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68、生死抉择

　　“我们也不想进来打扰到前辈，可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是被迫进来的。”封小鱼无力地解释道。
　　“被迫还是自愿都与我无关，只是你们既然进来了，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剑无情道。
　　“是。”封小鱼还想要为自己争辩，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呵，回答得很干脆，像是个有担当的人，这样我就网开一面，你们两人只有一个人能活，谁活你们自己选择吧。”剑无情毫无感情地说道。
　　这也叫网开一面，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更难让人接受，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对方为自己而死的，却又会为对方心甘情愿去死。
　　“我死她活。”封小鱼道。
　　“不，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月云裳看着封小鱼坚定地说道，如果以封小鱼以生命为代价而换来她的生存的话，那么她这后半辈子都会生活在歉疚之中，那样还不如一同死去。
　　“云裳，你还有大仇未报，一定要好好活着。”
　　“仇并非一定要我亲自去报，报仇和你之间如果一定要我选一样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当初我们就说过要同生共死，难道你记了。”
　　“云裳，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活着还可以帮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如果我们两人之中一定要一个人活下来的话，那么你活下来比我更有用。我的修为成就没你的高，你更有可能完成我们两人的心愿——复兴神剑宗和夺回寒冰宫。”
　　“上一次我就差点失去了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因我而死。”
　　“我也不想失去你，在我心中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你更重要。”月云裳不想在失去母亲后，再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
　　封小鱼听到月云裳这发自内心的话，心里很是感动，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无情前辈，我们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决定同生共死，绝不分离！”封小鱼和月云裳相视一笑，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昂首挺胸，无所畏惧地注视着剑无情。
　　“好我万全你们。”
　　剑无情的话刚说完，也没见他动，封小鱼和月云裳两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小鱼先醒了过来，四周静谧漆黑一片，眼睛的夜视能力在这一刻又发挥了作用。看见月云裳还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管是生是死，只要月云裳能陪在身边那么他就是最幸福的人，他用手轻轻摇了摇身旁的月云裳，“云裳，你醒醒！”
　　月云裳悠悠地醒过来，“小鱼儿，我们死了吗？这是在地狱吗？怎么这么黑？”
　　封小鱼拿出月光石笑着道：“地狱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里不像是地狱，我还没看到牛头马面呢。”
　　“你是说我们没有死？”月云裳有些兴奋又有些不相信，像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那当然，不信的话，掐一掐大腿就知道了。”封小鱼的话刚落音，大腿处就传来一阵疼痛，“啊！痛，轻点。”
　　“啊！我们真的没死，太好了！”月云裳高兴地一下子给封小鱼来了个熊抱，并在封小鱼的脸上亲了一口。
　　死了变成鬼就不会痛吗？这一点他们两都没有想过，想想也是，谁会去想这种没有答案的事情呢。
　　“我说云裳，你不能掐自己的大腿啊！”封小鱼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那得多痛啊，我可下不了手。”月云裳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
　　“我那我你就下得了手啊！”封小鱼真想在月云裳的屁股上，狠狠地来上两巴掌。
　　“你不是男人嘛，别人都说男人不怕痛，再说我刚才还亲了你一口，这么说来你还赚了呢！”月云裳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无辜状地望着封小鱼。
　　封小鱼被月云裳的话给彻底打败了，男人难当啊，要想当一个好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啊。
　　“我们先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封小鱼知道女人一旦不讲理起来，你根本就拿她没办法，唯有转移话题。
　　他们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是一间只有一百平方左右的石室，约有五米来高，平整的墙壁，不要说门洞，就连一点缝隙也找不到，就连洞顶上面也是完整一块。
　　就像是在整块石头中间凭空出现的一间完全封闭的石室，说是完全封闭的也不对，因为他们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可没有出现过窒息的情况。这也就说明，这个石室里的空气是流通的，也就是说这里存在着通风口，可这通风口在哪里，他们找不到。
　　这个看似封闭的石室，绝对不是真正封闭的，先不说这间石室是如何建造垢，就说他们现在身处其中，是怎么进来的。有了这个想法后，封小鱼和月云裳两人沿着石壁一寸一寸地寻找起来，就连地板也没有放过。他们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唯一的线索就是墙壁上不知是谁用剑刻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难道秘密就在这行字上面，可这行字又代表了什么呢？是说老天并不仁慈，只把天地之间的万物都当作没有生命的贡品，任意地享用；还是说老天是公平的，在它眼中万物都是一样的，不会对谁特别好，也不会对谁特别坏，一切都随其自然发展；也就是说，天地间的万物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它们自己的选择，与这方天地无关。
　　而这两个解释又全然相反，前一种解释为无情，后一种解释为无为。是无情还是无为都很难说得清，就看个人如何理解。
　　“小鱼儿，这些字是谁写的，是不是跟怎么出去有关？”月云裳看着这行字问道。
　　“应该是。”封小鱼道。
　　这也是他们到目前为此能找到的唯一线索，只是这条线索实在是太过于深奥，根本看不出来与寻找出口有任何关联。
　　“小鱼儿，你说这句话是不是跟芝麻开门一样是条开门的口诀呀！”月云裳脑海中灵光一闪，而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只有这样解释才显得更合理。
　　“你说的倒是很有可能，要不我们试试！”封小鱼被月云裳的脑洞大开而惊讶。
　　“芝麻开门！”
　　“错啦！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好像没什么反应，是不是要多喊几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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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死了，不喊了，我的嗓子都喊冒烟了。”喊了一阵后，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月云裳气馁道。
　　“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封小鱼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得从这行字的意思上来下手。”
　　“那你说这个天地不仁中的不仁，是不仁慈呢？还是不作为呢？”
　　“不仁慈，那就是无情，不作为，那就是无为。无情？无为？”封小鱼囔囔低声道，两个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结果。
　　“无情？你说会不会跟剑无情前辈有关，他修炼的可是无情之剑。”月云裳道，女人的思维确实很跳跃，能将两件原本不相干的事情连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无情之剑的剑诀？”封小鱼听到月云裳这么说，大吃一惊，这个设想实在是太大胆、太疯狂了。
　　“难道不是？”
　　“如果是真的话，你会将这么宝贵的东西让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看。”
　　“确实不会。”月云裳尴尬地笑了笑。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可听说剑无情前辈当初为了练成这无情之剑，斩断了七情六欲，变成无情之人。难道你会为了练这无情之剑，割舍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成无情之人，反正我是不会。”封小鱼深情地看着月云裳，他真有点担心月云裳会一时冲动变成剑无情那些的无情之人。
　　“我也不会。”月云裳双手吊在封小鱼的脖子上，“我这辈子也不会与你分开。”
　　“等等，我想想，如果你没猜错这真是剑诀的话，那么这就不是一部剑诀，而是两部剑诀。”
　　“两部剑诀？”月云裳不解地望着封小鱼。
　　“对两部！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云裳，你看啊，这句话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释，无情和无为，如果之真是剑诀的话，那就应该分为无情之剑诀和无为之剑诀。而剑无情前辈先前练的是无情之剑的话，那么他现在可能明白了这里还包含着一部无为之剑，可他练成无情之剑后就无法再练无为之剑。当然也许他也不明白怎样才能练成无为之剑，所以之前才会说出我们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人的话来，实则就是为了试探我们两是不是为了活命而变成无情之人。结果我们赢了，就被他送到这里来了，因为他知道无情之人练不成无为之剑，我们是他的希望。”封小鱼相通了这一点后非常的兴奋，说完之后捧着月云裳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