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守护者[综英美]》东山羊

43、Chapter 42

　　引擎微微作响，好像她觉得不应该停下来，但她终究是停下了。白皮松针掉上引擎盖，打了几个滚依旧是落到地上，灰蒙的成为普通落叶的一员。

　　就像谦和与小白在吃早饭时看着那远的要命的天花板时流出的感想。韦恩庄园——修筑得如同堡垒一般的建筑，经过一代又一代，想保护一个又一个衰落的王权，让他远离人人平等的时代。这里和哥谭，布鲁斯与蝙蝠侠，在这里，他们仿佛分割成不在一个时空的两块。

　　与电影中只是带了礼物五分钟后便驾车离去不同，这一次，瑞秋·道斯走了进来。她走入了这个古老的宅邸。

　　谦和呆呆的望着，盯着。但他盯着的绝不是瑞秋·道斯而是布鲁斯·韦恩。这场面令他印象深刻。布鲁斯并不像电影里顶着仿佛48小时没睡好觉还过了火热的一夜恍恍惚惚没有精气神，他在几分钟前刚换好熨的笔挺的黑西装，一副帅死人不偿命的派头。而瑞秋·道斯也是黑色晚礼服，优雅不可方物。他们看上去像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丘比特看了都想免费赠送两支红心箭。

　　这里唯一画风格格不入的是谦和，他刚把餐盘放入消毒池，顶着宽松了一号的衬衫愣愣站在那里。昨晚上的高热让他全身几乎都被汗水浸透了，刚脱下洗好的衣服仍在烘干，要是不穿着给客人准备的便服，那这栋宅子里他唯一合身的衣服就是布鲁斯学生时代的私服或者依旧是布鲁斯年轻时为某些场合量身定做的的西服三件套了。说实话，谦和受不了这个，不是说受不了穿布鲁斯穿过的衣服，而是受不了这种依旧被当成孩子的感觉。他莫名觉得羞耻。

　　哈，青春期，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叛逆的时候，如果这种小事也算叛逆的话。

　　谦和看着布鲁斯走上前去和瑞秋叙旧，有意无意隔绝了对方的视线。
　　谦和：我从没见布鲁斯笑的那么开心过。

　　系统52在空间里晃晃悠悠，暗自腹诽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没看到昨天早些时候他出发去接你时候的样子。

　　他看看这个场面又看看谦和落寞的表情，看看谦和落寞的表情又看看这个场面。叹了口气，他刚想说什么双方在这个世界观里只是单纯的童年好友，纯粹友谊。就听到谦和语气沉重的询问:“瑞秋在这个世界里也会像电影里一样吗？”

　　像既定的影片，那片阴影俯冲向城市，警笛声在一片红光中响个不停。透过潮湿的迷雾，肮脏染血的街道上，底线薄的像粗劣的黄纸，没灭尽的烟头在上面烫着洞，漆黑的空洞密密麻麻的逐渐占据一切。顶着白面皮的疯子一夜之间笑着毁了两个灵魂。蝙蝠都受不了滚烫的浓烟，他的翅膀一部分化为灰烬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因为那个该死的二选一游戏被炸死？”

　　系统52：......
　　系统52：（我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谦和：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他的语气更凝重了。

　　系统52连忙反应过来。他能怎么办，他总不能说自己迟疑是以为自家宿主吃飞醋了吧。毕竟对方正直的那么令统错不及防。

　　系统52：不不不，你也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你自己了。她的结果如何，要看你的选择。你的行动理论上可以改变一切。

　　谦和：可我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已死之人没法复活，他们有自己既定的路线，和布鲁斯不一样，有些事情没法改变。

　　系统52：哦吼，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告诉我电影里哪个镜头可以证明瑞秋死了？有出现她的尸体吗，有出现她的墓碑吗？有确认死亡的，明明白白的档案证明吗？

　　谦和：但是镜头里爆炸的火焰明明就......
　　他猛地卡壳，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又后知后觉的呆头鹅模样。“竟然还可以这样......”他的脸色突然就那么多云转晴，明媚的和布鲁斯有的一拼。

　　系统（骄傲挺起小胸脯）52：你要相信一个老员工钻空子的能力，也要相信一个HE爱好者的职业素养。

　　谦和净与小白说些悄悄话，全然没注意到布鲁斯的余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

　　那么布鲁斯又在想什么呢？他在感叹谦和莫名其妙就开始想事情的习惯真是一点没变。有的时候盯着早餐盘都能撑着手肘楞个几分钟，谁都没法干扰到他。

　　侧过身，他算准了谦和表情变化的时机，把瑞秋迎进会客厅。

　　“所以你有一位小客人在。”

