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爱无畏（旧文重发修改版）》白银庄主

14、康乃馨的回答

　　吴蔚和焦飞的订婚仪式安排在了元宵节，就是俗称的中国情人节。看来袁孝在袁家不得不过完了春节再走了。
　　这天袁孝悠哉的在花园里散步。正巧遇到了袁嫒和吴蔚。他就笑着说：“呵呵呵，你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啊，袁嫒你可别舍不得吴蔚嫁出去哦。”
　　吴蔚莞尔一笑：“我去准备些茶点来。”
　　袁嫒待吴蔚走后，才说：“小外公对我真是太客气了。”
　　袁孝看着园子里的花，问：“怎么了？”
　　“小外公你真是不辞辛劳，替我们袁家争足了面子啊，”袁嫒说，“怪不得我想，小冯都已经不在了，怎么还有那么些个绕舌头的人在说长道短呢。”
　　“噢，”袁孝冷笑着，“袁家可真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好儿女啊。”
　　“小外公过奖了。”
　　“看来老天要我们袁家断子绝孙啊。”袁孝若有所指。
　　“呦，小外公您这话就说不过去了。”袁嫒说，“不是还有寿贤表兄吗？”
　　“只怕是有人将来都不肯给他一条活路呢。”
　　“怎么会呢？就算没有寿贤表兄，小外公不是还有个大家都不太了解的孙子啊。”
　　袁孝皱起了眉头：“是吗？”
　　“我最近听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袁嫒说，“原来对外公您而言，小冯竟然是个那么重要的人。”
　　“怎么重要了？”袁孝大笑一声，“你是想说，那个孽障是我的孙子吗？谁都知道，我袁孝明人不做暗事！只有袁策这么一个儿子！”
　　“这可就奇怪了，”袁嫒侧身回头，说，“可是有人告诉我如果，您没有另外一个孙子的话，他可就不能认识您了呢！”

　　袁嫒的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爷爷。”冯新复很懂礼貌的给袁孝请了安。
　　袁孝有些不能理解。“你不是……”
　　小冯平静的说：“我确实不是您的孙子，可是有一个人是的。”
　　说话间，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小冯习惯性的侧让过一颗子弹，冷冷的说：“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七哥！”边说边掏出了自己的枪回击。
　　方七把袁孝推到一旁的假山后躲避，一面又无所畏惧的冲向小冯，两步踢飞了小冯手中的枪。
　　小冯也毫不示弱的回踢一脚，并且在方七没有回过身来卡住他握枪的手。
　　“哼！”方七冷笑，转身狠甩小冯，并用另一只手肘打在小冯胸前。“很少有人可以弄脏我的衣服呢！”
　　“我就是不喜欢你那么干净的衣服。”小冯边说边躲开了方七的拳头，子弹在他耳边飞过，“我觉得再一些血色才好看。”
　　“那些都是死人替我画的。”方七嘲笑般的说着，如同虎钳一般卡住了小冯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但小冯是不会放弃的。膝盖向上一抽，狠狠地踢在了方七的腹部：“那我就是用你的血染红你白衣的第一个人了。”
　　方七吃痛收手：“看来我一直小看你了。”
　　小冯乘胜追击：“多谢前辈指教了。”
　　“原来你还称我为前辈啊？”
　　说话间，小冯牵制住了方七，并最终把他打倒在地。
　　“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叫你七哥了。”
　　“那么，”方七微微一笑，“作为前辈的我就再教你一次吧。”
　　只一眨眼的功夫，方七翻身跳下池塘就不见了。
　　小冯含恨看着波澜不惊的池塘。听见脚步声近，回头看到袁嫒来了。急忙问：“大小姐，袁孝呢！”
　　“逃走了。”袁嫒说，“我没想到花园里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机关，方七呢？”
　　“也逃走了。”小冯不甘心的说。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袁嫒说，“方七到底不是个简单的杀手。”
　　小冯说：“组织里已经对他下了追杀令了，他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不，”袁嫒说，“我有他一定会来的王牌。”

　　正说着，吴蔚款款而来。“外公说，今天下午请我们喝大红袍，好难得啊。”
　　袁嫒对小冯说：“我要拿铁就可以了。”
　　“喝茶嘛！”吴蔚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说：“今天是我煮茶呢！”
　　袁嫒退了一步：“那就清咖吧。”
　　吴蔚委屈得看着袁嫒。袁嫒最终妥协：“一起去外公那里吧。”
　　小冯关心着其他的事情：“焦飞呢？”

