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我养歪了》外景

92、峰回路转

　　“醒了，哥哥？”
　　沈依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沈逸尘正在背对他泡茶，还有模有样的切了一颗白菜，又加了许多醋来。
　　他捂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回道：“唔，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哎不对，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沈逸尘把茶递给他，略带埋怨道：“你就知道喝酒，以前每次都睡得那么死，但凡你一回家我连眼都不敢闭，生怕晚上你一翻身就喘不过来气了。你就不怕跟你们医院那个大夫一样，也英年早逝了吗？”
　　沈依风接过茶嘿嘿一笑：“早知道就不告诉你那么多“案例”了，可那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没那么多酒局。”
　　“可现在你也算领导干部了，能少不少酒局了吧？”
　　沈依风揉揉头发，坐起身，略带无奈道：“这倒是，不过也未必好到哪去。哎，说起来我今天还有夜班，医院没人打来电话吗？”
　　“褚哥上午打了电话，说他替你值班，明天晚上你再去就行。”
　　沈依风喝完了茶，又吃了几口白菜，才站起身伸伸懒腰，像是刚刚从一场浩劫中侥幸逃脱一般舒坦。
　　“行了，下午你去学校吧，我喝酒了也不能开车，我和隔壁的李大哥说一下送送你吧。”
　　谁知沈逸尘也站起身，有些恶狠狠的盯着他：“下次再醉成这样，你就别回家了！”
　　他那里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整整是一副活死人的状态，沈逸尘已经急得好几次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了。
　　但他看得出弟弟是真生气了，赶紧低下头认错：“那啥，我一定吸取教训，下一次一定装醉！”
　　但面前这人仍旧负气不答，沈依风赶快岔开话题道：“逸尘，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赶快准备准备。”
　　谁知对方听完竟然一溜烟跑进厨房，沈依风不明觉厉，就紧跟了上去。
　　可一看到厨房里的状况，他顿时觉得哭笑不得：锅里炖的像是鸡汤？那一根粗的如此明显的东西竟是一根葱？还有这姜怎么连切都不切？一整个就漂在锅里？
　　砧板上的像是排骨，可是怎么只切了一半？沈依风只撇了一眼就看到那旁边菜刀上一块接一块的缺口。
　　而此刻沈逸尘正在慌慌张张的“收拾残局”，看到他来了才有些唯唯诺诺的解释道：“谁让你一直不醒，我就想给你做点东西………”
　　沈依风一脸黑线，大手一挥：“行了，你先出去等着吧，下次我不在你别进厨房了…”
　　沈逸尘难得顺了他的心意，又小声解释几句就退了出去。
　　沈依风足足捣鼓了半个小时才把“残局”收拾妥当，又用了一个小时把从他弟弟手里“幸存”下来食物做成还看的过去的“佳肴”。
　　之后在吃饭的时候沈依风给他讲了讲自己“睡着”这段时间的离奇故事，他只把这当做一个古怪的梦了，所以事无巨细，所有的事都原原本本的都讲了出来。
　　“说到这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还记得当年我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遗传学的老师讲过人类的梦境，好像是分为慢波睡眠和快波睡眠吧。具体我记不太清了，说是人其实从睡着开始就一直在做梦，但每一个循环过去记忆都会清除，所以醒来之后记得的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
　　“以前做梦都是只能记着一点，但这次所有的细节我几乎都能记得，真是非常奇怪。”
　　但沈逸尘关注的点却完全和他不同，连带着表情也玩味起来：“哥，你在梦里被男的给……”
　　“喂喂，你关注点错了吧，我可没说我做过那样的事，那都是那个菊苣说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瞎说的。”
　　沈逸尘坏笑道：“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哥哥你是不是太“饥渴”了？”
　　沈依风做势抬手要打，详怒道：“臭小子，目无尊长，该打！”
　　沈逸尘笑得快喘不过气来，忙挥手道：“好了好了，说起来菊苣的小说我也看过。而且那本小说仙传真的开拍了，你知道吗？”
　　“啊？这我还真没想到，怎么你也看过，高三的生活还不忙吗？”
　　“那不是当初你说有个角色和你同名，每次下班回来都抽出一小会儿时间去看，我跟着好奇也就去追了。”
　　说着他就把碗筷放下，拿出手机翻找，又递给他看：“诺，就是这个人演的顾清尘，你看跟你梦里一样不一样？”
　　沈依风只撇了一眼就摆手道：“错远了错远了，我梦见那人太有气质了，我真感觉没有人比得上他。”
