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7、第 7 章

　　希莉斯特勉强接受了超人的心灵鸡汤。

　　在她有限的20年记忆中，确实只有和迦勒底职员打交道的经历，因此在旁人说她阅历不足的时候，希莉斯特无疑是赞同的。

　　事实不容反驳，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听从医生的指示离开迦勒底的原因。

　　过去的希莉斯特从未生出过离开迦勒底的念头，并非对外界毫无向往，而是觉得迦勒底中有那么多优秀的魔术师和科学家，能从他们那里获取的知识几乎看不到尽头。

　　她也喜欢迦勒底对知识的渴求，即便达芬奇亲对老所长一些越线的研究项目颇有微词，也不影响希莉斯特沉浸于学术氛围之中。

　　魔术的道路没有尽头，科学侧永远有新的发现，而两者结合则会诞生更加多元的课题。

　　只不过迦勒底现在从研究所转变成了战略机构，所以希莉斯特也必须为了修复人理而走上属于自己的战场。

　　那么理所当然的，等到一切恢复原状，她也会重新回到迦勒底，继续过自己从前的平静生活。

　　日常不会有任何改变，也不需要有什么新鲜感，在中央管制室爆炸之后，希莉斯特就坚信平稳才是生活应该有的姿态。

　　但在超人笃定地说出她缺少一些人生经历的时候，希莉斯特忽然隐约发现，似乎有另一条路正在向她展开。

　　不过这点触动还远远无法打动希莉斯特冷酷的心性，不过瞬息之间，她就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放弃揣测眼前两名超级英雄之间的眼神官司，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的新课题上。

　　——暂时命名为《魔术对超能力者低能耗下的辅助应用》，后续再酌情加上对魔力测试或者实战数据记录好了。

　　一号实验体的基础数据已经记录完整，可惜医生说在外面不能对不熟悉的人随便抽血，这种行为既失礼又容易引发别人的敌意，因此希莉斯特只能先按下心中的蠢蠢欲动。

　　或许……等他们熟悉之后可以征得对方同意再采集血样？

　　可惜，将来这个词代表着未知数，对一号实验体的探索只能暂时告一段落，后续的数据分析也没法在这种简陋条件下进行。

　　遗憾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希莉斯特一脸期盼的看向超人，试图发展新的实验对象：“那么你要不要也来做个测试？”

　　“呃……”克拉克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法师的目标，下意识地就想拒绝，“我和魔法的相性不太好……”

　　巴里倒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多一个难兄难弟，但他对超人每次接触魔法后产生的事故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因此选择了帮超人一把：“蓝大个的魔抗是负数，因为经常被魔法控制，所以我们一般不让他接触神秘侧的力量。”

　　希莉斯特再一次感受到了迦勒底和外部世界的差异：“讳疾忌医是不对的，至少要先找出原因才能更好地抵御魔术带来的影响。”

　　“那个……”克拉克继续试图转移话题，他一点都不想沦为魔法实验的小白鼠，“我发现你好像一直把魔法称作魔术，是迦勒底特有的说法吗？”

　　“不，只是传统魔术师的习惯分类而已。”希莉斯特完全不介意超人的回避，谁都不希望自己身上存在一个太过明显的弱点，只要做好思想工作超人总会配合的。

　　“现代魔术师将科技能够做到的叫做魔术，科技做不到的归为魔法。不过因为不受魔术协会控制的魔术师越来越多，所以大概也会有一些魔术师会声称自己使用的是魔法吧。”

　　法师还有协会？黑暗正义联盟好像从来没提过，布鲁斯知道这个吗？

　　不过问题还是要一个一个解决，魔术协会听上去就很复杂，可以放在最后问。“照这么说，随着科技发展，魔法的范围会逐渐缩小？”

　　希莉斯特点点头：“对，美国人似乎喜欢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其实也不算错，随着科技发展，神秘消退的速度很快，或许总有一天魔法会完全消失，那么魔术也就没什么存在意义了。”

　　美国的科技确实发达，但踏上这片土地的希莉斯特却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神秘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大半美国人仍然信仰神秘，甚至将科技也当做魔法，才没有导致神秘的消退。

　　这对希莉斯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代表着她在迦勒底之外也能自由使用魔术。

　　巴里有些好奇，“受魔术协会控制的话规矩会比较多？”

