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养成系神祇撩宠日常》月色清欢

89、四十三个木叶村

　　仔细想一想，这些异常的状况都发生在什么时候呢？波风水门努力去回忆从刚开始出现这种状况直到今日，而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所有的异常似乎都与拒霜有着多多少少的关系。

　　拒霜？他让漩涡玖辛奈感到恐惧？他做了什么？

　　波风水门并不想怀疑拒霜，但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便如鲠在喉，再无法忽略。

　　于是波风水门开始思考拒霜的问题。毫无疑问，真正的拒霜并不在木叶，波风水门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那么真正的拒霜呢？

　　思考到这里，波风水门忽然意识到，真正的拒霜离开木叶之时，和漩涡玖辛奈的异常开始时间基本上是吻合的。

　　要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拒霜是波风水门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很随性，但绝对不会对木叶不利，这也就是波风水门哪怕知道了拒霜不在木叶却仍旧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原因。

　　但是现在，也许他应该查一查了，所有的一切必定另有隐情。

　　吃过晚饭后的波风水门以有些事务要处理的理由来到了书房。因为火影事务繁重，这样的情况着实很常见，所以漩涡玖辛奈并没有怀疑什么。

　　波风水门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他并不真的相信拒霜会对自己的妻子不利，但越来越多的异常并不能忽略，他需要调查清楚。

　　然后极其偶然的，波风水门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不是信件，只是随手写下的一些话语，被夹在漩涡玖辛奈经常阅读的一本书之中。上面的字迹凌乱，看上去像是一张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废旧草稿。

　　正当波风水门想要将它放回去时，却偶然瞥见了那些杂乱字迹中的一个名字，阿圆。

　　拒霜通灵兽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波风水门停止了动作，开始阅读这张模糊不清的文字。

　　“阿圆不见了，他去了哪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效果，是我的错……”

　　“我们结婚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浓重的幸福感背后是莫大的惶恐，这是本不应该属于我的幸福……”

　　“他会恨我吗？会吧？我这样的人本就不值得原谅。”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我知道我在逃避，而他似乎也并不想看到我……”

　　“从答应水门的求婚那一天起，我本就没有再面对他的资格。”

　　“……”

　　字迹非常凌乱，能勉强辨认出来的也不过就是这些而已，毫无疑问，这是出自漩涡玖辛奈的手笔。

　　波风水门的眉毛蹙起，他开始觉得所有的一切和他想象中发生了偏差。

　　记忆回溯到婚礼那天，拒霜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而在饮下夫妇盟誓的酒液之时自己所要寻找的到底是什么？回神之时漩涡玖辛奈那眼中的绝望又究竟来自于哪里？

　　所有的一桩桩一件件，无数的疑点破土而出。那些往日里自己都未曾注意过的细节，如今想来都隐藏着被掩埋的真相。

　　波风水门披衣而起，踏着如墨夜色走出了家门。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家中。

　　波风水门的忽然到访让猿飞日斩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能让当代火影深夜造访前代火影那就必然不可能是来串门这么简单，猿飞日斩甚至都要动手穿战斗服了。

　　然而事实有些出乎所料，波风水门一进门就首先道歉，表示木叶村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对于深夜打扰表示了十足的歉意。

　　只要不是木叶出事了那就好，猿飞日斩松了一口气，将波风水门让进了屋内。他其实并不介意对方的忽然打扰，平心而论猿飞日斩相当喜欢波风水门这个后辈，既然对方需要他的帮助，那他猿飞日斩也并不吝啬于教导一番。

　　“三代大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关于拒霜的问题。”波风水门开门见山道。

　　“拒霜？”很显然，猿飞日斩并没有料到对方的目的居然是这个。“拒霜的话你不应该比谁都熟悉吗？虽然你没能和那孩子走到最后让我有些惊讶，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当时的选择？”

　　“选择？走到最后？”这样的话语让波风水门感到一头雾水。

　　“怎么了？”猿飞日斩对于波风水门的反应有些不解。

　　波风水门沉默半晌，“我当初……和拒霜是什么关系？”

　　这下子轮到猿飞日斩沉默了，很明显，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否则波风水门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似乎……遗忘了一些关于他的记忆。”波风水门说。

　　猿飞日斩握着烟斗的手顿了顿，神色中辩不明情绪。“你之前说……要和他共度余生。”

　　“如果可以，我想同你分享余生。”

　　一瞬间记忆宛若洪水冲破闸口，过往的画面次第展现在波风水门面前。那些相处时的画面，月下的亲吻，说出口的眷恋与誓言。

　　“如果两年后你仍旧这么想，那么我便同你一起。”

