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41、马国舅

　　“什么？他有办法？”当曹衍听说有办法解决元石矿脉的事情后，眼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他原来对封小鱼有些漫不经心，还在怪着陆巡风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轻易地告诉了别人，现在看来是错怪他了。
　　“釜底抽薪。”陆巡风神秘地说了一句。
　　曹衍听到陆巡风一句釜底抽薪后，兴趣大增，他站起身来坐到了陆巡风的身旁，“此话怎讲？”
　　陆巡风接着就将封小鱼之前说过的话在曹衍面前说了一遍，曹衍听后喜形于色，这些天来隐藏在眉间的阴郁消散不见了，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走动着，这样才能让他更好地消化这个好消息，同时也在考虑着如何才能把这个消息，更加快捷，更加准确无误地传递到寒冰宫中那两位长老夫人耳中。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操作，不过这件事情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你我都承受不他们的报复。”曹衍走了一会坐了下来，他并没有被这个好消息给冲昏了头脑，俊朗的面容，这时显得格外凝重，他这走在了一条极为危险的道路上，容不得半点闪失，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出现了纰漏，都将是致命的。
　　“我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管是事前还是事后我们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王爷，这事就这样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陆巡风听到曹衍答应去安排，先是松了口气，不过听到曹衍的叮嘱后，脸色马上又凝重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表现得极为郑重，这样才可以让曹衍放心行事。
　　“陆老板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将事情安排妥当后，我们再去耀阳楼为封公子接风。”曹衍见陆巡风急着要走，就用手压了压，示意陆巡风先坐下来不要着急着走。
　　曹衍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事情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瞻前顾后，这方面展现得他特别有魄力，这正是一位优秀的领导人所必需具备的条件。
　　封小鱼、陆巡风和曹衍三人带着十几个护卫浩浩荡荡地来到耀阳楼酒楼，他们刚到门口店小二就紧接着迎了过来，“靖王爷、陆家主你们来啦，还是老地方？”
　　“对还是风雅轩。”陆巡风道。
　　他们在风雅轩坐下后，一位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绣着蓝色芙蓉花的旗袍，旗袍开叉几乎都要开到腰间了，白腻细滑的腿随着她的走动而时隐时现。这种若隐若现，现而不露，露而不会的样子，很是惹人眼珠，让人有一种一探究竟的冲动。
　　女服务员来到曹衍身边，身体向前微倾着，双手将菜单递了过来，身上淡淡的香气飘进了曹衍的鼻子里，用一种娇而不媚、甜而不腻的声音道：“靖王爷请您点菜。”
　　曹衍看了眼艳若桃花的女服务员，道：“你先拿去给陆老板和封公子，让他们先点。”
　　陆巡风忙道：“还是请王爷先点吧，你点了我们才好点。”
　　曹衍正想说什么来着，只听见包厢的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房门撞在墙壁上发出“嘭！”地一声巨响。一个一米六左右，四方的脸，淡淡的眉，再配上一双三白眼，下巴左边长着一颗大肉痣，肉痣上长着一小撮黑毛，加上他那薄薄的嘴唇，整个人显得阴冷、狡诈，如九月天的毒蛇，随时择人而噬。他就是京城中人人厌恶的马国舅马子强，身后跟着四、五人，大摇大摆又极其嚣张之能事。
　　“国舅爷，我都说了靖王爷已经在这里了，你怎么还闯进来。”耀阳楼的掌柜钱士升，被马子强推到一边后，又跑过来拦在了他向前，额头上露出细密的虚汗，这两位都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又如何得罪得起。
　　马子强看到钱士升这个样子，越发摆出了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很是轻蔑地再一次将钱士升推到了一边，来到曹衍面前，装着很是吃惊地道：“哟，靖王爷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钱士升这个王八蛋在骗我呢。”
　　曹衍恼怒地斜眼瞪着他，淡淡地声音带着些冷峻，“怎么，我还不能在这里吃个饭！”
　　马子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仍然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曹衍，他身后的五人当中有三人，看到曹衍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掠过时，心中一阵地发虚，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了一下，这是天生对权贵抱有敬畏的态度，他们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敢像马子强无视着曹衍的眼神。
