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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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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疃黑着脸死命瞪青。报复,绝对是报复。这家伙肯定在记恨自己几天前揍过他号称死神堆里最英俊的脸,今儿喊着迷路又头晕,才一头掉下来,正好压的她九条命去了八条半。
死神会迷路,死神会头晕,死神会心理生理都受到重创,骗谁啊,谁信了谁是老鼠。
毛疃磨着牙,手指捏的咯咯响。青堆起笑脸,想替她揉后脑勺的蘑菇,看她杀气冲天,干咽口唾沫,还是躲到了柳小汀背后。这个煞星,真惹怒了不是等闲,还是乖点好。
他打着哈哈:“啊,小疃疃,我好想你。”
毛疃的眉毛一跳一跳,想,想,想你的鬼,老娘现在最想扁你。
青笑的脸上差点开花:“我刚才是无意的,真的,骗你小狗。”
毛疃的指甲变尖,开始往前伸。才怪,就算你骗了我,你也不会变成小狗。这话留着哄孩子去吧。
想起孩子,毛疃的火气更大。你想挟私报复,老娘认了。麻烦你睁大眼看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乱砸,压坏了花花草草没关系,反正不是我种的;压伤了我也没关系,反正柳小汀是天生的神医,有他在,想让你勾走魂都难;可是,我怀里还有个孩子,幸亏老娘眼疾手快,把毛昴推到柳小汀身边,不然,蹭破他一点油皮,管你是不是死神,照样拆了你的骨头。
爪子已经伸到青脸面前三分处,准备留个爪印证明到此一游,青眼泪汪汪看着她,啊,梨花带雨,太美貌了,这可下不了手。毛疃手一抖,换个位置,狠狠在他胳膊掐了一把,专捡嫩肉下手。青惨呼,举起白纸当作投降,一边咋呼:“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想事情太专心了,你你你原谅我,下下下次不敢了。”
毛疃夺过白纸,气哼哼地:“自己说的话,记住了。如果有下一次,哼哼。”
看完纸上密密麻麻的解说,毛疃的脸色有些变。嗯,如果是因为这桩案子,想的出神,犯了刚才的错误,嗯,值得同情并理解。
青哭丧着脸,是吧,你也这么认为。刚才不是故意的,可也惨遭你的毒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在于,如果这件事处置不当,别说继续死神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被处理到地球的哪个角落转世做人都很难讲。兄弟一场,你可得帮我。
毛疃摸下巴,笑的阴险:“这事很难办哦。”
青仰天长叹。什么叫交友不慎,遇人不淑,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说吧,要什么交换条件。
毛疃打哈哈:“我姐姐的孩子来了。”
青瞟了一眼,嗯,品质优良,质量上乘,符合你的审美观,应该不被扫地出门。
毛疃满头黑线,别胡说,带坏小孩。
青假笑。嗯,你姐姐的孩子来了,下文呢?他来了又如何?
毛疃远目:“拖家带口不容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青摔倒,敢情在这儿等着呢。说白了就是要求加薪,用得着拐弯抹角嘛。咬咬牙,跺跺脚。伸出两个指头。
毛疃一挑眉毛,回应五根手指一个巴掌。
青眼珠子都红了,咬着嘴唇,三根手指。
毛疃笑嘻嘻回四根。
青拼命摇头,三根就是三根,多一根也不行。
毛疃想了想,嗯,加三成薪水,也够了。小孩子用不了太多。了不起用心打点水晶店,总也能赚出吃喝,不至于委屈了孩子。
成交。一猫一神两个巴掌握在一起。
死神青欲哭无泪。如果不是他失职,何至于被这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黑猫占了便宜。她的薪水之高,恐怕在所有死神的下属线人中都数翘首。他不无心酸的想,还不如直接投生猫胎,像毛疃这样,嚣张自由,也比现在一肚子气一肚子委屈强。
生活啊,只能顺从它,不能反抗它,否则被□□的就是你。
毛昴好奇的睁着大眼看。他不太明白这个漂亮叔叔为什么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更不明白阿姨为啥吃了蜜糖一样的贼笑。
柳小汀抱着他站在一边,看着毛疃得意了一会,盯着白纸若有所思。青纠结的转了一会也凑过去,问她有没有办法。毛疃嗯嗯了两声,嫌他烦,推到墙角罚站。柳小汀走过去,问:“很麻烦。”
毛疃颦眉,这才表现出几分慎重:“嗯,很棘手。”
柳小汀伸手,先接过纸,又递过孩子。毛疃拍着毛昴后背哄他睡觉,柳小汀仔细读了一遍,心慢慢沉下去。
纸上写的很详细负责,甚至啰嗦。简单的说,就是一条死去的狗,魂魄还没离开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孩子被人类一窝端,全杀了,于是暴走,找到犬族最危险的存在:犬鬼,接下来就是天下大乱。犬鬼大怒,开始祸害人界,什么感冒瘟疫狂风暴雪冰雹子,一齐招呼下来,人类吃不消了。
而造成这些的罪魁祸首,就是死神青。原本一死就该收走的狗灵,居然被他遗忘,拉在现场超过六个小时,才被它看到身后惨事,引起接下来balabalabala种种。
现在,需要毛疃收拾的,就是这个烂摊子。
毛疃翻白眼,见鬼,人类干这种缺德事不是一天两天,她也是兽类一员,为啥要帮人类善后擦屁股。何况现在这么乱,好比一团线团,根本找不到线头,怎么理。有点后悔,唉,不该为了涨工资,一时口快答应帮他。
怨恨的盯着角落里画圈圈的某死神,每次都找这么麻烦的工作给我,可恨。那人瑟瑟发抖,用力往墙角又挤了挤,算了,他现在也不容易,等着挨处分之前还要看自己的表现,生死一线,全操于她的猫爪之内,可怜哟。
柳小汀忧心忡忡:“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这次的对手太强,犬鬼,犬族中仅次于犬王的高手,甚至有小道消息说,它比犬王更凶猛无情,而且不讲道理。
毛疃笑了笑,大拇指翘起,指着自己的脸。
外人看来,她这是骄傲。凭她毛疃的身手,什么时候怕过别人。可在柳小汀眼里,这个动作有另一层含义,她这是指着额头的红痣。是啊,毛疃已经是猫族的王位继承人,新一代猫皇,就算她不在意,可是已经继承了猫皇的力量,面对再强的对手,自保足矣。
放心了,柳小汀绽开微笑。
毛疃揉着太阳穴喊头疼,这一团乱麻怎么解,好麻烦。
柳小汀笑,做个一刀切的动作。
毛疃想了想,嗯,也没错,既然解不开,就一刀切开。线头找不到,直接找领导人,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