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群策群力，越帮越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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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江晓信发现自己最近和那群每日插科打诨的狐朋狗党厮混在一起,虽然有些虚度时光的感觉,倒好歹比原来快活些。前些日子延诚谨帮了他的忙解决了张铎的事，他早就打算谢谢他，索性就把林燃和江晓义一起叫上凑一桌喝两杯。
“小叔还没请客呢，你突然张罗着请什么客啊？”江晓义一边扒拉着果盘里的进口水果，一边邪笑着问江晓信。
“小叔怎么了，有喜事儿？总不能是她老婆给他好脸儿看了吧？”江晓信挑起一挑眉毛，笑得又得意又欠揍。
“看咱小叔这脸色也该知道啊，红扑扑的，横是人家小两口儿现在过得蜜里调油了吧？”延诚谨也想不到除了曹霙若跟他和好之外的能让他高兴的第二件事。
“我看不能，倚着咱小叔这性子要是真蜜里调油了，他还能在脸色红扑扑的时候就来找咱们？怎么着也得把自己耗得面如菜色，再也发挥不出来的时候才停呢吧？”
听她哥哥这么说，江晓义“扑”地就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笑得肚子都疼了，“一边想象着你在电视上作报告时候的模样一边听你说着这小段子，真他妈把我笑得内伤了。”
“这事儿要是搁别人身上确实是，咱小叔是谁啊，一般的女人还不能把他耗尽喽。实在不行了小叔你说话啊，我那儿还有点国外过来的补品呢。”
“延诚谨，你这不是骂我嘛，敢情你用不上我就用得上啊？”憋了半天没说话的林燃终于开口，虽然并没想笑出来，却还是忍不住一样地翘着嘴角。
“诚谨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准成是禁欲呢。”
延诚谨面子薄，听江晓信这么一说便不再继续了，赶紧换了个话题，“小叔倒是交待交待有什么喜事儿了，现在你还可以自己说，要是从晓义嘴里说出来可就不一定对味儿了啊。”别看江晓义是个女的，扯起淡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以身相许能让她说成□□□□，珠联璧合在她嘴里那就是奸夫□□。
“哪儿有什么事儿啊，你听她扯淡明儿就过年。我就有两条烟带给你们。”说着给延诚谨和江晓信一人递上几条烟。
“哟，我这儿正打算把戒了半个月的烟拾掇起来呢你就给送上来了？”延诚谨说着用眼神扫了扫那几条烟，是中国市面上没有的Treasurer，贵不说，而且很难买到。
“不是你老婆怀孕了你要戒烟吧。”江晓义看着林燃一脸春风得意的贱样问。
林燃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就等着她问这句呢，不紧不慢地说：“那倒没有，不过两口子这事儿谁说得准啊。”
“怎么着，听你这意思……你终于登堂入室了？”看来当初关于林燃没和他老婆举行过正式的夫妻礼仪的传闻……是真的。这回一定是两口子关系好了，他想再讨好讨好人家才又要把烟戒了。
江晓义看了江晓信一眼，“说得还挺隐晦，直接回答是还是不是，你跟你老婆上床了？”
林燃本来挺好的心情劝让江晓义一句话给毁了，结婚好几个月了才上了她的床还成了喜事儿了。不过想想又释然了，甭管几个月，这床他是上去了，比看得见吃不着强。
“跟你说也没意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俩怎么和好的？”江晓信突然放下酒杯，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问。
“啊？大哥，你不是打算使在嫂子身上吧，我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保不齐到你那儿好使不好使。”林燃有些担心，毕竟他这事儿是碰上了，可不是像江晓信一样要给老婆下套。
“哥，男子汉大丈夫你不是要玩儿阴的吧？”江晓义看着眼前的江晓信也觉得有点可怕有点陌生，一双眼睛红红的要吃人。
“什么阴的阳的，我的事儿你不知道，别跟着瞎掺和。”他有些不耐，苏婷姿的表现越来越让他失望，也越来越让他担心，只要能让她重新爱上他，他愿意尝试一切办法。
“小雪吧……她是因为吃醋，跟我闹了一出我俩才好了。”林燃也不好意思把自己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儿拿出来细说，只给江晓信列了这么一条提纲。
