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不是人格分裂[综]》自由射手

25、025

　　为了体现待客之道和惜才之心，产屋敷耀哉再次对征十郎做了说明与请求。
　　这些年鬼造成的损失增长得越来越快，人们的生活受到了空前的威胁，正因如此他才这么迫切地想要增加鬼杀队员。

　　征十郎有些恍惚。
　　这情这景，像极了森鸥外当时费尽心机拉他入港口黑手党。
　　无论在哪个年代都能碰到这种传销行为。
　　他就这么抢手吗？

　　可人家港口黑手党好歹有个中原中也有个荒霸吐，他们鬼杀队有啥？
　　一群不正常的柱？
　　恕他直言，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出门在外对人宣告自己是『眼柱』什么的，台词有点烫嘴。

　　产屋敷耀哉说若是他同意加入的话，会请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巨匠替他锻一把专属的刀——这倒是挺合他意，毕竟对于平成年代出生的他，这种古刀会非常具有历史价值。

　　剑士征十郎？……毫无违和感，不如说赤司征十郎无论做什么都会是最棒的，他可以是雷厉风行的财阀继承人，可以是游刃有余的天才将棋手，可以是掌控全局的篮球队长，黑手党、侦探、警察、英雄，甚至高IQ黑客，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而如果真的成了鬼杀队一员要去斩鬼的话……
　　记得以前的师傅跟他讲过，舞刀之人那所谓的三重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至此他倒是见了N个自己，天地偶尔能瞄到一角，而众生没见到，反倒见了鬼。

　　而据了解，这个时代的鬼，曾经都是人。
　　人变鬼，鬼吃人，人斩鬼……这个设定怎么莫名像未来那个火爆全国的电影红莲的〇矢有点像？

　　“即便是现在，鬼也在悠然地吃着人，获得力量苟活于世，就算是为了死去的人，我们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产屋敷耀哉说，“我能说的都是这些了，最终的决定权当然还是在征十郎阁下你那。按照约定，我会替你联系我认识的医生，也会协助你找到回去的方法。”

　　前一条征十郎没有兴趣，但后一条倒是有几分诱人。
　　“等价交换么？”征十郎低声自语。
　　原来哪个时代都一样，他并不反感。

　　“我可以在寻找回去的方法的同时，尽力协助你们。”征十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作为交换，我路上协助你们的同时，你们也要尽量帮助我。”

　　产屋敷耀哉笑：“我想，我那几个孩子不会拒绝的。”

　　“但是我有一个前提。”征十郎语气一转，“若是一旦找到了回去的路，一定不必挽留我。”

　　产屋敷耀哉点头：“一约既定，在所不辞。”

　　“还有一个要求。”征十郎想了想，生硬补充：“『眼柱』什么的我可不敢恭维，还是算了。”

　　产屋敷耀哉轻笑：“好。知道征十郎阁下不看重名位，在约定期间，我们也将尽力维护你的安全，让你平安回到自己的时代。”

　　征十郎不以为然：“不必。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征十郎阁下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呢。诚然，论你的技术、天赋、能力，都无话可说，我个人无法给予你什么，唯有一句忠告，不仅为日后的合作，也为你今后的路。”

　　征十郎：“请讲。”

　　“‘看’所接收到的信息，有时是钝然且容易被迷惑的。”
　　产屋敷耀哉将手缓缓别于耳侧。
　　“所以很多时候，‘听’可以打开另一扇门。”

　　征十郎眉梢微动，似起兴趣。
　　比起他的“看”，更讲究“听”，莫非您曾经是“耳柱”？
　　…开个玩笑。

　　其实道理他都懂，但是不敢苟同。

　　他可不是那种爱听长辈讲大道理的类型，虽然眼前这位大人的岁数放到未来可以做他祖宗。

　　.

　　征十郎作为行动派，没在本部多作休息便加入了巡逻队伍。

　　换上一身旧时代剑士的装束，青色半领直裰，月白色贴里，匾绦乌靴，腰间挂着半扇面具和一把长剑，绸带点缀于额间。
　　那张少年气十足的面庞还未绷满棱角，眉眼间缀着斥人的孤觉和淡漠，乍眼看去还真有种鲜衣怒马的少年仗剑江湖的气韵。

　　那个时代没有全身镜这玩意，所以这都是甘露寺蜜璃眼里看到的美景。
　　那一刻，在她心里，『理想的夫君』已经有了最佳人选。
　　鬼杀队真的是个好地方！只要待的久，什么样的美男不会有！

　　“有什么事吗？”征十郎发现被人偷窥了，面露不快。

　　甘露寺蜜璃惊呼了一声，脑袋撞上木门，吃痛地呜呜叫。
　　“对、对不起…！”

　　“没必要跟他道歉。”
　　伊黑小芭内突然从后面出现，不客气地推开门走进去，滴溜溜的眼睛充满敌意地瞅着他。

　　征十郎不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只垂眸淡淡俯视他。

　　“下次再要是凶甘露寺的话，我…”伊黑小芭内说着，手指缠上颈边的白蛇，威胁地往他面前一送——
　　“我就放蛇咬你。”

