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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网络上出现一些视频,都是丧尸吃人的内容,飞过的弹幕都是类似“是哪部电影太真实了吧”、“看起来不错,求资源”、“好可怕啊”、“怎么里面的群演都是国人,难道国内的特效水平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了”、“镜头一直在抖,摄影师不够专业”。
      凌栖晓当然没心思去刷这些视频,这是朋友通过聊天软件转发给他的。
      朋友:“山宁市不是你那里吗?小心点啊!”
      句末附带一个滑稽的笑脸,表明是在开玩笑。
      如果没有经历过派出所那件事,凌栖晓估计也会当成是开玩笑。
      凌栖晓仔细看了一遍视频,身为一名出租司机,他对这个城市每条街道都了如指掌,他很快就确认了拍摄地点,是市东区永华步行街。
      市东区?那个老片警是不是说过,那里出事了?
      凌栖晓点进去,想查看视频来源,没想到视频竟然被网站删了,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
      凌栖晓给朋友留言:“阿权,可能真的出事了,囤多点食物和水,这几天尽量别出门。”
      每次秒回的朋友这次却没有回复,也许在忙,也可能是当做是玩笑,一笑而过。
      也是啊,谁会相信这种事?凌栖晓暗自叹口气,收起手机,抬眼望向白异。
      白异正在看电视,感觉到凌栖晓的视线,歪着头疑惑地望回去,好像在问怎么了。
      “可能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样了,就像电影演的那样,人会变成吃人的怪物……”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像编故事,凌栖晓自嘲地勾勾嘴角,干嘛要和他说这些。
      “那哥哥你害怕吗?”
      回过神,凌栖晓对上白异的目光,那种毫无波澜的目光却安静清澈,就像一面倒影蓝天白云的纯净湖水。
      被这种眼神看着,凌栖晓觉得心里空空的,忍不住伸手拂过小孩软和的头发,“害怕,当然害怕。”
      反正对方只是个小鬼,凌栖晓自由地吐露着心声,“怎么可能不害怕?但是很多事,即使害怕也没用……希望只是我想多了。”
      “没事,不用怕,还有我。”白异豪言壮语,抱住凌栖晓蹭了蹭。
      明明小小一只却将自己环住,凌栖晓有点哭笑不得。
      “哥哥,我来保护你。”小孩仰起头看着凌栖晓,清澈的眼瞳溢满了笃定的光。藏有锋芒的眼神就像锻造多年出炉的宝剑,霎时熠熠生辉。
      凌栖晓扬起嘴角,手上发劲,把白异的头发揉得乱蓬蓬的,“好好,你来保护我。”
      最后一个字刚落音,“啪”一声,突然灯灭了,整栋楼响起一片惊呼。
      静了半秒,忽然楼下响起凄厉的惨叫声。凌栖晓轻轻嘘了一声,慢慢走到窗户前,撩起窗帘一角。
      他们家住在二楼,即使光线不好,还是可以看到楼下几个“人”影闪动,它们围着什么东西,发出贪婪的吞咽声。
      漆黑的夜令人恐惧,未知的危险令人心惊胆战,他觉得心脏在超负荷运转着。
      凌栖晓不敢多看,但是此刻他确定了一件事,以后的日子可能没有那么好过了!
      放下窗帘,凌栖晓拨打了110,但是电话一直占线,打不进去。
      “啊!”楼下一个打着手电筒的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疯狂地跑进公寓楼里,那几个围在一起啃食什么的“人”缓缓起身,踉跄地朝着那束光源的方向追去。
      不远处冒起火光,又响起了消防车的警笛声,仿佛是这个世界的丧钟,回荡在夜空之中……

      停电之后,漆黑的夜里响起各种惨叫和鸣笛声。
      为什么停个电就那么吵?医院长长的走廊上,一个年轻的医生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他第一次庆幸医院有独立的发电系统。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才七点三十七分,还能稍微休息一下,下半夜接着值班。
      突然黑暗的城市里传来一声巨响,接着燃起点点微亮的光。
      医生扭头看去,隔着医院的玻璃窗望向外面,然而只能看到自己疲惫憔悴的脸,还有眼睛下方的乌青。
      “柳医生!柳医生!”一个护士焦急地跑来,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说话都说不清楚,指着身后一间病房的门,“那个病房里,那个……他在咬……人……”
      “什么?咬人?”医生莫名其妙地说着,向着护士所说的病房走去。
      “等等!”护士扯住医生的手臂,“柳医生,还……还是多找几个人再过去吧!”
      “没事,我就看看什么情况。”医生更加疑惑,却不将护士的话放在心上,“是这间病房吗?”
      才到病房门口,却见一个黑影袭来,医生下意识地躲开,那个黑影扑了个空,趴在地上。
      “这是……”医生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头子,没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身子骨还这么硬朗,一下子就扑过来了,幸好自己反应够快。
      “老爷子,你怎么了?”医生准备伸手扶他。
      “别!别扶!柳医生,快跑啊!”护士大喊着,医生这才发现老头满嘴满手是血。
      医生正呆愣着,护士身后出现一个小女孩,龇起牙齿,咬在她的大腿上,直接撕下一块肉来。
      “谁家的孩子?疯了吗?”医生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抓住小女孩的胳膊,用尽全力将她拉开,没想到自己的小臂也被小女孩咬了一口,鲜血淋漓。
      “柳医生,”护士转过身来,表情陡然一僵,死死地盯着走廊另一头,“你看那……”
      医生抬头的瞬间就愣住了,表情扭曲,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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