从林燃说了这句话，一顿饭就没听见江晓信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他低头思衬着什么，哥儿三个谁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假装没这人。他虽然不说话，酒却没少喝，正是应了那句话，酒壮怂人胆，江晓信若不是喝了这么多酒，是断不会做出这件事的。
快到夜里十二点了，江晓信还没有回来，苏婷姿心想他今天没有打电话回来不会夜不归宿，便一直看着电视等他。外面忽然一阵引擎的声音，她走到窗户旁边往外看，正是江晓信的车。她心里踏实了些，又慢慢地走回电视机前。
十来分钟过去了，他竟然还没有进来，她又回到窗户那里去观望，车子还停在原来的地方。她猜想他大概忘记了拿车库的钥匙，于是拿了备用钥匙出去帮他开门。
江晓信的S8外观很低调，内饰却十分豪华，空间足够大。苏婷姿走到车旁边隔着深色贴膜往里面看的时候只看到控制台的灯亮着，人却似乎不在驾驶位上。她敲了敲车窗，里面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江晓信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去了哪里。才要转身回去竟然觉得这车震动一下，她以为江晓信还在车里便打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令她不敢想象的是车里的两个人居然全在后座上，而且从她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男一女的下身紧贴着，双腿纠缠在一起。苏婷姿没有时间去想那车里的女人是谁，只觉得脑袋“嗡”得一下，眼前就一片漆黑。她赶紧狠狠关上了车门，恍惚间只觉得刚才是幻觉，可她又没有勇气再一次打开车门确认。
虽然早就猜到江晓信在外面不可能那么清白，可是让她亲眼看见了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了，四周的一切景物都已成灰色，只有那个令人作呕的画面鲜红地摆在自己面前，可怕的是，那画面上的鲜红竟是自己心上流出的热血。苏婷姿害怕相信这是真的，这样她就连梦都不可以做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了。好像一条望着泉眼的鱼，以前即使泉水干枯也不会觉得绝望，然而江晓信此举恰恰是把她的泉眼堵死了。
她松开扶着车门的手，怅然若失地顺着小路离开了。这一刻的感受似乎几年前也有过,亦是拜江晓信所赐。江晓信借口公干几天没有联系她，她却在国贸看见他搂着一个女人逛街。他对那个女人体贴得很，甚至陪着她一件一件不厌其烦地试衣服。而自己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后来她也反省过了，自己的确个性过强不够温顺，可是一切皆已来不及。他已经拥着别的女人软玉温香抱满怀去了，于是她提出了分手，坚定而决绝，还捏造了自己另有所爱的谎言，只为了抱住伤心之后那一点可怜的自尊。不过或许苏婷姿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她一时的倔强，造就他们这样失败的婚姻。
她刚才出来得匆忙，只披了一件不怎么暖和的外衣，夜凉如水，她只觉得冷，却不知道把扣子系好让自己暖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平时要走很长时间的一段路居然很快就到了尽头。
尽头，原来伤心的时候一个这样普通的词汇也能有了悲观的含义。苏婷姿看着眼前的丁字路口，忽然觉得自己和江晓信亦是走到了尽头。江家对苏家的恩情必定是要还的，可也未必非要用这样的方式，不管当初他是因为什么非要娶自己，如今都已经到了尽头了。无爱的婚姻，早已是束缚。
无爱，苏婷姿不甘心这样评价，至少她还是爱江晓信的。只可惜他伤害了自己，还侮辱了这份爱。
摸摸口袋，竟然只有XX超市的会员卡和几十块的零钱，还有一串家里的钥匙。她在北京城里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也不敢在这个时间回娘家，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江晓义，又怕她直接把自己再送回家里来。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暂时栖身，身上这点钱连去咖啡厅都不够。