　　征十郎不为所动。你是小孩子吗？
　　不过他并未恼怒，即便对方如此狂妄。
　　因为对方的声型让他想起了曾经的友人。

　　“眼柱大人，水柱大人已经在等您了。”有小队士来传话。
　　根据队里的安排，首次巡逻由水柱的队伍带领。

　　征十郎眼神一敛：“你叫我什么？”

　　小队士吓得赶紧改口：“对对对对不起！征十郎大人！”
　　妈呀，这恐怖的气场，不当柱简直可惜。

　　富冈义勇见到一身剑士装的征十郎，一瞬惊异。
　　或者说，惊艳。

　　征十郎一手扶着面巾，一手握着配剑，一副逍遥乱世，却从不问鼎天下的姿态。
　　神情坦定自若，凛凛眉目犹如山水相逢，远望像一棵玉树。

　　富冈义勇想起了一道俳句：颜如秋月，美如冠玉，持剑尤是更出尘。

　　“有何不妥么？”征十郎淡声问。
　　“无。”富冈义勇移开视线。

　　两人都是少言寡语的高冷类型，一路上的气氛比追悼会还要令人沉默。
　　队士们硬是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处在真空。

　　巡逻的范围会经过藤岐山，征十郎找了每一口井，都没有发现线索。
　　其中只发现井里泡澡的女鬼一只，断掉的人类脑袋一颗，断.肢一条，不知是人是鬼身上的头发一坨。
　　征十郎有点反胃。

　　富冈义勇问：“你口渴了吗？”
　　说着递来一瓶水。

　　是旧时代的羊皮水囊，征十郎接过瞅了一眼，递了回去。
　　富冈义勇：“………”

　　由于鬼一般只在夜间活动，柱阶的巡逻也一般接近傍晚开始。
　　夏季已过，天黑得越来越快了，太阳一碰到地平线，便开始迅速下沉，不一会儿夜色便像浓稠的油墨，深沉得化不开了。
　　天空中的星星慢慢亮起。

　　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富冈义勇握上刀柄：“鬼来了，注意。”
　　队士们纷纷拔刀，进入迎战状态。

　　征十郎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仅引起了队士们的侧目，也引起了鬼的注意。
　　三点钟的方向三只，五点方向四只，九点的方向一…一个半只？
　　先拿下再说吧。

　　月光柔柔地倾泻在他的发梢，那里晕开了一片柔软的亮。
　　征十郎将腰间的半扇面具摘下，戴于面上。
　　异色的眸光从面具下射出。

　　一只、两只……四只、七只。
　　所有的袭来的鬼都一动不动了。
　　队士们：“………”不愧是眼柱大人！

　　富冈义勇不动声色地拔出日轮刀，呼吸起，疾风扬，水流成型，螺旋般地水纹一条叠着一条，杂而不乱，如同纷繁迷迭的浮世绘，搅动着漫天簌簌竹叶。
　　七只鬼的身躯也如这水波一样，随风消逝了。

　　富冈义勇将刀收回鞘中，征十郎瞥见了刀身上刻着的[恶鬼灭杀]字样。
　　明明是首次合作，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配合天衣无缝，看呆了一众队士。
　　好、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了？

　　征十郎倒没有刻意想合作，只觉得这位面瘫兄刀法不错，很会出风头。
　　见他朝自己抬了抬手，征十郎犹豫片刻，不情愿地击了个掌。

　　富冈义勇愣了一下，掌心火辣辣的。
　　他只是想抬手示意队士收刀而已……

　　然而征十郎突地神色一敛，朝右后方瞥去。
　　有漏网之鱼。
　　富冈义勇点头，可征十郎没再给他发挥的机会，而是自己持刀而上。

　　那是一只女鬼，长得还挺好看。
　　但征十郎不是历历郎，不会被美色所蒙蔽。

　　他抽出长刀，刀锋闪着银光，见女鬼要施术，他一跃而上，从竹林顶端飞落，逼近反角。
　　刀光劈开雾气，征十郎双手持刀利落劈下，惊起林中飞鸟，咻咻咻地穿过枝桠冲上天空。
　　女鬼的头.颅被斩下。

　　队士A：眼柱大人太帅了。
　　队士B：水柱大人被比下去了。
　　队士C：咱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队士D：噫水柱大人表情好可怕！是不是生气了？

　　征十郎将长刀收回，他连天帝之眼都没用上，这里的鬼是有多弱？

　　富冈义勇神色一变，眉头拧起拔腿奔去：“注意身后！”

　　征十郎诧异回头，被斩首的女鬼非但没有消失，那颗掉落的脑袋反而恶狠狠地瞪着他。
　　征十郎：“………”

　　富冈义勇赶来，伸手拦在他前面：“当心！这不是一般的鬼。”

