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不是人格分裂[综]》自由射手

17、017

　　和森鸥外道别后，赤司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凉水拍在脸上，哗哗流向水池。

　　抬起头，望向镜子。
　　刘海沾了水，他随意拨了拨。

　　镜子里的人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
　　却勾起了唇角。

　　赤司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望过去。
　　镜子里的人不笑了，左眼却变了色。
　　赤司摸上自己的左眼。
　　镜子里的人一动不动，挑挑眉，眼神嘲弄。

　　赤司看木了。

　　“是你…？！”
　　一道低哑的男声猝不及防响起，赤司还没来得及被吓一跳，就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击飞。

　　脑袋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赤司吃痛，努力睁眼想要看清，意识却开始模糊。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外套的男子朝他走来。
　　那脸很陌生，声音却耳熟。
　　…就像是黑化版的黑子哲也。

　　“是你把发信器放入我口袋的吧？可恶，竟敢愚弄我！”
　　芥川龙之介对那晚被袭击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想到还被做了小动作，差点就将组织的据点泄露了出去。
　　…不，是已经泄露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总部大厦的洗手间？
　　芥川并不知道赤司和自家首领的私下关系，既然在这狭路相逢，那么他势必将之灭口。
　　虽然六个月内不杀人，那么打个半死总可以吧？

　　赤司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袭击，就像芥川也不明白为何那晚无缘无故被征十郎袭击。
　　冤有头债有主，赤司脑袋撞得再狠，也能迅速推断出，这是后继人格留下的烂摊子。
　　男人，总归是要打一架的，只是眼前这个没有眉毛的家伙一看就是那种崇尚暴力美学的典范，赤司肯定打不过。
　　于是他放弃挣扎，晕了过去。

　　芥川的异能刚刚启动，被赤司这波骚操作给弄懵了。
　　这算什么，消极战斗？直接投降？
　　那晚那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鬼畜中二病哪里去了？莫非被这么一下撞傻了？
　　但架是必须要打的，那晚所受的委屈，他无论如何也得讨回来。
　　对方既然乖乖送人头，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罗生门，幼蕨。”

　　芥川操纵着铺天盖地的黑兽，打破了镜子，贯穿了天花板，从四面八方朝着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赤司征十郎张牙舞爪而去——

　　猛然间，另一股力量震破了空气。
　　黑兽突然被横空折断，软弱无力地缩回到外套里。

　　芥川不满地看向来人：“中原前辈？”

　　中原中也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将地上的赤司征十郎扛起：“他是Boss的客人，你下手也太不知轻重了吧。”

　　“你说什么？”芥川惊得一口气没运好，咳了起来，“这家伙咳是首领的客人？咳咳咳……”

　　“是啊，首领想拉他进组织。”

　　“什么？！区区这种货色——”

　　“我听说你还被‘这种货色’伤过一道？”中原中也挑眉抬眸，见芥川黑了脸，他揶揄一笑，“去首领那领罚吧，破坏公用厕所，这个月的工资估计扣一半作维修费，物业管理费，可能还有因时间耽误产生的内部调节费。”

　　芥川：“……”
　　为什么前辈你这么熟练啊？

　　.

　　中原中也将赤司扛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爆豪胜己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等着。
　　“哟，小英雄。”

　　爆豪听恼了：“你他妈注意一下你的语气，你也没比我大吧？”
　　说着故意直起身子俯视他，捏捏拳头，一副宣战的架势。

　　中也嗤笑一声：“用不着报年龄，光看这种百分百刚田主义的言行就一目了然了不是吗？”
　　言外之意你这就是典型的弟弟行为。

　　“你说什么——”

　　爆豪的大骂戛然而止，因为他被一个看不见的速度直击胸膛，足足飞出三四十米。
　　一口鲜血咳了出来，爆豪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撑地单手刹住，难以置信地抬头。

　　同时，愣在原地的中原中也同样震惊地瞧着上一秒还扛在肩上的赤司征十郎……
　　这一秒就跳下来给了爆豪一击。
　　力量之大，那一瞬间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完全超乎中也先前对赤司温文尔雅的印象。

　　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爆豪一清二楚。
　　有了先前的经验，爆豪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第二人格上线了。
　　时值夏末，可那双异色瞳却如同被大雪包裹下的森林一样，天寒地冻的。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他估计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那份怒意爆豪再熟悉不过，对方非常介怀上次被自己击晕的事。
　　那家伙估计视之为耻辱吧？
　　爆豪冷笑着用手抹去嘴角的血，下一秒不出他意料的，身体僵住了。