一辆摩托车奔驰而过，响亮的迪曲整条街都能听见，嗡嗡地震得马路都在晃一样。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酒吧。读研究生的时候在一间会员制酒吧登记过，虽然很长时间没去但会员号码还是记得的，她是终身会员。也许那里是她今夜最好的归宿。尽管不能确定那里是不是还能进去，她还是叫了辆出租车去了。
万幸她顺利地进了酒吧，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时隔两年老板居然还认得她，特地送上了一杯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一闻就发现是Hennessy Richard。苏婷姿有点迷糊了，这里的会员唱歌不用钱，喝酒却是要单独消费的，这老板怎么送她一杯这么贵的酒。
“老板最近生意很火么，出手真阔绰啊。”她放下酒杯，等老板解释。
“苏小姐您客气了不是，我这不是好让您下回还来么。您可有日子没到咱们这儿来了吧，是不是嫌酒不好啊。”老板并不知道她是苏泰昌的女儿，只是以前她经常和同学一起来，在这里跳过几支舞吸引了老板注意。
“这么好的酒我还能嫌不好？”苏婷姿笑笑，大概已经猜到了老板的用意。
“哟，您喜欢那是给我们脸呢，呵呵，您看台上那几个小姑娘，唱得那叫什么呀？要不您舒展舒展筋骨，待会儿上去教教她们？”苏婷姿在这里狂欢的那几天，酒吧人气比平时还要旺上许多，后来她不来了还经常有人问起她。
“敢情是让我来卖艺啊？”苏婷姿其实并不排斥，沉寂了一年不说，今晚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倒是极想找个途径发泄一番。
“您看您这是怎么话说的，这不是让您给这帮小蹄子们示范示范么，以后您没空来的时候我们这生意也好做是不是？”老板一边说一边冲着她谄媚地笑，又把她的歌技和舞艺猛夸了一通。
“可是你看我今天也没穿着合适的衣裳啊。”她从家里出来，一身都是深色的衣服，舒适却不耀眼。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酒吧里还能没有几件衣服么。
“哎呀后台有的是，好多都新着呢，您看上哪件是哪件还不行么！”老板虽然不知道苏婷姿什么来头却明白她不缺钱，从不敢提给她钱的事儿，只是尽全力把马屁拍响，换得这位小皇后给撑撑台面。
苏婷姿也不再矜持，仰着脖子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总有一种自己在外面越疯狂心里就越痛快的报复感，拿下头上的发夹就跟着老板就去了后台换衣服。
舞台上安静了一会儿，台下的观众习惯了重金属和女高音的响亮，这一静反倒觉得稀奇了，纷纷抬头往舞台上看，竟然连所有的灯都关了。明白人都知道这是有大腕要出场了，一道白亮的聚光打在舞台中间，苏婷姿就站在那最亮的一点上。简单的修身白衬衣配上金光闪闪的mini裙，一双修长的双腿赤着脚踩在地上。
台下一阵尖叫声和口哨声，赞美的声音甚众，乱七八糟的话更不少。“这妞儿真叫一个正啊，还没扭呢我心里就扭上了，呵呵呵呵。”
“那双大白腿，看着就滑……”
“恐怕白的不光是腿吧！”
“妹妹，别在这儿晃了，哥哥给你两倍的出场费，两米见方的大床哥哥帮着你使劲儿晃！”也不知道是那个流氓，在人群里就叫起了号。
江晓义正巧也在这儿喝酒，看着有人起哄也跟着瞎乐呵，往台上一看，那女人戴着顶大帽子遮着脸，只是那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有点眼熟。“正，还真是正！不过当年我嫂子没结婚的时候，这地儿肯定是没有她的台子。”
音乐响起，苏婷姿纤细的腰肢伴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这么久不锻炼了的自己还能跳到这种程度。虽然比不过以前，但比其他驻唱的歌手和舞者还是略胜一筹的。
江晓义身边儿的女伴儿看得直咂舌，满怀羡慕地对江晓义说：“晓义，这样的手儿你要是不挖过来，将来那就是拆台子砸场子的。”江晓义盯着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说：“就这个，跟我嫂子一比差远了。要真有一个这样的来跟老娘的公司竞争，我嫂子一支舞就能撂倒她！”
