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瞎子bg同人[一叶障目]》鹤言南风

79、第77章 东北菜好吃

　　回到吉林，从龙嘉机场下机，接我们的车就停在出口，让我有点意外，车里居然坐着北京院里和我下棋的言老大海爷。海爷的侄子坐在驾驶位嬉皮笑脸的和我打招呼，我拉着七月站在车门边不知所措，看向七月，七月摇头，也不知道安排接机的人怎么换成了这位巨佬。

　　老人家一摆手，让七月去后面的车里坐，车子启动，老头让我看看长春街景，一边揪着胡子跟我讲以前的事，“你失忆了，肯定不记得，当年初见你的时候，我可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在政府当差，海关生意搞得如日中天，娶的媳妇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海爷拿出烟斗吸了一口，吐得满车烟草味，“然后你来了，变故就来了。”

　　我心惊暗道不好，这老头原来和言十一有过节，千里巴巴的赶过来接机，难不成是寻仇的！

　　海爷不说话，还假正经非得等我问下去，我提起一口气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你把我的生意连锅端了，杀人截货，一根毛都没剩下。”海爷声音平淡的望着窗外，“还绑了我妻儿，说看中我的才能，要挟我签卖身契，后半辈子都要为言家卖命。”

　　这也太猛了……我的手摸上门把手，准备下一个转弯夺门跳车跑路，七月你自求多福！

　　“我签了，现在我还感叹，那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痛苦，又最正确的决定。”海爷深深吸了口烟，跟着笑了两声，“你不知道，那时我年轻，武侠小说看得多，早腻歪了官场文职，一门心思追求的血江湖，快意恩仇，被你一下铺展在我面前，让我醍醐灌顶，老子根本不是那种甘于坐在办公桌后面摆弄茶叶烟土的料。我是实实在在喜欢这种日子，再加上当时媳妇儿子都被你照顾的很好，就算没那张卖身契，我也想这辈子留在言家，拼一个痛快尽兴。”

　　“一转眼就老了呀。”海爷感叹，“如今的世道，实在没有当年半分气象。当年佛爷领路，二爷帮衬，我们几十年苦心经营，才在东北站住脚，如今可不能看着言家败坏在那几个小辈手里，不然老二，和故去的老三，死也不能瞑目啊。”

　　“您……到底想说什么？”

　　海爷深深吸了口烟，道：“这道上的人，一个两个，脾气都不好。也不是前些年了，现在圈子混，不讲什么忠信道义，你得想办法征服每一个人，这行吃饭的没两把刷子，坐不住这个位置，你要有心理准备。”

　　“您大可放心。这次回去，我没打算和他们弄个鱼死网破，最近南边要发生大事，这边我想尽快解决。”

　　“大话。”海爷哼了一声，晾了我一会儿，又缓缓道：“最后提醒一句，黑爷其人，深不可测。他和你交情及深，危急时刻会是强大的助力，你脸皮薄，必要的时候，别拉不下脸求人家帮忙。”

　　“……哦。”老头知道的还挺多。

　　城南的院子里，面积是北京宅院的几倍，海爷带我进门，原以为会没人理我，结果老远就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走到了大堂发现，几十号人其乐融融的摆着宴席，上菜的小厨在酒桌中穿梭不绝。言四大大咧咧的给人敬酒，他对面那人形容粗糙不修边幅，有四十上下，下巴混圆，耳朵轮廓奇大，没等其他人发现我们，他率先便向门口看了过来。

　　这间堂的门槛很高，我一直不喜欢太高的门槛，我腿短，迈起来麻烦。

　　堂内瞬间静了，所有人看向我和海爷，仿佛静止，只闻从堂外吹进来的风声。

　　“慎言堂，这名俗气。”我背着手晃晃悠悠往酒桌中间走。

　　言四哐当一锤杯，杯子四分五裂，掉了一地碎渣，“正找你呢，你他)妈还敢到老子跟前来？”

　　“没想到你们这么待见我，知道我和海爷今天回来，还特意摆宴席迎接，真忍不住赞你们一句孝子贤孙。”