　　第二人格的个性，五秒的行动封印。

　　爆豪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到征十郎再次朝自己冲来。

　　还有四秒，三秒……

　　征十郎的步伐越迈越快，携着风，裹着气。
　　爆豪的另一只手藏在身后，蓄势待发。

　　二，一。

　　个性解除的瞬间，爆豪立刻引爆汗液，却被征十郎看穿。他一个瞬身堵在爆豪闪避的方向，对着他的面门又是一个重重的暴击。

　　千分之一秒的间隙，爆豪挺腰后仰，将伤害减到最小，可还是再次被看破了。

　　“愚蠢！以为同样的伎俩能骗过我两次么？”
　　征十郎单手撑地，借用惯性迎上去，毫不犹豫地开始第二轮绞杀。

　　“混蛋——”□□老大说的是真的，这家伙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如何能打败预知未来的人？爆豪咧了一下嘴角，嘴上的伤口裂开，血一下子染红了嘴唇。
　　燃起的暴怒夹杂着咬牙切齿的疼痛，爆豪对着征十郎的方向就是一个大面积炮轰。
　　火力没开到最大，但足以抵挡一阵子对方的视线。

　　中也被俩人这波操作弄得有点懵：“喂，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爆豪没答话，只是一手捂着胸口，拉开距离，眉宇紧蹙，盯死那团烟雾。
　　第二人格在这方面和他太像了，废话少，就是干，不给人一点喘息的空隙。

　　当然，这种级别的炮轰于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
　　看着烟雾散后空无一人的空地，爆豪咬牙狠笑：“这混蛋……”

　　早早跳到旁边树上的征十郎，冷冷俯视着下方的人。
　　赤司那家伙，又碰到不能解决的麻烦，居然这么主动把身体交给他啊。
　　真是够弱。

　　——对于那些家伙，只要打败他们就好了。
　　——毕竟，没有比胜利更具有说服力的东西了。

　　中原中也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上树的征十郎：“赤司君，你到底怎么了？”

　　那双狭长的眼睛从树上瞥下来，金眸如铁，红眸如血。

　　“别看他的眼睛！”
　　爆豪朝他吼道，然而已经晚了。

　　中原中也定在了原地。

　　从未体验过的禁锢感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身后的黑手党部下止住脚步，茫然地面面相觑。

　　而中也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暗红色的光圈从他的体内逼出，伴随着一长串低吼，脚下的地面缓缓震出一道裂痕。

　　征十郎震惊了。
　　——这个人，居然能破解他的封印！

　　他的天帝之眼只要一对上便无法抵抗，这个矮子竟然单用蛮力就挣开了！

　　中原中也一声长啸撕破空气，周围的空间迅速扭曲，两旁冲出的黑衣部下被震趴在地。

　　征十郎强撑着地面，双眸陡然一颤。
　　异样的光芒闪过眼球，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不会错的，这个人，他是……

　　“荒·霸·吐……”
　　狂卷的风刃在身上划开道道血痕，征十郎却置若罔闻地站起，像是注视着信仰的神祇，紧紧将中原中也盯住。

　　“你知道了？”对于征十郎突然转变的态度，中也依旧疑惑不解：“到底有何贵干？”

　　征十郎没有多言，而是冲了过去，却被中也闪身避开。

　　“赤司君，你难道想和重力一战吗？！”

　　被挑衅到这种程度中也不免有些恼火，腿一抬，却被征十郎率先预测，及时的闪转，可是重力产生的气压依旧将他震了开去。

　　征十郎撞到树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家伙是天生的战神，发力时就像一道惊雷，有撼动大地的魅力。
　　他跟无数个人对峙过，但从没这么紧张，甚至战栗，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被他的气势压制了，是雄性对雄性的绝对压制。

　　这一刻，他觉得热血沸腾，对面站的，是他做梦都想寻到的人，这个人那么强大，那么令人欣喜，怀着某种剧烈的执念，他重新站起，朝着中也大步踏去。

　　“荒霸吐，跟我战斗。”

　　“现在，就在这！”

---

作者有话要说：　　Chuya：？？？
咔酱：该吃药了西内！
PS俺赤受到一定程度生理伤害很容易激活仆赤上线。【芥芥你的锅接好】
PPS咔酱对峙阿征还是有顾忌的，因为阿征并非战斗人士，作为英雄咔酱未能使出全力，不是我故意削弱咔酱的TAT
（BTW我真的很不擅长写战斗画面啊啊啊啊啊QAQ）


*芥芥和黑子的声优是同一人噢……
写这章的时候猛然发现，居然没有原作动漫里Chuya和芥芥私下相处的印象！
翻遍了整个系列，才发现了剧场版结尾的一处。。。
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