这小子担心你吗？”
　　文仲闹了个红脸：“Lisa！”他看向林舒，“林舒，你刚刚脸色很不好。”
　　林舒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保温杯，“我没事，我想去看看席淮南。”
　　“我和你一起。”文仲抿抿嘴唇，看了一眼威廉，威廉教练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