　　“没有这回事。”希莉斯特不确定是否有必要和他们解释迦勒底与魔术协会的关系，但既然蝙蝠侠也有认识的魔术师，那么即使自己不说，他们也能从其他途径知晓。

　　没有隐瞒的必要。

　　“时钟塔——算是魔术协会的本部，老所长是时钟塔的十二君主之一，权限和自由度很大，也没人敢窥探十二君主的魔术研究，再加上人脉广泛，迦勒底很少受到魔术协会的限制，反而是来自联合国的压力比较大。”

　　“差点忘了你们还和联合国有合作。”巴里开始同情迦勒底了，正义联盟对神秘侧的监管确实不太了解，但他们体会过天眼会的监管啊。普通人对超能力者本来就不太信任，如果涉及魔法，审批只会更加严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接收到闪电侠感同身受的目光，希莉斯特解释道，“老所长相信科技能引发更多的魔术灵感，但想要大规模引进科学界的人才，还是要有正规渠道的，总不能看上哪个科学家就把人绑回迦勒底吧。”

　　那你们还真是守规矩的魔术师。

　　似乎是看出了两位超英的无声吐槽，希莉斯特轻笑了一声：“其实从传统魔术师的角度来讲，把人绑走利用完清除记忆再送回去才是更加合理的手段，不过老所长有很大的抱负，所以才会用更能让普通人接受的方式来招收人才。”

　　“没有严格遵守神秘侧的避世原则，说不定在魔术协会看来，迦勒底的魔术师也属于离经叛道一类呢。”

　　避世……就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魔法的存在？“这么说，清除记忆肯定只是温和手段，肯定会有人因为这种规则而丧命吧？”

　　“是的。”希莉斯特对他们的理解能力表示肯定，“如果不是魔术协会的约束力大不如前，不只是普通人，太过出格的魔术师都会被封印指定吧。”

　　巴里对新名词一脸懵逼：“封印指定又是什么？”

　　“唔……”希莉斯特沉吟了一下，“按照你们能理解的说法，大概是泡福尔马林做成标本？”

　　等一下，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反人道言论？你们魔术师怎么回事，有名有姓的正规组织都那么一言难尽？

　　“这是魔术师内部公认的法律？”克拉克对神秘侧的黑暗表示了关切，“你们没有人反对？”

　　“至少能让一些滥用魔术的无能之人心生畏惧？”希莉斯特觉得封印指定还是有存在必要的，虽然对拥有特殊才能的魔术师很不公平，但在历史上执行的次数也不算多，总体来说还是威慑作用更大一些。

　　当然，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以魔术协会的衰退程度，现在应该也没什么精力去封印谁。

　　这么想着，希莉斯特示意两人放轻松：“别太在意，自从魔术协会阻止至圣所自立门户失败以后就没做出过什么大动作了，连抓捕躲在普通人里的邪恶魔术师这种本职工作都基本放弃，封印指定这么高规格的程序就更难以启动了。”

　　克拉克开始感到头疼了，他好像是有被安慰到，但似乎又完全没法放心。想想正义联盟遇上过多少会魔法的反派，感情这些以前都是有专业人士处理的吗？

　　另外……

　　“至圣所？是纽约圣殿吗？”巴里捕捉关键词的能力同样优秀，“我记得至尊法师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很不错？”

　　“至尊法师啊。”希莉斯特若有所思，“掌握第二法的魔术师确实当得起这个名号。”

　　或者应该说，能让魔术协会无视顶着这个名号的魔术师，对方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我对至圣所的了解也只是来自旁人的只言片语罢了，这一系脱离魔术协会有些年头了，虽然迦勒底的作风包容，但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交流。”

　　不同派系的魔术师之间专精的项目截然不同，说一句隔行如隔山都算不上夸张，如果让超级英雄以为魔术师互相都很熟悉，那就不太妥当了。

　　超人和闪电侠对魔术师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显然毫无兴趣，只想知道魔术协会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照你的说法，既然魔术协会现在不处罚魔术师了，那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什么？”

　　“时钟塔有划分魔术科目，讲师定期开课，很多人都会选择去那里进修。但如果要说教学以外的职能……”

　　“大概是收版权费吧。”

　　超人＆闪电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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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巴里：我觉得你那么快放下戒心事后会被蝙蝠说教
克拉克：难道你没有？我们可以一起给这姑娘做担保
希莉斯特：泡福尔马林是很合理的操作
巴里＆克拉克：等等，你不要胡说八道拖累我们的信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