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不是人格分裂[综]》自由射手

14、014

　　“你们都住手！”赤司出言制止，深觉头疼。

　　这算什么？这些人要为了他在这里打起来？不怕伤及无辜吗？不怕破坏环境吗？
　　他虽然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却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知道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有多艰难。

　　赤司并不享受这种狗血言情女般的待遇，甚至还有些厌恶。

　　“你们要打，找个没人的空地去。”当然，如果是他的话更想说用篮球来决胜负，但很明显眼前这伙人根本不是运动少年漫的画风，没指望他们会打篮球。
　　这么一想，竟然觉得有些孤独。

　　“都是受过教育的成年人，自顾自较什么劲？还是武装侦探社，还是职业英雄，这样旁若无人地打斗，考虑过无辜人的感受吗？对得起你们的职业吗？”

　　赤司训得几人哑口无言，只有中岛敦默默嘀咕了一句：“我孤儿院出来的没有受过教育啊……”

　　太宰治意外于赤司征十郎竟然还有老妈子属性，一想到社长不在的话就能帮忙照顾他们乱步，他们俩又聊得来，乱步肯定听他话。
　　于是太宰更加坚定了要把赤司征十郎挖来侦探社的决心。

　　而另一旁的中原中也，从赤司的这番话足以听出他是个优秀善良的好青年，同类相吸，瞬间对他起了敬意。

　　“至于港口黑手党……”终于，赤司话锋一转，扭过头，红宝石般的眸子直直撞进来，电光火石的，中也竟然打了个哆嗦。

　　赤司一向容易对没自己高的人产生好感，他垂眸望着中也，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我跟你走。”

　　中也愣了，太宰拍了拍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示意他们收手。
　　既然本人愿意被带走，那么他们也确实不便多管闲事。

　　但仍然有人不乐意。

　　“你蠢吗，白痴少爷？知道黑手党干什么的吗？”

　　面对爆豪的嘲讽，赤司懵了一下。

　　他听错了吗？白痴？
　　白痴？
　　是在说他？？

　　活到二十二岁，第一次被人喊白痴。

　　赤司抬眸看他，眼皮上抬出一道深褶，看着有些似笑非笑。

　　他温柔地将手放上爆豪的肩，爆豪莫名一抖。

　　教养良好的赤司最终不怒反笑，像是安抚，又像是保证，用一种仅限于对方听到的音量说：“谢谢你。”

　　爆豪眉毛一跳，下意识就想挥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用了力，挥不动。

　　“你在我失去意识期间，你没有擅自离职，而是尽职尽责地守在我身边。你做的很好。”

　　温柔又认真的口吻让爆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算什么？来自老板的鼓励？他是不是还该感激涕零？

　　爆豪扭曲着一张俊脸，本想傲娇一下，却不经意在那双恢复成同色的瑰红眼瞳中，发现某些不一样的地方。

　　和之前见的那职业假笑不同，那种说不出的距离感少了，原本如两颗被冰碴包裹着的红钻石的眸子里，融入了些许暖意，看着竟有几分真诚。

　　爆豪别扭得要死，比起主人格，他有时倒更愿意面对二人格或三人格，前者因为性格恶劣可以名正言顺和他打一架，后者因为性格变态可以单方面殴打他一顿，不管怎么样都有舞动拳头的机会。而面对主人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完全不擅应对。

　　于是他只能嘴上骂：“去死！”

　　赤司自动将这两个字转化成傲娇，保持微笑继续安慰：“没关系，爆豪，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况且我也确实打算再见森先生一次，不用担心我。”

　　“都说了老子才不是担心你！！！”

　　……

　　然后，他便和太宰治临时搭成了跟踪二人组。
　　谁都逃不过的真香定律。

　　“嘴上说着不担心，身体倒是很诚实嘛。”太宰治挂着欠揍的笑。

　　“你有病啊？？？”爆豪差点就想炸飞他，但想到对方的能力，自己用了个性也是白费力气，只能干瞪眼。
　　“倒是你这个木乃伊混蛋，跟上来干嘛啊？！”武装侦探社不用干活的吗？

　　“当然是因为觉得有趣，才跟上来看看的呀。”太宰治笑得理所当然：“呐呐爆豪君，为什么你会给赤司君打工啊？职业英雄不是都很忙的嘛？难道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

　　太宰的每一句都在精准踩雷，但毫不自知，继续在爆豪发飙的边缘大鹏展翅：“爆豪君，我有个提议……”
　　“要不，你别干了。”

　　爆豪一下子停住：“蛤？！”

　　太宰真诚地建议：“你长成这样，当英雄没出路的，要不来我们武装侦探社吧？我们薪水高，工作轻松，可以随意使用异能或者个性，没有职业英雄那么多规矩，你想什么时候找人打架就什么时候打，而且你生气的时候，咱们还有敦敦小老虎可以给你免费当人肉沙包。”

　　爆豪听他废话了一堆，气到极致给气笑了，上去就是一拳。
　　“去死！！！”

　　钢铁直男完全不懂得打人不打脸，太宰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蛋：“我也想去死，可是总是死不了，你把我的脸打伤了，我不好找小姐姐殉情了，医药费你要负责……”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跟神经病计较，自己也显得神经病。爆豪毅然甩开他，却要命地发现被他这么一碍事，人已经跟丢了。
　　爆豪“……”【粗鄙之语】
　　.

