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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谣言止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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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坤轮流看着他们两个，说：“五个而已，我觉得我没有刻意夸大吧。我们五班会念书的也有的，学委和班长你的成绩就不错，现在还多了一个祁彦，还有我们的小学神……”
刘显峰忍不住提醒他：“小武你醒醒，下个礼拜，我们的小学神就要回重点班了。以后到我们这届毕业为止，都是被重点班制霸的岁月。”
武坤：“……那还有两个名额。我记得黄美英的成绩不错，她的化学成绩就算拿到重点班都是拔尖的，还有……”
刘显峰打断了武坤的话，说：“月考是下个月月中吧，现在是刚开始第二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靠，我觉得我现在头发都愁白了。”
武坤：“试试嘛，重点班的分数线是年级前四十。真不行大不了我让钱老师劈头盖脸嘲一顿，反正平时大家都是被重点班嘲的……”
有了前面的铺垫，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刘显峰毫无意外，当场反驳：“那不行！我们班一点都不差！五个人而已！交给我，小武，我没问题。”
祁彦看看刘显峰再看看武坤。
武坤冲他笑了笑，意思很明显了。
他也是这个赌的履行者之一。
怪不得前面那么用力非要自己保持这个成绩。他是五班打脸重点班的希望啊！
祁彦当即站直，表现力满分说：“我也没问题！”
武坤眉开眼笑，说：“那就好，我放心了。班长，这个是班级排名表和年级前一百的排名，我们班第一次在第一页进了四个，得好好贴上，让大家多一点学习的干劲。其他的事，就先缓缓，先把这个事情办完。”
放心个鬼啊！
离开办公室后，祁彦狠狠地在心底掐了一把眉心，同时伸手扶了一下腿有点软的刘显峰。
“班长，坚强点。”
刘显峰扭头看他，说：“你……觉得小武说的这件事怎么样？”
祁彦其实不大想参合这件事，但是……他有把柄在班长手上，只得故作轻松说：“不怎么样啊？不就是大家一起学习嘛。”
刘显峰满脸哀伤：“真好，乐观的人活着都像你这么幸福吧。哎，今晚我又要失眠了。”
祁彦:“……”真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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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武坤提前说过，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宣扬，免得到时候输的太难看，让五班没面子。
但祁彦没有这种丢面子比天塌下来还要大的概念，他甚至忘记了卓天马上就要回重点班，很快就会成为他们敌人的这个事实，回去立刻就抓着他的同桌，把武坤和老钱打赌的事情交代了一个一清二楚。
卓天：“……哦，挺好啊，有个学习的远大目标。”
学神说得轻描淡写，祁彦顿时失去了吐槽的兴趣，心说跟自己也没关系啊。
“是啊。也不明白刘显峰到底愁什么。不就是学习。”
下一秒，卓天忽然来了一句说：“对啊，不就是学习。你还是补习班老师呢，教他们不就好了。”
祁彦一顿，忽然大惊失色。
他极其慎重地同卓天说。
“……学神，请务必捂好我的马甲。”
卓天：“就问你个问题。你这个马甲有捂着的必要吗？”
祁彦说：“有。非常有必要。我一旦掉马了，就全完了。”
卓天：“说说看。”
祁彦：“这个事，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卓天嘲他：“难以启齿这个字都要哭了……痛快点，别矫情。”
祁彦在卓天面前从来都挺坦荡的，不管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张口就是一通胡编乱造，把真的假的全部揉成一团，反正以学神日常忙碌的状态，也不可能去深究。
顶多就因为好奇就随口一问而已。
随便走个过场。
这回应该也是这样。
祁彦捏着拳头，装模作样地对着拳头轻咳了两声，正色说：“我缺钱……非常非常缺。”
卓天：“……”会演戏的校霸真的厉害。
虽然这个理由听着就特别假，但它居然存着几分真实的心酸。要不是他知道祁彦在第一次去他们补习班给他撞破了身份后，校霸就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班上过一节课。
他真的就信了。
“呵呵，”卓天什么都不说，但一切都尽在这一声冷笑里了。
祁彦不服：“不信啊？”
卓天斜眼看他。
“你一个在校的学生，缺什么钱？”
祁彦大叹了口气，说：“这就说来话长了……你慢慢听我说，这是一个听者伤心见着流泪的故事……”
卓天及时阻止了他，说：“我不想听，你就说你怎么个缺钱法。省略你所有的故事背景。”
祁彦：“我妹住院，每个月需要好多好多好多钱，家里钱不够，我得挣钱补贴。”
卓天：“……”
祁彦挑眉，问：“还是不信？”
卓天：“你给我一个我能相信的理由。”
祁彦无所谓的笑，说：“所以说啊，反正就是我缺钱。我这个马要是掉了，我就没了经济来源。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卓天说：“梁老师知道吗？”
祁彦：“不知道。”
卓天：“……那谁知道。”
祁彦：“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
卓天：“你牛逼。”
卓天其实只是随口接了一句而已，带点嘲祁彦的意思，这也是他惯常的说话方式。
但是祁彦从来没把学神嘲讽自己当回事，甚至每次他特别开心，全当学神在夸他。
“过奖过奖，没有学神牛逼。这回考试简直牛逼大发了，听说就算是这次考试一点都不难，您也把重点班的第一名甩出了四十多分的距离啊。没有学神的重点班不过如此。”
