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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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明明──”杰森的话被杰西卡打断，站在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少女摇着头笑了笑:“明明贝尔芬格告诉你他过一个小时就会来找你？”
“在这个世界，时间既是静止的，又是流动的。”
“...你确定你是杰西卡？”
这是半个小时前第一次见到杰西卡的杰森早就问出口的话，但在距离贝尔芬格约定的时限内过去整整半个小时、他们也在这片白色荒漠上行走了半个小时之后，杰森终于还是再次开口了:“你知道，上次我见你的时候──”
“那时候我才十三岁。”杰西卡接过了话，女孩耸耸肩:“在这里时间没有准确的参照物，按照日出日落的规律，我在这里已经度过了整整五年又三个月。”
“听说你才十八岁，杰森？”
杰西卡消失的时候，年龄约十三岁半。
“你想都别想，小鬼。”杰森翻了个白眼，把蠢蠢欲动准备造反的杰西卡又给压了下去，他环顾着四周，停顿了很久之后才说:“其他的都先不论...我们到底在哪里？”
“结局。”本来面上还有点笑意的杰西卡闻言侧过了头，仅有的那点笑意也消失无踪，她的脚步加快了些，一直在注意着四周的杰森并没有看见杰西卡表情的变化，回过神来才同样加快自己的步伐赶上杰西卡:“结局？什么的结局？”
然而杰西卡却没有再开口，而是伸长了脖子，松了一口气:“到了。”
他们行走的方向跟方才杰森攀爬沙丘的方向相同，还比之前多走了很大一段路。杰森看见杰西卡背后一直没有收起的羽翼在遍地的白沙中用力的拍击了一下，白色的沙子在空气的剧烈震荡中飞舞了起来，看上去分外美丽。
然而杰森却没有什么心情看这一幕，因为在杰西卡的拍击过后，一扇看上去已经锈蚀、经历过风雨的门在地面上出现，上头还带着巨大的蝙蝠标记，看上去就像是──。
“就像是布鲁斯在犯罪巷附近的那个地下防空洞？”杰西卡侧过头，轻而易举的就望见了杰森难看的脸色，女孩敏起了嘴，目光中隐隐的带着悲痛:“因为它就是。”
女孩熟稔的在防空洞的门上敲打了几下，然后在巨大的门上装设的把手上分别用不同的力道按压了几次之后，轻而易举的将面前的防空洞门给打了开来。
防空洞的门看上去跟杰森记忆里的已经有了极大的落差，上头的锈蚀几乎已经蔓延到了整扇门，杰森甚至有点疑惑这扇门现在是否真的能起到防御的作用。
伴随着吱呀声，大开的铁门后头的景象让杰森猛的停顿了下来。
防空洞的走廊并不狭窄，毕竟布鲁斯·韦恩缺什么也不可能缺钱，更何况这个秘密地下防空洞兴建的位置属于韦恩家族已经有近百年的时间了，布鲁斯要在这里兴建一个地下宫殿都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就是这样宽阔的入口走廊，路边却倒握着无数具尸首。
确切的说，是无数具已经没有了血肉，森森的白骨。
“这是──”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这里的白骨数量多到他们连行走都有些困难，要知道在韦恩家族砸下来的金钱底下，这里的走廊宽阔的可以在里头跑坦克。
不要问为什么杰森知道，因为他真的在这里驾驶过坦克。
“控制室里留下了一些文字记录，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吃点东西...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了。”杰西卡避重就轻的开口，眼角余光扫过杰森的时候还带着些微复杂的情绪，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成堆白骨上的杰森却没有发现。
“你之前说的时间流动问题是什么意思？”好在杰森很快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最主要的问题上，杰西卡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的时间流动是无序的，时间的长短没有确切的定论，控制室内有实验数据。”
杰森·陶德本就是一个经历过无数大事小事的少年英雄，异世界、太空跟多元宇宙都不知道旅行了多少次，他很快的就接受了自己跟杰西卡──长大版的──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呆在这个世界里。
两个人的行进速度并不慢，很快的就来到了储藏室。
当杰西卡推开储藏室的门，杰森有些怔然的望着玻璃柜内看上去已经经历过漫长时光的几套制服。蝙蝠侠的战衣上头破了好几个洞，放在平时早就被老头子或是阿尔弗雷德拿去补起来或是换件新的了，然而此时的蝙蝠战衣却破着几个大洞，看上去承袭了时光的痕迹，轻轻一碰可能就会碎裂开来。
“...他们试图阻止这一切发生。”杰西卡的声音低低的从杰森的身后传来，独自一人在这个地方呆了五年的少女早已不复曾经的稚嫩，在这段时间她利用蝙蝠侠留在这个防空洞内的资讯跟曾经自己脑海中得到的知识，硬是学会了操控控制室内的蝙蝠电脑。
然后她就看见了所谓末日的真相──贝尔芬格说的确实都是真的。