　　沈逸尘笑道：“那你怎么不拍他一张，让我也看看。并且照你这么说他那么完美，你怎么还舍得回来，直接有情人立成眷属多好。”
　　沈依风一脸黑线，不想再接话茬，便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别说我的梦了，我现在就好奇仙传这小说也能过审？”
　　“当然改的面目全非了，好像是把顾清尘和易北辰的戏份做了调换，黑锅都让男二背了，伟光正的都由主角来呗。”
　　沈逸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搜了一个人给沈依风看。
　　“哎，这不就是菊苣吗？这小子老虎变人让我印象太深了！”
　　这下饶是沈逸尘也吃惊了，菊苣可是近段时间刚刚爆出照片的，连一众读者都吃惊他的身份，他哥哥又怎么会知道？
　　可还没等他发问，沈依风的手机就突然响了，只见他接起不断答应道：“哎，赵老师，逸尘在的。没事，我没事的，下午就给他送过去，谢谢您担心了。好的好的，再见。”
　　他挂了电话就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叮嘱道：“你吃完直接去学校吧，赵老师那边都交代好了，我就先去医院了。”
　　他刚一出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喊道：“周末回家我们一趟吧，去见见爸妈。”
　　“知道了，哥，晚上别值夜班，早点回来吧。”
　　“好好，我尽量。”
　　什么？你问我沈依风之后怎样了？又能怎样呢？
　　除去一周六日的医院繁忙的工作，他只是常常在周末的时候回家罢了。
　　闲暇时也和父亲一起去那城里的小河里钓鱼，或者陪着母亲去看她在老家的花圃。
　　他的生活，与你我一样，平凡朴素，却都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之后他还真在手机里发现了一张顾清尘的照片，照片上的对方带着一脸惊讶，似乎是不小心被人拍到一般。
　　且与他梦里那人竟然一模一样，这下他可是解释不清了，连带着沈逸尘也是一头雾水。
　　他甚至还把这张照片发在网上意图寻找一番，可除了称赞的评论之外，也无一人知晓他的身份。
　　甚至有人打趣道像这般完美的人儿，也就只能存在于网上了。
　　沈依风虽然不解，但之后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且工作的繁忙以及要照顾弟弟的学业等诸事繁多，让他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念头。
　　于是这件事便成为他心里的一个疑惑，只是偶尔想起来了会困惑一会儿。
　　就这样冬去春来，足足过了两载光阴，沈依风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匆忙，却也充实。
　　人们总是失去之后才想起珍惜，可所谓人们，不就是你我自己吗？
　　如果沈依风知道他现在平淡的甚至有一丝乏味的生活正是他不久前所梦寐以求的，又会作何感想？
　　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啊，就只是早上背着书包的那个人出门，晚上又平平安安的回来而已。
　　而转眼间他也快步入而立之年了，到处都有亲戚朋友给他介绍对象，更别提那么多喜欢他的异性朋友了。
　　可他每每去和对方见面之后，别说是心动了，就连兴趣都提不起。
　　他疑惑自己明明只是三十岁的年纪，却仿佛有了五六十岁人的心态，对常人趋之若鹜的男欢女爱，竟然没有一点向往。
　　且时常在独处时仅仅只是一个愣神，就觉得有人在背后叫他。
　　像是带着不舍和眷恋的呼喊，亦像是带着怨毒一般的埋怨。
　　他偶尔也会突然想起那个在梦里给自己弹琴的顾清尘，甚至还能记起梦里那人最后的神情，那让人不忍，让人生怜的哭泣。
　　他似乎做了什么很残忍的事情，却毫不自知，亦或是刻意视而不见。
　　但他明白自己的异样或许和那个曲折离奇的梦有关，却丝毫不知道如何才能摆脱这种境遇。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他回家后的两年又十一天，事实上，如果他想，这样的幸福生活完全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这里我们暂且不表，还是先来看看那天发生了什么吧。
　　沈依风那天早晨接手了一个急性胆结石的老年病人，由于病人年纪偏大，且结石声影也较大，体外取石不现实。
　　那就只能开大刀了，万幸的是手术过程极其顺利，术后麻醉苏醒效果也十分不错。
　　但是一上午一连有三台手术，等他做完已经快一点了，回家是肯定回不去了，打完电话叮嘱一下弟弟，就拉着同事一起去职工食堂吃饭了。
　　“唉我说，今上午你那个尿管可插的不好，两次都没能进去。”
　　沈依风刚吃了口菜，还没来得及吃米就听见他这句话，无语道：“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说这个，你行，下午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嘿嘿，今天你禇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技术！”
