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什么鬼》鱼喻鹰

15、仗剑当空千里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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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女子说道，“那九肆上了无侑门！”

　　“说是送信，定有什么古怪！”九叁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你留意着，那鬼卿拿了乞焦岛的翡骨！”女子把手上木玦重重的拍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前两日我在禁地那碰见了，师叔也在那，两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说不定是师叔招的此邪人！”

　　“这与你有何干？”

　　“你且拿去试探那九肆，引他去无侑门禁地！”

　　“那你答应我的事？”

　　“等抓了这鬼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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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站住！”

　　“干嘛？”

　　大任大人又叫住了他，给了一包东西，说是那元锦丕送来的，作为送信的谢礼。

　　“是什么啊！”抚尘想着刚才回来的时候撞见他，他还不理我，扭头就走！原来是不好意思了！他自己下来了，看来也不用去取信了。

　　抚尘回房打开，竟是一身衣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衣裳的确有些破烂了。

　　这衣裳真好看，暗墨水色外袍上还有细细的纹理，看着倒像是玄门的衣裳，抚尘跳了跳，穿上很合身，很是轻便，只是这袖口纹的是什么？花？

　　这无侑门人做的衣裳就是好，衬得我是越发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哈哈！

　　下去看看九叁回来没有！

　　“九大！你来了！”

　　九大？这男子看着上了岁数，头发凌乱，一脸的络腮胡，挺拔魁梧，满眼沧桑无神，风尘仆仆有些侠客的味道！这大任大人对他倒是毕恭毕敬地笑脸相迎。

　　这九大点了下头，管自己上了楼，也不看守大任，倒是斜眼看了抚尘一眼！

　　他这是盯上我了？抚尘不做声。

　　“大任大人！这九大是来干嘛的？他常来？”平时也没见过，可看大任大人的反应又像是老相识了。

　　“九大能跟你们这些小鬼比吗！人家是无侑门请来教导弟子的！”

　　原来这九大前世是个抓鬼异士，爱抓小鬼集鬼气修习剑术，人称鬼里抖剑，不知是否抓鬼练气伤了命数，奈何三十余岁便身死，死后便被无侑门看上招来教导门人习剑，隔一段时日便来一趟，这一号房便一直给他留着。

　　“那他死了多少年了？”

　　“五六十年吧！”

　　“那他现在不有八九十岁了！”抚尘惊呼。

　　“大惊小怪，这无侑门门主都有上百的岁数了呢！”

　　“这九大不去轮回，留在这就教人练剑？”

　　“你管的着吗！这九大怎么也算半个无侑门的人吧！管好你自己寻人的事！”

　　他们怎这么嘈闹！九大在屋里起身开窗，从衣襟里掏出一银细绳，朝那空中飞撒去，细绳前端是一枚银质倒钩，嗖一下便挂在那浮云上，九大扯着绳索，脚往那床沿上飞去一脚，绳索收缩便把他带至云上去了！

　　“你这衣袖上是什么！丑不拉几的！不似寻常的花草，倒有点像我手上的药草藁本。”大任大人看看手上的藁本。

　　抚尘瞧着好像是有点像的，“藁本是什么？”

　　“藁本就是鬼卿！”是九叁回来了，一个健步便到了九肆跟前，抓起他的手腕，“你就是鬼卿！”

　　“干嘛你！”

　　抚尘被九叁抓回房中。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抚尘摸着袖口，“我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九叁扶着头怎么也想不通这九肆怎么会是鬼卿呢！

　　“你这怂货！”

　　在乞焦岛取翡骨的时候，见过这鬼卿，并不是九肆的身形，身上也并无佩剑，鬼卿怎会是眼前这个二缺！

　　“你跟鬼卿有仇啊？”

　　“鬼卿就是你来的这段时间出现的！你说你这衣服是无侑门给的？”不会是无侑门故意给他送来的吧！

　　“这是我送信无侑门给我的回礼！”

　　“……”，九叁抖着腿，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谎话！拿出木玦放在桌上。

　　抚尘见了立马拿起，这是白鹤的木玦！只是这小木剑怎又断了，当初我不是把它复原了吗？上面只剩了一半的抚字，另一块呢？

　　“这是什么？”

　　“这是鬼卿的！你认得？”

　　抚尘拿着木玦，这九叁想做什么？“倒有些眼熟，只是它碎了，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你要寻的人会除鬼吗？这鬼卿也会除鬼！”

　　“这是鬼卿的？他是我来之前出现的？他会在哪？”是白鹤！

　　“他在无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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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从水里出来了！这就是九叁说的禁地吗？”

　　手上扒着树根，抚尘顺着树根爬到一树上，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迹，抚尘坐在树上看着这四周，这偌大的水上竟只长了一棵红花树，月色下，有一抹红色跌落下来，落在这湖中，咚…水中的月亮荡起阵阵涟漪…抚尘伸出手摘下了一颗，这是一棵枣树！那落下的是熟透的枣子……

　　风轻轻吹着一片树叶，落在了脸上，遮住了视线，这枣也好香啊…这里好舒服，抚尘脱下外衣挂在树干上，枕着手，翘着二郎腿，找了个粗矮树枝，舒服地躺着。

　　这感觉好像回到了屋顶上，屋里还有白鹤的读书声…

　　…晚来树下听风走，月落秋水肆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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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嗯…感觉有一把剑抵在胸口。

　　“别动！不准睁眼！”抚尘正眯着，一个激灵便醒了，这姑娘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是你这轻狂的鬼使，还不把衣服穿上！”姑娘手上拿着衣服，甩在抚尘头上。

