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我养歪了》外景

75、第 75 章

　　蓬莱岛可以算是修真界第二大势力，宗门本身的底蕴就不必说了，更关键的是这岛上有修真界二号人物，剑仙聂星。
　　除去任平生这位大能不讲，凌华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这第二人被大家所公认的的就是聂星了。
　　原著里写他早年曾被宫仁玉所救，所以便做了自来门的名誉长老。但小说里他出手不多，主要是充当主角师傅以及提供魔兵的npc角色。但原著对他的实力还是有提及的，比如莫天云讲早些年和他交过手，只比剑术三合便已败下阵来。
　　莫天云是谁？离均阵加魔界顶尖高手围攻三日才力竭身亡的人，仅仅三合就败于他手？可按理说这么强的人后期却如同隐身一般，在顾轻尘血祭之时也未曾出手阻止，他之前还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他之前为此还特意问过菊苣，你知道他怎么说的：“我当初只是想突出顾轻尘厉害啊，再说了最后谁打得过顾轻尘的啊。别说聂星了，就是任平生来了也是白给，亏的你这么想，啧啧。”
　　沈依风还想回怼他几句，但转念一想这是人家写的小说，横竖自己也说不过他，只好作罢。
　　要说这玄青门的面子就是大，莫天云一把消息散播出去，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自来门自然早早得到消息，虽然没有夹道欢迎那么夸张，但也是给足了沈依风礼数，早早就派人把他接到宗门了。
　　所有人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玄青门自然是一呼百应，可来的人良莠不齐，自然也是埋下了祸根。这点我们大可以后再说，还是先讲讲沈依风吧。
　　宫仁玉那可是参加过第二次仙魔大战的人，当年跟凌华和沈梦之他们可是一起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所以他看沈依风，也跟看自家儿子一样。所以这次沈依风来，几乎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玄青门礼数到了，事情也就成了。
　　但是沈依风可不仅仅为这个而来，他更在意的是顾轻尘到底在不在这里。
　　于是等正事说完，他私下里找到宫仁玉，直接明了的问道：“宫叔叔，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散修来过，还跟剑仙聂星有联系的。”
　　宫仁玉愣了一下，思量片刻便回道：“还真有一个，不过你应该认识。是你舅舅介绍来的人，他血脉好像十分珍贵，听你舅舅说已经化蛟了。这几日的确跟着聂星在练剑法，好像是叫，任顾？”
　　沈依风听完脸色变了又变，任顾，故人，好一个顾轻尘，能那么沉得住气，看来他还是有些恨自己的啊。
　　他兀的有些怕去见他，想象中的恐惧往往大于现实中的恐惧，往日里信誓旦旦的当面道歉，自己此刻却在此迟疑不进，这还真是讽刺啊。
　　宫仁玉看得出沈依风的异常，不明觉厉道：“他不是救过你吗？你若想见他，我差人带你去就是。此刻他应该还是与聂星一齐，但去无妨。”
　　说完他就走了，毕竟时间紧迫，还是早些准备会议比较好，便差了一人给沈依风带路。
　　沈依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顾轻尘当时的确救了自己，并且之后的交谈里也没有表露出厌恶或者是憎恨。
　　可这就更让他不安，因为原著里顾轻尘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但背地里手段却残忍极了。
　　说不怕那是假的，但沈依风觉得至少要把自己的心意表示出来，就算他当场翻脸，自己也有九转回生草保底，不至于满盘皆输。
　　不肖片刻，他已经来到了后山一处平阔的地方，正中心正立着二人，看那模样不像训练，看起来更像是打斗？