“大姐！咱那是模特公司，你嫂子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能来给咱当台柱子？她乐意你哥也不能同意啊。”
江晓义想想也觉得有理，当年他们一起去KTV唱歌的时候苏婷姿随便在包间里扭了几下就把江晓信吓坏了，抱着她说什么不给别人看，俩人别别扭扭在沙发上蹭了半天，哥儿几个差点当时就给他们腾地方。
后来江晓信跟她说：“你嫂子跳起舞来就好像白蛇传里那条白蛇，随便扭两下就把下面所有男人的魂儿都勾走了。这是你哥有耐力，要换了丫们那帮没见过真刀真枪的，一个个的都得撑着帐篷出去！”
一曲结束，苏婷姿摘下了帽子扔向了人群，江晓义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来给她哥打电话，不然她哥知道她知情不报非剁了她不可；第二反应是这电话打不得，因为她哥知道嫂子在这儿跳舞一怒之下还是会把她剁了。于是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江晓义冲到台前，故意让苏婷姿看见她。苏婷姿看见她似乎还很高兴，大概是刚才那杯酒喝下去的原因，她笑着和江晓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继续扭。扭到高潮还有一根钢管从天而降，她抓住那根钢管，灵巧的臀部绕着钢管左右摇摆前后晃动，正应了那句“英英妙舞腰肢软”，好像能像章台柳一样将那根钢管缠绕一周一样。
到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跳了才从台上下来，香汗淋漓的直像是从池塘里刚捞出来一样。江晓义知道这两口子间肯定有事，赶紧迎上前去问她：“嫂子，你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
“晓义，你以后还是叫我婷婷姐吧，我回去就跟你哥离婚。”
江晓信离开那个女人的身体之后就觉得车内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喘了口气。那个女人似乎很识相，没有攀着他再要求甜蜜，他穿好了衣服倾着身子拔下了车钥匙。“委屈你了，地方这么小。”那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厚厚的嘴唇笑得性感迷人，“你让我很愉快。”
他把钥匙递到她手里，“车送你，以后我很忙。”他以前并不经常招惹女人，对于如何甩掉也不太在行，甚至连外面的行情都不知道，只想着这辆九成新的奥迪R8就算卖了也得不少钱呢。
女人看了看钥匙，笑得更加妖冶，他却觉得很不舒服，推开门便下了车。刚才苏婷姿一定看见他在做什么了，或许自己这次可以让她爆发。其实他也想通了，如果苏婷姿还是像往常一样毫不在意就真的是不在乎他了，这样没有意义的婚姻没有必要再苟延残喘下去，若是她还会对他发怒，或许这便是他们和好的契机。
家里的灯都还亮着，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一个很有名的连续剧，前几年首播的时候苏婷姿天天追着看，还借着江晓义的关系和男主角吃了顿饭，气得江晓信半个月没理她。想到她居然还在看这部电视剧，江晓信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恼火。
“苏婷姿！”他喊了一声，却许久都没有人回答，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和它的回声。江晓信有些慌了，他来不及换鞋就冲进了屋里，茶水间居然也没有人，他又快步上了楼，一声声喊她的乳名。“婷婷，婷婷！”可是楼上也没有，卧室、书房、客房，每一个房间都找了，却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他赶紧掏出手机要给她打电话，却一时着慌忘记了她的号码，在“联系人”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将她的电话号码存在电话簿里，那些日子一天要拨打好几次的号码，早已是烂熟于心，哪里还用得到记录下来呢。
终于拨通了她的电话，却听见一阵好听的旋律从楼下传来。他急匆匆地又冲到楼下，精致的日产手机在桌上一边唱着歌一边闪着光。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她会去哪儿呢？他无法冷静下来分析，只能开着车出去找。
