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菜鸡救世主[末世]》南不归

6、第6章 张平的工作

　　四周被灰色雾气笼罩，只有七八平米的空间中，张平拿起桌上那只剥了皮的香蕉，这是他昨天中午放的，现在将近20个小时过去，它依然是新鲜的淡黄色，散发着微甜清香，没有任何发黑变质的迹象。
　　他回到现实，一边草草煮饭，一边打开手机记事本，删除一些诸如冰柜、冷库的条目。
　　这时，两日不曾打开的问答平台quora推送出一条消息：“回答爆涨：如何看待万湖达州价廉超市地下停车场出现的疑似丧尸生物？”
　　推送的消息中配有几张图，一个人被疯狗围攻，倒在地上，满身是血，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也能看得出，主角不是常睿和他。
　　张平眼睛盯着屏幕，眉头微微皱起。
　　他遇到的不是孤例，忽然之间，丧尸在多个商场超市楼底下出现，莫非不是自然变异，而是……人为？
　　他连忙点进消息，页面却变成了404——问题被删了。
　　退出quora，张平立刻给姑姑打了电话，嘱托他们注意安全，别去任何人群聚集的地方。他并不清楚上一世关西尔州的情况，但现在小心一些，总不会有错。
　　9点半，张平吃完准备出门，一阵陌生的铃声响起。
　　张平循着铃声，从常睿的裤兜中找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张医生”。
　　难道常睿有病？
　　他捧着手机，不敢接电话。一分钟后，手机停止响铃，只见屏保上浮着两个联系人发来的三条短信，28个联系人发来230条w信，一个未接来电，但短信、w信应该开了静音，不然这么多消息，他应该早就听到了。
　　张平怕耽误常睿病情，一根根使用常睿的手指，打开指纹锁，点进他的w信。
　　「心血管外科12病区A组」
　　姜主任：常睿人呢？怎么还没来打卡？
　　张斌（男）：他昨天轮休。
　　姜主任：我知道他昨天轮休，但他现在人呢？
　　张茜茜：我打电话问问。
　　点进第二条，则是一个穿百大褂的微胖男医生陈医生：你人呢？你这有33床病人，3台手术，赶紧过来啊！
　　……
　　原来是个医生，今天还有手术排期。张平担心耽误病人治疗，回复陈医生道：“你好，我在武酥堂路价廉超市地下停车场，捡到了这个手机。你如果认识它的主人，等见到了他，麻烦联系我过来取手机。”
　　他又把消息，在他们科室的群里发了一次。
　　不一会，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姜主任”。
　　张平心情忐忑地接了电话，“您好，姜主任。”
　　电话那头，是个苍老却硬朗的男性：“你好，你在哪捡到的手机？”
　　“武酥堂路价廉超市地下停车场。”张平答道。
　　那边瞬间陷入沉默，张平甚至听到了有点急促的呼吸，莫非医院已经有了丧尸线索，立刻就联想到常睿可能遇难？张平没有胆子问，而是道：“姜主任，我现在要出门了。”
　　“好，谢谢你了，等他来上班，我会让他联系你。你在哪个区？”
　　“人工智能村。”
　　挂断电话，张平见手机只剩15%的电，便插到书桌上墙壁的插座上充电。

　　再次来到商场。
　　路边停满了车，有不少警员正在巡逻，他们绝大多数都拿着电棍，还有几人腰上别着枪。
　　终于引起了他们警觉，但枪打不死丧尸，电棍更没有什么用。要么爆头，要么捅穿它们的大脑。昨夜他送出“活着”的狗头，就是希望警方加强防范，选择口径更大的枪，甚至火炮才对。
　　停车场入口已拉起警戒线，一个配枪的圆脸警员，示意他停车。
　　张平下车，状似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还能去买东西吗？”
　　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有点可爱的年轻警员，向他敬了一个礼，表情严肃地道：“可以，车停在路边，别去地下停车场。”
　　“怎么回事？”
　　“昨天发现了疯狗。正在排查。”
　　“疯狗？抓到了吗？”张平面露惊恐的神色。
　　“抓到了一些，不知是否还有。”那警员答道。