　　听到这话后知后觉的谦和抬起头，瑞秋·道斯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是我资助的学生。”
　　布鲁斯·韦恩的面上要多平静有多平静。语气平淡的像在叙述一个自然规律。被这份淡定感染，谦和于是在偷瞄了布鲁斯一眼后立刻笑着向瑞秋小鸡啄米般点头示意。但是个人都知道，系统52的耳朵要小小的受翻折磨了，哦不对，他都没有耳朵。

　　谦和：我！受资助？什么时候的事？啊？！

　　系统52：别喊别喊，我听着呢。

　　小白在空间里挠了挠头。
　　系统52：我都没想好该不该告诉你。

　　谦和：什么意思？不会真的......

　　系统52：他包了你直到毕业前的学费，学杂费，以及关联的银行卡，那甚至是个托管账户，卡里一没钱就会往里接着充。

　　谦和：......

　　谦和：你在和我开玩笑？

　　小白：你觉得呢？

　　谦和：什么时候的事？

　　小白：就昨天，两个电话解决所有问题。

　　谦和：两个？

　　小白：你之后放学再也不用走后门了。（1）

　　谦和：怎么会有这种事......

　　小白：哼哼，布鲁斯还是很好的吧。

　　谦和：我当然知道他很好，他一直都那么好。可是，可是这听起来就像......

　　小白：听起来就像你被他包养了一样。

　　谦和：嘿！

　　小白：一时口快，抱歉。

　　谦和止不住的叹气，我得把最近的花销记下来，之后一并还给他，他暗暗想着。看着眼前的瑞秋接起一个电话。

　　一些字眼连翻蹦过他的耳朵，什么“法尔科内”，什么“克莱恩”。谦和记得这些，他记得这通该死的电话是谁打的。他也知道瑞秋的直属上司正如她自己估计的那样已经成了米勒港口下，海水里的一块埋进黑沙子的干水泥。

　　哎，这座该死的城市，吝啬的只能抠抠搜搜的给他一晚上的好觉。

　　布鲁斯的神情变了，温和的浅笑只是表象，在场的气氛已经在一瞬间掉入谷底没法回转。谦和感受到了这一切。在下一刻，他对上了布鲁斯的双眼。仿若回到了半年前，他们依旧掌握着某种心有灵犀的窍门。

　　而瑞秋，这位助理检察官，依旧陷在律法，正义的迷雾里摸索着，迟钝的没有反应。

　　“帮我个忙好吗？”这话布鲁斯是对瑞秋说的。但视线的尽头却是谦和。

　　眼看瑞秋已经放下了电话，一副脚下生风，再不走就来不及的紧张神情。“帮我送他回家。”布鲁斯说。

　　瑞秋·道斯的矮高跟在地上踩得噼啪作响。“你听到了，我得赶去阿卡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明明有时间。”

　　布鲁斯一脸为难，一副好赖不知的公子哥摸样。“你知道的，我今晚上的生日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他上前一小步，眉眼，嘴角下弯30度，也没管这有没有破坏他在谦和心目中的伟大形象。“拜托。”沉重的一击，完美的三分球。

　　瑞秋·道斯一捋耳旁的碎发，又看了一眼旁边闪着狗狗眼的谦和。哎，她直到车子发动了才回过味来，布鲁斯肯定是有哪变了。

　　车后座的谦和系上安全带，双膝并拢一副乖宝宝板正坐好的摸样。与之相反的是他郑重的神色，他看到布鲁斯在他们离开前动了动手指。那分明是一个原地等待，拖延时间的手势。他看懂了，于是他欣然配合。

　　在路上，瑞秋询问他是怎么认识的布鲁斯。可见，她完全不信布鲁斯会把资助的孩子带回老宅子什么的。而当谦和说到自己已经没了双亲，自己一个人住这部分时。瑞秋·道斯，这位正直善良的助理检察官将车速放慢，她转过头眼含怜悯与哀伤。“抱歉。”她说。

　　于是谦和再也不需要解释为什么布鲁斯资助了那么多学生却单单会把他领回家了，瑞秋会自己圆个答案出来的。

　　看着逐渐驶离的淡绿轨迹，布鲁斯转身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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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欺负过“谦和”的人毫无征兆的转了学。明面上的消息是他们的父母突然有了高薪的好工作，厌恶哥谭的他们早准备去别的城市开启新生活了。小道消息则称那家人不知怎么欠下了巨额外债随后举家潜逃。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估计只有黑漆漆的，所谓的当事人才知道了。感谢在2023-08-05 05:07:53~2024-01-10 00:1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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