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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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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云悠起先只是觉得眼熟,从德妃的表情来看,自己的确是与她见过面的,仔细一想,云悠的头“轰”的一下,眼前的人竟然会是平阳城里自己帮过的那位夫人!故人异地重逢而且还是今日的关系,这没有让云悠感到亲切,反而心里一紧,因为云悠马上想到自己当初是清清楚楚的告诉这位夫人自己的姓氏,那么,如果她还记得的话,那将意味着……
云悠近来一直感到不适,但先是顺天府那件事,后又是胤禛受伤,使她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此时,她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云悠。”胤禛突然感到身边的云悠身子瘫软下去,马上拦腰扶住。
康熙、德妃俱是一惊,德妃在见到这个自己一直很想找到的恩人面前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喊出她的姓名,但此时的变故让她的话变成了一声惊呼。虽然事隔很久,但从平阳回宫以后,德妃一直很感怀于这名女子,于是为其焚香祷告,祝福于这名叶姓姑娘,但现在,她突然改变了姓氏,大惊之下,让德妃感到,其中必有缘故。德妃现在有两个担心:一是胤禛是否知道,二是是否让康熙知道。
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因此康熙并没有来得及注意身边人的神情。他对这位年氏倒是有些许好感,因为他感觉的到,她与胤禛之间是真情实意的,这一点很难得。于是,他一直坐在中厅等待御医的诊治结果,当他听到了结果后,康熙笑了,这种喜悦让他的亲情盖过了理智,至少暂时是这样,现在的康熙几乎不再对这对小儿女的关系有任何的怀疑,他的思路完全被“东庙”这两个字所占据,他要马上着手这件事。康熙回头看了一眼德妃,发现她在全神贯注的向里屋望着,康熙认为她和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就走到德妃身边,说道:“朕先回宫了,你多留一会儿吧。”
德妃的心情可并不像康熙想像的那样轻松与愉快,现在的情形更另她为难。看着康熙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做为一个忠诚的妻子和臣子,她不该对康熙有所隐瞒,但同时她也是胤禛的母亲,她能看出胤禛对这名女子的感情,如果他不知道实情,那么告诉他会是多大的伤害;如果他知道呢?德妃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那么他就是有意欺瞒,被康熙得知,不仅毁了前程,恐怕性命也堪忧啊。
但自己要怎样求证呢?是问胤禛自己,还是问云悠?
二
云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德妃坐在床前,身子微震,想要坐起来,却被德妃轻轻拦住,并在云悠身后放上了枕头,说道:“你的身子太差了,以往是百分的小心,现在有了身孕,就要万分的小心了。”
云悠又是一惊,她瞪大了眼睛。德妃见状,嘴角尾翘,像是笑了一下,说道:“还真是‘能医不自医’啊。都两个多月了,你都没察觉?”
说没有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云悠已经知道却是冤枉。多日前,云悠的确感到身体不适,但又是甘大哥,又是扳指,又到顺天府,接下来胤禛又被刺,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下来,云悠哪有心情顾得上自己,还以为是寒症复发了。寒症!孩子?云悠的手不由得按在了小腹上,会不会……
德妃并没有注意到云悠的反应,冷冷说道:“我屏退了下人,避开了胤禛,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先问问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
云悠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交待?”
“是,我先问你,胤禛知不知道?”
“他……”云悠想到的只是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她不知道该不该,或者该怎么告诉胤禛,“他,不知道。”
“什么?你一直瞒着他……”德妃有些颤抖,“难到我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你对胤禛……你到底为了什么进宫?”
云悠的心绪平静了一些,她知道了现在应该面对的是身份的揭穿,她明白德妃的担忧与质疑,一旦说出去就是欺君之罪,牵涉很大。该如何向德妃解释一切,如何解释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小?面对德妃,或许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说出实情,只是,云悠省略了平阳与胤禛相处的一段,这样即便最后事情公布出去了,或许可以令胤禛……
三
康熙回到宫里之后,就马上吩咐近侍去查东庙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儿子,康熙既是君又是父的身份让他很为难,他需要不断的在两者之间徘徊,选择,调整,这比边患灾事更令他费心。对于胤礽,康熙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满,原因就在于十几年前自己亲征葛尔丹的时候,患了热证,胤礽和胤祉从京城跑到驻地来看望,自己也是满心欢喜。却没想到两个人只见了自己一面,就跑出去在军中胡闹。不仅没有半点忧虑,反而认为皇阿吗面色红润,为健康之态。自己当时一气之下,把两个人赶回了京城。虽然自己后来也知道,原来两个孩子是因为不了解病症才会如此,但康熙仍有些不能释怀。
有宫监禀报:“皇上,今年的围场行猎……”
“一切照旧。”
“那十八阿哥是否随行?”
老十八今年还不到八岁,十分可爱,康熙很喜欢,想到这个孩子,想到孩子的单纯,康熙刚才的不快有些消逝,他微微一笑,说道:“去吧,见见场面。会对他有好处。”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