卓天哼笑：“和你有关系吗？年级排第几啊，这么嚣张。”
祁彦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给卓天比了个数字。
接着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悄悄和他说：“第八，贼牛逼。就比学神差了点。不过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保不准就真的超了学神。”
卓天嗤笑，说：“呵呵，梦里什么都有。”
祁彦笑完了，忽然说：“哎，学神。有没有考虑过留下来？我觉得重点班也没什么好啊。成绩也就那样，老师和同学都没有我们五班可爱。我跟你说，刚才我和班长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班长腿都软了。我第一见到被学习吓成这样的。”
卓天一想起留不留五班这个问题就头疼。现在回想，当初他说的那个随便也特别脑抽，就应该毫不留情地当场拒绝。
事实再一次证明给人面子通常也没什么好下场，做人就应该铁面无私。
他淡淡地开口给苦命的班长解释了一句。
“他那不是被学习吓的，是被渺茫的希望吓的。”
祁彦：“五个名额而已啊，希望很小？”
卓天：“就现在的重点班，其实还可以。但我下礼拜就要回去了啊。”
祁彦后知后觉：“对哦。”
两份排名表被刘显峰贴在了教室后面最中间。
特别醒目。
更醒目的是，刘显峰还在上面贴了标语。
——都看看年级排名表！看看我们班的有谁在前面！然后都告诉我你们有什么想法。
班里叫姚新的起哄精当场就朝刘显峰喊：“班长，我的想法是！班长和学委太牛逼了！学神是神！诶！？等下！这个五班的同学的名字有点眼熟。”
祁彦这时候还在和卓天说话，潘磊忽然推了他一下，说：“全班人都在看你呢，解释解释？”
祁彦有点愣，不在状况地说：“解释什么？白字黑字不都在那。”
潘磊顿时像一直被扼住了脖子的熊——一只目瞪口呆的大熊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祁彦莫名其妙地回看他，问：“我的名字有那么难认吗？”
潘磊一言难尽，委婉地说：“就是因为你的名字太有辨识度，所有才难念出口。”
卓天插了句嘴，好心替潘磊解释了一下：“班里的人都不敢念你的名字。配合点，像个校霸。”
祁彦恍然大悟。
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别怕！大声点念出来嘛，q,i,qi.y an,yan！小学一年级拼音，多简单。”
围在后面的一群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祁彦。
刘显峰作为班长，还是尽责地当了回翻译工。
“你们没有看走眼，年级第八的位置就是我们班的祁彦。虽然小学神马上就不是我们班的了，但是我们也有个货真价实的学霸了。”
人群中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
“校霸这么能干？那以前怎么会垫底呢？”
“但是他看着不像是会作弊的人啊，校霸没有必要啊。”
“……”
校霸头一次站在了正能量舆论的中心，但他一点都不骄傲。
祁彦坐了回去，挑着眉看卓天，说：“我是不是特帅？”
卓天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笑着说：“是啊，特帅的校霸，五班的希望之星，有没有产生一点班级责任感？”
祁彦看穿了他的意图，拉着脸看他，说：“没有。校霸没有荣誉感。”
卓天拉他下水的心不死，再次说：“真的不考虑帮一下五班？我这一走，可就真的只有你能指望了。”
祁彦脸拉得更长了。
“除非你留在五班。”
卓天送了他一个决绝的后脑勺。
晚上，魏齐又是一阵欢呼着进宿舍门。
卓天：“……你差不多得了。整栋宿舍楼都听得到你动静，普通班的人要比你睡得早知道吗？”
魏齐惊奇地看着他，说：“天哥，你居然对普通班的同学感兴趣了啊？”
卓天脑海中闪过五班到处都在闹哄哄的场景，试着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依然对这种玩闹的场面不感兴趣，甚至十分抵触。他安心地笑了笑说：“你不是说喜欢五班吗？要不咱俩换换，我回重点班，你去五班体验一下生活。”
魏齐知道卓天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但也还是迅速拒绝了它。
“不了，我没有天哥你的定力，过去就别想再回来了。”
卓天不予置否，他现在的成绩，老钱绝对无话可说。
不，整个重点班应该都无话可说了。
魏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一座，侧身和他说：“不过，五班的人确实挺好玩的。天哥，我听说老钱和五班班主任杠上了，还打了赌！老钱拿你们班刺激我们，说我们这回的成绩下降了，如果再不努力学习，让五班的人赢了，他就让你们班主任把我们挂墙头，让全校群嘲。”
卓天吃惊，心说老钱什么时候这么能豁出去了。
魏齐转了身，神态开始犹豫。
“天哥啊，有个事我想问你。”
卓天认识魏齐这么久，还没见他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
“？”
魏齐支吾说：“虽然我觉得这个事吧，真的有点巧。”
卓天：“？？？”
魏齐说：“你听听就算了啊。我就随口一说。”
卓天：“？？？？？”
魏齐：“重点班的某些人嘴巴真的很碎，你懂的。就他们说吧……说祁彦这回考这么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据说就是你为了摆脱嫌疑，和祁彦合作相互作弊，校霸考进年级前十抢占八卦舆论头条的位置，正好把盯住你的目光给吸引走，这样你回重点班就容易了。再加上你的成绩。说真的，要不是我了解你，我他妈就真信了……”
卓天震惊地发出了对这番想象力爆表的栽赃……的第一反应，
“哪个脑残信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