　　“能，谁说不能了，只是我身边这两位是太阳神教过来的大人，贵妃娘娘特意交代我要好好款待他们，而他们说这风雅轩包厢的名字很喜欢，就要在这里用餐，还请王爷见谅。”马子强表面上显得对曹衍很恭敬，可言语间却没丝毫的恭敬可言，甚至还搬出他姐姐来压上曹衍一头。他要跟曹衍抢这间风雅轩，鬼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他说的那两个太阳神教弟子的意思。
　　自从寒冰宫上任宫主被害之后，整个寒冰宫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但让依附在寒冰宫的国家和门派都要上交更多的资源，还和太阳神都联合起来了。不，不应该说是联合，更像是一种附庸。因为寒冰宫的弟子见到太阳神教的弟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丝毫都不敢忤逆太阳神教弟子的意思，这也让很多寒冰宫弟子很是气愤。原来的她们可是高高在上，又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这一切都在月荷当上宫主之后，就开始变了，变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寒冰宫了。
　　“如果我不让呢？”曹衍严肃的，咄咄逼人的，也许还带着一点儿漠然的目光，盯着马子强，他倒要看看今天马子强到底要干什么。
　　马子强倒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个太阳神教弟子，其中一个环抱着双手，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翻着他的那一双死鱼眼，道：“马桑，能不能在这里吃，如果不能的话，那我们就走了。”
　　马子强再一次听到这个死鱼眼叫他马丧，心里那个气啊，马丧你妈，你丧，你妈丧，你们全家都丧。他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却挂着一副奴颜婢膝讨好的样子，“小野君，你等下，我马上就好。”
　　马子强转过来对着曹衍又是一副面孔，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就连那种假假的笑容也没有了，甚至脸上还带着不快地道：“靖王爷，你也看到了，这是他们一定要在这里吃饭，要是他们生气走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向贵妃娘娘交代，要不你把这时让给我们。”
　　曹衍想要发火时，被封小鱼给拉住了，“王爷，我看算了，这里就让给他们吧，我们又不是非得在这里才能吃得下饭。”
　　曹衍皱着眉头看着封小鱼，他不知道封小鱼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要是对方好言相求，还有得商量。可马子强这是明显不给他面子，要是今天就这么将这个包厢让给了他，别人还不都以为他堂堂的靖王还怕了马子强，还要在马子强面前低头。难道是封小鱼看到马子强的强势怕了，不敢跟马子强斗了？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看向封小鱼的眼神也带着不相信的神情。
　　陆巡风轻声地对着曹衍道：“听封公子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否则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结束。”曹衍气恼地一甩袖子，朝着门外走去。
　　“谢谢啊，王爷您要不留下来跟我们喝几杯再走。”马子强此时的心情特别地畅快，他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看着一个堂堂的王爷在自己面前吃憋的样子特别地舒心，他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
　　陆巡风抱歉地看着封小鱼露出无奈的表情，跟了出去。钱士升看到这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也紧跟着走了出去，来到曹衍面前道：“王爷，我带你去听竹轩怎么样。”
　　曹衍不置可否地跟着钱士升来到了听竹轩。
　　来到听竹轩后，钱士升道：“王爷今天这事是我们的疏忽，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你们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
　　曹衍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脸，一声不吭地看着封小鱼。
　　陆巡风跟钱士升道：“钱掌柜，你先去准备几个招牌菜，我们叫你上的时候再，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钱士升如蒙大赦般地，连连道谢后走了出去。
　　“王爷，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呢。”封小鱼脸上带着令人不解的微笑道。
　　曹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哪里，显然是在等着封小鱼的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爷，你觉得那个马国舅平时做事有没有很嚣张？”封小鱼问道。
　　曹衍虽然不明白封小鱼问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回答道：“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
　　“平时他对你们这些王爷都是这样的吗？”封小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