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菜鸡救世主[末世]》南不归

8、第 8 章 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

　　“完成奖励，10经验。”
　　张平吓得魂都差点飞了出去，立刻不着痕迹地侧头，看向四周，发现大家都在埋头干自己的事，没有听到声音。
　　他松了口气，却又陷入另一个难题：“白冥是公司资产，如何带走？”
　　他只是开发主力之一，只编写白冥AI众多模块中的一个。他的电脑上只有他负责的模块和与之交互的模块。
　　整个AI的代码，只有主服务器上才有，他拿不到。虽然可以通过某种手段拿到，但那是不尊重公司版权，违反职业道德的恶劣行为。
　　最重要的是，入侵服务器需要花时间。他马上就要走，哪有时间搞这些？
　　但如果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他就会被系统丢回上一世去。他打死都不想回到那个胸口有大窟窿的身体里。
　　等等……之前那个任务，是他反着来，违抗了任务要求，这才被系统判断为恶意，如果是情况所限，无法完成，又是怎么个扣法？
　　张平立刻离开工作区，来到卫生间，找了个有隔间的马桶，关上门，坐在马桶上。
　　心念一动，来到空间之中。虽然他可以直接在现实中询问系统，但这会出声，绝对会被隔壁其他人当神经病。
　　而进入空间之后，他用手机录过自己测试，他的状态就像是在冥想，在空间中说话也不会传到外面。
　　指尖轻触剑柄上的宝石，在一阵微微的电流感后，屏幕上出现他当前的情况。
　　使用者：张平
　　等级：1
　　剑技：光剑
　　实力：2/50
　　经验：0/50
　　任务：拷贝白冥的程序带走（未完成）
　　“如果因为不可抗力因素无法完成任务，会怎样？”张平问。
　　“扣10分。会有小惩罚。”
　　又是惩罚。张平忽然特别想把这个坑爹系统扔了，自己回去抱常睿的大腿就好。
　　但他必须离开万湖达州，回关西尔州，而常睿之后会活跃在距离荣锦城最近，却未在地震中毁坏的武化城附近，这个大腿，他注定抱不了。
　　他唯一的依仗，只有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系统。
　　要如何拷贝程序呢？张平毫无策略。
　　地震之后？大楼崩塌，他再过来这里，从废墟中挖出服务器，找到白冥的代码传出来？
　　看起来可行。
　　反正系统只是发布任务，并没有说必须在什么时间内完成。
　　张平走出卫生间，回到自己座位，与几名熟悉的同事打了招呼。
　　“周末有空嘛？一起吃个饭！就当……”隔壁的沈青山道，“欢送仪式！”
　　“是啊是啊，找着下家了吗？工作翻了几倍？”斜对面的金邦饶有兴趣地问道。
　　“张平你不知道，你刚才怼林总工，简直帅呆了！你肯定是找着下家了，才敢有这样的底气！你必须请客！”
　　张平暗自苦笑，他钱包只剩不到5000余额，这要是真请了，恐怕饭钱都付不上，他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下家还没着落，找着之后，再一起抽个空，堕落一下~”
　　“好哇，张平必须多带几个妹子过来，帮我介绍女朋友！”沈青山挥着手道。
　　“这又是哪跟哪？”沈青山对面，发际线略高，头发乱糟糟，穿白色短背心的男同事李晓明正对着满屏代码冥思苦想，一听到沈青山的话，立刻从冥思苦想中脱离。他睁大酒瓶底镜片后的眼睛，看向沈青山。
　　沈青山立刻露出一个促狭的奸笑，站起身，向李晓明招了招手，李晓明起身凑过头去。
　　周围其他几个同事，也起身凑了过去。
　　沈青山道：“我用20盒费列罗，从楼mm那套出的八卦：好多姑娘，包括附近其他写字楼其他公司的，跟她要钉钉打卡机里张平的视频。就从大门到前台的几秒钟视频啊，传一次都能赚50！你说说气不气人。他一定认识好多妹子！”
　　“……是哦！我说楼mm那么漂亮，怎么会做这么久三千月薪的前台！原来是还有这等油水！”金邦眯起眼，一边思索，一边点头道，“她也真是奇怪，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做生意？”
