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守护者同人]隐形守护者》随便看认真写

35、二、两难选择

　　肖途也一直在想着该如何给第二号传递信息通知他撤离，当他看到陆望舒可以自由进出车厢。他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好再赌一次了。陆望舒正在和浅野博文讨论着无锡的评弹，她的手包正放在座位上。李峰站着正看向窗外。于是肖途趁此良机，左手捂着肚子，装作痛苦的样子。在陆望舒、李峰、浅野博文三人不注意的时，弯腰偷偷地摸走了陆望舒手袋里的荷包，放到口袋里。不动声色地重新坐回座位上。
　　陆望舒原本和浅野博文相谈甚欢，当她打开自己的挎包时却发现荷包不见了。她开始大呼小叫，到处寻找。浅野博文见了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安慰她说到南京再给她买个新的。不料陆望舒竟然已经惊慌得有些眼泪，连说话声带有哭腔，她说那是她的亲人就给她的，对她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李峰见状说道：“陆小姐刚才离开了车厢，这里人多眼杂……”
　　这时肖途突然打断李峰，他说道：“对了！我刚才看到陆小姐回来的时候，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从身边经过。”听了这话，陆望舒急切地追问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肖途故作思考，而后严肃地说道：“一个普通人……不过再见到他，我应该能认得出来！”
　　陆望舒听后好似见到了救星一样，她向浅野博文撒娇，请求带着肖途一起去车厢里去找偷荷包的人。浅野博文沉吟了就答应了，并派卫兵协助两人。陆望舒毫不客气地命令肖途带路。浅野博文看着两人走出车厢，也给李峰使了个眼色。
　　肖途走进一节车厢，放开喉咙对众人说道：“有一个小偷，偷走了这位日本太太的荷包……”乘客本来见到这人身后跟着一队日本兵，都暗暗害怕，而此时听见肖途的话又开始窃窃私语。“日本太太？是中国女人吧！活该被偷！”车里的一位乘客偷偷地说道，另一位乘客说陆望舒一看就不是正经女人。这番话说得极轻，日本兵听不懂中文自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陆望舒听了这些闲言碎语，气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指着肖途，恼怒地责问道：“谁是日本太太？”
　　肖途也没多解释，只是低声说道：“还想不想找荷包了？”“你……”听了这话，陆望舒被气的说不出话。肖途又对着车里的乘客说道:“现在我们要捉拿小偷，麻烦所有人都站起来，接受我们的检查。谁能提供荷包的线索，重重有赏！”说着他摸出一块大洋高高举起，也亮出了袖口上的梅花袖扣。
　　陆望舒原本还对肖途怒目而视，此时见到肖途的动作，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同时目光中也闪出一丝惊讶。肖途继续在“恐吓”乘客，还让那些日本宪兵对乘客们进行检查。李峰在后面远远看着，不动声色。
　　当那些日本宪兵检查完最后一个车厢的时候，火车也已经停靠无锡站，陆望舒终于忍不住发作了。她大声地对肖途说道：“这是最后一节车厢了！”说话的口气完全没有平时的淑女样子。肖途故作疑惑，低下头沉思道：“难道小偷已经下车了？”陆望舒着急地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肖途也肯定地回答：“看到了呀！”陆望舒更加生气的责问道：“那人呢？” 肖途继续装糊涂说：“我…我也不知道啊！”陆望舒终于忍不住了，气的直接甩了肖途一巴掌，肖途怒道:“你疯了吧？”
　　陆望舒听了，右手又准备继续甩巴掌，却被肖途一把抓住，而此时陆望舒的左手却快速地抬了一下。肖途也有些气愤地问道：“又来？”陆望舒气得流下了眼泪，肖途见了也有些惭愧，于是柔声安慰她说：“陆小姐，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浅野长官会送你新的。”没想到此言一出，陆望舒竟然大声地哭了出来。肖途脸上一红，但又觉得一头雾水，陆望舒一把甩开他，哭哭啼啼的跑向浅野博文的车厢。
　　不料却撞上了跟踪他们的李峰，她带着哭腔很生气的问李峰:“你跟踪我？”李峰也一样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我是想确认你的安全。”不料陆望舒却对他撒火，把他拖去浅野博文那里！李峰无奈，只得吩咐日本宪兵盯住肖途。不一会，肖途以去上厕所为由，用一包香烟贿赂了那个李峰留下来盯住他的日本宪兵，跑到了别的地方。很快火车到了无锡，在车站有不少人下车。此时陆望舒正在车厢里对着浅野博文大吵大叫，她质问浅野博文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办得到吗？你连个荷包都不能给我找回来！小偷肯定下车了，我要自己去找！”
　　浅野博文安慰道:“望舒，别生气！到了南京，我再给你买个新的！”陆望舒却不依不饶，还指责浅野博文派李峰跟踪她。浅野博文略有点气愤，他说道：“我是派人保护你！”陆望舒不听，反而指着浅野博文的鼻子骂他变态。浅野博文也被激怒了，他狠狠地给了陆望舒一巴掌，说道:“你以为你是谁？”陆望舒甩下一句“我们之间结束了！”便哭哭啼啼的走出了车厢。
