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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四十五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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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霜回到木叶时，天色已晚。
忍者学校已经放学，拒霜没有在校门口看到鸣人，于是便沿路找过去。
并没有什么意外，在河边看到了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金色的短发在夕阳下愈发刺目。
不用过去，拒霜也能够想象到对方一脸落寞的表情。
在河岸上站了一会，见鸣人似乎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拒霜上前一巴掌呼了上去。
“……”
阿圆：这绝对是区别对待好吗？看看对我爱罗时温柔体贴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哦豁，忽然觉得好心疼鸣人。
“好痛哎！拒霜你干嘛！”忽如其来的力度让鸣人顿时溢出了泪花，抱着脑袋一脸幽怨地瞪着拒霜。
“这么点大的崽子在这里装什么深沉？放学了不回家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很好玩吗？”拒霜丝毫不为所动。
“才不要你管！”小孩子也是有脾气的，冲着拒霜一声大吼。
“是吗？”拒霜瞥了一眼鸣人，转身就要走。
“喂！”似乎是没料到对方走的这么干脆，鸣人也有些愣了，大脑未运转过来之前就吼出了声。
“是你说不用我管的。”拒霜头也没回。
“……”段数不够的鸣人成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跺了跺脚转过身继续在河边缩成一团。
太阳西斜，将缩成一团的鸣人拉出长长的影子。隐隐似乎有啜泣声传来，小鸣人揉了揉眼睛将眼泪憋回去。
“现在冷静了吗？”良久之后，拒霜再次出现在鸣人身后。“真的不用人管的话，就不要露出那么落寞想要人安慰的表情啊！”
小鸣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迅速转身一把抱住了拒霜的大腿。
拒霜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鸣人的后脑勺。
“为什么总是打我啊！明明就算对佐助你都要温柔得多。”鸣人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
阿圆：不，孩子你太天真了，不知道有种属性叫腹黑吗？
“因为忍不住。”
“哈？”
拒霜倒是没有再解释下去，总不能说看着他那张脸就想起他那个说死就死一了百了把麻烦都丢给自己的老爹吧？于是拒霜果断使出秘技·故作高深之术。
阿圆：没救了……
没有得到解释的鸣人再次将脑袋低了下去，回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他们都说我是怪物。”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都怎么教你的？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他们都不和我玩。”
“你还有好基友二柱子。”
“……”
“他们说我没有父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没人要？当我养你这些年白养的？”拒霜冷哼一声，再怎么不济鸣人也是自己养大的崽子，所有权这一点还是要明确的。
“拒霜……”鸣人的话有几分欲言又止。
“嗯？”
“你是我的爸爸吗？”期待的小眼神bulingbuling的，幽蓝的眼珠像极了当年的波风水门。
“……”孩子，这话让波风水门听了估计会哭吧？
“不是。”拒霜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鸣人的小脸显而易见地浮现出失望的神色。“不是爸爸的话，为什么会养我呢？明明所有人都讨厌我的……”
“虽然不是爸爸，但你可以叫我，嗯，主人好了。”拒霜低头沉思了一下，觉得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合适的称呼能够概括自己和鸣人之间的关系。太麻烦了，果然还是叫主人得了。
「主人……对人类幼崽用这样的称呼真的好吗？」阿·吐槽役·圆上线，鸣人可不是宠物啊！而且对于人类彼此之间，宠物、主人之类的称呼听起来……总是很容易让人往□□的方向想啊！
“主人？”虽然尚且年幼单纯的小鸣人还不至于会想到某些桃色方面，但这样的称呼显然也很难接受。于是我们的小鸣人很自然的又将这归类为了拒霜的恶趣味，一张小脸继续垮了下去。
果然不会有人喜欢自己才对吧？虽然拒霜没有说过但一定也觉得自己很麻烦吧？又是怪物又不讨喜成绩又烂吊车尾……小鸣人陷入了自我厌恶之中。
“幼崽这种生物，只需要吃吃睡睡痛快玩耍好好地长大就好了。”拒霜的声音忽然响起，鸣人昂起脑袋看着他，有些没听懂他的意思。
“自我厌恶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在幼崽身上。”拒霜低头看着鸣人，眼神认真而专注。
这是在安慰自己？鸣人有些不太确定地想。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鸣人。”
“啊？什么？”鸣人下意识地问。
“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以后也不会。当年，也是我主动要求抚养你的。”
“哎？”这是鸣人第一次听到拒霜提起关于以前的事，不由得有些讶异。
“而且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拒霜揉了揉鸣人的头发，稍微有一点刺刺的，不过摸起来倒也不讨厌。
“拒霜……”小孩子心思单纯，一时之间倒不知应该说什么了。
安静而温馨的氛围持续了很久，拒霜俯身牵起鸣人的小手轻笑着开口，“回家吧，要我抱你吗？”
“才不要！”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下。
深夜，拒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阿圆。