　　焦飞正在袁达身边报告工作，看到袁嫒一行人前来，焦飞立刻用身体做出了反应。
　　袁嫒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袁达没有做任何的表情。焦飞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冯，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而小冯回了他一个白彦之后，就再无其他表示。吴蔚笑盈盈的给袁达沏了茶，老人家心爱的看着这个孩子。
　　于是，一个美好的午后，就这么过去了。

　　而在第二天，却传来袁孝意外“脑中风”而“猝死”的消息。之后，袁孝的产业，根据死者生前的“遗嘱”全都转到了袁嫒的名下。而袁寿贤也把他名下、被他视为粪土的东西全都拱手相送，一心追求他的艺术去了。
　　虽然两家最终合并在了一起，但袁达却对袁寿贤的做法不甚赞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袁达似乎更希望他来继承这些家业。

　　“方七逃走了。”袁嫒一边看书，一边对吴蔚说。
　　吴蔚把整套的茶具，全都搬到了袁嫒的房间里，在玩弄茶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
　　“不知道，”袁嫒说，“随时都有可能吧。”
　　“你不觉得他会在定婚礼之前来吗？”
　　“有可能吧，”袁嫒说着，然后注视着吴蔚说，“我不会让他把我心爱的女人抢走的。”
　　吴蔚也注视着袁嫒：“我也不会让你心爱的女人被他抢走的。”
　　袁嫒坐在吴蔚身边，一边想着要劝阻吴蔚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在玩火了，另一边又觉得吴蔚实在是少见的有中国韵味的女子，摆弄着茶道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在自己洛可可式的房间里就更好了。袁嫒虽然这么想，但没有意识到自己仍然纵容吴蔚的“无理取闹”。

　　“我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能肯定方七一定打在小冯心脏上？”
　　吴蔚放下茶杯，回答说：“那是他的习惯。”
　　“习惯？你怎么知道的？”
　　“学生记得老师的习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吴蔚看着自己的杯子说。
　　袁嫒没有明白。不过她很快就知晓了一切，包括吴蔚怎么能够把整个计划构思的滴水不漏。

　　方七果然不出吴蔚所料的来了，宛如黑夜中的白衣天使一样从天而降，他竟然轻轻松松就瓦解了袁家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卫系统。
　　第二天就是订婚典礼了，袁嫒绝不允许在订婚的前夜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惜的是，因为小冯不在，方七似乎更加肆无忌惮了。
　　袁嫒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作为袁家的继承人，她不应该这么做。但是她有自己的理由。

　　恨一个人总是希望那个人应该死在自己的手上。

　　袁嫒的进攻又快又狠又准，但方七仍然更胜一筹。保镖们在四周围成一圈，却帮不上忙。因此，袁嫒落到了方七的手中。
　　这边，袁达带着贾纶、陈柏等几个心腹也赶到了。但局势已经被方七控制住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方七看着高高在上袁达老爷子，拿枪指着面前倒在地上、并且还被打断了肋骨的袁嫒。
　　“我会不答应！”这是袁嫒的回答。
　　方七开枪，打碎了袁嫒身后的落地的玻璃窗。
　　袁嫒不屑一顾的说：“就算我现在死在你手上，我也不会答应的！”
　　“袁嫒大小姐，难道你还嫌别人对袁家的非议还不够吗？”方七说，“要不要我明天一早再给媒体几张你们的照片？”
　　“我不在乎。”袁嫒平静的说。“如果你不介意上面还有吴蔚的话。”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方七，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袁嫒的胸口。“那我就满足你吧。”

　　然而方七却没有开枪，当班机就要扣动的那一刻，吴蔚站在了袁嫒的面前。
　　“如果你要杀她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让开！”
　　吴蔚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一定要杀她的话，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伤害我的话，就不要伤害她。”
　　“我要你和我走，否则我就一定要她死！”
　　“那我宁可死在你面前。”吴蔚说。
　　“你不要逼我动手！！”

　　吴蔚微微一笑，如风一般飘到了方七的身边。

　　方七不得不承认，自己名师出高徒。吴蔚非但没有丝毫的退步，反而更有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进步。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方七边打边说，准确地说，他对吴蔚根本毫无杀意，防守多过进攻。
　　但吴蔚没有对他手软。“因为，她是我爱的人。”
　　方七已经被吴蔚逼到了不得不进攻的地步，但周围是人的都看得出，他其实并不想对吴蔚动手。而吴蔚却步步紧逼，表现出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她，甚至吴蔚的咄咄逼人和方七的一再忍让到让人有些同情方七。
　　而最后，方七被吴蔚踢倒在地。