　　沈依风示意带他来那人先不要露面，便找个理由把他支开了，留他一人躲在暗处观察。
　　“聂老头，你若是敌不过我，便把那魔刀送我如何？”
　　“娃娃，这几日你虽说学我几章剑法，但还要以拳脚功夫应战吗？”
　　聂星很满意，有这样一个悟性，心性都极高的青年翘楚来和他学剑。
　　对方虽说稚嫩，但对于刀剑的本质也尚有理解，这样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已经几百年没有过了。
　　顾轻尘很强，这他一开始就知道，但他还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我们只用元婴灵力，就以功夫身法取胜，聂老头，这赌你敢打吗？”
　　“怎么，还怕你不成，你若真能胜我，这疚疯给你又何妨？”
　　话音未落，聂星把剑往身后一插，便背起手，似乎是在等待顾轻尘上前一般。
　　顾轻尘竟然笑道：“你不用剑吗？”
　　聂星竟然有一丝恼怒，缓缓开口道：“我很不满，只要他的手中没剑，我就一定不会输给他。你们有这种傲慢的想法，让我很不满。”
　　顾轻尘闻言也严肃道：“聂老头，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决斗，若是赤手空拳的我同样战胜赤手空拳的你，毫无意义。”
　　“双方都是空手你就能打赢我？”
　　顾轻尘听得出他言语之间的不屑，不紧不慢的回道：“可能能赢，也可能赢不了。但是战胜剑仙聂星这句话的含义就是打败持剑在手的你，其他任何形式的胜利都毫无意义。”
　　聂星大笑三声，转身把剑提起，握在手中，指着顾轻尘道：“来吧！”
　　没有多余的话，这二人便冲在一起，沈依风还没看清双方的动作，只听得滋滋作响，如同利刃划开水的声音，骇人极了。
　　待这二人分开，聂星毫发无损，而顾轻尘已经数处挂彩，背部约莫挨了三剑，顿时血流如柱。
　　顾轻尘回过头来，漫不经心的蹦出一句：“好痛啊。”
　　“哦？娃娃，你是在喊疼吗？我平生大小交战上百余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喊痛。”
　　聂星把剑一背，称赞道：“因为他们大多在感觉到疼痛还未出声之时，就已经断气了。如果没有实力，连感到疼痛都是痴心妄想。了不起！你竟有如此坚韧的躯体！”
　　顾轻尘没答话，两步化作一步，便冲到聂星面前，硬直的挥出一拳。
　　聂星何等反应，反握刀柄一个上挑便要化解攻势，沈依风以为顾轻尘至少会先躲开这一剑再进攻。
　　可让他二人都没想到的是，顾轻尘竟然一点也不闪避，径直得让那剑切入紧握成拳的中指之上。
　　但聂星这招也不是全无作用，他让顾轻尘停了片刻，借此机会他想把剑拔出，却发现对方竟然用骨头卡住剑身，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顾轻尘的拳头带着剑身，结结实实打在聂星脸上，直接把他轰飞出去，鼻血留了满脸。
　　他有多少年没没流过血了？以至于那满脸的血污涌入口鼻，他竟然一时之间为这种感受感到新奇。
　　但顾清尘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又跟上身来，巨拳，再次出击！
　　沈依风看着都痛，那剑几乎是不偏不倚的从他中指正中切入，但他还是保持握拳的姿势，并且还用那只受伤的手出击。
　　原著里没这写，顾轻尘只不过是展露了天赋以及强大的心性，再加上宫仁玉说了几句好话，聂星便把疚疯送他了。不过现在再发生些什么，他都不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言归正传，要说那聂星战斗经验何其丰富，顾轻尘刚一到眼前，他一闪身形，腰身下压正对着顾轻尘。左手扶剑身，右手压剑柄，便用力的推了下去。
　　以二人全然不用灵力来说，沈依风觉得顾轻尘就这样整个右臂被聂星一剑切开都不为过。
　　但意料之中的事却并未发生，那剑仅仅前进了一厘，便有止住了。并且他和聂星都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利刃之间碰撞的声音！
