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16、第 16 章

　　徒步旅行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但如果当事人是一个魔术师，或许就要另当别论了。

　　暗示魔术足以让希莉斯特在人群中穿梭而不被人发现，她靠着这个避免了不少麻烦，毕竟，她不觉得半夜里聚众斗殴的两伙人会对一个试图越过他们的路人视而不见。

　　希莉斯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正常人面对这种场面应该做的是绕路走，而不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前行。

　　在几次“路过”大大小小的各类事件之后，希莉斯特只觉得这片土地的治安环境完全称不上好，尤其是大城市，白天或许还说得上风平浪静，但一到晚上就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反倒是一些小乡村，虽然空旷无人，但却很少出现什么事故。

　　而在她的“路过”途中，也偶遇了几次超级英雄，旁观过他们阻止犯罪。有时候他们能收获感谢，但更多的时候却会得到多管闲事的评价。

　　虽然希莉斯特还没遇上那些真正难缠的超级罪犯，但已经让她对超级英雄这份工作的辛苦程度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而这些天一直关注着魔术师行程的托尼，终于无法忍受地发出了灵魂质问：“为什么她总要往偏僻的小路上走？”

　　在美国，小孩子都知道没事别往小巷子里走，说不定就会遇上难以脱身的大麻烦，然而魔术师偏偏仗着艺高人胆大，开着导航专门往小道上走，这当然会撞见各种奇奇怪怪的事啊！

　　托尼觉得哪怕之前熬了四天四夜，也比不上给希莉斯特善后心累。所幸他制造的AI足够智能，能分辨什么是不需要超级英雄出面的小麻烦——这一类直接转交警局，而需要超英解决的问题，则由他和哥谭的韦恩进行调度，让离得最近的正复联成员前往处理。

　　他倒是想直接飞过去把那些不干好事的人直接带走，但谁让蝙蝠侠想得太多，就让他们这位魔术师以为是“偶遇”超级英雄吧。

　　反正根据希莉斯特这几天的行动轨迹来看，他们也不需要继续如此严苛地监测她的行程了，毕竟这姑娘确实如达芬奇说的那样不会给人添麻烦，面对各种犯罪场面都可以直接无视，完全不需要担心她会越线。

　　但托尼也能理解蝙蝠侠的担忧，因为怎么看希莉斯特的行事作风都太过冷漠了，不会伤人，也不会救人，然而她却有这样做的能力。

　　魔术师身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以至于让人担心万一哪天她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是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还是……

　　希莉斯特完全不知道正复联的两位大脑正在为她的未来而操心，乡间的小道微微有些泥泞，入眼的大片田野配合蓝天白云的场景令人心旷神怡，以至于希莉斯特也有心思来搭理一下与自己共生的“它”了。

　　【你和超级英雄有什么瓜葛吗？】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虽然“它”在那天遇上卢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声，但每次见到超级英雄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带给希莉斯特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事实上，在希莉斯特刚离开迦勒底的时候，这种微妙的情绪传递就已经发生了。只是那时候希莉斯特本就因为自己的初次任务而有些紧张和亢奋，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它”在听到超级英雄这个词的时候就会产生抗拒，而在希莉斯特直面超英的时候，不需要希莉斯特特意感知，就能清晰地捕捉到“它”的愤怒。

　　希莉斯特自身的情绪一向很浅，在初识超级英雄的拘束感退去之后，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些情绪属于自己，哪些是“它”的情感。

　　老所长虽然确定了与自己融合的是一个幻灵，但究竟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幻灵，直至今日仍无法进行解明。虽然不像凭依在玛修身上的英灵那样抗拒交流，但也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回答一下希莉斯特的问题。

　　当然，希莉斯特一直觉得，只要不去询问“它”的过去，“它”很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至少他们一直能保持和谐相处，但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迦勒底没有超级英雄，所以“它”才能保持心情平稳。

　　对了！班纳博士。偶尔几次变身浩克的时候，“它”也会有一些情绪波动，但每次都会被希莉斯特自发的担忧所掩盖，导致她一直都不曾发现，揭开幻灵神秘面纱的机会早已近在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这一次轮到“它”不回应希莉斯特了。