　　两年之期未到，而自己却已经将那样的未来粉碎。

　　一时间心脏骤停，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大脑中是一片绝望的空白。

　　波风水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打开门时漩涡玖辛奈正在客厅里等他。

　　时间已是凌晨，因为是夏日，她穿的很单薄，此刻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波风水门向着漩涡玖辛奈走过去，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波风水门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了。

　　他无法怪她，同她结婚是自己的决定，即使当时的自己遗忘了对于拒霜的感情，但他也无可否认，在他的意识里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对她负有责任。

　　可自己对她从未有过爱情。如果之前因为责任可以忽略这一切，那么现在真正意识到自己所爱之人的波风水门则根本无法坦然面对这样的现实。

　　他把拒霜弄丢了。

　　自己居然还曾怀疑过对方的离开，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水门？”许是感受到了波风水门的气息，原本睡得便并不安稳的漩涡玖辛奈渐渐转醒。

　　然而迎接她的并不是往日里那样柔情的面容，此刻的波风水门眉头紧蹙，眼神空洞而茫然，似乎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

　　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惶恐。

　　“水门？”声音开始颤抖。

　　第二声出口的话语终于唤回了波风水门的意识，他的表情渐渐回笼，最终定格在与往日一般无二的微笑之上。“夜深了，回屋睡吧。”波风水门扶起漩涡玖辛奈走进了卧室。

　　这是自己的妻子。无论所有的一切如何发生，现在，这是既定的事实。

　　从那之后两个月，日子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一般如水流过。

　　只有波风水门知道，每一次夜半凌晨从睡梦中惊醒时的痛苦与折磨。

　　“你要娶玖辛奈？”

　　“现在告诉我，你要娶谁？”

　　“开个玩笑罢了，祝你新婚快乐，水门哥哥。”

　　他近乎疯狂地思念着拒霜，即使某些事实已经无法更改，他也不求他的原谅，但他还是想要见他一面。

　　可他找不到他。

　　他不能将拒霜实际上并不在木叶的消息公之于众，离开是拒霜的选择，他本没有资格去改变什么。

　　于是那些痛苦和折磨仍在继续，望不见尽头。

　　一直到漩涡玖辛奈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而九尾在木叶之中暴走，波风水门使用了尸鬼封印。

　　自己就要死了，第一次的，波风水门对于死亡这件事有了切身的实感。

　　然后他见到了拒霜。

　　不是这几个月木叶之中的那个拒霜，而是真正的拒霜。他所爱恋着的，两个月来令他魂牵梦萦的拒霜。

　　他终于来见他了。

　　那一刻波风水门感觉到解脱。

　　他本有很多的话想说，他想告诉拒霜自己庞杂的感情，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心思，那些爱与愧疚，那些疑惑和思念。

　　可他就要死了。

　　于是那一切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他只是想再离他更近一点，想要一个拥抱。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他知道拒霜会懂的。

　　生命的终结之时，重要的也就是那一个拥抱罢了。

　　“娶了水门哥哥的话一定会很幸福吧？”少年那时的话语回荡在波风水门的脑海之中。

　　“对不起，最后……留你……一个人……”

　　九尾风波很快过去，所有的混乱只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但就这一夜之间，木叶失去了很多村民的性命，也失去了他们敬重的年轻火影。

　　波风水门，这个名字所代表着的辉煌永远地定格在了24岁。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重新担任火影，木叶村的一切重新运转起来。

　　“你在说什么？”火影楼中，几位木叶高层有些愕然地看着拒霜。

　　“我说，由我来抚养鸣人。”少年的表情淡然，仿佛在诉说一件根本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是新的九尾人柱力！而且你一个婚都没结过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养孩子。”与猿飞日斩同期的转寝小春提出了异议。

　　“人柱力也是人，只要是幼崽就没有我养不好的道理。”对于养崽这种事拒霜一向有着充足的自信。

　　“你……”

　　“拒霜。”猿飞日斩打断了转寝小春的质疑，“你会照顾好鸣人的，对吗？”

　　“那是当然的。”拒霜对比信心满满，还有谁会比他更专业吗？

　　“那么，鸣人就拜托你了。”猿飞日斩再一次郑重地说，还未等转寝小春再次开口，又继续道，“但你不能私自带他离开村子，在他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忍者之前，鸣人必须生活在木叶的视线之下，这样的要求你能理解吗？”

　　拒霜抬眼看着对面已经年迈的猿飞日斩，半晌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