　　巨拳，携带着剑身再次出击！
　　聂星面部又吃一记，连退五步方才止住身形。
　　顾不上疼痛，连口道：“了不起，了不起！身体强度还能再上一层，方才还能斩断，现在连皮肤都有一定韧性了，你用了化蛟后的鳞片吧？”
　　“我们一族向来都是越战越强，希望你现在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这剑我在手里也用不上，还你。”
　　等顾轻尘把剑抽出，沈依风才看得清他伤口已然见骨，连骨头都一分为二，但很快被鳞片包裹，就连血都一并止住。
　　话音未落，顾轻尘便把剑扔出，水平的刺向聂星。
　　沈依风见得在锋芒及面的同时，聂星一把抓住剑柄，竟有些玩闹般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笑道：“这是你的关怀之心啊，既然这样我收下也无妨。不过，不会再给你可乘之机了。”
　　“寻常招式，毋许再比了，我三招神技，你若破的，便算我败了！”
　　言毕聂星以剑指天，竟连一丝灵力都觉察不到便已使天象变动！
　　多道透出剑影的水龙直冲云霄，令积云为之溃散，变成霞气在空中飘荡，断云！
　　水龙卷至之处，如形成结界一般，外界事物无从进入，形成真空，片风不起，断风！
　　意境与招意融为一体，剑气暴涛不绝，迅速正面袭来，顾轻尘亦用双手抵挡。
　　谁料灵动剑气则绕到两旁，两面夹攻。顾轻尘也不甘示弱，拳法精湛，左右开弓，守得也是固若金汤。
　　前，左，右固的固守，但最新一轮剑滔已在身后。
　　顾轻尘没回头，竟然用蛇身所化罡气抵挡，可惜神技第一招就是以破坏力见长，任罡气刀枪不入，也被一剑破开。
　　聂星喝道：“任你护体罡气再强也是徒劳。”
　　剑身砍至顾轻尘□□，却并未溅血，反弹出金锵之声。
　　原来圣蟒护体罡气又上一层楼，顾轻尘防御力又发生蜕变，而聂星剑气已老，遭反震后退。
　　顾轻尘趁聂星攻势未组，闪身便已跟上，力争主导。
　　他蛟龙鳞片加上护体罡气，以拳掌为攻，其威力竟丝毫不逊于刀剑。
　　若是聂星剑势可以断风断云，那顾轻尘的攻势也可谓是只手遮天，然而神技第一招便是以力道取胜，他综得全力施展，但对拼之下拳风仍止不住的向上飞弹。
　　剑气所致，顾轻尘亦是多处挂彩。
　　“如何？接下的这一招吗？”
　　聂星竟还有余力询问，显然未尽全力，言语之间自信极了。
　　顾轻尘守得稳当，咬牙回道：“这一招确实比你演示之时更强，但未必强到我破不了！”
　　顾轻尘双手聚气，竟汇出一红一紫两团能量，一端吸收九霄灵气，一端吸收九幽地冥，两股能量压至球形，随即不断壮大。
　　顺势便由上而下杀向聂星，他亦举剑相迎，两者碰撞之时竟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不约而同的，两人几乎同时说：“那就较力吧。”
　　自打聂星神技练成之后大大小小三十余战，能撑过第一神技的不过七人，并且至今为止唯一让他施展出第三招的也仅莫天云一人而已。
　　虽说他此刻只用元婴法力，却倒要看看顾轻尘可否破得。
　　其实若单是其中一股力量，哪怕是顾轻尘发挥到极致也根本敌不过聂星。但这一刚一柔两股力量一旦杂糅起来，虚假之中忽来一真，便叫这第一神技，破了！
　　顾轻尘双拳正中聂星胸膛，夹携天地灵气，以及其自身重招劲风，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
　　其威力之强，教他数百年来首次真正的落败！
　　沈依风看着聂星吐血，后退。心想顾轻尘竟然厉害到这般地步？！这还只是元婴阶段，仙剑魔刀无一在手，空手胜了剑仙？！
　　虽然他知道顾轻尘有越战越强的设定，也知道那不单是意志上的增强，是实打实实力上的飞跃，可他竟然能空手轰得聂星吐血，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向来无敌手的神技顷刻被破，真不知聂星的内心，是羞还是怒？
　　谁知他仰头笑道：“此战真的令我欣喜，我苦思冥想的神技，被你破的精彩万分，真让我且惊且喜，不愧是那圣蟒的血脉。”
　　“第一回合是你胜了，但第二神技，势必让我扳回一局。”