　　希莉斯特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在心中发问：【还有卢瑟先生，你对他的态度已经称得上仇视了。】

　　如果说面对超级英雄，“它”还只是有些烦躁和抗拒，那么面对卢瑟，“它”的反应完全称得上极端情绪化，甚至想要和希莉斯特抢夺身体的支配权，就为了让卢瑟直接物理消失。

　　这两天她联网搜索了一些消息，对超英们的主要对手有了一个大概印象，知道了屡次逃脱牢狱之灾的莱克斯·卢瑟是超人的敌人，许多人眼里的超级罪犯，但也有一批狂热支持者。

　　但鉴于超人亲口承认他们曾经是朋友，希莉斯特暂时不打算改变自己之前的认知。

　　大概卢瑟确实是一个关键词，“它”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你就该让他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

　　【理由呢？】

　　【像他这样的罪犯多活一天就会有人失去性命。听着，下次看到超级罪犯一定要第一直接扭断他们的脖子。】

　　他们？

　　希莉斯特的心情有些微妙，感情还不止卢瑟一个？

　　【见多少次面都不可能。】希莉斯特无情地拒绝了“它”的要求，【别忘了我答应过不会杀人。】

　　传递过来的情绪忽然变得极为强烈：【只会碍事的蒙面义警！】

　　这个指控可就有些过分了。

　　希莉斯特想到这些天超英们忙碌的身影，耿直如她坚持认为他们的工作配得上人们的敬重，哪怕这个观点无法帮助她和共生的幻灵打好关系。

　　【哼！】“它”果然生气了，大概是知道自己暂时拿希莉斯特没什么办法，只放了一句狠话就重新回归了沉默。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正确的，就怕那时候什么都太迟了。】

　　希莉斯特再三呼唤也没有得到“它”的回应，甚至连关键词似乎都失效了。

　　拒绝交流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可惜对方不配合，希莉斯特也只能暂时放弃解密。

　　反复咀嚼了几遍“它”最后所说的话，希莉斯特小声地自言自语：“也许你是对的，但医生说我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什么都听你的。”

　　所以，等她再关注那些超英超反一段时间，再来做决定吧。

　　希莉斯特看向之前感应到的灵脉位置所在，按下了繁杂的思绪，加快了步伐。乡间很少能碰上什么人，因此也没人能发现魔术师每一步走出的距离远超普通人。

　　灵脉位于一条小溪附近，周围灌木丛生，有着不错的植被覆盖率。希莉斯特之前也遇上过两处灵脉，但在考察之后，周围的环境都不如这个让她满意。

　　希望这里不是什么私人领地，听说土地购买手续会很繁琐。

　　希莉斯特确认完灵脉位置，刚想去最近的小镇问问土地归属情况，却在不远处察觉到了英灵反应。

　　会是从特异点中出来的从者吗？

　　任务优先，希莉斯特转头跑向那名落单英灵的所在位置。

　　对方应该也发现了她，希莉斯特察觉到了警告，但不知为什么，那名英灵既没有接近自己，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在原地等着自己靠近。

　　看来是一个可以交流的英灵。

　　希莉斯特对这个莫名出现的英灵在心中进行评估，然后出乎意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好姑娘，是不是有些累了？这些果子也够吃了，不如我们去树底下坐一会儿再回去？”老妇人对身边的女孩儿微笑着说道，看起来就像一对普通的乡村母女。

　　但希莉斯特却很清楚，那年轻姑娘是个英灵，而且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战士。

　　难道老妇人是御主？可是不像啊，听起来她根本不知道帮她摘水果的是英灵。

　　希莉斯特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立即上前，而英灵显然和她一样不知所措。

　　“抱歉，我只是稍微走了下神。”英灵的脸上充满了歉意，心底则更加紧张，那个魔术师应该不会在普通人面前做什么吧？

　　或许是英灵几次看向希莉斯特的举动引起了老妇人的注意，没过多久，老妇人就发现不远处多了一个人。

　　“是你的朋友吗？”老妇人一边询问英灵，一边冲着希莉斯特招了招手，“小镇上很少出现陌生面孔，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就来了两个。”

　　希莉斯特和英灵沉默着面面相觑，她们是不是应该先联手把热情好客的老妇人忽悠走再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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