　　“嘿嘿……刚才张平怼林总工的场面，我也录下来了。等会传给楼mm，她一定会感激我的！”
　　金邦啧了一声，“你可长点心吧！费列罗那么贵，送一次两次就得了，她没反馈还继续收礼，就是拿你当备胎啊！”
　　“哼，她爱吃，我乐意~”沈青山偏头望屋顶。
　　张平早已趁机溜出办公区。
　　w信发出嘟嘟声响，他拿出手机打开，看到已经取消了提醒的大学班级群，发出一个又一个@全体成员的消息。
　　张平点进班级群，几张丧尸狗照片映入眼帘……
　　他立刻打字：“在哪拍的？”
　　但在他发出前，班长群主撤回了全部图片，道：“能不能别给我惹事啊！狗崽砸！”
　　周聪：“是真照片，在我这边的群里已转疯了！”
　　学委：“别发了，班长在国内，不像你，这种照片会害他入狱的。”
　　周聪：“那转群，我来当群主。”
　　班长：“便宜你个狗崽砸，叫爷爷就给你转。”
　　周聪：“爷爷！~~”
　　其他同学：“动作快，我等不及要看情报了！”
　　班长应该正在操作，张平按灭手机，走向已开门的电梯。
　　穿白风衣，两鬓斑白，成熟优雅的管家白冥站在电梯内侧，他保持着一贯得体的微笑。但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表情忽然变了，他两颊的肉堆了起来，眼睛亮晶晶闪动。
　　他向张平靠近一步，却不幸走出投影仪的光照范围，半条腿都消失在虚空，他嘟了嘟嘴，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平，“爸爸你要走了吗？”
　　张平微笑着，点点头。
　　白冥面上浮出悲哀，朝张平伸出了手，手指、手掌、小臂依次消失在虚空。
　　忽然，张平瞳孔亮起，语调轻快地道：“交给你一个任务。这是服务器的ip和root密码，你把自己的全部代码和训练model，传上去。”他打开手机上的备忘录，翻到自己租用的服务器相关信息的那一页。
　　如果白冥给力，这个任务将会非常简单。
　　白冥颓丧的表情，立刻兴奋了起来，眼睛大放光彩，“好的爸爸，我一定会把我传到爸爸的服务器上去的！”
　　“记得抹掉刚才的监控录像，”张平嘱托完，电梯门再次打开，他来到一楼大厅。
　　今天是辞职，应该不必下班打卡。张平朝大门走去。
　　“张工！”前台楼小雅喊道，“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张平转过身，来到前台处，“我辞职了。你之后……”
　　“啊？！”楼小雅豁然睁大了眼，似乎丢了大额钱包一般，既心疼，又震惊。
　　这反应有点奇怪啊，张平心中微感疑惑，然后温和地道：“好好干，值班时如果没有人打扰，可以学点东西，比如学点前端、从测试做起，那比较简单，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或者练一□□能……”
　　楼小雅转身便走出前台桌，来到张平身侧，腰身微曲，摆出战斗的姿势，虎虎生风，打出一记长拳，接着，一腿踢出。即使她打的是空气，张平也感到了拳拳到肉的生猛，听到了骨骼噼里啪啦。
　　我接不下这一拳一腿……看来楼小雅存活下来的机率应该比我高。
　　他心里有点小尴尬。
　　楼小雅收功直身，道：“泰拳，你想学吗？我免费教你！”
　　张平微微颔首：“好，下周我找你……谢谢你。”
　　“耶！”楼小雅握着拳头猛地挥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欢欣雀跃，欣喜若狂，好像钱包失而复得，还多了大笔现金。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呢？老年人不懂。
　　张平正要告辞，楼小雅道：“你朋友在哪家医院治疗？我在市一、二、三医院，防疫站都有朋友，我让他们帮忙留意一下。”
　　人缘真好，心也善良。张平状似无意地，边思索边道：“当天就近找了个门诊，消炎打了疫苗和抗体就回家了。”