　　首招失败，聂星傲气不减，斗志更盛，竟令剑脱手悬空，第二招已经蓄势待发。
　　聂星双手以气御剑，形成交错剑球，瞬间发力，剑球涌出千万剑气，如触手般蜂蛹而出，角度更加凶狠刁钻。
　　顾轻尘纵使护体罡气，招架的也是颇为吃力，狼狈不堪。
　　久守必失，抵不过聂星的神速，护体罡气亦不敌剑气猛攻，崩裂薄脆，惨被削剐。
　　聂星高呼：“这还不是最快啊，娃娃，看来你没资格见我第三神技了！”
　　“刚刚与你交战的速度，的确是我能达到的极限，但我族的血脉，足以让我永无止境的变强！接下来我会让你吃惊到，麻木为止！”
　　聂星没继续应答，推动剑球攻下，但顾轻尘已不知所踪！
　　在后！聂星立即反应过来，急忙推动剑球抵挡，但顾轻尘突袭，再加居高临下，剑球不敌，顷刻破碎。
　　以顾轻尘的神速，此击亦落空！
　　聂星暴喝一声：“好，我就要比你更快！”
　　聂星再度加速，快的已然真身隐没，只剩铺天盖地的剑气，以绝顶之势淹向顾轻尘。
　　“那就比比谁更快吧！”
　　二人同时使出神速，顿时摇曳出无数往还的光影。
　　速度之快，沈依风肉眼已然是看不到到了，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已经拼了上千次。
　　聂星不断加速，再次寻得顾轻尘空门，可惜顾轻尘护体罡气再上一层，未受损伤。
　　聂星咬牙道：“护体气劲再倍增？佩服！”
　　聂星一招不成，顾轻尘竟再次突破，刹那间已闪至聂星头上，神速的拳掌全速痛打，快极无伦。
　　聂星再也避不过，狼狈飞扑，谁知下一击已在前方恭候？！
　　等他接连被击退，聂星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元婴灵力竟能达到如此地步？”
　　顾轻尘未曾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追击直致他无反击的能力。
　　聂星盛怒之下连挥配兵，经化光影保守门户，守中带攻！
　　顾轻尘亦不敢迎接，急忙后退，暂避其锋。
　　聂星吐出一口污血，咬牙道：“防御，速度，接下来提升的就是力量了吧？鸿蒙圣蟒，果真是不同凡响！”
　　聂星抽出佩刀疚疯，一手持剑，一手持刀，看样子竟真是要拼命？
　　沈依风知道这下聂星是真把顾轻尘当对手了，刀剑合璧，原著里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他当时就奇怪到为何聂星有疚疯而不同，问了菊苣也没答复，看来也是有小说世界自己完善的地方，一如沈依风的身世。
　　聂星刀剑齐舞，顾轻尘亦举臂防御，但二者一接触他便心知不妙，右臂上全无压力，这是虚晃一刀！
　　还未得给他反应的机会，聂星一剑已经刺穿小腹，随即收手道：“看来你只练成了神级的速度，却没有神级的反应，没资格见第三招了。但这疚疯我依旧给你，择日再战吧。”
　　顾轻尘半跪在地，背后竟闪出虚虚实实一副龙身，将他伤口尽数修复，整个包裹起来。
　　他仍有战意！
　　“聂老头，你第三神技不施展出来，又如何算得胜我？刚刚至少已被我看出三处破绽，我意已决，定要见识见识你的终极神技，即便今日破不得，也算增长见识，积累经验了。”
　　聂星笑道：“既然想学我招式，却连一口师傅都不曾说出。”
　　但他还是取出刀剑，蓄势待发，沈依风知道，决胜的时候要来了！
　　聂星也不多言，立即攻上，瞬间滔天的刀剑气便已淹没顾轻尘，看上去竟然与第一招无异？
　　但受招的顾轻尘可不这么想，喝道：“原来这就是第三招？难怪我想不到！”
　　顾轻尘亦举拳应敌，拳风所至，护体罡气亦刚猛无比，顷刻便将刀剑气尽数击散。
　　顾轻尘见状乘胜追击，吼道：“你的神技不会就如此简单吧？”
　　剑仙闻言并无反应，刀剑气更虚幻接近于无形？
　　中了！聂星一剑砍进顾轻尘的左臂之上，顿时血花四溅，惊的顾轻尘急忙抽身退开。
　　聂星将向来外放的刀剑气内敛，尽数压缩于刀剑之内，临近时再放出，致使顾轻尘浑身护体罡气加蛟龙鳞片也抵挡不住。
　　龙，甘心就此落败吗？
　　绝对不！虽然顾轻尘可能现在还敌不过聂星，但刚刚这一番交战已经把慕青的劲头给勾出来了！
　　聂星正要收招，却不觉顾轻尘已至身旁，气势大不同以往，便挥剑先做试探。