　　“一些？！有很多？”
　　“是……请您放心，我们已经在周边和地下停车场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只要疯狗出现，您只需大声呼救，我们的人就会立马出现，将它击毙。”警员拍平拍腰间的配枪道。
　　“如果没射中呢？被咬了怎么办？”
　　警员耐心地解答道：“我们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是不会射偏的。”
　　张平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多说，否则就会暴露自己。这名警员明显不知道丧尸狗需要爆头才能击倒，他们在这里巡逻值班，人再多也无济于事。
　　他必须通过另外的方式，做出更明确的警告。
　　夜里九点，
　　张平打开笔记本。
　　他要建一个“真实”的邮箱系统，给政府发邮件，同时，防止被反向追踪。
　　登录代理服务器，确保两层中转兼加密，保护自己在网络上的痕迹不被察觉解密。用隐秘的方式，购买了一个只存在于暗网的服务器，安装邮箱程序。
　　接下来脚本自动运行需要几个小时，而已经十点半了。张平决定去睡觉，明天再检查运行情况。
　　他草草沐浴，穿着宽松的睡袍，打着哈欠，来到床头关灯。
　　屋中陷入一片黑暗。床上出现一个淡蓝色光辉的人形轮廓！
　　见鬼了。
　　张平背心一悚，手指条件反射地就按下开关，屋中恢复光明，方才蓝光的轮廓与常睿重合，只是因为有灯光，蓝光不那么明显。
　　这又是金手指给他的技能点？在剑技上没有看到啊，张平打开手机相机，对准常睿，却见屏幕里并无蓝光成像，确实只有他能看到。
　　蓝色对应风系，可能是常睿快要激活异能醒来了。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张平明知故问。
　　“风系能量聚集。”
　　“这么说，他绝对会激活异能醒来？”他留了个心眼。系统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那也应该知道后续世界局势的发展。
　　如果是这样，他就能从系统那获得更多情报。
　　“不，这只是能量聚集的初始征兆，能量的密度还非常低。与此同时，你们所谓的丧尸病毒还在他体内扩散。如果他无法彻底击败病毒，依然会变成丧尸。”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有点高，在此之前，张平从不知道异能者是从外界吸收能量。
　　如果各系都属于能量，那这能量从哪里来，以何种形式存在？为何在丧尸病毒产生前，从没有过相关的传言？
　　想到这里，张平摇了摇头，有过，大陆上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神话故事，可能那其中的法术，和异能有什么相似之处吧。
　　没能得到满意答案的张平打了个哈欠，再次关灯。
　　“我不想要天眼啊，我想要飞行、远程群体攻击……”睡眼朦胧地望着常睿周身的光芒，嘴中嘟囔道：“好困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从床头柜中拿出黑豆眼罩戴上，用薄被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缩进富有弹性的折叠床里。
　　次日，清晨6:30。
　　张平在闹钟声中醒来。
　　外面还不太亮，常睿周身的蓝色辉光比昨天更加明显，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光源。
　　能量密度已经很高了，张平戴上口罩，准备检查下常睿的腿再作决定。
　　“已经脱离危险。”一句机械女声冷不丁响起。
　　张平放下口罩，免掉了检查常睿腿的步骤，却没有立刻给常睿松绑。
　　他拿出手机，对着常睿的脸和脖子，“咔擦”拍了几张大头照，然后退后，拍了各个角度的全身照。照片里是没有蓝光的，常睿脸上的胡茬、略微油腻的头发皮肤、脖子上的电线，在高清镜头下一览无余。
　　拍完上锁加密。
