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起风了》苏子唯

5、我可以

　　“如果你是认真的话。”舒清将耳边披散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低下头，努力用平稳的声音说：“好啊。”在她大脑运转之前，身体已经代她回答了。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无数次幻想的场景，无数次想要的完满。

　　眼前是周泽楷漂亮的眼眸，红红的耳朵以及欣喜的表情。舒清眨了眨眼，努力忍住落泪的冲动。真的，不是梦啊。

　　然后舒清就听到周泽楷小声地在旁边说了句。“手。”

　　她抬头看向周泽楷，看到了藏在发丝中，若隐若现的通红的耳朵。舒清有些茫然地将手伸了出来。“怎么了么。”

　　回应她的是，被周泽楷抓紧的手，和一句轻轻地：“我们，男女朋友。”可能舒清茫然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周泽楷难得补充了一句“牵手。”

　　舒清感受到了掌心里的温度，在这寒冷的S市，她好像又有可以继续在这里继续拼搏奋斗的动力了。就像那些小女生一样，她现在可以对着周泽楷说无数声，我可以！那些默默放在心底的喜欢，那些丢在角落里的失落，那些黯然神伤的夜晚，都因为这些温度，消弭于无形。

　　有的人迷失了，有的人又重逢，幸有你来，不悔初见。

　　“我到了。”舒清抬头看了眼周泽楷，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要不是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她会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

　　看着周泽楷那漂亮的双眼，舒清鬼使神差的觉得，这个气氛特别适合接吻。但是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进度看起来未免过于快了。

　　还不等舒清说什么，周泽楷的脸就贴了过来，这是一个不太成功的吻，因为高度等等各种原因只亲到了唇角。舒清有些呆愣地看着脸红的周泽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抿了抿嘴角，好让自己不笑出来。

　　“那我上去啦，晚安周泽楷。”看着失落的周泽楷，舒清没忍住，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颊。然后快速跑掉了。

　　站在电梯里面的舒清捂住脸，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了事情。周泽楷的脸好像还挺软的。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周泽楷竟然告白了。舒清简直想土拔鼠尖叫。

　　那种只存在于言情小说里面的场景，现在她碰到了。原来不是自己一头热啊，原来真的会有那种你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你的存在啊。

　　舒清蹲在玄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她平静不下来，她想哭，想尖叫，想大喊，也想告诉全世界，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她嘴里反复念叨着周泽楷三个字，慢慢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的时候，感觉手都在抖，她点开周泽楷的对话框，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看着他们最后的对话发呆。那几个简洁的字，让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周泽楷，她每次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去搭话，得到的都是他简洁的回答，她一度以为自己被讨厌了，直到后来发现他对谁都是这样，因为这个，她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没有讨厌她，难过的是她并没有什么不同。

　　“晚安。”这是周泽楷第一次，主动给她发晚安。上次他主动给她发祝福，还是在大三的时候，她下课的时候，发现手机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条未读短信，来自周泽楷，虽然就简洁明了的四个字圣诞快乐，但是却让她感到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们高中是外国语学校，理所当然的圣诞节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节日。她以为他忘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为了他，她十多年都没有换过手机号，尽管对外官方解释是很麻烦，实际上只是为了不让他失去关于她的联系方式而已。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还能收到来自他的消息，就算这是一条一看就是群发的消息，她也开心。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从未删掉她的联系方式。一想到这个，舒清就觉得，这么多年，看起来无望的坚持，好像又可以继续了。

　　无数次都是这样，想要放弃的时候，却放不下，总是会想到有关他的点点滴滴，然后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他那么好。无数次因为一点点的甜头，而觉得自己可以，自己还能再喜欢一百年。一坚持，就到了现在。舒清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水滴，笑了起来。还好她选择了坚持。

　　看着手机里面那些小心翼翼掩藏的心意，那些珍藏的照片，舒清想了想，还是给周泽楷发了条微信。“我喜欢你，周泽楷。喜欢了很久很久，可能从见第一面开始吧，就被你好看的外表所吸引，后来和你相处久了之后，发现你是一个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喜欢你感兴趣，你就会很认真的男生，我就更加喜欢你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喜欢你，喜欢到从来没有爬过任何墙头，喜欢到可以对你说千千万遍我可以。然后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其实算一算也十年了。之前我还有个本子，特意记录了我们所有的对话，我曾在深夜看着里面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地揣测你的想法，一遍又一遍地懊恼自己说的话哪里可以说的更好。我曾经想过放弃，也纠结过你的冷淡，但是现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

　　舒清发完这段话之后，安心地睡了过去。梦里，是微笑着的周泽楷，一如既往地羞涩的笑容，只是笑容里面多了一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在梦里，他们在楼下分别的时候，那个吻，是亲到了的。

　　“我也喜欢你。”

　　“喜欢了十年。”

　　“开门。”

　　舒清醒来看到这三条消息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是美梦还没醒。直到她打开了大门。门外，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周泽楷，手里提着的是自己最爱吃的小笼包，还是热的，一起的还有一杯温热的豆奶。

　　这一次，她抱着的不再是玩偶，旁边坐着的不再是布偶，靠着的不再是靠枕，心里不再是空落落的，手里握着的不再是手机。

　　舒清侧头看了看周泽楷，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回应舒清的，是一个来自周泽楷的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