　　沈依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也不吃了，冲他只笑：“我还记得咱刚上班的时候，就是你“一马当先”，把患者捅出血了。要不是老师拦着，我真担心那家属就上来揍你。”
　　褚云波脸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反正现在哥哥我比你强。”
　　“对对，您厉害，您厉害。”
　　沈依风饿极了，急忙应付两声就不去理他，只顾吃了。
　　一点多还来吃饭的医生，大多都是外科大夫，而此刻他们身边竟然也有十几号人，看得出都是一脸疲惫，所以食堂还算“十分安静”。
　　但这份安静很快就被人打破了，那来人似乎很急，冲着刷卡的人直喊道：“阿姨，我只是来找人的，就先让我进去吧。”
　　“小伙子，这里是医生们吃饭的地方，家属和病人在一楼和二楼，你要找人也去科室等着啊，怎能来这里呢？”
　　那人似乎急得不行，见状直接大喊道：“沈依风！沈依风！你在不在？”
　　周围都是彼此十分熟悉的同事，自然目光有些聚集在沈依风身上。
　　沈依风见状想起身去看来人是谁，却被褚云波按着手一把压下，低声道：“先等等，看看是谁再说。上个月神经内科的老张刚被患者砍伤的事还历历在目，咱更要吸取教训。”
　　沈依风点点头，把头稍稍低下去一点，侧开身子去听来人的对话。
　　那人似乎急得火烧眉毛，仍然不顾别人阻挠，大声喊道：“我听他科里大夫说他在这，我找他真有急事，我没时间了！”
　　沈依风从侧面撇了这人一眼，口罩墨镜，衣着光鲜，向来不是自己交际圈里的人，而且他也没印象是哪个病人的家属。
　　褚云波皱眉道：“怎样，你认识他吗？”
　　沈依风摇摇头：“不认识。”
　　说完他想起身去看看那人，没想到被褚云波用力按住，抢先起身去和他交谈。
　　“你好，我是沈依风的同事，他身体不适刚刚已经回家了，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告诉我吗？”
　　那人闻言仍然急道：“我刚从他家里过来，一个人没有。你有他电话没，我直接打给他不就得了。”
　　谁知褚云波听完变了脸色，冷言道：“你去他家里找过他？你到底什么事，今天在这说清楚。走，去医务科，说清楚了我就联系他。”
　　那人也不因此退缩，直言道：“我说你把他电话给我不就得了，我又不是来闹事的，怎么一个个的连电话都不给？”
　　褚云波有些恼火了，但还未来得及发作就被一位姓高的副院长往身后一推。
　　高院长长着一副大圆脸，大圆肚皮，眯着眼替他回话，只见他笑道：“小兄弟，这里大多都是刚刚从手术室下来的医生，现在都在这吃饭，你这么吵闹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者说了，沈主任现在不在，难道明天就不来了吗？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先去医务科沟通一下，在这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人挥挥手道：“我真不是来闹事的，你们就给我一个电话都不行吗？”
　　高院长见他仍旧不听劝，也冷下脸，对着褚云波吩咐道：“小褚，你带他去医务科等着吧。”
　　那人见状竟掏出手机，有些气恼道：“早知道你们这么麻烦我就直接找你们院长了，真是浪费时间。”
　　高院长久经人事，自然看得出利害关系，心想这怕是谁家的“公子”，思量片刻便转头示意沈依风起身。
　　沈依风会意，就站起前来见那人。
　　谁知那人一见沈依风便立刻摘了口罩，去了墨镜，急道：“认得不？认得不？我这次是真有急事。”
　　沈依风也吃惊道：“菊苣？怎么是你，可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当然，不好意思了各位，高院长，这人我……认识。”
　　那高院长笑笑：“沈主任，去吧去吧，我们几个都还没吃饱呢。”
　　言毕众人哄笑一团，却也都不去计较。
　　随后沈依风找了一个空闲的值班室，就和菊苣单独聊了聊。
　　一开口沈依风就有些不可置信，急切的问道：“难道那一切不是梦吗？竟然是真的？可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菊苣说话简短干脆：“小说世界快崩溃了，顾清尘已经杀了整个世界一半的人，我是被迫回来找你的。”
　　顾清尘杀人了？！竟然杀了整个世界一半的人？可他不是答应过自己吗？
　　那个看起来挺不错的人，原来也可以如此残忍吗？
　　说到底他还是小说的“主角”啊，自始至终还是要走到结局的啊。
　　沈依风看着菊苣无奈道：“可我又能做什么呢？再者说了，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了吗？”
　　菊苣咂咂嘴，像是有些气恼道：“那小子口是心非，他如果真的肯忘记你，就不用我来了，而且你想知道你是为什么穿越吗？”
　　沈依风瞪大眼睛吃惊道：“你别告诉我这东西也有理论依据啊？本就够离奇的了，你竟然还能找到解释？”