　　他倒不是打算售卖常会长的落魄照，而是打算万一常睿对他恩将仇报，他可以借这些照片自保。
　　准备好退路，张平这才松开缠绕在常睿脖子上的电线。
　　他只请了两天假，今天就要去上班了，当然今天他也不准备多留，去了就提交辞职申请。他麻利地洗漱，同时准备早餐。
　　他望着壶中正剧烈沸腾的开水，目光怔了一怔，然后猛地一亮：他苦苦思索了数日的“光剑能量强度鉴定方法”，终于有了解决方案。
　　这几日，经过外界测试，他只知道当光剑扫过一样东西时，只要自己心中想着不要伤害它，它便能完好无损。
　　但这样并不能让他练习、或知道光剑的真正实力。
　　他转身回到卫生间，用带刻度的桶，灌了一满桶水，然后心念一动，一道半米长的光束从手指尖射出，末梢落在水中。
　　他用意念，把光束开到最粗，同时，他打开了计时器。
　　水面一接触到白光，立马浮出一道蒸气，几秒后，白光附近汩汩冒泡，沸腾的范围迅速蔓延，直到一整桶水都剧烈沸腾。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室内越来越热，张平打开抽风机，推开窗户。滚滚白云汹涌而出。
　　五分钟后，他感觉到一丝疲惫，光柱随之减弱。
　　看来，与我体内的某种能量直接关联。
　　随着疲惫感加重，张平收了光剑，记录下下降的水位和时间，又查询到水蒸发所需能量（气化潜热），经过一些计算，得出光剑开启时，有104千瓦的功率。如果作用于人体，相当于被27000伏的电压击中。
　　很强，但只能坚持7分钟，如果强行持续，会让我的行动能力大减。也许以后时间会增长，但近期，如果遇到战斗，必须把握好时机，省着点用。
　　疲倦席卷全身，张平放弃吃饭和外出继续购物的念头，把闹钟定到十点半，然后重新躺回折叠床里。
　　在拥抱周公前，他听到系统冰冷冷的声音道：“研究武器一次，实力+1。”

　　上午10:50。
　　张平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神态略显疲惫，走进高耸的写字楼。正对面墙壁上，挂着巨大的土豪金字“美玩世界”。
　　“世界”是一个抽象意义上的名词，说得具体点，便是整个亚洲大陆，以及大□□周大约500公里的海域。
　　在500公里之外，海洋环境极其危险，飞机无法在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充满狂风暴雨的气流中平稳飞行，500~700公里之间的海域，偶尔会有经验丰富的探险队探索，却也常常在危险中翻船。
　　海洋之外是什么，暂时还没有一个定论，而那异常的气候环境，仿佛不似人间，无法用科学解释。
　　当然，公司取这个名字，本意当然囊括了海洋之外的区域，这就是各种探索游戏、新开副本的主题。
　　美丽的前台姑娘楼小雅看到他迎面走来，笑道：“早啊张工。你再不来，我饭都没得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调整钉钉人脸打卡机的角度，让它的镜头对准张平。
　　张平心中微感诧异，难道公司有了新政策：前台的奖金，和其他员工的考勤率挂钩？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小姐姐，早啊。林总工来了么？”
　　“嗯，”她看了下时间，“他五分钟前刚到。昨天steam上又新增了六个差评，他有点生气。”
　　“谢谢提醒。”张平打完卡，走向电梯。
　　电梯打开，只见顶部的投影仪亮着，在电梯内侧的虚空，投射出一名富有成熟韵味的男士的全息影像。他身高183，上下黄金分割比，穿白风衣，戴白手套，皮肤细腻而白皙，面部线条成熟而温和。他戴着金边的圆框眼镜，两鬓已斑白，一头短发打理得根根分明，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中年管家。
　　男士看到张平，胸口中央亮起一个“十”的白光，这便是帮张平按下要去的楼层，然后，他略微颔首，俯视着张平的眼睛，微笑道：
　　“早啊，张爸爸。两天没有见到您，我一直都处在不安和焦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