　　“老师，”吴蔚微笑着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认真和我实战过，这对我是不公平的。”
　　方七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小孩子，过于认真的话，对你不公平。何况……”他站起来说：“你是女孩子，我不会对女孩子下狠手的，尤其是，我心爱的女孩。”
　　吴蔚握紧了拳头，垂下了睫毛，说：“如果你心爱的女孩，是抱着必定要杀死你的心情而来的呢？”
　　“是吗？”方七愕然，不知所措。
　　说时迟，那时快，吴蔚的手中忽然变出一把匕首，直刺方七而去。
　　方七条件反射的跳开，而吴蔚却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踌躇。最终，方七不得不和吴蔚动起手来。
　　但即使他真的和吴蔚动手，他也没有占到吴蔚丝毫便宜，甚至方七都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他说不定会被吴蔚徒手打死的念头。这对一个杀手而言，实在是莫大的耻辱。当方七意识到的那一刻，他也看到了吴蔚眼中无法掩饰的仇恨和可怕的杀气。
　　这股杀气转换到吴蔚的身上，形成了她巨大的动力。当方七再一次被吴蔚打倒在地的时候，这一次吴蔚非常公平的让方七也摔断了一根骨头。

　　“我做事一向都是很公平的。”吴蔚看着地上的方七说，“是吧，老师。”
　　“可是袁嫒还没有死呢！”方七挣扎着站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
　　吴蔚很有耐心的等方七站起来。“因为如果你不死，袁嫒就会有危险。”
　　“咳咳咳……这……这倒也是啊。”方七说，“看来你对我还不薄嘛！”
　　“所以，如果你还能站起来的话，”吴蔚说，“那就是我对你太仁慈了。”说完，她近乎残忍的狠狠打在方七身上的受伤处。
　　方七忍着巨大的痛楚，抬手一枪打飞了吴蔚手上的匕首，死死的抓住吴蔚的手，他似乎有话要对吴蔚说。
　　吴蔚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抬脚踢在方七的头上。

　　“不……不论……咳咳……你怎么想，我只……咳咳……只想告诉……你……咳咳咳咳”方七断断续续的说，“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爱、你……那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的事情了……而且……现在……咳咳……我还是一样……咳咳……”

　　但是吴蔚还是没有停手。她死命一脚踢在了方七的断骨的地方。
　　“吴蔚！”连袁嫒都看不下去了，方七绝对会被吴蔚打死的。她从来都不会想到吴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如果要以数量来表达每个人的实力的话，袁嫒只是小冯的十分之八，小冯可以算是方七的十分之九，而方七最多也只是吴蔚的十分之六罢了。
　　在这里唯一见识过吴蔚身手的小冯不在，所以吴蔚的举动让所有人都诧异无比。袁达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所谓的“真人不露相”。但他也着实佩服吴蔚这孩子可以忍到今日。

　　吴蔚却已经听不到袁嫒的呼喊了。
　　“这是感谢你对袁嫒的照顾。”吴蔚说，“感谢你让她从四楼上摔下来，还让我差点失去她。”
　　方七的白衣上，一如小冯所愿的被吴蔚染上了朵朵“殷红的花朵”，不过那都不是吴蔚的，而是现在几乎站立不起来的方七的。
　　“不……咳咳……不用客气啊……咳咳咳咳……”方七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看到方七这个样子，吴蔚终于停了手，可能自己也感到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也可能是因为打得累了。她蹲下身，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的方七，说：“我就猜到你会今天来，所以今天你就把小冯支开了，以为单凭我和袁嫒制伏不了你是吗？”
　　方七勉勉强强的笑着，说：“看来……小冯是回不来了……”

　　“哈！”吴蔚竟然大笑一声，说：“是吗？要是小冯回来了呢？”
　　“不、不可能的……”方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你以为你计划的很周详，让小冯到赵家去送死？对不起，”吴蔚说，“你所想的，只是我的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早料到你会这么做的。”说着，吴蔚挥手示意小冯走来。