杰森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几件破碎的制服上移开，包括上面曾经属于这个世界的自己那件破损的皮夹克，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层层堆叠起来的罐头上。
那看上去似乎是这个房间里仅有的食物了。
“距离你在那个世界...消失，一直到贝尔芬格找上我，过去了三天。”杰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你在这里已经经历了五年多的时间，那么──”
“我猜不是这样算的。”杰西卡叹了口气，走进储藏室伸手拿了几个罐头塞到了杰森的怀里，然后就转头拽住了杰森的手，看上去似乎有些急躁的样子。
自从杰森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杰西卡一直在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表现的太过激动跟高兴，毕竟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真要算起来可能还大了现在的杰森几个月呢。
而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鸟不生蛋、鸡不拉屎、连片叶子都没有的世界里整整五年多还没有发疯的杰西卡觉得自己的心智应该是成长的十分强大了，必须要在杰森的面前表现出来，不能让对方再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才行。
但知道归知道，当杰西卡听见那两声枪响，当她急切的带着自己那双黑色的羽翼重重的坠.落在地，当那羽翼大张开来，面前出现了她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的人时，杰西卡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高兴。
哪怕漫天的白色狂沙在瞬间就将她从梦境之中轰醒也一样。
但是在那一瞬间的惊喜过后，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探寻了五年真相的杰西卡就又瞬间的回想起来，自己实际上早就已经无法回到哥谭了。而无论是眼前这个靠着仅有的太阳能板供电的防空洞，还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等人记录下来的真相，以及入口处那成堆成堆的白骨，都一再的强调着这件事情。
杰西卡跟杰森的动作很快，少女像是急于转达什么一样，快步的在前头走着，以往需要杰森来配合自己步伐的小姑娘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长成这样一个动作敏捷、身形纤长的少女了，早就已经不需要杰森再配合她的小短腿。
早就已经野蛮生长成了杰森有些陌生的样子。
控制室的位置，无论是现在的杰西卡还是杰森都了然于心，显然不管是哪一个世界，布鲁斯的习惯都没怎么更改过。很快的，两个人就抵达了控制室，这里看上去跟外头很不一样，看上去似乎并没怎么经过时光的摧残，保存得十分良好。
杰森随手打开了罐头，放置了过多防腐剂的食物经年不坏，依旧保持着曾经的香气，而杰西卡则坐到了蝙蝠电脑前面，熟练地敲击键盘。随着她轻松地解开密码，电脑中一段已经被反复观看过成百上千遍的影像又再一次的被点开，放大到了占据大半个控制室的屏幕上之后，自动开始播放了起来。
杰西卡安静的坐到了角落，像是要给杰森留出接受的空间一般，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她早就已经知道的真相，将这个世界毁灭的开端婉婉道来。
【多元宇宙前来的我──或是任何隶属于正义联盟、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当你们寻找到这个据点，看见了外头的一切之后，这是目前调查到的真相。】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黑暗一片的荧幕在整个空间中响起，声音之中的沉着冷静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一样:【我是来自正义联盟的蝙蝠侠，如果你们还来得及看见这封警告──】
【这是世界毁灭前一个小时，闪电侠逆转未来的计划已经失败，全知圣杖的封印完全打开，宇宙的燃烧近在咫尺。】蝙蝠侠的声音之中听不出任何面对死亡的动摇或是恐惧，就像是一个冷静的报告机器一样，他尽可能简短又详尽的叙述着这段警告语:【穿梭时空转移居民的方法同样宣告失败，封印解开造成的能量风暴已经毁坏了通往其它宇宙的时空穿梭隧道，能量粒子极为不稳，时间的流速已经不按常理。】
【现在实施最后一项宇宙拯救计划，为避免失败而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所以录制了这段音频。】
【找到杰西卡·特纳，aka.告死鸦，然后──】
【将其永久封印。】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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