　　而未曾想这回合剑仙落败，对击之时佩剑也留下永远难以修补的裂痕！
　　聂星并未说话，只是瞪着顾轻尘，后撤之时，双手刀剑竟渐渐消失？紧接着，聂星也不见踪影？
　　顾轻尘，不，应该说慕青了，称赞到：“果然，自力量，速度之后，最终神技着重的是空间！”
　　话音未落，顾轻尘周身突然出现多道血痕，为何无故受创？
　　神技第三招终于揭晓，无数无形刀剑气来回轮砍，顾轻尘几近五感尽失，只得任人宰割，血溅当场。
　　即便以慕青的本事也分辨不出攻势所在，凌绝的速度，无比的力量，无相的招式，结合起来每一项都不可阻挡，慕青甚至感觉得到聂星只用金丹的灵力，当真是一招完美神技！
　　佩服归佩服，再这样下去，顾轻尘当真流血而死不可，但让慕青说出我败了这样的话，可能吗？
　　聂星也看得清局势，知道只有把他制服方可收手，便准备一击制敌，而此时处于其中的慕青兀的感到一阵杀气。
　　他举臂便挡，只是聂星来的更快，更狠，更猛，更势不可挡！
　　聂星由无化有，这一剑之势，当真是凌绝天下？慕青抵挡之下，右臂已然出现一道裂痕，断了！
　　但慕青是谁？九天之下唯一飞升的灵兽！他不顾伤痛，以残存的左臂挥出力量足以减绝三界的巨拳，直取聂星心脉要害。
　　连剑仙也觉得此击万不能接，罕有的，退了！
　　沈依风从低洼处追到高山，又穿过瀑布流水，仍然不见二人分开一厘一毫。
　　顾轻尘又突破了！虽然知道对面这人不过元婴，但这霸绝寰宇的气势，足以让剑仙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了！
　　聂星勉强刺出刀剑，意图阻止迫近的慕青，谁知他仍然不避，任由刀剑入体也要击中聂星。
　　但他却未曾料到聂星借由刀剑助力，借力反身跳出，才堪堪化解这一杀招。
　　剑仙弃剑！
　　顾轻尘亦倒地不起，再无一丝力气，慕青也未把主动权交还给顾轻尘，而是让他在识海里自行恢复。
　　即便是只剩头颅，他也能自行复原，鸿蒙圣蟒的这种能力，本就是修真界所趋之若鹜的。
　　慕青此刻连头也抬不起来，瘫倒在地上，却还是高声问道：“聂老头，我有资格拿疚疯了吗？”
　　聂星也顾不上胸中气血翻涌，示意藏在暗处的沈依风现身为他治疗，并自己先行一步把刀剑取下从他身上，把疚疯留在他身旁心悦诚服道：“疚疯已经是你的了，不过你日后可不要后悔。”
　　多年以后有人问及聂星此次交战，他无不感慨道：“斩不断，普天之下没有我斩不断的东西，我一直以此为傲。可我多次斩击，最终还是没能斩倒他。话虽如此，我虽能斩断其□□，但意志，信念，心这些无形之物，抵御了利刃。令我，敬佩神往。”
　　沈依风现身时其实顾轻尘已经调息过来，被斩断的右臂已经堪堪复原，但整个人还是脱力状态，作为原主的顾轻尘已经在识海里沉沉睡去，此刻醒着的是慕青。
　　对面的聂星自然看得出来，但沈依风就没那个本事了，而且聂星明显是认得沈依风的，就全交由他一人处理，自己也去调养内息了。
　　沈依风本来还奇怪为何聂星认得他，但转念一想第二次仙魔大战应该也是全修真界高手云集，这几人应该都是原主父亲的好友，至少也应是战友。
　　等他把药膏涂遍顾轻尘的伤口，伏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是顾轻尘，你左手那道伤疤，我真的很后悔。”
　　他顿了一顿，语气又弱了几分：“六月十三日，也就是会议的第二天，我在定风居等你，我想为这一切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行吗？”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近乎哀求，他此时竟然希望顾轻尘能起来打他一顿，或许能让他的愧疚减轻几分。
　　随后沈依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可惜，对面的人不是顾轻尘，而是慕青。
　　而慕青的决定，可以说又是一个转折点。以至于很多年后沈依风回想起来，都后悔自己没在这里直接和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