鸣人早已经睡下了，没了那个吵闹的崽子，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寂静。
“主人不去睡觉吗？”阿圆睡意朦胧地看着自家主人，往常这个时间自家主人都会抱着他睡在床上了，今日里却是格外清醒。
“阿圆困的话便睡吧。”拒霜轻柔地摸了摸阿圆的脑袋，得到自家小狐狸眷恋的蹭蹭*1。
阿圆也搞不清自己主人在想什么，舔了舔拒霜的手心，缩成一团睡了。
有风从窗畔吹过来，带着几分凉意。
拒霜将阿圆放在沙发上，起身站到了窗边。
看不见的天道之力运转，意味着今日有重要的剧情发生。
一道人影倏然出现在窗前，扎起的小辫子在风中被扬起，一双火红色的眼睛中有着繁复的花纹，血泪从眼眶中滑落，看向拒霜的眼神铭刻着悲伤与不解。
“鼬。”拒霜唤着他的名字，一手抚上对方后脑，一手环过腰肢，将宇智波鼬扣进了自己怀里。
虽然很微弱，但拒霜能够感觉到对方在颤抖。
半晌，宇智波鼬抬手，回抱住了拒霜。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拥抱已经很少出现了。虽然宇智波鼬几乎从未拒绝过拒霜的亲近，但作为一个矜持的宇智波，鼬在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不会拒绝而已。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良久，直到宇智波鼬渐渐变得冷静下来。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拒霜抚摸着对方的脊背，动作中满是安抚。
“止水死了。”宇智波鼬言简意赅。
拒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继续下去。
“他把眼睛托付给了我，这种仿佛被诅咒的力量。”宇智波鼬从拒霜怀里抬起头来，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直视拒霜的眼睛。
“被诅咒的不是力量，而是人类的贪欲。人类总是垂涎于力量，却又惧怕于力量。对于普通的人类而言，过于强大的力量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拒霜纤长的手指描摹着鼬的眼眶，鼬能够从拒霜黑色的眼睛中映出血红的倒影。
鼬忽然闭上了眼睛，眼瞳中的红色慢慢消散，他的脸上浮现出痛楚的表情。
“不要怨恨这双眼睛，鼬。它很美丽，你的一切都是如此。”拒霜的右手覆上鼬的双眼。
“宇智波家的诅咒，至亲之人的死亡带来的眼睛，你怎么会懂。”鼬又表现得有些激动起来，抬头瞪向拒霜，往日的温柔不见，冰冷而刺骨。
拒霜看向鼬的眼神柔和，一双黑色的眼瞳发生变化，红色开始显现，黑色的花纹扭曲最后定格，一双和鼬相似又完全不同的万花筒写轮眼彻底成型。
要不是鼬提示，感觉都要忘记自己的宇智波血脉设定了哎，拒霜心想。“其实……我是你哥。”
好吧，不用阿圆，拒霜自己也觉得这画面好想吐槽。毕竟当年他给自己套这个设定时也不是冲着写轮眼来的。
不过如果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到鼬的话，那这样的设定也还算是有用。
然而，宇智波鼬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拒霜的预料。
“！！！”宇智波鼬一脸愕然，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最后慢慢黑下去。“那婚约是怎么回事？”
“婚约？什么婚约？”拒霜眨了眨眼睛，虽然面色没什么变化，心下却是有些疑惑。
“我和你的婚约。”宇智波鼬黑着脸说。
“？？？”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有婚约？拒霜感觉一头雾水，不会是因为自己叫了几声童养媳对方就当真了吧？这孩子要不要这么纯情？
怎么看这也都是开玩笑而已吧！
拒霜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仿佛又响起了阿圆的声音，“渣男！”
拒霜：这次我是真的冤枉！
虽然表面上拒霜并看不出什么不对，但鼬认识拒霜十几年了，对方眼神中一瞬间的茫然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宇智波鼬脸色更黑了，如果是一开始只是自己年幼时的误会，那么这些年父亲对于这件事几乎默认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全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作为大世界的神祇，拒霜的脑子自然聪明的很，转了几个弯后也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想必之前宇智波家想要拉拢他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让当年幼小懵懂的宇智波鼬相信了所谓“婚姻”的说辞。小时候的想法总是根深蒂固的，因此这些年来渐渐长大的鼬也便都没有怀疑过。
“是我的错。”拒霜忽然笑开，“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虽然我的确和宇智波家有血缘上的关系，但我并不是宇智波的族人。我的父亲的确是大蛇丸，我的母亲才是宇智波的族人。”拒霜难得正经地解释着。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宇智波鼬紧紧地盯着拒霜，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想说，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还是可以结婚的。”拒霜弯了弯眉眼，笑着开口。
或许是这样的笑容蛊惑了宇智波鼬，也或许是说出口的事实平复了从刚才开始便不太美妙的心情，宇智波鼬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
“不过啊！鼬，在这所谓的婚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拒霜仍在笑着，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别样慎重的神色。
“什么？”
“你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