　　征十郎不满他这副保护者的姿态，他征十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他拨开富冈义勇的手，却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只失去脑袋的身躯后背，一个血淋淋的畸形怪破土而出。
　　“是谁…敢欺负我的妹妹…？”

　　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鬼，上半身赤果，身体布满了丑陋的黑斑，像是在地狱受苦无量不得超生的落魄罗刹，看得人触目惊心。

　　有点斩鬼经验的都能感觉到，这家伙和普通的鬼不是一个级别。
　　征十郎霎时明白之前看到的一只半鬼是怎么回事了。

　　“敢动我妹妹的，不论是人是鬼，我妓夫太郎绝不会原谅……血鬼术·溅血镰——”
　　镰刀劈下，化作最锋利的薄刃，撕破空气全方位袭来，连空气都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全集中—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不过是一瞬间，征十郎仿佛感受到了水滴溅在肌肤上的微凉，风变成透明的河流，雨化成冰凉的流星。
　　所有的一切都静如止水了。

　　“原来是这样，你是柱啊……”见自己的攻击被无效化，自称妓夫太郎的男鬼怵怵一笑，脸上的疤痕随着肌肉抽动扭曲着，怪渗人的。
　　“还有你，伤了我妹妹堕姬的人吧？”

　　被斩下的女鬼将脑袋安了回去，愤恨地瞪着征十郎：“没错！就是他！哥哥一定要帮我报仇！”

　　“十二鬼月的上弦之六。”富冈义勇看到男鬼眼球上的数字，神色凝重，“事情变得麻烦了。”
　　征十郎：“怎么说？”
　　富冈义勇：“你还不清楚吧？十二鬼月是鬼舞辻无惨的直属下属，力量十分强大，上弦的实力更是能和柱媲美。接下来就交给我，你不要冒险了。”
　　征十郎冷笑：“你这是怀疑我的实力？”
　　富冈义勇：“并不。你毕竟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这里的战斗模式你还不适应，没有必要冒这种生命风险。你还想回去的吧？”

　　“啊啊啊啊！！”有队士惨叫了一声，倒地不起。
　　“义勇大人！他好像中毒了！”

　　富冈义勇眉宇皱起，刚刚的水屏没能完全护住所有人：“那鬼的刀刃有毒。”

　　“义勇大人！义勇大人！”
　　乱上加乱，一只鎹鸦这时又飞了来。
　　“主公大人让您去那田蜘蛛山救援！去那田蜘蛛山救援！炭治郎他们要被干掉啦！”

　　富冈义勇望了望不远处的上弦六，握紧了刀柄：“偏偏这种时候……”
　　“快去吧。”征十郎说，拔出长刀，语气冷淡：“我可用不着你操心。”
　　“那可是上弦，你……”

　　鎹鸦：“要被干掉啦！你的小师弟要被干掉啦！”
　　富冈义勇：“………！”

　　征十郎举起刀，刀尖指着对面那俩鬼，在他眼里什么上弦也好下弦也罢，区区恶鬼，只要战胜他们便好了，他能看到一切未来。

　　“你，保重吧。”富冈义勇像是做了剧烈的心里斗争，决定相信他，相信主公大人的判断，而他应该去更需要帮助的人那边。

　　富冈义勇走后，征十郎受到了嘲笑。
　　嘲笑他的是两只鬼。

　　女鬼堕姬：“竟然赶走了自己的队友，还真是不想活了。”
　　妓夫太郎：“人类如此愚蠢，竟然小瞧上弦的实力……杀，杀掉他，切碎……”

　　“闭嘴，渣滓。”征十郎微昂头颅，冷酷的目光斜睨下来，不带一丝情感，“对付你们，我一个人足够了。”

　　堕姬嘲笑：“上一个说这话的人，已经在黄泉之下安息了。”

　　剩余的几个队士猛咽口水：“征十郎大人，咱们还是先撤吧，没想到这里会有上弦啊，咱们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完了，立这种死亡flag，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天意了……”

　　不是他们怂，而是上弦到底有多厉害？
　　实力与柱相当，甚至还高于柱的存在。
　　若是两柱联手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单枪匹马去单挑上弦，而且还有两只……
　　他们说的是心里话，能不能撑过，就看天意看运气了……

　　“你说天意？那我告诉你们——”

　　一阵狂风刮过，阴冷地吹闹了竹林。

　　赤发的青年手执长刀，不高却毫无懈怠的身影挡住了身后清冷的月光。
　　异色的眸中暗影幽幽，衣袍灌满烈烈的风，一字一句，气魄逼人，犹如年轻的神袛：

　　“我就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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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又特么要写战斗了啊啊啊啊f*uk
因为可能会涉及剧透，所以鬼灭部分不会写太多，再过两三章就回去了。
下章血鬼术vs个性【仆赤：不管怎么打，逼格不能少。】
（真想把咔酱送来西内一下
或者传中也过来虐无惨
无惨：老子是不死鬼王
中也：老子是重力荒神
那么问题来了：神vs鬼谁更胜一筹？
且看下章征总vs十二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