　　至于被跟丢的二人，赤司征十郎和中原中也走在大街上，画风是截然不同地……和谐。
　　两人的穿着都十分干净利落，再加上高等的颜值，高贵的气质，低等…不，和谐的身高差，让不少路过的男女老少忍不住驻足回望，弥漫的粉红气息经久不散。

　　“不好意思啊，赤司君，本想昨天来接你的，组织的车今天都被开走了，还劳烦你走一趟。”

　　“没关系，中原君，多走点路也能锻炼身体，况且本就是我事先约的森先生，理当亲自拜访。”

　　中原中也再次震惊了，赤司征十郎跟那些不可一世的富二代果然不一样。
　　不愧是Boss看重的人，若是日后加入港口Mafia，必定能让组织蓬荜生辉。

　　“中原君，小心。”

　　中也光顾着观察赤司，居然没注意到红灯，胳膊被稍稍一拽，一辆跑车擦着他的衣角呼啸而过。

　　真险，要是真撞上，那辆车就惨了。赤司无意中为维护横滨和平做了件好事。

　　中也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眸光微动。
　　“赤司君，我听说，你在打听荒霸吐的事情？”
　　犹豫片刻，还是将藏很久的话道出。

　　赤司露出微微困惑的表情：“荒霸吐？”传说里的土著神？

　　“是啊，我听森先生说的，怎么，你找他有什么目的吗？”中也试探的目光从帽子底下探出，窥视着赤司。

　　脑海中迅速将这两天的所有信息串起来，信号灯变绿。
　　赤司拔脚的那一瞬，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窜。

　　是征十郎……是那家伙。他想起来了，曾经他的书桌上突然间多出很多关于十几年前横滨擂钵街大爆炸的旧报，直径两千米的巨大爆炸将原住民连同那里的土地一起炸飞，有传言说那是荒神对人类的惩罚，也有传言说，是有犯人蓄意利用异能力搞破坏。

　　传闻不可信，但那个中二病一向对这种扑朔迷离的神怪传说感兴趣，自从来到横滨，那家伙就非常不安分，如今要打听荒神，不知道目的究竟为何，或许一会见了森鸥外能得到些线索。

　　“赤司君，你还好吧？”中原中也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没事。”赤司笑了笑，瞬间将所有情绪收拾干净。

　　“到了。”

　　“这里就是？”赤司抬头望，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厦，依旧威严壮丽。

　　“是啊，你昨天不是才来过吗？这就忘了？”

　　赤司一愣，大意了。
　　微笑着一带而过：“怎么会。中原君才是，辛苦你了，早点回家吧。”

　　中也眉一拧：“回家？我本来就住在这啊。”

　　赤司闻言，沉默了片刻。
　　“恕我冒昧，中原君，你今年多大了？”

　　“22，怎么了？”

　　惊讶在赤司脸上闪过。
　　这孩子，还以为是黑手党雇的未成年童工，没想到居然跟他一样大。

　　疑似在赤司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同情，中也不爽：“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抱歉。”赤司闭了闭眼，心里五味杂陈，以前在学校队伍里总是被群山环绕，如今见到中原中也才知道，人外有人，盆外有盆。
　　“中原君，喜欢打篮球吗？”

　　“会打，怎么了？”中也摸不着头脑，比起篮球，他更喜欢喝酒唱歌。

　　打篮球，有助于长高。
　　赤司笑而不语，回头订箱牛奶送他吧，虽然这个年纪已经过了生长期。

　　“赤司先生，森先生已恭候多时。”有黑西装出门迎接。

　　赤司最终只是朝中也点了点头，准备进大楼。

　　“喂。”

　　被叫住，赤司回头询问。

　　中原中也一脚跨在台阶上，黑色的西装裤配黑色短靴，始终插着口袋的双手，外套的衣角被风扬起，有一种不符合身材的气场。
　　他微昂头颅，深邃的眼窝从帽檐底下探出，目光直直逼进赤司的眼睛。
　　很好看的眼睛，很好看的一张脸，不大的颌角和微收的下巴，乍看是个美青年，眉眼间却透着某种出离于其中的，一股攻城略地的劲儿。

　　“你相信神吗？”
　　包括他的问题也是直勾勾的。

　　赤司想起自己在国外念书时，哲学课的老师也曾经问过类似的话，但很可惜的是，当时回答的并不是自己。

　　据绿间真太郎转述，历历郎当年的答案是：“我只相信你，美丽的中川老师~”

　　呵，赤司当然不指望从那家伙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而如果是征十郎，估计会说“我就是神”吧？

　　其他人的话，赤司不知道。

　　但人总是需要点什么来寄托信仰的。

　　至于他自己，各种各样的矛盾与崩溃经历过那么多那么多，况且还在不间断地上演，不知何时才到终结的那一天。

　　所以在那之前，他的答案只能是——

　　“我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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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队长178，我真的觉得挺高的了。（是其他篮球哥们太高了……）
1551假期余额严重不足……（头秃）
怎么感觉这篇文越写越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