车库里只停着他为她买的女士车，他管不了那么多，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白色的雷克萨斯SC430，豪华又很舒适，卖车的人听说是送给新婚太太的，还对他说“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款车”。可是她似乎真的不喜欢，在家里放了这么久却一次都没有开过。
江晓信连个明确的目的地都没有，只凭着直觉在街道上开着慢车四处找，午夜的街头自然是只有一些时尚的年轻人，哪里有她的影子？他已经找了四条街，只觉得越找越绝望，根本不可能找到。
找到第七条街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又跟秘书说了一声今天不要给他安排事情，在路边的麦当劳买了一杯咖啡后强打着精神继续找。估算着老人家应该起床了之后又给苏泰昌家里打了个电话，刘姥姥说老两口去海南了，要到年前才回来。
他彻底沮丧了，随便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了车，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车里琢磨，想不到他江晓信这辈子还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放低了靠背想歇一会儿，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还是被电话吵醒的，他一看是家里座机打来的赶紧就接了，听筒中传来的正是自己爱了一生想了一夜的声音，“你中午的时候能回家一趟吗，我有事和你说。”
“我现在就回去，你在家等着我，哪儿也别去了！”江晓信连表都没来得及看，打着了火就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回到家的时候只看见玄关立着一个大箱子，楼上的房间开着门，江晓信看见她还在整理衣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便迈上了楼。苏婷姿听见他上来也从房间里出来，他别的话也不说，劈头就问：“你昨儿晚上去哪儿了！”
“哟，这是你昨儿晚上在外边吃完了腥的还回家擦嘴来了，我夜不归宿的时候多了，可惜你也不在家，没抓着。”苏婷姿笑了，三分自嘲，七分讽刺。
江晓信有些蒙，一瞬间仿佛又看见了以前的苏婷姿。“婷婷，你到底去哪儿了？”
“咱们离婚吧。”苏婷姿说得坚定而决绝，眼波流转却看不出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分明就是她过去的样子，不过这样一个炸弹一样的要求让他无暇思考其余的问题，想过离婚，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不同意。”
“那就分居，我东西都整理好了。”
“你哪儿也别想去。”江晓信说着挡在了楼梯口上，拦住了苏婷姿的去路。她拨开他的手臂欲强行下楼，他却偏不肯就范。
“你这样有意思吗？”两个人推推搡搡了许久，苏婷姿有些恼火了。
“我觉得挺有意思。”他虽更为恼火，嘴角却泛起了讽刺的笑意。
苏婷姿用力闯了过去，才走下两阶楼梯就又被他拽住。“你给我站住！”苏婷姿转过身来一边喊着放开一边捶他的手臂，江晓信却把她的手腕越攥越紧。最后苏婷姿干脆拽过他的手咬了一口，他一时吃痛猛地松开了手，苏婷姿失去了向上拉的力量忽然后仰。
“婷婷！”江晓信本能地去拉她，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双目被撑得眼眶欲裂。“婷婷！婷婷！你没事儿吧！”他一边喊着一边追下楼去，只见苏婷姿蜷缩着躺在地上颜色如雪，满头冷汗。
他一急，脚下便滑了，最后几级阶梯也是摔下来的，还没爬起来就先来到了苏婷姿的身边，见她痛苦的表情顿生一股不良的预感，“婷婷，怎么了，你说话呀，哪儿疼啊，哪儿疼你说话啊！”
苏婷姿疼得说不出话来，两鬓的头发都被汗湿了，江晓信见她捂着肚子赶忙问：“肚子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苏婷姿吃力地点点头，然后便再没有了一丝反映。江晓信赶紧抱起她要送医院，却发现她身下的地板上早已是一滩血水，红得刺眼，多得吓人。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群策群力，越帮越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