　　小冯看着地上的方七，不禁有些惊讶。
　　吴蔚说：“你没想到吧，你一直想杀死的这个表弟冯新复，居然几次大难不死。恐怕要比你长寿的多了。对了，我到底应该称你为方七老师好呢，还是袁寿哲表兄好呢？”
　　方七说不出话了，从他口中喷出的已经不是话语，而是鲜血了。
　　“虽然你只是袁策的私生子，但是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些吧？”吴蔚说，“我确实钦佩你这么多年以来，隐姓埋名，只为有朝一日可以接管袁家。我对你的野心没有兴趣，但是你确确实实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所以，我对你的回答只能是这个。”吴蔚说着，拿出了一朵康乃馨。和大红色的康乃馨不同的是，这是一朵黄色的带有斑纹的康乃馨。
　　“很感谢你的蝴蝶兰。”吴蔚一边说，一边拿过小冯手枪，说：“我可以原谅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放弃对我的感情，也可以原谅你长久以来，对我的谎言。但是我不能容忍一个人为了爱我而去伤害甚至是要杀死我的最爱，而且这个人还一直在觊觎她的地位，对她的家族虎视眈眈。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把我心房的钥匙给了你，我以为我心房很小，能够住进你一个就够了。可惜你还给我那把钥匙。而现在，当另一个人名正言顺的拥有了我的心房之后，你却要把别人赶出去，企图霸占那里。”
　　吴蔚把枪对准了方七的胸口，说：“还是和你一样好了，你习惯杀人的时候，要打碎别人的心脏。今天就让我来打碎你的心脏吧。”
　　方七吐完一大口血后，说：“你……你不会的，你还不会用枪……”
　　“二小姐，让我来吧。”小冯说。
　　吴蔚冷冷的说：“你要记住，我不是因为拒绝你而要你死，我是因为要保护我的爱人，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子弹出膛了。

　　而枪的反作用力，让吴蔚向后一仰，倒在了某人的怀里。
　　袁嫒看着怀里的吴蔚，心疼地说：“你……”话还没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吴蔚起身，反而抱住袁嫒，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都会保护你的，因为我再也不要体会失去你的感受了。”
　　而袁嫒在吴蔚的怀里，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停不住。
　　“我答应过你，要除掉家里的坏人，”吴蔚像哄孩子似的说，“你看，我答应你的事情不是做到了吗？你也要为了我，好好保护自己，别让我总是为你担心。”
　　可是袁嫒还是哭个不停。
　　“好好，我答应你，就算你保护不好你自己，那我替你保护你。”吴蔚说，“不要再担心什么我的手上会沾满血腥之类的傻事，那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这份爱注定是要建立在血雨腥风之上的话，只要有你陪着我，我是不会在意的。”
　　袁嫒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小声抽噎着。但是她就是死死的不肯放开吴蔚，导致医生根本没有办法给她疗伤。

　　那边，袁达也不禁呜咽起来：“小嫒不要外公了……小嫒只要小蔚蔚，不要外公了……”
　　但不管怎么样，整个事件终于算是结束了。第二天的订婚典礼也就延后了。
　　过了一阵子，袁嫒的骨头终于长好了。吴蔚陪她一同到后山去踏青，山上的桃花还都没有开，青草绿叶也只是星星点点的。
　　那个曾经是“小冯的衣冠冢”现在却成了某个人名副其实的归宿。吴蔚带了一束康乃馨来看望这个人。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方七的？”袁嫒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初二。”吴蔚说，“那个时候他来我们学校实习，有一次，我被人袭击就是他救的。所以后来，他教了我不少的格斗术和防身术。”
　　“那你对他……”
　　吴蔚说：“我曾经非常的爱慕他，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什么人。”
　　袁嫒好奇的看着吴蔚。
　　“他知道你喜欢我。”吴蔚说，“而他却以为，我不会爱上你。所以他才把我送到你的身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方七终究还是输在了他的自大和高傲上。”
　　袁嫒乘吴蔚发呆的时候，抱住了她。“幸好他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袁嫒说，“不然我就不能爱你了。”
　　“你说，我对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吴蔚问。
　　“……是有些。”袁嫒说，“我还从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可以计划的这么完美，不但合并了两个袁家，还除去了叛逆。看来外公和爸爸以后再也不敢小看你了。”
　　“外公从一开始，就没有小看我啊。”吴蔚说，“其实这些事情外公和我都商量过，如果不是外公对袁孝那么了解的话，我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把握。”
　　“你对方七也很了解啊。”袁嫒说。
　　“我对他的了解甚于对你的了解。”吴蔚说。
　　袁嫒有些不满。吴蔚笑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定婚典礼之后放在了四月，如期而至的举行，不过在这个定婚典礼上除了些小小的纰漏，以至于袁嫒竟然公开宣布了自己和吴蔚的关系。
　　全社会一片哗然。

　　但是，袁嫒对此并不在意：“我相信如今，如今的我们应该已经到了一个文明到足够接受我们的时代了，大家应该能够理解并体会我的感情。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相较于同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结婚并且了此一生而言，我宁可和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在一起。如果有人不能够理解我的感情的话，只要想想你所爱的人，抱着这样的心情就可以明白了。即使今日我不能和我的爱人走上结婚的礼堂，但终有一日，我祝愿并且坚信所有的恋人们都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说完这些话，她和吴蔚在所有的媒体前热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