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42、马国舅之死

　　“那倒没有，原来他对我们这些王爷还算客气，只不过对其他那些宗室子弟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今天之所以会对我这样，我想应该是为了那元石矿脉的事，又想借着太阳神教这两个弟子的势才故意让我难堪罢了。”
　　“你说他今天压了你一头，会不会更加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那肯定会，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喜欢得寸进尺。”
　　“那你说，他以后见到其他王爷会不会也会像今天这样对会他们。”封小鱼的笑容里露出一丝狡黠。
　　曹衍怔怔地看着封小鱼，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到，那些盘旋呼啸的念头依然在脑海挥之不去，它们不断地破碎、跳跃、终于灵光一闪，它们好像组合成一个新的东西，然后一闪而过，他试图抓住这个念头，却失败了。
　　陆巡风想要封小鱼解释一下，刚要开口却被曹衍举手给制止了，他不想被人打断这来之不易的思绪。过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
　　“陆老板可以叫他们上菜了。”曹衍想通之后心情大好道，“封公子，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有没有想过过来帮我，什么条件只管提。”
　　“王爷，你抬爱了，我只是一个山野游民罢了，平日里懒散惯了，就连家族的生意我也不想多管，这次是迫于家里的压力都会过来一趟，实在不能随时恭候在你身边听候差遣，还望见谅。”封小鱼明确地拒绝道。
　　“是我失言了，像封公子这种大才，又怎能屈居于我之下。”曹衍没想到封小鱼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他的邀请。
　　“王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只是人各有志罢了，我只是不想受到过多的拘束而已。”封小鱼道。
　　“酒菜马上上来，王爷你还需要点什么，我马上去交代他们。”陆巡风从门外进来，看到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就过来岔开了话题。
　　陆巡风毕竟经常周旋于各种应酬场合之中，有了他在气氛马上就活跃了起来，这顿饭在极其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他们在走出酒楼时，好死不死地又遇到了马子强他们也正从里面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个被称呼小野的太阳神教弟子叫小野原一，非常粗鲁地推搡着走在他前面的人，那态度嚣张而不可一世。
　　很多人都看不过去，对他怒目而视，他却极其轻蔑地用着挑衅性的语言道：“建安，懦夫。哈哈……！”
　　有一个年轻人受不了小野的挑衅，冲了上去，不过他勇气可嘉，实力却不够看。人还没冲到小野面前，就被小野一脚给踹飞了。
　　那人也正好撞在了封小鱼的身上，小野喷着满嘴的酒气，欺身到封小鱼的面前，“怎么，不服气？”
　　看着小野向他逼视过来的眼神，封小鱼心里冷笑一声，“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怪不得我了。”
　　封小鱼用‘摄魂夺魄’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住了小野的神魂，只见小野那原来气势凶凶的眼神，慢慢地变得空洞无比，整个人都呆滞了。在封小鱼收回眼神后，他才整个人一哆嗦回过神来，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
　　“怎么了，小野。”另一名太阳神教弟子东野一郎道。
　　“没事，我们走。”小野意兴阑珊地道。
　　陆巡风也走到封小鱼身边关心地问道：“封公子你没事吧。”
　　封小鱼嘴角露出一抹让人不明觉历的微笑，“我没事。”
　　在马子强他们扬长而去之后，那名年轻人，对封小鱼感谢道：“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你是好样的。”封小鱼对他举起了大拇指。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公子取笑了。”
　　“封公子，我们走吧。”曹衍说道。
　　跟曹衍分开后，封小鱼跟着陆巡风来到了陆府，他现在算是暂住在陆府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陆巡风就火急火燎跑到了封小鱼的房间里来，兴奋异常地道：“封公子，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封小鱼看着一脸兴奋地陆巡风笑问道：“什么好消息啊，还要劳烦你一大早地就跑过来。”
　　“马子强死了，马子强在家里被人杀死了。”陆巡风说完并没有看到封小鱼有多惊讶的表情，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样，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封公子，你是不是说就知道了？”
　　“我一个晚上都在房间里，直到现在还没出过门，怎么可能就早知道了。”封小鱼否认道。
　　“可是我看到你听说马子强死了一点都不惊讶啊。”陆巡风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别人可以死，他马子强就不能死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杀的他？”
　　“这有什么难的，肯定是那两个太阳神教弟子杀的呗，除了他们没有人敢在马子强家杀他了。”封小鱼一副理所当然地道。
　　“是，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陆巡风原来的兴奋消失了一半，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这么点小事还搞得大惊小怪地。
　　“陆长老，你有没有想过利用马子强的死这件事，把事情给搞大？”封小鱼颇为神秘地看了一眼陆巡风。
　　陆巡风一听，精神立马一振，对啊，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要用马子强的死来做文章呢，看来，宗主选他当令主不是随意为之的。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陆巡风知道封小鱼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封小鱼凑近到陆巡风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陆巡风听完封小鱼的整个计划后，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精彩万分，先是惊讶，震惊再到惊喜。他没想到封小鱼的心思会如此缜密，所有的环节都丝丝入扣，如果这个计划顺利实施的话，那建安帝国，甚至整个北部临洲都有着大的变动。
　　“陆老板，我们一起过去瞧瞧热闹吧，这么精彩的戏要是错过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封小鱼幽默地说道。
　　国舅府门前已经有一队官兵，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将所有前来看热闹的民众都挡在了线外，封小鱼的陆巡风也亦不例外。
　　“宁总管，王爷在里面吗？”正当封小鱼和陆巡风两人无法进去时，陆巡风看到了靖王府的总管宁全安。
　　“陆老爷、封公子你们也过来啦，我们王爷今天一大早就被请到这里来主持工作了。”宁全安听到陆巡风的呼喊，走了过来。
　　“能带我们进去吗？我们想跟王爷淡淡。”陆巡风道。
　　“你们跟我来吧，王爷也正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呢。”宁全安让值守的官兵打开一个缺口，让陆巡风和封小鱼两人进来。
　　国舅府的人都被集聚在大院之中，男左女右，四周站满了官兵，院中的人噤若寒蝉般缩在了一堆，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正厅之中马子强的几房姨太和他的几位子女都坐在哪里低声地哭泣着，他们正怒视着坐在另一边太阳神教的两名弟子。而那两名太阳神教弟子却无视着他们的怒视，正叽里咕噜说着话。靖王曹衍坐在主位之上，脸色阴沉着，似乎对这件事情很难决断。
　　“王爷陆老板和封公子来了。”宁全安走到曹衍的身旁轻声说道。
　　“他们在哪，我过去看看。”曹衍起身道。
　　“就在外面。”
　　曹衍快步走到大厅之外，只见陆巡风和封小鱼两人正站在门廊下，“陆老板、封公子，你们怎么有兴趣过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过来打探一下，不会防碍到王爷你吧。”陆巡风打着哈哈道。
　　“王爷，这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查清楚？”封小鱼道。
　　“情况是查清楚了，可怎么处理却非常棘手。”曹衍面露难色。
　　“怎么个棘手法？”
　　“我们到偏厅里再说吧。”曹衍道。
　　他们在偏厅里坐下后，封小鱼和陆巡风看着曹衍，等着他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曹衍先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喝了一口，才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昨天他们一起从耀阳楼喝酒回来，马子强在给那两名太阳神教弟子安排住处后，自己就去三姨太那里睡觉去了。如果这样事情就没什么了，可那个叫小野的喝了点酒后，就有点酒后乱性，半夜将马子强的老婆给□□了。碰到这种事，是个男人也会很生气，可马子强这种人自然不敢把小野怎么样，就把所有的所都撒在了他老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