　　“孝你妈呀！”言四咆哮一声空手白拳就冲上来，我看这架势稍稍往后推一步，把海爷露出来，冲海爷一笑，海爷回头怒瞪我，我心说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身强体壮的，给我挡一凳子不算啥吧？

　　眼看言四冲到眼前，海爷喝一声，手里拐杖飞起两棍，直中要害，言四砰的连人带凳子摔在地上，捂着脆弱部分嗷嗷打滚。

　　真绝，原来男人打架也用这招？

　　海爷老脸赛馍不红不痒，轻咳一声敲敲拐杖道：“这位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家主，外边人都认了，霍仙姑和二爷也认了，你们还倔强什么？”

　　“海爷，你也信这丫头的屁话！”言四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还不忘冲后面喊一声，“言讳，她找人冒充你，把老子的莲花桩子骗走了，你就忍得下这口气？”

　　言讳在很遥远的一桌坐着，我看了一圈，他那个头顶能下油泼面的胞弟不在真是让人舒心。

　　“言姑娘别来无恙。”言讳坦然笑道，“我不在乎那些丁卯，怪我生得太晚，和十一前辈没什么交情，不管你身份真假，我都不会认，若是……”

　　听他文绉绉的又要长篇大论，我赶紧道：“行行行，打住吧，我还有急事，说重点，今天就一句话，我是来要账的，按以前的规矩，各个盘口，上交百分之八十的利润，今天晚上九点之前，交税不杀。”

　　堂下众人脸色巨变，顿时一个个像盯杀父仇人一样盯着我，恐怕他们手里的筷子酒壶下一秒就要飞过来了，恨不得一人一根乱筷插死我。

　　我懂，拿人钱财如同要人老命。拍拍胸脯道：“我这人做事厚道，只要近三年的，现金刷卡都行，九点之前谁交不上来，今天晚上，夜半子时，我列个名单挨家挨户从头到尾，取你们的脑袋。”

　　“呸！小丫头口气忒大！”招风耳的那个中年人冷道，“言不二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威胁老子，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言尽于此，我刚下飞机，还没吃上饭呢，不打扰各位了，咱们今天晚上见，告辞。”

　　“去哪啊？”海爷问我，“您熟，当然您挑。”我嬉皮笑脸道，海爷白了我一眼，“走着吧。”

　　有海爷坐镇，我活着走出了大院，海爷带我吃当地东北菜，热气腾腾的炖菜和锅贴吃得我手脚发暖。晚上回到院里，夜半更深，活动活动手脚，开始按言奇给我拟的目标名单上门讨债。

　　其实就是按地址上门，从窗进，从窗出。因为上午有预告，里面的人八成正举着手枪等我，或者来一手狸猫换太子，把手下绑在床上装睡，自己躲门后面偷袭，或者搞一队举着机枪的部下围在床边，想给我送一开门红。

　　奈何我金手指开得大，他们又无一例外自作聪明的以为关灯对他们有利，全在屋里摸黑等我，我使点小手段让枪械卡壳，加上瞎子教我的本领，解决几个人太容易了，就是按照片抓人有点麻烦，毕竟我脸盲来着。逮到人把枪顶头上问一句交不交账，这时大半的小头目都会怂得立刻刷卡转钱，我随身带pos机，交账的就是好孩子，宁死不屈的，就送他往生了。

　　一晚上下来，言家平白丢了十几条人命。第二天早上，庭院里鸦雀无声，我匆匆冲了个澡，把满身新鲜的血迹洗净，其实忙了一晚上，家访进程连一半都不到。不过临近中午的时候，言奇居然发短信说账交齐了，之前张家缺的账也补上了。我趣味索然，言四突然找上门，一改之前的态度，热情高亢的说要正式给我办个接风宴，拉横幅，敲锣打鼓请戏班子的那种。我果断拒绝，拉着言四对天发誓说绝对不再吞张家的账，又把莲花桩子还给了他，言四大喜过望，接连保证以后每个月份钱都按时上交，保证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