　　“这事情太复杂了，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但是我来并不是一定要你回去，而是给你一个选择，我还把你丢的那段记忆带来了。”
　　说着菊苣就掏出一颗透明的小珠，正色道：“兄弟，我知道这段记忆对你意味着什么，也晓得你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我虽然自己很喜欢那里的生活，但绝对不会自私到去破坏你的生活。我只是想，如果按你的性子，事后知道了是一定会怪我当初没来找你的。”
　　沈依风沉默半晌，才抬头苦笑道：“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还要我再说些什么呢？”
　　菊苣会意，把那小珠递给沈依风，示意他吃下，郑重道：“兄弟，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好。”
　　沈依风握着那小珠子良久，才将它放入口中。然而还未等他作出吞咽的动作，脑海里霎时间爆出一连串的光影。
　　“师弟，此次万不可生了心魔，师尊已经给你修补过神魂了。”
　　“师尊，徒儿身上脏，我……先去洗洗。”
　　“恩人，能让我跟着您吗？就算是只做一个杂役也好。”
　　“依风，这流意琴你收下吧。”
　　“先生有何高见，木清愿闻其详。”
　　“师尊，您竟然真的没事？！我易北辰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祈求上苍，竟就有如此回报……”
　　“师尊，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改还不成吗？您…别不要我。”
　　“沈哥哥，你带我去玩玩嘛，就两天。”
　　“依风，来……见见你的母亲吧。”
　　“师尊，我一直以来都想和你结为道侣，想必您一定会同意的吧？”
　　“师尊，你是不可能一直拒绝我的，就像昨晚那样。”
　　“沈依风啊沈依风，不就是想让我救你吗？有何不可？”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我师弟呢？”
　　“师尊，这是你第三次抛下我了。”
　　…………………
　　记忆不断闪回，虽然在菊苣眼里，却只有短短一瞬。而对于沈依风来说，弹指间竟已恍惚了十二年的光阴。
　　特别是那段残酷无比的经历，他又全数真真切切的记了起来，好几次都让他险些再次崩溃。
　　珍惜的，摈弃的，此刻竟全数都涌了上来。
　　他独自恍惚失神良久，才吐出来一句：“我现在真的已经有些搞不清，哪一边才是是真实的了。”
　　菊苣见状道：“兄弟，如果你不想回去，那我也就不回去了。反正又不是咱们的世界，完蛋就完蛋算了。”
　　沈依风却没回他，自顾自的喃喃道：“顾清尘竟然舍得让我回来，当时竟然还能那么对我…”
　　“咦？兄弟，听你这意思你还真准备回去？”
　　沈依风依旧没回他，只是有些疑惑的发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要杀人了呢？”
　　菊苣有些为难道：“这事情其实怪我，你要真决定回去，有个人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沈依风错愕极了：“谁？谁能解释这一切，谁又能把你我都送回现代？还有谁是我一直都不知道的吗？”
　　“那家伙没名字，其实也不算是个“人”吧。或许，叫它书魂更加合适？”
　　“小说世界竟然有掌控一切的存在？！那它怎么会让主角毁了世界？可如果它真的有能力把你我给弄回现代，怎么可能没本事阻止顾清尘呢？”
　　菊苣有些为难道：“它也不是万能的啊，还有把你弄过去的人是灵擎苍，不是那个书魂。哎我解释不清，你见了它就都明白了。”
　　这下可把他惊的不轻，怎么会是灵擎苍把自己给弄过去的？！
　　不过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因为主角毁了世界，所以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书魂就找到菊苣，让他找到自己去救世？
　　他们要让自己去劝顾清尘吗？可是劝有用吗？难道自己还要再一次委身于他人吗？
　　如果真的这样，他还不如不要这段记忆了呢。
　　再开口沈依风已经有些面露难色：“难道你们商量的结果，是要我去委身于他吗？”
　　谁知菊苣直接摆手道：“那哪行，兄弟，本来你被男的给那啥了，就已经够伤人的了。我怎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呢？我们的意思是你去劝劝顾清尘把剩下的一半人也给血祭了。”
　　沈依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极其震惊道：“你说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完结啦
大家能多评论评论吗？
最后一章会把之前所有的坑尽数填满的，绝对是很有意思的设定………
我会好好捣鼓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