　　李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浅野博文却说让她去。李峰对此也没什么兴趣，看了一圈，眉头一皱，询问肖途的去向。不料宪兵却说他先回来了。李峰大吃一惊，急忙报告对浅野博文，并说肖途一直想离开，一定另有目的。浅野博文听后也是大怒，立即下令将肖途抓回来，不料却被庄晓曼听个一清二楚！
　　在另一边，肖途看向车窗外。他的内心也非常忐忑。暗暗思量着，自己这番行为有没有起作用，也不知道第二号有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他靠在窗上，又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却见到陆望舒也侧着头，站在车站的人群中看向自己这边。肖途心里一笑，觉得反而是不该下车的人下了车。于是他意兴索然地慢慢往回走，随手把手插到了口袋里。只是手指到处，发现原本空空的口袋里多了一件什么东西。肖途疑惑地摸出这个小物件后一看，全身一震。自己摸出来的竟然一颗梅花袖扣！他又赶紧抬起自己左手的袖口，发现自己那枚依然在衣服上。
　　于是肖途猛然惊觉，车上果然有组织的战友，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信号。所以留下了信号，提醒他也赶快下车。肖途心里暗自激动，想自己这番功夫确实没有白费，第二号应该已经下车了。想到此处，肖途舒了口气。此时他忽然想到，既然组织的其他人已经认识了我，如果我也下车，或许是能与组织重新联系上的机会。想到这里，肖途顿时兴奋起来。只是刚刚往车门口走了两步，就忽然想到一事，一下脸色煞白，停住了脚步。
　　肖途想到的是庄晓曼，他想自己确实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庄晓曼依然要留下来去做送命的任务，军统和武藤志雄那边的人可不知道第二号已经下车了。自己要救第二号，也是为了能救下庄晓曼。如果真的一走了之，那不是就白费功夫了？只是，现在能重新回到组织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错过了，或许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就在这转瞬之间，肖途急得满头是汗，双手又是摸脸，又是捋头发，就是下不了决定。他只觉得两边都不想辜负，只是无论下不下车，好像都要放弃另外一边。
　　这时，忽然有人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肖途惊觉，回过头见庄晓曼神色慌张，喘着粗气。她急切地对肖途说：“你赶紧下车！浅野博文已经在怀疑你了。全车的日本兵都在抓你。留下就是必死无疑。”说完又回头紧张地张望了一下。肖途见庄晓曼如此紧张和急迫地来提醒自己，心里非常感动，同时似乎决定也已经在心里拿准了。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沉着声反问道：“那你留下又有多少活路呢？”庄晓曼不语，神色也很复杂。肖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现在，杀浅野博文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如果有我配合，也许我们…能有机会全身而退！”肖途目光坚定而果敢地看着庄晓曼。“那你打算怎么办？”庄晓曼似乎有些悲伤地问道。
　　肖途快速思考片刻后说：“我们可以拿武藤的人做些文章，转移浅野对我的怀疑！”庄晓曼目光一亮，说道：“那就得死无对证了，这事我去办！”而后她又有些焦虑地说道：“不过浅野生性多疑，不适合再用原来的计划！看来，只能制造近身刺杀的机会！”肖途冷静地说道：“那必须先赢得浅野绝对的信任！”庄晓曼听了，有些紧张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肖途又一次沉吟片刻，一咬牙沉声说：“恐怕，必须演一出苦肉计了！等下火车还会进山洞。到时候，你对我开一枪，浅野就会相信武藤想杀我灭口！”庄晓曼听后，既犹豫又不忍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失手一枪打死你？”
　　肖途坚定地迎着庄晓的目光，声音也非常镇定地说道：“我相信你！”。庄晓曼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番。随后她说：“那我先去解决武藤的人。”快步走向车门，刚刚走出两边，却一下转过身回来揪住肖途的衣领，厉声说道：“肖途，别死在我前面！”说完便下车，匆匆跑向武藤志雄安排的人所在的车厢。
　　庄晓曼离开后不久，李峰带着日本宪兵过来了。肖途见了，立即表现出一副张皇无措的样子，在原地来回踱步。李峰目光严厉地打量着肖途，并质问道：“肖先生，你最好解释一下，你刚才去哪了？”然而肖途更加惊慌失措的样子，对李峰说：“李处长，我正在想找你！武藤的人在车上！他们发现了我…好像…好像准备杀我！”李峰不信，认为肖途在使诈，于是便押着他去浅野博文面前。说话见，火车也逐渐开离无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