　　“好，好。”闭着眼，摸索着把外衣从头上拿下，抚尘微微睁开眼睛，原来是根小树枝！拿着树枝就想吓唬我！

　　慢悠悠地穿着衣服，抚尘猛地起身抓住了树枝，往身后甩去！姑娘抓着树枝不放，半飞在空中，围着树丫转了一圈落入了水中！

　　张开眼，望着水中，这姑娘怎么不知道放手的！一根树枝抓那么牢，怎么还不从水里出来？
　　水面泛起了阵阵殷红，她受伤了？

　　抚尘趴在矮树枝上，手在水里捞着……

　　这姑娘在水中竟还握着那树枝，抚尘抓着树枝一头，用力一拉。

　　“白鹤！”看着水中冒出的头，她怎么成女的了？

　　来不及细想，伸手把她带到树上，抚尘又脱下外衣给她盖上，衣服上渗出了血迹，。

　　她怎么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哎呀！她醒了，她怎么这样看着我？她怎么又低头不看我了？
　　这神态眉眼怎么看都是白鹤啊！

　　“去那边看看！”有人往这边来了。

　　她站起来，披着抚尘的衣服，抓住他的胳膊，“跟我走！”说罢，两人便往那湖边小屋飞去……

　　坐着小屋门口，她…怎么了？抚尘回头看这小屋，“百月湾”。

　　对啊！在沄崈地的时候，我也是女的！应该是白鹤在沄崈地也是个女娃娃的！声音也是这样细细的，她刚都不看我，应是突然变成女的不好意思见我了，肯定是这样的！这样想就对了，刚才肯定是害羞了！

　　“进来！”

　　“啊，哦。”抚尘轻轻开了门，有些拘谨。

　　她换了一身衣裳，披了外衣背对着抚尘。

　　抚尘站着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怎么开口了，“你受伤了？”

　　“没事，被水里的石头滑到了。”

　　“你……”看她还是如以前那般低着头，要说点什么好呢！

　　“你怎么来这了？”语气疏离，又不像是失忆。

　　“我…我来找你啊！你突然就不见了！”抚尘有点憋不住了。

　　“你不是来送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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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突然成了这副样子，肯定是接受不了，没关系的，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

　　“你！”语气突然变了，转身走到抚尘面前，瞪大了眼，看着他。

　　抚尘低头看着面前的人，青丝长发，发尾有些卷曲弧度，脑后挽了个松松的小发髻，额头前几缕长发，还有些水珠在脸上，气鼓鼓地嘟着小嘴看着他，这…光滑透亮的小圆脸蛋好像掐一下能出水一样，高挑的剑眉，小巧高挺的鼻梁，细细长长的睫毛下玛瑙似的眼睛里印着抚尘的身影，亮闪闪的，水珠顺着青丝秀发滴在锁骨上，这细长白嫩的脖颈，抚尘从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看过白鹤，愣住了……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移开目光，看着这一身淡色黄绢齐胸束腰襦裙，腰上还系了细细的绢带，还有这……这腰，抚尘咽了咽口水。

　　“你看什么呢！”顺着抚尘的眼神低头看去，“你这登徒鬼！”手指狠狠戳了抚尘的眼睛，赶紧拉好外衣。

　　抚尘还没有回过神来，吃疼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也从没这样打扮过！在白府你就是个小公子样子，这才一个月，谁知道你突然变成女娃娃了都。”

　　“白府？一个月？”

　　抚尘拿开手站起，“对啊，你不见了一个多月我便在西宁找了你一个多月！”

　　“你…胡说！我…在此地已有数年！你休要胡扯！”

　　数年？怪不得长高不少，这以前只到我胸口，脸…以前也是如此气鼓鼓的孩子样，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你说数年！”这会才回过神来惊呼。

　　他说他来了一个月！木玦也是一个月前断的！

　　抚尘混乱了，九叁说这是无侑门的禁地，关了一个邪人？这白鹤在家也是天天都要喝那怪药的，白鹤是因为忽男忽女被抓到此处看管着？莫不是要研究她？她在此地数年是出了什么差错？白老头法术不灵光啊！怪不得待我这么冷淡！以前可粘我了，现在这可怎么办！我要如何跟她说…这样子带回去，白老头不打散了我！

　　“白鹤，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也不会笑话你如今的模样！不管其他人说什么，你要知道你就是男孩子！嗯！”

　　他说我是男孩子……

　　“小尘？”

　　是师兄来了，吹灭了烛火，拉着抚尘，捂住他要开口的嘴，“师兄，有事吗？”

　　“后山上来了窃贼，我听见这边有声响，便来看看。”

　　“无事，我已经睡下了！”

　　“无事便好，早点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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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呼一口气，放下手也没发现外衣掉落在了地上。

　　没有烛光，两人贴的如此近，都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很快很快！

　　“小尘？他叫你小尘？”抚尘都可以感觉到她发丝上水气。

　　“我叫百小尘。”

　　“百小尘。”

　　“嗯。”

　　心里又默念了两遍，脸微微发烫，抚尘抬手拍了拍脸，清醒一点！她是个男娃娃！

　　小尘抬头望着抚尘，“你这鬼又怎么了？”

　　这声音好细软，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怪病？

　　她是忘了他们现在贴的有多近！“啊…我…我…”

　　“嗯？”
　　窗户开着，月光撒在小尘脸上很是温柔，真是个孩子，从前就分不清男女！现在也不知这男女有别，这里的人也不知让她在此做什么！也没人教她！不能让她再如此女气了！等回了家还不被人笑话！

　　“那我…以后便叫你小尘！”

　　“我…我得回客栈了，我先走了！”说完便跳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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