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残骸》冰栗幽月

5、第四章

　　第四章
　　高龙神说：“一定要作出选择，才会有所结果。你要怎么做呢？”

　　现在想起高龙神的话，昌浩会觉得自己很脆弱。
　　其实并不是一定要作出选择，才会有所结果，而是作出选择了，才一定会有结果。
　　所以才选择了，亲手斩断温暖的火种，把两边都抛回黑暗。
　　其实知道，小怪已经在偷偷跟着自己了。但是，怎么也找不到能说的话来打破沉默。

　　腾蛇最近经常在做梦。梦中还是经常看见晴明站在火海中的样子。
　　这让他觉得不祥，但是无论他怎么告诉晴明，得到的答案都是“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勾阵百般劝说，晴明会有其他十二神将守护，让他好好保护昌浩。
　　但是昌浩总是会在自己注意到之前，将偷偷跟着他的不怀好意的妖怪消灭净化。
　　这个“晴明的孙子”在想些什么，说实话他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唯一让他确认的，就是这个孙子有匹敌晴明的神力。
　　他总是在他的瞳孔中看见莫名的眷恋在慢慢的消失，无论何时看见他，总会有三分的注意放在外面，难以收回。虽然眼前的工作的确得心应手，但是总显得心不在焉。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会是什么经历让他透露出这样的寂寞和脆弱。
　　腾蛇的确很感兴趣。
　　他亲昵的呼唤的“小怪”，总会在声音中不自觉得透露出对之前的什么很深的向往。

　　昌浩挠挠头，对这前方冲他睁着大眼有损形象的六合和宵蓝，无辜地吐舌头。
　　“我就是看不见嘛……”勉勉强强从依稀记得的神气中辨认出来了两人
　　“这也是……代价？”宵蓝难得声音发颤，不可致信。
　　“大概吧……”昌浩并不太在意，毕竟以前他就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也一样，大部分的能力被剥夺，但是自身力量的提高还是有助于发现潜伏的危险，这就是失去“红莲”后昌浩的战斗手段。
　　惊异地瞪大眼睛，宵蓝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看不见怪物的人要怎么消灭他们。但是更让他后怕的是，直到现在众人才发现，要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那不就……
　　一直在冒冷汗的六合和宵蓝不知在心里第几次怒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未来主人。
　　昌浩又笑着打哈哈混了过去。
　　要作出选择，就一定会有结果。
　　即使是自己亲手结束的，那冒出的小小的名为恋慕的幼芽。
　　那双手曾在许多年前救了自己无数次，所以，这一次他也像长久遥远到无法回忆的从前一样，做的毫不犹豫。
　　既是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觉得到，柔和的神气包围在自己周身的温暖。
　　或许现在知道了，是一种残酷，但是，即使这样也依然无所谓。
　　什么都看不见的过去，红莲也是这样在他身边。
　　抱歉，红莲。
　　我擅自决定了你的未来。

　　我爱上你是对我的救赎，你忘记我是对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