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菜鸡救世主[末世]》南不归

10、第 10 章 掩人耳目

　　“谢谢。”常睿接过衣服，走进卫生间中。
　　张平铺好床，把桌上的碗筷收进电饭煲内胆中，然后拿来手机。
　　明天周六，上午先去把房产转让办了，虽然浪费时间，但答应过的事，总得完成。他思量着时间安排，给阮一凡发了个w信。
　　常睿带着浑身腾腾热气，走出卫生间，他已换上新衣，刮了胡子，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皮肤恢复了血色，眉眼中更带着些柔和的浅笑。
　　他以为这套衣裳是张平的，自己穿多少会有些短小紧绷，却不料竟刚好合适，连肩宽、腰围都恰到好处，显然是张平特地量过给他买来。张平虽嘴上稍显敏感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冷血，到底还是细心会照顾旁人。
　　张平道：“稍等我一会，带你去楼下取车。”然后拿起电饭煲内胆，打算去卫生间洗碗。
　　常睿把换下的衣物往垃圾桶中一塞，拿过张平手中的电饭煲内胆，“我来吧。”然后回到热气腾腾的卫生间中。

　　地下停车场。张平坐进副驾驶，被常睿带出到小区门口，然后下车刷脸打开闸门。
　　夜晚的小区外，本应安安静静，没什么行人，但此时武酥堂路两旁，好几名警员，佩戴枪支或警棍，正在挨家挨户询问开张的店铺。
　　张平心中微乱。怎么会查到这附近？
　　难道还是通过网络，追踪到了大致方位？
　　这时，身边车窗内，常睿转过脸来，“上车。”
　　张平本来应该回家，现在也起了打探的心思，他转到副驾驶座位处上车。常睿开着车，慢慢地驶到马路上。
　　路边的警员示意停车，常睿没有任何顾忌地停下，等警员小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张平侧头，把脸藏进车内的阴影里，让警员注意不到他表情。
　　警员道：“你们最近……常睿？！”警员表情大变，拿起手中的电子屏翻了翻，又转而去看他的车牌。
　　常睿推门下车，“是我，这是我的驾驶证。”常睿平静地递出证件。
　　警员的右手，几不可见地挪动，按住腿侧的警棍，严肃地问道：“市一医院报案说，你失踪了36小时！这期间，你去哪里了？”
　　常睿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然后很快恢复了冷静，答道：“我两天前轮休，来朋友家，喝醉了。”
　　“醉了两天？？”
　　常睿点点头，看向车内。
　　张平朝警员点点头，示意常睿说的是真的。
　　“就是你吗？”警员问。
　　“是我。”张平从另一边下车，不近不远地答道。
　　警员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忙碌着的战友们，对张平道：“请问你的门牌号，手机号，我们之后会向你了解详情，然后结案。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人工智能村雅仕苑21栋203，1xx……。明天中午时有空。”张平道。
　　“谢谢你的配合，请你这段时间保持电话畅通。”
　　“来量一下酒精含量。”警员从制服衣兜里取出一个酒精测量器，伸到常睿嘴边，常睿对着它吹了口气，指示灯仍是绿色。
　　“确实没有了，你可真是……”警员话到嘴边，忽然止住，然后无奈地嘱托道：“医生还是少喝点酒。”
　　“多谢提醒，之后会节制一些。”然后，他示意路边挨家挨户到店铺询问的警员，问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张平竖起了耳朵。
　　“你这两天，可有闻到，腐烂的气味，或见到不正常的……尸体？”警员面部表情变得极度不自然地问道。
　　常睿瞳孔微微放大，面上露出惊恐，声音略带颤栗地道：“命案？”
　　“呃，可以这么说。”因为常睿惊慌的反应，警员已经完全放松了对他的戒备，右手从警棍上放开，自然地下垂。
　　“我们没有发现异常。有几人受害？”
　　“目前数量还不确定，”警员把电子屏插进胸前的衣兜里，立正站稳，“你不用太过担心，如果看到异常尸体，请尽快避开，及时报案。”
　　常睿点点头，“报案有奖励么？”
　　张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有。这起案件严重危害到社会安定，我们非常重视，设置了非常优厚的奖励。提供尸体者，奖励一万元，如果提供其他有效线索，奖励由一百到一万不等。”
　　常睿道：“好，我们会注意的。”
　　警员敬了一礼，转身离开。
　　常睿身体侧倚着车门，神色平静地目送警员离去，然后回到车里，开了出去。
　　消息已经问到，和张平发的警告邮件无关，张平跟着上车，精神放松地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放我下车。”
　　常睿眼睛静静盯着前方的路面，继续开车，半晌没有答应。
　　夜间车流极少，没有拥堵，车很快驶离了武酥堂路。就在张平以为这家伙要灭自己口的时候，常睿忽然道：“你知道一些内情。”
　　张平心脏猛的一跳，他要逼我开口？还是要把我拖去警局表明身份？还是他刚才的道歉是假的，他要带我去医院解剖？万千思绪闪过，张平看常睿的眼里已经多了层警惕和凶光。
　　常睿靠路边停车，这附近车已非常少，没多少路灯，有不少人在平整的路面夜跑锻炼。
　　“去和他们说清楚。”常睿按着方向盘，低声说道。
　　“要说你去说，我不去。放我下车。”张平想去开门，却听到“咔擦！”一声，门被锁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平寒声道。
　　常睿道：“如果我去自首，如何在不暴露你的情况下，讲清那些事？”
　　“那不关我的事。”张平道，把着车门开关，厉声道：“开锁。”
　　常睿不知为何一提到自首、提供线索，张平就反应如此激烈。他放柔声音道：“别怕，你救了我，我不会伤害你。”
　　“那你要做什么？”张平坐回座位，寒声问道。
　　“我会向院方申请，请求上级护送你的家人来万湖达州。这里毕是国家经济中心，能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我也是异能者，能在你无暇顾及时，帮你保护家人。如果你还觉得不够安全，我们可以在今天自首、抽取血液后，一起去接他们，在此期间，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控制我，一旦发生不利，就拿我做人质。”
　　“呵……真伟大啊，”张平轻笑一声，侧过头来，略带嘲讽的笑容看着常睿，“我想你可能过于推己及人了。没错，作为医生，你宣誓过要救人，你的博爱很伟大，让我敬仰。但我不是你，不愿承担任何风险，舍己救人。你若逼我如此，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不是……”
　　“开锁。”
　　常睿似乎还想说什么，一道光剑自张平指尖射出，指向常睿。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好吧，但是还有一件事……”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眼前人影一闪，转瞬之间，副驾驶的张平一手按在他后颈上，另一手虽收了光剑，却放在他肩侧，似乎准备随时发射那蕴含恐怖能量的激光。
　　常睿指了指来电显示，正是之前张平通过话的姜主任。
　　张平道：“你想好了再说。”
　　常睿点点头，接通点话，“姜主任……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在朋友这里……嗯，手机已经拿到了……喝醉了，睡了两天……是我的责任，我接受任何处分……”
　　张平松了口气，却仍没有松手，寒声威胁道：“开锁。”
　　常睿侧目瞟了他一眼：“如果你继续趴在我身上，就算我不报警，过路的人也会报警。”
　　这时，在张平的方向，看到驾驶座一旁车窗外，几个夜跑的人故意绕路走远。
　　张平侧身望着常睿，借以自身处于上位的优势压迫常睿，当仁不让道：“你开锁我就松手。”
　　“坐好。”
　　“开锁。”
　　“啊！你们在做什么？”正在这时，车外传来一声怒吼。
　　一个夜跑的大叔，举起手中的东西就朝车前窗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