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生肖渡》九零九三

24、盗窃小贼，见义勇为

　　宋雅和一纯稍作休息，各自启程，宋雅满不在意挥手作别，一纯翻身上马，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舅舅为人处事刚正严苛，你这样的性子最好收一收，不然吃亏的可是你。”宋雅大声应着：“我的性子怎么了？才不会让你舅舅挑出什么毛病，行啦行啦，下一个城还有两百多里，再磨蹭天黑了。”
　　一纯拉了一下马拴，斜了宋雅一眼，控制马头，夹紧马腹，挥着马鞭而去，宋雅站在原地，有了些许的感伤，心想着对方是将军府独女，以后嫁于王公贵族，定是与他不会再见了。他轻吁一口气，骑上马匹缓缓而行，启程前往安西。

　　六七天后，宋雅到达安西城门下，跨在马上抬头看了看高耸城墙，上面站着一排士兵，正是傍晚，城门大开，往来的百姓络绎不绝，宋雅心想着先去填饱肚子，打听打听这城郊军营在何处。
　　宋雅找到一家小巷子里的客栈，伙计很是热情，二话不说牵着他的马去后院喂食，招呼他住下，宋雅为难片刻，想着天色渐暗，还是先住一夜明早赶往军营。他问伙计，“劳烦告知，安西军营何处？”伙计手指西边，“喏，不远不远，再向西十公里就到。客官你住不住店？”宋雅点头说到，“住啊，住一夜，你去炒两个小菜送我房里吧。”伙计高兴说：“好嘞，稍等。”
　　宋雅在房中休息片刻，伙计敲门送餐，宋雅接过餐食道谢，伙计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说：“小兄弟是外地人吧？”宋雅眉头轻蹙，“怎么？”伙计道：“没什么，就是今日元宵，我们安西城有灯会放水灯，你晚膳后可以去看看。”宋雅片刻失神，想着天天赶路竟忘了今日是元宵佳节，连忙回神点头，“好，难得一见自然要去，多谢告知。”
　　酉末，天色已黑，宋雅穿过巷子到街市，那里人山人海，到处挂着灯，把周遭照的明亮，沿街的河里放了许多水灯，河边的孩子嬉闹，桥上的男男女女观赏街景，宋雅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孤独，置身于这满目繁华里，他觉得自己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年，像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承受孤苦，无人诉说，无人倾听。
　　他去桥下买了一盏水灯，走到水阶下，问一孩童借了支笔，在灯上写上：父亲康健，好友平安。他把灯放进水里，用手轻推了推，灯摇摇晃晃，顺着水流而去，他满意地站了起来。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抢，抢钱！抓住他！”宋雅跑上台阶，看到一个人影从街旁躲着人群蹿过，宋雅立马飞奔追赶，那人跑进巷子里，宋雅紧追不舍，对方非常熟悉此地，一直在绕圈打转，宋雅体力不支，他忙飞身攀上屋顶，看准那人方位，飞扑过去压住黑影，那人摔倒在地，“阿哟”一声，宋雅扣住他的双臂，那人连连求饶，“大爷大爷，钱给你，放了我。”
　　宋雅不屑，“老实点去衙门。”那人哀求，“不行啊，我祖父卧病，他只有我了，我要是坐牢了，他会在床上活活饿死的！”宋雅听罢，连连摇头，“这话我能信？”那人转过头来，竟含着泪，一副哀切的模样，宋雅有点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连连点头，“真的真的，不信你一起上我家看看。”宋雅犹豫，“那我先还了荷包，你在这里等我。”那人起身忙说：“好，我在这里等你。”他站立比宋雅略微高一些，宋雅眼睛往上盯着他，看清了他的脸，是一个瘦瘦的模样，年纪也不大，头发有些乱，下巴尖尖的，眼睛弯弯看着宋雅。
　　宋雅拿过荷包，还是不太相信对方，拉着他的手臂说：“你和我一起去。”对方甩开，“不行不行，去了那街上的人还不是得拉我去衙门。”宋雅说：“那你先和我过去，你躲在街角，我过去还钱。”那人嗯嗯几声，算是答应了。
　　俩人一路绕过几条街，前面就能看到那女子旁边围着一群人，宋雅说：“站着等我。”那人满嘴应着，“行行行。”
　　宋雅掂着荷包，走出百来米，马上要到那女子身旁，宋雅捏着荷包察觉里面异样，连忙打开一看，才发现全是石子，他猛地转身，身后拐角处哪里还有人影，宋雅咬牙，低声骂道：“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