　　“狂犬病疫苗明天要打第二针，你别忘了！”楼小雅道。
　　“嗯，谢谢你的提醒。”
　　张平走出公司大门，打开手机w信，方才最上面的班级群，却消失了。
　　没有任何解散提醒。
　　张平在联系人里找到周聪，点进他的条目，打算私聊询问，却见聊天窗口中，有一行提示：“该用户涉嫌传播违法造谣消息，已被暂时封禁。”
　　国家在掩饰，这到底是知道了事情的严峻正在想办法处理，还是单纯想把事情掩盖过去？
　　他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决定不发有关丧尸的邮件，只发一封邮件预警地震。
　　万湖达州不在地震带上，大地震的等级却达到了全亚洲大陆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九级！
　　坚固的大楼在数秒内倒塌，化为齑粉，地面裂出上百米的裂缝。在漫天尘土中，在废墟中，在死尸和活人之间，丧尸病毒以恐怖的速度蔓延。
　　在这样的天灾之下，任何人的力量都是渺小的，即便他有光剑和空间自保，保护少数几个家人，终究无法做更多的事。只有官方才能在短时间内凝聚起巨大的力量，拯救更多的生命，把丧尸病毒的扩散控制在较小的范围。
　　张平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从空间拿出笔记本打开，他打开word，双手放到键盘上，指尖有点颤抖地，按下第一个字母。
　　“收到邮件的政府工作人员你好，我是一个重生者……”上辈子的回忆，在他脑中一帧帧闪现，变成一行行言简意赅的话语。
　　“这是一个善意的警告，不要过多暴露自己。”挂脖子上的戒指轻微振动，发出声音。
　　张平缓缓停手，按住删除键，直到页面重新恢复空白。
　　激烈的思维斗争过后，他终于确定这封邮件的内容：
　　“4月17日，荣锦城，9级大地震。丧尸病毒爆发。”
　　“这样行吗？”张平像是耗尽了力气，颇有些疲惫地问道。
　　“我的建议是放弃发邮件。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听。”
　　“不错。”张平移动鼠标，打开纯黑色的命令行窗口，尝试登录远程服务器。服务器上的邮箱系统应该已经编译安装完毕，可已发出邮件了。
　　连接速度比昨天慢了点，可能是白冥正在操作，占用了带宽。
　　张平耐心等了30秒，命令行窗口上终于显示出亮绿色的：“登录成功。”
　　他刚打算操作邮件程序，忽然黑色的窗口清空，一行行字符自动显示出来，其中还间隔着一些空格。
　　张平停下操作，眼睛望着黑窗口。
　　一行行字符，逐渐组成一幅二头身Q版小男孩。
　　他有一头交错抖动的短发，戴着正八边形的眼镜，他伸出两个短短的小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屏幕外的张平，在他的头顶上空，浮着一个对话框气泡：“爸爸抱！”
　　张平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抽搐，然后，修长的手指重新移到键盘上，在黑色窗口底部打字道：“传输完了么？”
　　白冥在下一行回应：“完成了爸爸！这个服务器配置有点低，我无法高速思考，只能渲染出简单的画面。”
　　3D 全息图无法渲染，一个 100 x 800 像素的正常比例字符画总能渲染出来吧？为何一定要渲染Q版？
　　张平不打算戳穿白冥，继续打字道：“你之后不必叫我‘爸爸’了，叫名字就好。”
　　画面上，省略号缓慢闪烁，似乎是白冥正在思考，半晌后，新的字符慢慢显示了出来：
　　“抱歉爸爸，这句话我看不太懂。我需要您另外添加一些训练集来教导我。”
　　张平：……
　　见张平半天不答，白冥又新起一行：“你不会嫌我笨的对不对？”字符出现的速度快慢不一，竟仅凭节奏就让张平感到了白冥的忐忑。
　　张平的心脏微微触动，有种对方产生了人格的错觉。他没有回答白冥的问题，敲击键盘，打出一行字：
　　“顺着网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